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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7:所能到达的地方

page7:所能到达的地方

「愚昧无知的想法也该有个限度,你并不能从那边获取任何的利益,你只不过是被定为“有用的棋子”罢了,一切当前的骑士荣耀都是不列颠所捏造出来的假象!」

「容我没办法跟你站在同一个立场说话,你是要让我跟一群剥削、压榨和残杀人民的独裁者同流合污吗?」

两把长枪又再一次碰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十字架的形状,擦出了金属的厚重声。

两个人都咬牙切齿地看着对方的眼睛,但同时又用尽自己的力气想要将对方扳倒。

力量瞬间揉成了一团,散发在这两把长枪的周围,橙色火焰掺和着金色的光芒,让人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威慑力。

「那是因为,这是必要的手段!没有人民手上流动的民资,国家的税收就无法得到保证,这样的话,就算是再庞大的国家,也是如影虚设。」

罗丝月丝毫没有退让的余地,拥有固执顽强的性格,想要将眼前这曾今俘获了她芳心的男人带回属于自己的地方。

------没错,就是因为她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所以才会不顾一切。

认为的「没有什么男人比眼前这个男人更好了」,她是这么一直坚信的,从她小时候长大成一个懂事的女人,经历了这个世界的各种丑恶和阴暗面。

「这只是你们的谬论,就算是这样,你们这样拉拢一个身为骑士的我,没有必要吧。」

兰马洛克并不明白眼前的女人为何执着于自己,无理取闹也应该适可而止,明明......

当初最先选择离开的是她,并且临走前没有留下任何的音讯,就这样消失在了自己的生活里。

「那是当然有必要的!!!绝对有必要的!!!」

罗丝月望着兰马洛克的脸庞,即使是在交战之中,她也大声对着敌人掏心露肺地喊出了出来。

------绝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不被承认。

在那散发着光芒的长锥枪上,倒映出了自己曾今小小的身姿。

这里是法兰西帝国二十多年的模样,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呜呜呜呜啊.....兄长大人?你在哪里?」

不安、恐惧和悲伤都占据在了心头,连哭都要有勇气的世界里,小小的罗丝月独自一个人蹲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哭泣。

被尘土扑面而凌乱的发丝,灰尘尘的脸颊被泪水所湿润了一大半。

当时罗丝月和罗兰只是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小城镇的普通市民罢了,在罗丝月朦胧懂事之前,都未曾见过父母一面。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再过不久后,一定会回来看我们的哦,罗丝月。」

罗兰兄长这样一遍又一遍安慰着瘦小的罗丝月,眼中似乎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年复一年,即便如此,罗丝月一直是坚信着兄长大人的话-----

一起在街上乞讨,一起在街边露宿,一起刻满了温馨的生活,为了有一天能够迎接那未曾见过面的父亲与母亲。

本来以为会和哥哥的生活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直到有一天-----

「都给我过来,我们大人可是要认真仔细检查你们的“体质”,不听从者格杀勿论。」

一个满脸胡渣的大汉拿着一条细长的皮鞭,在街上大声嚷嚷,没有人敢应声,都乖乖自觉地站成了一列。

在一条阴暗的胡同中------

「罗丝月听着.....就藏这木桶中,哥哥去外面探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直到他们走了为止,知道吗?」

罗丝月似乎听懂了哥哥说的话,脸上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心生一丝不安。

「兄长大人.....罗丝月一定会好好听兄长的话,会做兄长的好妹妹,不哭也不闹,所以------一定要回来啊。」

迟疑了半会,罗兰才回应过来。

「嗯,哥哥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就去见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吧。」

说完,罗兰将木桶盖,挺直了身子,转过身迈着步伐跑出了胡同,任凭身后一声声传来的「兄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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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傍晚十分,乌鸦在空中盘旋着,绯红的太阳已经照射不进这阴暗的胡同里了,原本人山人海的街道上顿时冷清了下来,只剩稀疏的几个人在街道上乱走晃。

