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我的欲望,我的**是一头野兽。”他说,“我真的去找她了。和信中说好的一样,虽然迟到了两分钟,我真的上了三楼,去她的教室找她了。”
我看着占戈。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搞的,我为什么会是这种样子,真的很奇怪啊,应该是从初二以后就变得奇怪的。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开始喜欢去追随一些……一些东西,它们本应该对我是没有意义的,它们也许还是不干净的,它们野蛮又粗俗,它们无非是带有色情的象征,或者是女性出于求异心理浅薄的伎俩罢了。我总对我这么说啊,我总是这么说,心里这么想着,我的眼睛却很……”
“诚实。”张清书接嘴道。
他看了看他,埋下头继续说道:“每次都不得不面临这样的过程:当我的眼睛接收到了足够多的足够…激烈的一些东西之后,那头猛兽便开始躁动不安了,它横冲乱撞,狂咬狂吠,它把我的理智搅得一塌糊涂,它还觊觎它的地位,然后它就成功了。我常常感觉我的眼睛是红的。记得有一次,我初中的数学老师,她穿着黑色的丝袜和高跟鞋,她是个十分年轻的女老师,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偷偷看着它们,我感觉我的眼睛是红色的,我感觉老师知道我在看什么,我却还是在看着,一直看着,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冲到厕所洗了洗脸,我才感觉正常了一些。这是我一直都克服不了也难以回避的问题,它是我的灾难。进了教室,我看到了熟睡的杨笛。我又……”
“为什么?杨笛又没有穿丝袜和高跟鞋。”张清书如是说道。
“拜托,你当能诱惑男人的只有丝袜和高跟鞋吗?”我有些无奈地对这个草食系男子说道。心想,我懂你的,占戈,我不能再懂了,作为同样是肉食系的男子,我们都怀揣着一样的烦恼,多想勇敢地释放出内心深底的热爱啊!可在这个年纪再加上在这种地方,想都不用想了,我们这样的人称‘色狼’的人种,只能缩着尾巴过活,对对,我懂你的悲哀,这是我们所有同胞的悲哀。至于对熟睡中的杨笛热血沸腾这点我当然也能理解,首先仅是‘熟睡中的美女’不就够让一个正常发育的男性激发起占有欲和征服欲了吗?更不用提那天的杨笛还穿着清凉柔软的运动装,微微起伏的胸脯,白嫩紧致的美腿,看到了如此春意盎然的画面之后都没有一丁点反应的男人,是不存在的。
“然后你,干什么了?”我有些担心。
“我**了。”
“什么?”
“什么?”
“我**了。”
“**也就是**的意思吗?”张清书边说,边模拟出动作。
“……你,**?”
哇——“**”这两个字看着还真刺眼啊。
“那是不是比亲嘴的性质更加恶劣呀?”张清书问道。
“简直就是犯罪。”我阴沉沉地死死盯着占戈。
“不是不是不是。”他慌忙摆手,“我跑到厕所去弄的……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那么疯狂啊。而且我本来只打算去厕所洗洗脸,可是脑海里杨笛的那副模样一直挥之不去,厕所里也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想着想着……就做了。”
“我觉得在学校厕所里做这事也挺疯狂的。”张清书说,“你觉得呢,刘木大哥?刘木大哥?”
别吵,让我冷静。让我理理。
十分钟后——
“占戈,”我望着他,“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啦。”张清书插嘴道:“怎么可能是真的呢?既然**这事儿都干得出来,那亲嘴当然也干得出来,而且,**前先亲个嘴当调调味,喔!还很会享受的嘛你!”他一边笑着,一边自来熟地搭上了占戈的肩膀。这种情况下,也只有这家伙还笑得出来了。
“我相信你。”
占戈抬起头,十分惊讶地看着我。
“当初你选择了相信我,现在,我也选择相信你。”事实上,我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他看起来有点感动,想笑又不笑。对,就是这样,在这种时候会表现出这种反应才符合我心中对你的构想。只是没想到在占戈的里层,还掩藏着这样一种特征,确实给了我不小的冲击。
“哪有这样的?”张清书不满道。
“那么,你为什么要把这种事告诉我们呢?”
“对啊,”张清书说:“只要你不说,我们是怎么也不可能推理得出来的吧?说了反而加深我们对你的怀疑,好吧,我对你的怀疑。”
“因为,我不太会说谎……肯定会露馅的。你们都很聪明,肯定立马就会怀疑我在那个20多分钟里是不是真的只是上厕所而已。特别是张清书,如果被你问起来的话,铁定撑不下半分钟就全盘托出了。”
“可是你现在还不是告诉了我们,哦——我懂了,”张清书脸上露出了小孩子一样阳光的笑容,“你不想让杨笛知道,对吧!”
“……这种事当然不会愿意让女生知道啊……”他害羞着说。
原来如此。
“是张冥冥吧?”我问他,“你不想让张冥冥知道这种事对吗?”
“嗯……”
“什么呀,一下杨笛,一下张冥冥,你不是喜欢杨笛吗?”
哎,所以说小孩子麻烦。
“你忘了昨晚吗?”我向张清书解释,“占戈知道张冥冥喜欢自己,又看到她一直以来的付出,肯定心里深受感动,然后喜欢上张冥冥了啊。”
如果是占戈这样的男生的话,应该很容易被这种女生给攻陷的。
“对吧?”
