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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节 回归

二节 回归

“约瑟夫!准备好了吗?马车已经在楼下了。”

“在等一下,马上就好!爱丽丝,你看见我的钥匙了吗?芙伊太太说今天她要出去,星期五才回来。”

“没,你不用找了,我带着呢。”

“好,我马上下来。”

我穿上大衣,急匆匆的下楼爱丽丝已经拿着我的帽子在门口等我了。

金色的短发自然的披下,碧绿的双瞳正期待的盯着我,而且不得不说的是虽然她只有六十英寸左右,但她头上的小礼帽和那身带暗红色披肩的黑色哥特式连衣裙制服的确和她很配。

我从爱丽丝手上接过帽子戴上。

我掏出怀表看了看,“好了,快走吧爱丽丝小姐,我可不想迟到。”

“当然约瑟夫先生,我也不想迟到。”

我和爱丽丝上了马车,很明显一看马车夫那表情就知道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去苏格兰场!”爱丽丝向马车夫说道。

马车在路上快速的奔驰着,窗外许多巨大的烟冲冒着黑烟,泰晤士河上随处可见来往的货船。

工厂、烟冲以及肮脏的泰晤士河已经成为了工业革命后伦敦的标志,煤炭和工业彻彻底底的统治了这座城市。伦敦的街头男人们带着礼帽,穿着大衣与燕尾服带着手杖在街上穿梭,女人们则穿着华丽的长裙举着伞,相伴谈笑着在河边散步。马车经过路口,不时的可以听见报童的叫卖,街道两旁常常可以看见乞讨的乞丐。

“约瑟夫,约瑟夫!你发什么呆呢?”

“哦!怎么了?”

“一会你和我先去见警长,毕竟你和我已经请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假了,得回去报道。我一会还要去处理一些事情,所以你得一个人去重新领取你的装备了,之后我们一起去裁缝店帮你重新做一套制服。”

“制服?为什么?我不是有吗?”

“那已经成破布了,或者称为破皮条?”

“啊…好吧……”

“嗯,就这样定了,那么我们最后就在大厅碰面吧,可不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哦。”

“好了—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哎呀,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那个大人会把自己弄一身伤,在床上睡两个星期啊?哈哈哈。”

“嗯……”

这话说的我一时无法反驳。没办法,只好乖乖承认了。

“好了,爱丽丝小姐别在捉弄我了,可以吗?”

“嘻嘻,抱歉约瑟夫先生我还没捉弄够呢。”

“哎——”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十多分钟后车子缓缓地停下,我和爱丽丝下了车,我递给了马车夫一先令五便士。

在我们面前巨大的维多利亚式建筑便是被称为苏格兰场的伦敦警察厅。我和爱丽丝来到了大厅,大厅里满是电报的嘟嘟声,和打字机的声音,除了我们两个之外警员们都在忙碌着。

“约瑟夫?爱丽丝?你们回来了?”

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子走了过来。

“早上好史密斯。”爱丽丝冲那位男子打着招呼。

“早上好爱丽丝,约瑟夫你好点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那天可把我吓坏了。”

“嗯……现在感觉好多了,对不起你是?”

“你在说什么呢?我!你忘了,我是史密斯啊,亚希伯恩.史密斯,你老朋友。”

“你不要理他,他可能还没有睡醒。”爱丽丝说着在我背上重重的打了一下。

“嗯!”

“嗯……总之身体上没什么大碍就好,欢迎回来两位!”

“对了,史密斯,警长现在在吗?我们得回去报道。”

“在的,他现在在楼上,他已经几天没有回去了。”

“发生什么了吗?”

“你们可能不知道,上个星期开始,一个号称‘救世会’的邪教组织开始在西城区活动闹事。所以最近一直都在忙。”

“这样啊,那我们先去见警长一会再聊。”

“好的,再见。”

我和爱丽丝朝楼梯走去,老旧的楼梯发出“吱吱”的响声。

“爱丽丝,那个叫史密斯的男人是谁?”

“就像他说的,他是你的老朋友,他和你一起入的警队,你和他还是同学。”

“好吧,刚才如果没有你解释的话,不知道会起什么误会。”

“哎……所以约瑟夫,你以后小心一点,照顾好自己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嘻嘻”爱丽丝笑着。

这家伙!没完了!可是想想我也说不了什么,毕竟是我自己搞成这样的。

“对了,记住了警长的名字叫亚当,亚当·伍德,还有不要让警长知道你失忆的事情,知道了吗?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哦……知道了。”

到了警长办公室门口,爱丽丝敲了敲门。

“请进。你们回来了爱丽丝,约瑟夫,你伤好得怎么样了?”