「呼呼.....兄长大人......」透过洞眼看,天色已经完全阴暗了下来,一直等待的罗丝月却没有等来兄长大人。

罗丝月用瘦小的双手撑着木桶的盖子,踮起脚尖勉强将木桶盖给掀开来,柔软的身体向前冲撞,将木桶与自身一起坠落在了地上,这样就能够爬出来了吧。

带着饥饿感,罗丝月攥紧了木板,慢慢移动了将身子移动了出来,然而外面------

世界宁静得十分可怕。

「呜呜呜呜啊.....兄长大人?你在哪里?」

「明明说好.....会回来的......」

阴暗的角落里,全身无力的罗丝月停不住的哭泣,尽管泪水湿透了脸颊,也始终没有人去搭理这全身肮脏的小女孩。

「肚子好饿啊,兄长大人.....我要见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犯困的意识侵袭了罗丝月的全身,泪痕布满了那失去光泽的眼瞳四周,脑袋里只有微弱的意识在呐喊着------

「我要死了?」

-----绝望、彷徨和恐惧都快要遗忘了,活着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黑色的羽翼覆盖在了身子......

「啊......原来是乌鸦啊。」

完全不感觉到疼痛哦,就算乌鸦在啄食着自己发出恶臭的身体,肉体被撕扯着,因为神经已经麻痹了。

意识开始模糊了,身体也不听指挥了。

「好困.....」垂落的四肢柔软无力,像是一副丢弃在街上的人偶一般。

「对不起.....」呢喃着最后一句话,罗丝月逐渐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沉入了长久的昏睡之中。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生命,本以为这样就能得到解脱了。

眼睛又再度睁开来了-----

这里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这里只是一个豪华气质的房间里------从来没有见过的宽敞的房间。

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也不见了,被换上了洁白美丽的裙子。

原本蓬乱发臭的头发和身子似乎被人清理过,变得十分干净整洁。

「兰马洛克大人!!兰马洛克大人!!小女孩似乎醒了。」

被叫做兰马洛克的人,脑袋里没有任何的印象,罗丝月确信这里不是属于她们的地方。

看见一个女仆匆匆忙忙地跑出了房间,嘴里还大声唠叨着同样的话语,朝着那位大人喊道。

罗丝月还没搞清楚到底是在哪里,便看着了一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孩走了进来。

-------这就是那个兰马洛克大人?看着也没比自己大多少的样子。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罗丝月依然清晰记得自己临死前那般惨不忍睹的模样。

虽说不是很为吃惊的面容,也没有露出半丝喜悦的脸庞,只有那幽幽的忧伤。

「这里是我的房间,也是不列颠的皇宫之中。」兰马洛克似童稚的声音回荡在这干净整洁的房间里。

「在法兰西帝国那边,也就是你的家乡那边,看见你晕倒在了街边,所以顺手就把你救回来了。」

理所当然的话语,透出了无限怜悯的语气,并且还抬高了自己的头。

活着确实是一件好事,但是------哥哥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了。

「噢.....那真是谢谢了你,大好人。」

「你这似有似无的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一个人在街上扛着你,没有在意街上人的眼光,徒手将你抬了回来,你不应该更为认真的向我道谢吗?」

兰马洛克指着罗丝月,那个双眼都没有与他对上,只是低着头颅在自说自话的小女孩。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的流浪孩而已。」

「哎呀.....那还真是难办呢。」兰马洛克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罗丝月没有听到任何可靠的答复,突然抬起了那小小的头,锐利的目光看着眼前这陌生的男孩。

「我可没有拜托你做这种事情,我也从没有想过任何人能够拯救了我,所以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抵抗的。」

嗯......本来是濒临死亡的自己,又再度被这丑陋的世界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感觉十分好笑。

任你处置的眼神,罗丝月也是下定了决心,现在面临的处境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兄长大人.....」悲伤不断涌上心头,已经再也不能贪恋那熟悉的温柔了,但是------

最后的最后,「兄长大人你还是食言了不是吗」?

