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
“五名洞穴探险人受困山洞,水尽粮绝,无法在短期内获救。为了维生以待救援,大家约定抽签吃掉其中一人,牺牲他以救活其余四人。威特摩尔是这一方案的最初提议人,但在抽签期间又收回了意见。其他四人仍执意抽签,并恰好选中了威特摩尔做牺牲者。获救后,这四人以杀人罪被起诉并被初审法庭判处绞刑。”
X二
“……以上是洞穴奇案的基本事实。我想请几位同学用自己朴素的法感情表达你们的观点——法律问题从来没有对错。”
老教授将将语毕,偌大的教室叽叽喳喳。
这些学生方才踏过法学院的门槛,一年级的他们理所应当地接受着阶梯底层最基础的教育,刑法属于其中之一。因为每个人都不想死亡,所以对于取人生命的行为非常有必要限制,这样的论调似乎最简单直观又能为大众所接受。再稍微法言腔调些许,故意剥夺他人生命权利者,没有法定免责事由都应受到惩罚;这不仅为了社会的良善运转,更有威慑潜在犯罪的效用。
当然也有一部分反对的声音。其余四人抽签杀人,动机并非出自邪恶的贪欲,而是最基本的生存需要,法律不应惩罚生命遭受危机时采取的合理行动,快要饿死的人偷窃货架上的食物不应使其赔偿。
随机点起几人发言,思路各异,争执频现。教授不置可否,切换到下一张幻灯片。那是前不久轰动全国的案件,犯罪嫌疑人因母亲欠下高利贷,面对收债人对其和母亲的非法拘禁与侮辱(包括轻伤以下的殴打与露出**令其母看),忿而挥刀刺伤数人,致其中一人死亡。一审判决伤人者故意伤害罪,判处无期徒刑。
这些学生方才踏过法学院的门槛,一年级的他们理所应当地接受着阶梯底层最基础的教育,刑法属于其中之一。因为每个人都不想母亲受辱,所以对于辱人母亲的行为非常有必要限制,这样的论调似乎最简单直观又能为大众所接受。再稍微法言腔调些许,故意侮辱他人人格权者,属于所谓正当防卫的情形下都不应受到惩罚。
当然也有一部分反对的声音。
正当防卫条例中致人死亡免责的严格构成要件为:
一、对正在进行的暴力犯罪;
二、行凶、杀人、抢劫、**、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本案并不包含如上事实,属于防卫过当,不能适用正当防卫免责。
受辱的是亲生母亲,你的母亲受辱你反击不算正当防卫吗。
收债的施暴者们犯罪程度及持续的犯罪时间固然存在,但伤人者做出的反击行为超出了必要限度,其中一击背刺已经毫无保留地显现出杀人的犯意。
受辱的是亲生母亲,你的母亲受辱你反击不算正当防卫吗。
不孝子女的声音转瞬湮没。
安藤顿感失望透顶。他出旅异国他乡的原因,不过是单纯地追逐更多理性和自然的空气。
O三
“嘿,老哥。这件衬衫不错呀。”
落下飞机,穿行过一两个街区,安藤被路边一个黑人搭上了话。事实上,安藤并不认识这片新大陆的任何人,除了那位愿意接纳他继续读书深造的米顿教授,但米顿教授是个白人。
“谢谢你。”安藤平淡地回答。
“那请给我五元吧。”
黑人装作无意间撩了撩衬衫,露出腰间插着的柄状物。看起来就是一把枪。
安藤脑中迅速回忆起知识点:敲诈勒索使用凶器当场取得财物即转化为抢劫,即便枪支没有子弹甚至只是玩具。尽管如此,在这片持枪合法的国域,安藤的身体依然老实地掏出钱,双手递给黑人。
“我来这里的本意是寻找理性与自然,此刻却感觉来错了地方。”
安藤宛若跌落谷底,而收到钱的黑人显然心情不错,“你走了好运才遇到我这个好人,我带你见识真正的理性自然”,黑人粗壮的手指顺势捏了捏安藤的**。安藤不得不从。
黑人领着安藤七拐八绕,最终来到灯红酒绿的小巷。
“二十元,告诉你最正点的女人。”
安藤无奈付钱,这样的情形下没有办法说自己不感性趣。
“右边第三家,不要理门口的那些,直接要24号玛丽莲。”黑人一副熟人似的拍拍安藤的肩膀,转身离去。
O四
“哎呀,小哥哥,来一起升天嘛。”
“少见的东方人,听说鸡〇小的可怜呢。”
“看这紧张的模样,定是个头次见识女人的雏儿。”
一阵阵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安藤的耳边。他也确有定力不管不理,直奔择人厅,选走24号心动女生。
虽被不知名的路人黑人敲了一笔,但情报终归没有失真。玛丽莲亦富有白人独到的神韵,细致紧实的腰臀、又酥又大的胸部就这么往安藤身体上一贴,东方男人的身体霎时便僵硬了,两手无从放好;他几乎是被生拽着进了小房间。
“话先说在前面。不提供过分涉黄的项目,不准描写太详细,**部也不能被监管人员发现,否则你会被请离。”
“我花钱买的服务,限制却如此之多。”
“这是限制级〇文内容的强制规定,要怪就怪这座罪恶的都市,”玛丽莲熟练地解开胸罩的背钩,“别管这些扫兴的事情了,首先过好眼前这段欢乐时光吧。”
安藤的手放在了玛丽莲的胸部上。
只是男人的手放在了女人胸部上。
“就只有这点感受吗?”
