MGIA总部设在离日本东京东京塔不远的一幢六层旧楼中。第一次走进楼里总会让人感到一阵城堡中的阴冷。这里与人们想象中的魔法少女联合中心完全不同更像一个在窃窃私语中产生拜占庭式阴谋的地方。
MGIA的人员主要来自五大常任理事国。大家相互之间彬彬有礼但充满了猜忌和不信任。魔法少女们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捂紧口袋总怕被别人偷走些什么;情报人员则异常活跃友好,总想偷到些什么。相对于维护世界和平这些人对相互之间搞情报更感兴趣。
两天后MGIA第一次全体会议召开其实这时人员仍未到齐。除了伊莉雅外MGIA还有三位由魔法少女担任的副局长分别来自英国、美国和中国。来自中国的张熠瑶副局长首先讲话美游不知道她来自中国什么部门她属于那种让人见三次才能记住长相的人好在她的讲话没有传说中中国官员的冗长拖拉很简洁明了不过说的也是这类机构成立时的陈词滥调。她说在座的各位从本质上属于国家派遣人员显然都在双重领导之下MGIA不要求、也不奢望他们把对本机构的忠诚置于国家责任之上但鉴于MGIA从事的是保卫人类文明的伟大事业希望各位把这两者做一个较好的平衡。
当张副局长开始讲话时美游注意到伊莉雅用一只脚蹬着桌腿把自己慢慢推离了会议桌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后面每一个官员讲完后请他讲话她都摆摆手谢绝了。和以前一样,伊莉雅并不喜欢政客的那一套,在她还是日本魔法少女部门的部长时,对手下的那群少女也从不搞这一套。当所有人讲完话后她才开口。她指指会议室中堆放的未安装的办公设备和包装箱“这些事”显然是指机构建立时的事务性工作“请你们辛苦一下自己去做不要用它们来占我的时间也不能占她们的时间。”她指指伊芙琳“谢谢!请技术规划中心时空间专业的人员留下散会。”
留下来的有十几个人会场清静了许多。会议室那古旧的橡木大门刚刚关上,伊莉雅便像出膛子弹般地吐出一句话:“各位MGIA要向观测到的平行世界发射探测器。”
大家先是呆若木鸡然后面面相觑。目前MGIA刚刚成立各国和地区的分支机构一个都没有建立.不具备正式开展工作的条件。
“有具体指标吗?”只有伊芙琳有些兴奋的问。
“我已经就这个设想与各常任理事国代表私下协商过但没有在会议上正式提出。就目前我所知道的各常任理事国对一个指标最感兴趣这是他们同意投人的不可妥协的死条件:要让探测器能自己传回那个世界的坐标。其他指标各国说法不一但都是可以在正式会议上协商的。”
“也就是说,我们要尽快发射探测器赶在信号消失之前,用我们自己的信号代替?不,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穿越平行世界时那个空间是什么样的,我们需要怎样才能把探测器运送到那个平行世界。”一个法国的代表说。
“按照丘比的原话:除了没有任何辐射和引力以外那里像宇宙一样空旷,我们只要用宇宙飞船运输探测器就好了。”伊芙琳说,“但唯一的问题是超时空转换器所能开的‘门’大小和和那个显示器相同,而丘比们做过实验要进入其他平行世界要消耗相当大的能量。简单地说,能穿过‘门’的飞船没有足够的燃料,燃料够的大型飞船却不能通过‘门’。
“现在就开始通知航天部门研制能通过门而且能携带大量燃料的专用型飞船可以吗?”伊莉雅问。
“不可能,这种飞船的研发周期至少也要几个月的时间,而且即使造出来也需要时间来试航。”NASA的顾问说。“这在目前绝对做不到。我们也不可能期待短期内的技术突破所以这个设想从基本原理上讲不可能!”
伊莉雅坚定地用拳头一砸桌子“别忘了我们有资源!以前魔法只是一个大众所不知道的边缘化的事业现在进入主流了所以我们有以前难以想象的巨大资源可以动用!我们用资源改变原理把巨大的资源聚焦在那个小小的东西上用野蛮的力量把它推进到平行世界!”
伊芙琳本能地抬头四下看看伊莉雅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在看什么“放心没有记者和外人。”伊芙琳笑着摇摇头“我不想冒犯您。用资源改变原理这话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这里讲讲可以.可千万别在联合国的会议上说。”
“我知道你们己经在笑话我了。”所有人都沉默着大家只想让这个讨论快些结束。伊莉雅的目光扫过会议室突然说:“啊不是所有人她没笑话我。”她抬手直指美游“美游你的想法?”
在伊莉雅锐利的目光下美游感到伊莉雅指向她的不是手指而是一把剑。她茫然四顾这里轮得到她说话吗?
“我们这里应该提倡MD。”伊莉雅说。美游更茫然了MD麦道?医学博士?
“一个世纪以前的朝鲜战争中我们把作战方案交给基层部队讨论希望从士兵的讨论中得到更多的好办法这就是MD。当然未来你被俘时我们可不希望你知道那么多。”来自中国的张熠遥副局长说。
会场上响起了几声笑现在美游知道了MD是‘军事民主”。与会者们对这个提议也很赞同。但这些技术精英显然不指望从一个秘书那里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美游说:“我是有一个想法......”
“用资源改变原理?”一个叫凯瑟琳的上了年纪的英国魔法少女用轻蔑的口吻说她是来自欧洲军情六处的高级顾问。
“绕开原理。”美游礼貌地对凯瑟琳点点头“如果一艘小型飞船的航程无法使它到达目的地的话就把好几艘小型飞船串联起来......”
美游从身后的饮水机旁拿过三个纸杯把它们叠在一起。“运输过程中,首先第一艘飞船的发动机点火,将这个联合体推动到较高的速度。当它的燃料耗尽时将它抛离,随后第二艘飞船的发动机点火,燃料耗尽后同样抛离,最后第三艘飞船的发动机点火带着探测器驶向目的地。”
“就像是远古航天时代美国的阿波罗登月计划所用的三级火箭一样。不过由于所用的燃料不同,飞船的串联也不一定要三艘,这个需要具体的计算。”
沉默中出现零星的议论声渐渐密集像由零星的雨点转为大雨。
“你还记那么古老的技术?”一直在专心听讨论的伊莉雅小声问道。
美游对她笑笑说:“那是我从朔月家出来后看到第一本杂志上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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