「杀了你?我才没有那种闲工夫为了杀人而去救一个人的蠢行为,也不是为了什么企图从你身上得取利益。」

兰马洛克望了望罗丝月的胸部,发出了「唉,十分贫瘠的胸部呢。」这种感慨。

比起罗丝月,宫中的任何女仆的胸部要比她这个小女孩的胸部大上好几倍,所以说-----

「你是傻瓜吗?没有理由你还救人?」

嗯.....确实难以启齿,兰马洛克被反驳得不知所措。

「不!!!我确实是有所利益的!!!」兰马洛克的神情漂浮不定,又不敢看着罗丝月的双眼。

「嗯.....因为宫中最近十分.....忙碌,欠缺人手......所以我需要像你这样能干的女仆!!嗯.....不错,就是这样的。」

兰马洛克那红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十分耀眼,映衬在了罗丝月的眼瞳之中。

罗丝月不再像刚才那么阴沉了,而是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着眼前说话搞笑的男孩。

「一看就是骗人.....」看着旁边两个女仆还在悠闲着看着眼前的兰马洛克,完全不能相信了。

「咳咳.....总而言之,我救了你,你就要好好服侍身为十二圆桌骑士的我。」微闭着眼睛,把小手放在嘴边学大人说话,脸上一片通红。

小女孩又浮出了只对兄长摆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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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我也已经快忘却了。我们现在可是敌人!」不断地交锋,枪与枪之间的剧烈摩擦,兰马洛克不愿意再回想起那一段时光,而是手握长枪,没有迟疑地用尽全力击向眼前这个熟悉的女人。

「其实.....我一直都感到很内疚,没有好好跟你道歉,但是.....我不会认为这样做会有任何错误!」

同样是用尽全力,抵抗着男人所带来的力量,动作无比利索,那柔弱的身姿所展示出来的是坚贞的信念。

------时隔一年,小女孩在天梯堡中融入了那边的生活,每天都开心地生活着,想要去遗忘那曾今失去兄长的痛楚。

「重大消息!重大消息!」一个似传递纸张的人,慌忙地跑进了天梯堡中,刚好被打扫卫生的罗丝月所看见。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站在一旁的兰马洛克阻挡在了这传递情报的斥候前面。

斥候看见是兰马洛克大人,赶忙将似报纸的纸张递给了兰马洛克。

纸张上面是这样写的-------

「查理曼大帝所成立的十二圣骑,其骑士领头已经换人了,而这个骑士领头的名字就叫:罗兰......」

当听到罗兰这两个字的时候,罗丝月不禁倒退了几步,忘记了手中还有活要干,神色惘然地回忆着这两个熟悉的字。

「兄长大人.....原来你还活着.....」

就在那天的夜里,罗丝月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带着自己的包袱,没有留下任何的留言,就这样悄悄地离宫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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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只是为了见兄长一面,为何不回来?果然比起我,你还是更喜欢你的兄长吧。」

兰马洛克回想起了他那段苦苦等待的回忆,从最开始的希望,变成了最后的绝望,甚至开始去遗忘。

「那是因为......我也是“侍神”啊。」

当然,自己是“侍神”的体质为由,被查理曼大帝监禁在了城堡之中,虽然与自己的兄长见面,但是-----

是眼神吧,眼神一切都改变了,就在这短短的一年之间,变得不是罗丝月所认识温柔的兄长大人了。

自己所能够做的是服从于他们的命令,在他们的训练下变成了查理曼大帝摩下的一名“侍神”大将。

「罗丝月只要你能够变强,强大到能把兰马洛克打倒,让他加入我们十二圣骑这边,我会保证,我们可是最亲爱的家人啊,这样永恒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家人啊。」兄长大人不止一次对着罗丝月说道。

「真的可以实现吗?兄长大人?我们三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那是当然的,我可是你最亲的哥哥,而你是我最亲的妹妹啊。」

「嗯.....我相信兄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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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回去吧!兰马洛克!」罗丝月仿佛把一切都置身于外,眼中充满了闪烁的光芒。

「我可是为了你们,为了你们才会变得这么强的!!」长锥枪如同精神振奋的巨鳄,朝着兰马洛克张开了血盆大口,金黄色的光芒近乎快要淹没了整个身体。

「为了喜欢的你们,我会不择手段地将你带回去,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永不分离了吧。」粉色的长发在半空之中飘扬着,如同罗兰的粉色短发那样耀眼。