“嗯……”
“看吧!”我扬起下巴。
“人怎么能这么快地喜欢上另一个人……”张清书不解。
当然可以,要我告诉你我喜欢上杨笛花了几秒吗?我默默地看着他。
“那个,你们难道不觉得,张冥冥很……那个……可爱……吗?”他又害羞又热切地等待我们返话。
“不觉得不觉得……”张清书连忙挥手,像赶走晦气一样,说:“反倒是你,脑袋瓦特了?怎么会产生这荒唐的想法?”
“可是你看啊,张冥冥,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种,精神满满的样子……”
“不,那是精力过剩。”
“还有她的声音也很好听,”他边说边笑,“洪亮,自信。”
“不,单纯的吵而已。”
“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眉毛、发型、肤色、手指甲……为什么我全都觉得好看?”
“错觉。幻象。”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吧,话说你反而问我们?
“可能不相干,但是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她最近穿的衣服也都好好看啊!”
也许就是为了让你这么觉得才穿的呢。
“好了好了,”我打断他,“所以也就是说你现在提前告诉我们,是因为你不想让张冥冥知道,对吧。”
“我不想让她伤心。”他说。
“你别搞错了,我现在可还怀疑着你呢。”张清书对他说。
“你想让我们两个怎么帮你?”
“我也不知道……”
“要不这样你看怎么样,”张清书说,“你就承认了你是偷亲杨笛的犯人,然后你去厕所**这事儿咱们就当没发生过。”
“……”
“你别让他瞎承认什么没做过的事情啊。”
“那也别想让我帮他隐瞒做过的事情。”张清书语气坚决。
“……”
看来张清书这关就不好过了。
哎呀,占戈,你怎么这么傻?找了个怀疑你的人来帮你。
“那我承认好了。”我们都看向了他,他也笔直地看着我们,继续说道:“记得刘木之前说过,张冥冥一开始就怀疑我了,可她还愿意帮我脱罪……我承认,犯人就是我。这样的话,她应该不会太难过吧……”他对着我们笑了笑,似乎想听到我们的赞同。
“那就这么办吧!”
“不行!”我固执地不肯。
占戈疑惑地看着我。我相信你,你就得接受我的相信,你怎么能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呢?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什么叫“那我就承认好了”?这种模棱两可的bad ending才不是我想要的。想想,快想想,刘木,你一定能想出办法。对,先理理:
现在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让张清书相信占戈虽然进了教室但没有偷亲杨笛,还有一个是对张冥冥隐瞒占戈去厕所**这件事,如果单纯只是**,那么就算让张冥冥知道应该也不算什么,我看她似乎也清楚占戈掩藏在里层的人格,不然也不会突然穿起了超短裙吧,关键是占戈是以杨笛为意淫对象的,这就有些不妙了,张冥冥知道占戈喜欢杨笛,现在又做出了这么强烈的性色彩的事情,就不容易接受了吧?等等,等等啊……张冥冥她是怎么知道占戈喜欢杨笛的?这个问题我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确定下来。我以为能在昨天的笔记本上找到答案,毕竟那是张冥冥的私密笔记,像“占戈喜欢杨笛”——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自己的朋友这种事都能上私密笔记的头条了,可我却从头看到尾也没有看到关于此的任何一个字。没有写实在是太太太奇怪了。那本笔记本一直记到了这个月的7号,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知道这件事发生在7号以后,而为什么10号及10号以后的几天也没有记录呢,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也很精彩啊(不好意思啊张冥冥,我用了“精彩”这个词来概括你这几天的痛苦),关于这点,张冥冥的解释是:超过了接受范围之外的痛苦,导致没有心情写东西。那8、9号有心情吧,可她仍没写,说明什么?说明她是在10号及10号以后得知的。张冥冥在11号那天下午,就已经表现出不对这件事感到惊讶了,说明她在那之前便已经得知,我这里所说的“得知”不是道听途说的怀疑,而是确信,只有确信了,她那种情绪敏感的人才能当再次听到这件事时做到完全不显惊讶,她要怎么做到确信?占戈又不可能亲口告诉她,他喜欢杨笛。咦?我记得张冥冥突然改变了穿衣风格也是在10号以后吧,她又知道了占戈喜欢杨笛,又知道了占戈好色(生理上的好色),她一下就知道了占戈可以说是人生最大的两个秘密,什么最能透露一个人的各种隐私……我想到了什么,对占戈说:
“你把你手机给我看看。”
“……?”
“密码解开,我想看的是里面。”
“……”
张清书也凑了过来。
我的手指在占戈手机的屏幕上滑来滑去,里里外外,点了个遍。通讯录、短信、备忘录、相册、微信、QQ等等,也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在QQ的对话列表中, 我打开了其中一个头像,在里面发现了杨笛的照片,上面的文字也暴露了占戈暗恋杨笛的事实,备忘录里也有些文字可以看出来。然后,在相册里,在一个黑白摄影集和一个画册的中间,我发现了这个风格不同的图片集,点开,发现里面全是色情图片(怎么说呢,艺术性的色情图片?),我也发现张冥冥现在的穿衣风格和图片中的类似,当然我是指那些模特有好好地穿着衣服的图片。
“哇!你就这么放着啊,都不隐藏啊?”张清书问。
“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锁屏密码……”
“那可不一定。”我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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