爱丽丝向警长敬礼,我学着爱丽丝的动作也向这警长敬了礼。

对面的警长一脸络腮胡,脸上的皱纹显得有些苍老,头上也有些许白发,但他的站姿和神情给人很精神的感觉。

“谢谢关心,现在已经好多了。”

“哈哈,好多了就好,欢迎你们回来。但回来就要工作。最近萨瑟克区和郎伯斯区闹事的事,你们应该知道吧,有一群邪教徒说他们可以阻止月灾,且庇护众人,而对于不加入他们或反对他们的人,就直接杀掉,手段也是极其残忍。事情闹得比较大,西区已经有好多人被杀。可以说西区现在一塌糊涂,政府已经将那边封锁了,但我们怀疑这个邪教组织和月灾可能有些关系,现在比较缺人手,而且你们又是从西区调过来的,对那边比较熟,所以我想请你们去调查一下,毕竟这比夜晚巡逻搜救安全得多。更多的细节你们去问新来的通讯官克里斯丁,她会告诉你们的。”

“是的先生。”

“对了,约瑟夫,你的装备丢了吧,去器械室领份新的吧。爱丽丝你留下来一下,有些事情和工作我要给你交代一下。你先去吧约瑟夫,我不会耽误她太长时间的。”

“好的先生。”

我走出办公室,下了楼梯顺着指示牌来到了器械室,推开门,里面有一个青年人,差不多二十出头的样子,手上拿这一把螺丝刀,正在修理着什么。

“哦,你好,请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你好,我是来这领取我的装备的。”

“没问题,麻烦出示一下你的证件。”

“证件?”

“没错,你的警员证件。”

这下麻烦了,我尴尬的摸着大衣的口袋,心想着一会怎么和他解释,要不给他说掉办公桌里了回去取?

“这里,这是他的警官证。”

“嗨!又见面了约瑟夫,现在清醒了吗?”

史密斯从我旁边走了过来,将我的证件递给了那个青年人。

“他是新来的,叫贝克,贝克.希尔,是这里新的机械师,以前的那个老头退休了,他是那老头的孙子。”

贝克看了看我的警官证,然后递了给我。

“好的,没问题,你稍微等一下。”

接着,他便进了里面的屋子。

“谢谢了,史密斯。被她打那么一下,那是肯定的。”

“哈哈哈,这没什么,警官证是警长让我帮你送过来的,保管好,不要再弄坏了,这个补办起来很麻烦的。”

“嗯,好的,我知道。”

我将警官证放入了大衣口袋。

“史密斯,你对那天知道些什么吗?”

“你是说你受伤的那天吗?那天清早有个女人跑进来说有个人靠在路边的墙上满身血痕,地上也到处是血。”

“嗯……后来呢?”

“那天刚好我值班,所以我带着几个警员就过去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死了,我整个人的吓木了,但在发现你还有呼吸,脉搏也还在跳后就马上送你去医院了。”

“这样啊…”

“约瑟夫先生,这是你的东西。”

贝克抬着一个皮箱子从里面的屋子出来,箱子看上去挺重,接着他将箱子放在了我面前的柜台上并打开。

“这是你的配枪,点四五口径的特制左轮手枪,嗯,这是和手枪一组的特殊合金直刃军刀,可以安装在手枪的前端。还有这个,这是子弹,有六十发,这个也是子弹,只不过是霰弹,有三十发,这两款子弹都是用这种特殊合金做的,用完回来再领。这个是枪套和弹药带和弹药包,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我拿起箱子中的手枪,的确是特质的,比起一般的手枪这把手枪的枪柄要直一些也长一些,更偏向于剑柄,枪管也要长一些。军刀很长,差不多七十厘米左右,军刀的刀柄上方有一个凹槽,刚好可以挂在枪管下方。

“好的,谢谢了。忘了介绍,你好我叫约瑟夫,约瑟夫.古德温,叫我约瑟夫就好了。”

我向他伸出了手,他将自己的手在白色围裙上擦了擦,握住我的手说:“你好约瑟夫,我叫贝克,贝克.希尔,是新来的机械师,遇到器械故障等问题,找我就好了,哈哈。”

贝克露出一脸的自豪,可以看出机械方面的东西的确是他的强项。

“史密斯!警长叫你,快去。”

外面有个警员向史密斯叫到。

“好的,给他说我马上来。”

“我先走了两位,你们也看到了,最近很忙,失陪了。”

“再见史密斯。”

“再见两位。”

“好了我也准备走了,我还要去取任务简报。”

我将皮箱关上,准备走出器械室,却被贝克拦住了。

“等等,约瑟夫先生,你有任务是吗?那个……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其实,我最近自己做了一个东西,虽然我已经试验过了,但不知道实战的效果怎么样,你可以用用看吗?然后回来告诉我。”

“哦!是什么?现在可以看看吗?”