快速的移动,罗丝月扛起了长锥枪,毫不留情地向兰马洛克不断发起冲刺,每一寸的前进,必然是那金色的光芒碰撞在那橙黄色的火焰上。

-------生命之光,普照大地,就如人间降下来的女神一般。

「错了,毫无疑问,这肯定是错误的!!!!」因触发了那段美好的回忆,兰马洛克完全被激怒了起来,面对罗丝月的光刺,原本处于被动状态的他,又重新燃烧起了身上的火焰。

「谁也没有期待因强制而来的幸福感到高兴,这样的幸福只会成为束缚自己的枷锁,得不到真正意义上的快乐。」

兰马洛克站成了弓步,双手握着长枪,将全身的力量都注入了长枪之中-----

「櫻----不缚罗炎」

火焰在空中乱舞着,熔为了数条粗绳般大小的炎链,比起奥斯维得的金色火焰,橙黄色的火焰看起来更为柔和一些,但是------

威力却远远大于刚才所发生的能量波动。

火焰吞噬了周围的一切,燃起了一片红色的火海,红色的火光照映着天空的金色光芒。

接下来,只要尽全力贯穿眼前的所有事物就好了。

受到了巨大的能量波动影响,看着眼前的兰马洛克使用了「火焰」为领域的招式,所持成的动作,仿佛就如脱缰的野马,散发着高额的热量,不断打击着自己所布防下来的金色光罩。

「看来.....只能使用全力了,用实力将你带回法兰西了。」

同样是站成了弓步,同样是将手中的长枪指着对方的脸。

一瞬间的气息又开始凝聚在了一起,那是生命的气息,有着光芒所笼罩着的。

「神降-----珀伽索斯的祝福。」

光芒聚拢的那一刻,光芒所形成的一朵金色的花苞把罗丝月整个人都吞食了进去,不到一秒的时间,当花苞悄悄绽放之时------

罗丝月的背后竟然长出了一对金色的羽翼,额头上浮露出了“光之气息”的古老标志,整个人被璀璨的光芒覆盖着。

两股势均力敌的能量无限扩大,卷起了周遭的事物,就连根深蒂固的大树也被拔地而起。

两个人的目光就在那交错的瞬间-------

「啊啊啊啊啊啊啊!!!!!绝对不能输。」铿锵地声音响彻云霄,从两个人的口中同时说了出来。

-------背负着两个人的共同回忆与所有欢快时光。

羽化成了锋利的武器,必需要斩断所有禁锢的锁链,坚定了自己所有的选择道路。

两个人同时迈开了步伐,朝着对方直步前进------

一道橙色的光与一道金色的光在这天空之下交汇在了一起,沿途留下的是那被能量侵蚀的滚烫土地。

光芒湮没了两个人的身姿------

「我所期待的不是三个人的亲情生活,我所期待的是只与你永远在一起的时光!!!所以------我可是最喜欢你了,罗丝月。」就在那一刻,兰马洛克扯着嗓子,喊出了当年一直没有说出来的话语。

一瞬间的记忆又重新强行进入了罗丝月的脑海之中,包括那份温柔。

「好狡猾!!!真的好狡猾!!!这本来应该是我要说的话.....」泪水充盈了整个眼眶,就在那交汇的瞬间,泪水被迎风吹起,洒落在了兰马洛克的脸上。

「我输了.....」

大地上并没有发生爆炸,而是停留在了-----

兰马洛克的长枪停在了罗丝月的喉咙前,稳稳固固地停了下来。

在那一刻,双眼的无言交流,罗丝月手上的长锥枪掉在了地上,并且跪在了地上。

不断地擦拭着自己的眼泪,不断地.....不断地......

「这种事情怎么不早说.....这样的话我.....就不会有所顾及地去找兄长大人。」哽噎声,言语伴随着哭腔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对不起.....当时我只是个小屁孩而已,对于感情的事情是一窍不通,尽管有着那种感觉。」兰马洛克看着罗丝月苦笑道,并将红缨枪收了回来。

眼前的罗丝月不再像是以前那个柔弱的女孩了,现在可是超过数千万人的“侍神”,所以不必太过于担心。

但是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句话「我可是最喜欢你了,罗丝月.....」,顿时脸“刷”得一下,变得十分通红。

「所以,请.....不要萌生出把我从不列颠带走的愚蠢想法,我可是铁定了心跟随着“那个大人”的。」

「果然,你不爱我了.....呜呜呜......」罗丝月摆出了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掩着面哭泣。

适可而止吧!!!!

兰马洛克一个拳头轻轻敲在了罗丝月的脑袋上,偷偷地瞄了几眼。

但是罗丝月并没有生气,而是乖乖地让兰马洛克的手轻轻依靠在她的头上。

「在雏弗里达村的前头,有我的马在那里.....」没有抬头看兰马洛克的表情,罗丝月停止了哭泣。

只要有马这种交通工具,这样行程至少会缩短一半,这对于兰马洛克他们来说,可是非常有利的好消息。

「那你该怎么办?」

「没有关系,这里离法兰西帝国并不远,应该走两天就到了。」

------是骑着马感觉不远吧。

「对不起.....又要让你等上一段时间了。」兰马洛克没有拒绝罗丝月的好意。

罗丝月摇了摇头,露出了平静的笑容。

「在那之前,我会一直等着你来接我,终会有那么一天.....」

兰马洛克眺望着远方的太阳,眼中充满了希望------

「嗯,等到不列颠统治整个人类大陆之时,我一定会去迎接你的。」

就这样约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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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维得那家伙,到底结束了没。」当然,兰马洛克立马抛弃了在原地YY两个人未来的罗丝月,马上在旷野的草地上寻找奥斯维得的身影。

正当他四处巡望的时候,从一旁的林子中发出了巨大的嘶吼声。

“啊啊啊啊啊啊!!!!”

惊得兰马洛克立马朝着那个方向跑去,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看到了眼前这一幕的时候-------

奥斯维得跪着抱着浑身鲜血的亚姬,从那苍白的脸色上可以看出------「亚姬大人已经死了。」

而倒在不远处还有一具无头的尸体,那应该是另一个十二圣骑男人的尸体。

也就是说,奥斯维得打败了那个十二圣骑!!

这里满地都是鲜血,就连树桩上也沾满了凝固了的血。

回想起了刚才惊人的一幕,一道金色的火焰从天而降,附身在了奥斯维得的身上,并且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能量,也是从这个下级骑士身体里所散发出来的。

「奥斯维得.....不可思议的男人.....」

尽管如此,现在不是感概的时候了,当前的最先任务,那就是高文之前有所交代的-------

全部到塞浦路斯之城集合!!

可是......

「仆人竟然没有守住自己的主人,面临主人的死亡,奥斯维得的精神状态可以说是.....」

兰马洛克上前走到了良拆的身边,用手搭在了良拆的肩膀上。

「这毕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翱翔之中折断希翼的雏鸟,最终会丧失自己的性命,这是必然的。」

长吁了一口气,兰马洛克看着一脸郁郁寡欢的良拆。

「所以.....你不需要这么自责。」

亚姬的死亡是他没有计算在内的,亚瑟王所指定的「规避之人」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回去该怎么交差呢?

------这说不定是件十分糟糕的事情,听说她还有个可怕的姐姐。

嗯.....这个家伙的雇主已经死了,那么不就是他得到了解放了吗?不知道是不是该说高兴呢,还是伤心呢。

思考了许多事情,关于返程之后的各种麻烦事,事先也要想好办法对付才行,而此时优先的是要让奥斯维得振作起来。

「你这个样子,到底要消沉到什么时候!!」兰马洛克本来想用温柔的方式解决方法,但是他知道这是行不通的。

「只要摆出这副自责的颓废脸,这样就会得到自我心里安慰吗?」

兰马洛克使劲拽起了良拆的衣领,大声斥责道。

哼.....也只不过是这种程度,看着这阴郁的脸蛋,这失意的表情,连兰马洛克都看不下去了。

「倒是说话啊,懦弱的家伙!!」兰马洛克露出了平时不可能见到的愤怒表情。

原本以为会一直这样颓废下去,想要打算先揍一顿再说.....

「眼泪」?

在那空洞的双眼间,浮出了豆珠般大小的眼泪,接连不断地从眼眶拥挤而出。

难过、悲伤和后悔不已,才会造就了现在的这个模样吧,这个被感情所左右的男人。

“没错.....我就是这么的弱懦。”

“全部都是我的错,全部都是因为我的弱小才导致现在的状况,是我-----亲手害死了亚姬.....”