“当然,你等等。”

说着,他打开了柜台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铁罐子。

“这个……是罐头吗?”

“当然不是,你别开玩笑了,这个东西威力还是很恐怖的。”

“那么…要怎么用呢?”

“这个,用的时候拉开这个拉环,和手雷一样。”

“是…这样吗?”

“现在别拉!不然这个房子会被炸飞的。”

“好…好吧,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用的。”

“谢谢了约瑟夫,肯帮我这个忙。”

“没事,好了我真的得走了,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那么再见,约瑟夫。”

“嗯,再见贝克。”

我将那个看上去像罐头一样的炸弹放入了皮箱。然后走出器械室,来到了一楼大厅旁边的通讯部,看见爱丽丝正在和一个女孩聊天。

“哟!约瑟夫你来了,史密斯将警官证交给你了吗?”

爱丽丝远远的向我挥着手,她一旁的女孩也一道看向我。

“嗯,他拿给我了,要不然也拿不到这些东西了吧。”我无奈的看着她提了提手中的大皮箱。

“你还好吗?约瑟夫,怎么感觉你和平时不太一样了……”爱丽丝一旁的女孩担心的看着我。

“嗯…我没事,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吗?”

“唔………总觉得……”

“他没事的克里斯丁,可能是睡昏了还没有醒吧。”

“嗯…这样啊…”

“哈哈哈…,是啊…”

爱丽丝挠着后脑勺干笑着,旁边的女孩依旧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对了,约瑟夫,任务的简报我已经从克里斯丁那领了,一会回家我在和你说,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行,一会我也有件事要问问你。”

“怎么了吗?一脸神情凝重的。”

“没事,只是个小问题。”

“那一会吃饭的时候跟我说吧。对了,克里斯丁,一会吃饭要一起吗?”

“不用了爱丽丝,我这还有一堆工作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弄完。”

克里斯丁无奈的看向一旁桌子上堆得高高的文件。

“好吧,那我们先去咯,但你要记得吃饭,别把身体弄坏了。”

“知道了~爱丽丝,你们快去吧。”

“再见了克里斯丁。”

“嗯,再见了爱丽丝,约瑟夫先生。”

“再见克里斯丁。”

我和爱丽丝走出了警察厅,招了辆马车。

“车夫,前面走,第二个岔口左拐。”

“对了,现在几点了约瑟夫?”

我掏出怀表,看了看。

“下午一点二十分。”

“这么晚了啊,只不过刚好,吃完饭我们就去裁缝店,把你的制服定做了。”

“我们去吃什么呢?”

“走吧,我带你去,那可是你和我以前经常去的地方哦。”

“真的?有点期待呢,毕竟对我来说现在什么都是新的。”

“哈哈,约瑟夫你现在开始有好奇心了。”

“嗯?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以前对于这种事你都是一脸麻木,一开始我还有点担忧,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但现在看来……那些都是多虑的了。”

“这是真的吗?我的爱丽丝小姐?”

我露出一脸微笑,捉弄她。

“当…当然了笨蛋!”

爱丽丝有些害羞,脸红的对我大声说道。而我心里面却想今天早上的仇算是报了。

“快...快到了,准备给钱吧。”

“是,我的大小姐。”

我和爱丽丝下了车,我递给了马车夫十便士。爱丽丝带我走进一条小巷,小巷的一旁便是爱丽丝说的那家餐厅“老亨利”,餐厅虽然不大,但装修却比较雅致。

“先生,女士这边请。”

服务员将我们带到一个靠餐厅里面的位子,我将大皮箱放在一旁的地上。

“今天要吃点什么呢?约瑟夫先生,爱丽丝女士?”

爱丽丝接过服务生手中的菜单。

“唔……一份牛排,一个鸡蛋还有配菜。约瑟夫你呢?”

说着爱丽丝将菜单递给我。

“我的话…一份炸鱼和薯条,其他的和她一样,再加一份淡啤酒。爱丽丝你不喝点什么吗?”

“不了,不太想喝东西。”

“那么就这些了。”

“好的先生,请稍等。”

服务生接过菜单,向厨房走去。

“没事吧,你伤才好就喝酒。”

“没事的,既然伤好了,就无所谓了,我天天喝药喝得我舌头都要变绿了。”

“噗,好吧,但少喝一点哦,你酒量又不是很好。”

“我知道了太太。爱丽丝,为什么我们不坐窗边呢?”

“我不喜欢坐那,你不感觉,你像在免费帮别人打广告,或者当成商品展示吗?”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这样。”

我向窗边的两个座位望去,真为其中一个位置上吃饭的老先生感到可怜。

“先生,女士这是你们点的,祝你们用餐愉快。”

不得不说,这家店还不错,食物看上去还蛮新鲜的,爱丽丝的牛排还在“滋滋”的作响,我的炸鱼和薯条也炸得恰到好处,配菜也是新鲜的绿色。我拿起刀叉开始吃起来。

“好烫!”