哭泣的样子十分扭曲,任凭眼泪从双颊上流淌下来,也没有要去擦拭的意思。

嘴角止不住的抽泣,就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眼前这个人还在责怪自己。

“如果.....当时我能够再变得更强的话,说不定......”

红色鲜血浸染的身躯,垂死时的强颜欢笑,所有的回忆都接连不断地涌现在了脑海里。

什么时候变得更加敏感了呢?对着眼前这个银发萝莉有着那种特殊的感情呢?

明明不可能拥有这种感情,明明心里只有妹妹的良拆,口口声声说着为了救拯救妹妹,可是连眼前现在最为亲近的人也救不了的他,到底拿什么拯救?

「如果?如果这.....又怎么样呢?亚姬大人会希望你因为她而一直懦弱下去吗?」

「被过去所束缚,这样就能抬头正视前方吗?」

自责也好,悔恨也好,这并不能改变亚姬已经死亡的事实了。

良拆是明白的,但是------

心中隐隐作痛,痛到无法呼吸的感觉。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到底该怎么做才好,怎么做才能守护自己重要的人.....”

似发狂的怒吼回荡在了整个林子,代替了那原本的泣噎声。

「如果,如果还有人因为自己的弱小而死去的话」良拆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妹妹也好,亚姬也好.....全部......都是因为自己的错。」

沾着血全身在颤抖着,在一个死了的人面前嚎啕。

------毕竟良拆只是一个高中生,是一个心理负担程度小于成年人的学生而已。

然而接近发狂的边缘,仿佛在耳畔听见了给他活下去的理由。

「那变强就好!!强到比任何都还要强的存在!!这样的话,就不会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良拆用力咬着嘴唇,空洞的眼神仿佛又被希望所填满了,变得开始有了光亮。

「如果说本身是你的弱小而导致的现状,那么还有改变的机会。」兰马洛克抓住良拆的衣领不放。

「如果现在还不能够改变的话,那只会重蹈覆辙这些悲剧的发生罢了!」

虽然很想挥起拳头打在这令人十分不爽的脸蛋上,兰马洛克最终只能咬着牙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能够改变吗?」

------像自己这种死宅是能够改变的吗?

「汝可是吾辈的最强骑士啊!!!」这是第一个人对「死宅废物」所说出的一句令人激动人心的话。

即便如此.....有这个笨蛋的主人在的话。

「亚姬!」

「不.....我能够改变,我要变得更强,我必需变得比任何都还要强。」

还有最开始的初衷还没有实现,妹妹的死亡是被暂定了。

「如果我能够变成最强,改变这一不合理的「时序」的话,那么亚姬就一定被复活吧,妹妹也能够被救活吧。」

良拆慢慢挪动了已经麻痹了的双脚,试图让自己的脚能够顺利的站起来,手上抱着亚姬没有放下。

极为不可能的方法还没有试过吧,还没有询问过那个“废材女神”吧,她能够允诺救活自己的妹妹的话,那么亚姬就能够被拯救,不是吗?

看着站起来的奥斯维得总算是叹下了一口气,随后本来是想平缓自己的心情,然后顺利地将这个下级骑士一起带出村子外的,就在刚要转身的时候,听到这样的一句话------

“就让我来改变这个扭曲的世界吧。”

脸上浮出了惊讶的眼神,心里不断揣摩着。

「是自己的话太激励人心了?导致那个小子一时脑子短路?」

什么改变世界,根本就是在开玩笑,一个人类能够做到的是什么?最多是改变自己本身罢了。

「是时候该赶路了,现在可是刻不容缓的时刻。」

此时的塞浦路斯可能已经成了战火连篇的死地了,两个的最强势力都在那里交锋,现在唯一只有拼上一个理由了。

-------哪边的支援先到达,哪边就会有着压倒性的战力来取得胜利。

「把她埋在这里,至少让她可以安息了。」

原本以为良拆会接受这一提案,可是他并没有放下亚姬的尸体来。

“不要,我要将她带回去。”

良拆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以平静的口吻说着这一件事。

“我必需还给尤朵拉,毕竟这不是我能够所下决定的事情。”

真是令人震惊,似乎不像是胡说八道。

「这样的话,你可能会被杀死的。」不知道兰马洛克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但是却十分准确。

那可是不低于十二圆桌骑士地位的存在,称为亚瑟王的左右手的“侍神”,也就是尤朵拉·帕特里克·欧诺弥亚。

「如果那样能够解脱的话,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不过既然选择了不逃避,那就正正当当地去面对。」

既然已经无法阻止了,兰马洛克也没有什么话想要说了,示意让良拆跟着自己走。

「有匹马在村头,我们可以用着这匹马快速到达塞浦路斯。」

“嗯.....”

「你浑身是血,用不用去河里洗个澡。」

“不用了,就这样上路,赶在尸体腐臭之前,一定要到达不列颠。”

良拆用着自己的外衣盖在了亚姬那冰冷的尸体上,用自己的手温暖着那冰凉的小手。

坐在马背上摇摇晃晃,晨曦的光芒正照射在他们的脸蛋上,经过了大战之后,似乎显得有些疲惫,脸色十分差劲。

感受着迎面吹拂而来的微风,良拆不禁眯上了疲惫的眼皮。

兰马洛克似乎感受到了良拆的气息,没有回过头来,而是直接询问。

「你那把剑是从哪里来的?因为剑吸收了你那么多力量,所以才会这么疲惫。」

当然,良拆本身也不知道这把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最多只是知道这是女仆莉蒂亚交给自己的,而且说是自己「本身」的私藏武器。」

“河里捡到的.....”

「你当我是傻瓜吗!!!」兰马洛克知道不可能因为捡了一把剑而变成“侍神”这一说,他是不会相信的。

「听着,这把剑不能够随便使用,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就是现实啊.....”良拆似乎没有听兰马洛克的话,大口呼吸着原野的空气。

「别那么悠哉了,亚姬现在已经.....而亚瑟王那边的动向又不知如何。」

听着兰马洛克的话,良拆忽然才想起来,既然亚姬已经.....那么不就可以对自己下杀手了吗?

“快放我下来!!!啊啊啊啊啊!!!!”

「已经晚了哦,就认了这个命吧。」

现在的良拆可谓全身肌肉酸痛,驱使身体行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别说跳马了,肯定会摔死的吧。

「现在全速前进,朝着不列颠前进!!」

兰马洛克拿起马鞭,下了狠劲抽打在了马屁上。

“慢一点啊!!等下亚姬掉下去了,谁负责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当然是你啊。」

只要再过数日便能穿过里德大陆,然后到达塞浦路斯之城只剩一下半的路程了。

◇◇◇◇◇

达塞浦路斯之城内部,正是狼烟四起,刀枪交加的声音,人们奋力反抗的呼喊声,还有那传遍整个城镇的狂风呼啸声。

而在靠着不列颠这一方的后地阵营中,一个由粗布缝纫而成的巨大帐篷之中,坐着一个全身长满肌肉的男人,是那黑色的披风遮住了那棕褐色的铠甲。

突然帐篷外传来了一个士兵的呼声,并且是十分匆忙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如其所料,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了,一个斥候脸上浮出了恐惧的表情,没有得到将军的允许就跑了进来。

「报告将军!!!!索姆河防线被突破了!!! 」斥候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件十分紧急的事态。

达塞浦路斯之城分化为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就是最外围的阿拉曼战线,第二个部分就是中围的斯大林格勒战线,而最里围就是索姆河防线了。

「哈哈哈!!没想到对方挺能干的,看来我不得不亲自出马了。」

兰斯洛特全身的铠甲在“咯嗒”直响,伴随着他屈伸的躯体而剧烈晃动着。

索姆河防线也是他们最后的防线了,接下来如果再让他们继续前进的话,就已经打到了不列颠的外围了。

「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赌上自己最后的名誉,也要将罗兰那个臭小子给轰回去。」

如果再让他们继续前行的话,整个不列颠都会陷入混乱当中,甚至可以说是葬身于火海。

所以-------

「只要再拖延一点时间,等到他们回来为止......」

不列颠的未来就掌握在众人的手里,直到那一刻,自己明白自己不能够就这样轻易倒下。

「去通告所有的士兵们!!!死守最后的阵地,就算是头破血流,还是折手断腿,都一定给我顶住!!!」

浑厚的声音响遍了整个帐篷中,那饱经风霜的老脸上,露出了锐利的目光。

「是!!!」斥候马上退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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