“慢一点吃,没人抢你的,还说我像小孩子。”

“呼——,嗯……那个约瑟夫,你的啤酒可以给喝一点吗?”

“嗯,好啊。”

爱丽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怎么样约瑟夫?我们经常来的这家店不错吧?”

“这话怎么听上去怪怪的?但的确还不错,不管是装修还是食物都很棒。”

“当初还是我选的呢,嘻嘻,你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喔……咳咳,哎呀~爱丽丝小姐你挑的店很不错呢~”

“噗,好了约瑟夫,吃饭的时候别逗我笑,哈哈哈。”

我看了看周围,幸好这时候餐馆里面的人不是很多,除了坐在窗边的老先生外,就只剩我和爱丽丝了。

“别笑了爱丽丝,我们一会还要去裁缝店,而且之后也得回家准备准备最近还有工作,时间很紧,还有再不吃就要凉了。”

“这还不是怪你,谁叫你逗我笑的。”

“我就是开个玩笑,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大。”

“这当然了,因为你现在和以前差别很大嘛,以前那个死板的约瑟夫现在开始开玩笑了。”

“我以前很无聊吗?”

“嗯,是啊。”

爱丽丝看着我直白的这样说道。

“好……好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了,真的不该这样问她,感觉有些尴尬,只好自己默默的吃起来。

“其实……我蛮喜欢你现在这样的。”

爱丽丝用蚊子般细的声音小声嘟囔了一句。

“诶?什么?”

“没什么!快吃吧,不然我把你的这份一块吃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这顿饭算是吃完了。我将钱付个服务生后,提起箱子和爱丽丝走了出去。

“这里离裁缝店远吗?”

“不是很远,这条小巷出去,街边就是了。这箱子很重吗?”

“当然很重了!你没有领过装备吗?”

“领过啊,只不过那天是你帮我提回家的。”

“哎……我的大小姐啊。”真可怜那天提两个大皮箱的自己。

“那……要不我帮你提一半吧,看在上次你帮我的份子上。”爱丽丝有些脸红的说道。

“诶!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拿来!”说着她一把握住我箱子的提把。

“哦……谢谢了……”

“没事……”

就这样,我和爱丽丝两个人将箱子夹在中间,提着箱子来到了裁缝店面前。店里的伙计看见我们两个这样,先是有些惊讶的呆着看了一会,才领我们进去。

“你好先生,你是要定衣服吗?需要什么款式的呢?我们这刚进了一批布料,是现在最新款式的,我想肯定适合您。”

“不需要了老板,给他做一身男款‘净化者’的制服就好了。”

那老板看向爱丽丝,看见她穿的是“净化者”的制服后,就没有说什么了。

“嗯…好的,那么麻烦出示一下证件。”

我将我的警官证递给了老板,他仔细核对了一下后,又在柜台前的本子上登记,才把证件还给我。

“好吧,先生这边请,亚当!过来!帮这位先生量一下尺寸。”

“是的先生!”

一个年轻人拿着软尺走了过来。

“麻烦这边请。”

差不多十多分钟的时间,那个年轻人一边用软尺量着,一边在小本子上纪录。

“完成了先生,衣服的话麻烦下个星期的今天来取。”

“要一个星期吗?不可以快点吗?”

“这个的话是可以快一点的,但现在皮料缺货,要下个星期一才到。”

“这样啊,好吧。”感觉有些失望,本以为两三天就可以拿到。

“对了,先生,如果你急的话,我们可以派人提前去帮您取货,完成后也会派人给您送过去,只不过需要你多付点钱就是了还有留下您的地址,我相信您这样的先生不会缺这点钱的吧。”

我承认我不缺钱,但他这样说弄得我不给这钱就是很穷一样。

“你要多少?”

“五先令零六便士。”

“你在开玩笑吗?要五先令!”

“约瑟夫,不用了,这个星期我们用不了制服,下个星期我们自己来取。”

爱丽丝好像听见了我和那个青年人的谈话。

我故意提高声调说道:“抱歉先生,你听到了,我妻子说这个星期不急,我和她下个星期来取。”

那青年人恨了我一眼。

“啧!随便你先生。”

说着向里面的屋子走去。

“老板,这套制服要多少钱。”我走到柜台前问道。

“先生,这个不用你自己的钱,你的单位会付给我们的。”

“这样啊,那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您在说什么呢?这是我们应该的,欢迎您下次光顾。”

“好了,我们回家吧约瑟夫,今天累死我了。”爱丽丝一脸憔悴的说道。

“是,大小姐,我们走吧。”说着我右手提着皮箱,左手挽着爱丽丝走出了裁缝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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