玛丽莲稍微有些惊奇。她引以为傲的部分曾征服过无数男人,并且“征服”这个动词不单单可用于填实圆圈的表面意义。
“嗯……刚下飞机还没有倒时差,可能是有些累了……”
“原来你才刚刚到这个国家吗!”玛丽莲尖叫着摆脱安藤的双手,再一句话语已然带有些许泪腔,“快告诉我,你不认识我。”
“玛丽莲小姐,24号,我知道这些是因为一名黑皮肤的路人。”
“我就知道是这样……完蛋了,一切都结束了。”
玛丽莲瘫倒在柔软的床上,任由身体陷入其中。
“安藤,你走吧,我没有心情再在这里工作了。钱我会退给你,什么东西都能给你,只求你赶紧离开,然后像从来没有遇到过我一样生活下去。”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对呀,我本应不知道你的名字的,”玛丽莲摇摇头,散开淡金色长发,“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所以请你走吧,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虽然感觉莫名其妙,安藤拿着双倍的价款离开了这条小巷,以原计划踏上前往学校的路途——看起来还不错。他既没有渡过任何的日常生活,也没有在完全不认识的情形下摸女性的胸部,更无须提及**的原因在于购买服务而非袭胸的突发事件。
稍微法言腔调些许,即是三条构成要件皆不符合。
六五
从此以后,安藤顺利地报到注册,顺利地进修学习,顺利地跟着米顿教授完成研究、发表论文,顺利地开始准备毕业前的最后一次大考。
总之,安藤的校园日常生活过得非常顺利。
但在光辉的背后,安藤也有属于他自己的烦恼。
这三年的校园生活行将结束,却缺乏爱的滋润。
甚至说,缘分缺乏地连女生的胸部都没有摸过。摸女人胸部这一执念成为贯穿脑内思维的始终,以至于上一次究竟在何时何地摸过叫哪个名字的女人胸部这样的事情都竟然回忆不起,只需此时此刻有柔软的胸部便能满足。
胸部是最接近心跳的地方。
**是心与心连接的起点。
母乳是时空运和转的通道。
如此这般,浑浑噩噩的三年。
“安藤,今晚去不去喝酒?”字正腔圆的母语不同异国外语,对于安藤来说再熟悉不过。
“嗯……”安藤强忍住问有没有大胸女人赴会的欲望。
“国人留学生的聚会,机会难得。”
“……好吧,就去这一次。”
挂断电话,安藤却发自内心地感受到独特的愉悦。自己三年的日常实在太过顺利、亦实在太按部就班,就像冥冥中何者正保佑着那样。即使如此,安藤偶尔也有稍显贪心的小心思,例如大肆购买**系列题材的正版黄色影片一边幻想一边打手枪,譬如这次电话另一头抛出的理由足够说服自己,堕落放纵一回来打破常规的压抑,即便是美好而值得珍惜的事物,破坏起来亦有非常的**。
或许今天的生活亦属于那个不知名的“他”的安排?但安藤宁愿相信,是自己的能量创造了这一切。
喧闹的酒吧。
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纵情狂欢,好似整个世界只剩这个封闭的小空间,没有理由让它充满快乐外再有其他。他们她们毫无保留地扭动着自己的躯壳,当然地渴望其他更多人成为生理上的共同体。
名义上是国人留学生聚会,却只有七八人表达愿意参加的意向,而实际上到场的只有五名男性,一瞬间令热情褪去不少。好在男人之间喝酒喝开之后能够无话不谈,话题很容易就聊到了性方面。
能独自出来喝酒的哪个不是单身,众人如牙签搅水缸般纷纷抱怨吃不消外国女性的择偶观以及**。尤其安藤流露出无比想要胸部温暖的心声后,更是引爆一众思绪万千,摸一把胸部已然成为人心所向。
“那一桌女的好像没男人,我们去摸**部看吧!”
“好呀,我要那个黑皮衣的。”
“喂,你不会看上我要的那个吧。”
“她我一早就注意到了。”
“如果我们都挑那个最漂亮的,那大家都摸不到胸部了。”
“那我也不想摸其他人的。别的你们随意,她的胸部才是我的。”
“这样吧,我们抽个签,”聚会的发起者率先起头,“谁中签了就要摸下一个进酒吧女人的胸部,也算让我们这次的聚会没留遗憾。”
“这样的强制猥亵是犯法的……”
虽说安藤比其余人更渴望**,但常年的法律意识总能及时克制自己膨胀的欲望,就像强烈的版权意识令他每月四次出入音像店,即便生活拮据又缺乏锻炼致使缺乏吸引女性的魅力依然抵制盗版。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能摸上一把就是死刑也不管了。”
“这叫做犯罪收益远远大于犯罪成本。”
“三年血赚死刑不亏嘛。”
“那你们抽签吧,我不参加。”安藤缩了缩身体,很快又被一左一右两人架起。
“安藤不抽也没关系,我们四个抽剩下的就是他的签了,”发起人翻开纸条,失望地放回桌上,“没中。”
“我也是。”
“一样。”
“可惜了,再抽下一轮吧。”
“看来是安藤中签了,安藤快去快去。”
“我不参与……”
“是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啊,我还巴不得中奖呢。”
“快点结束好下一轮啦。”
“我们会解释是恶作剧的。”
安藤半推半就,最终仍然躲在了大门之后,伺机待发。理智面对欲望时的无情完败,长期以来惯性瓦解之突然,就连安藤自己亦不知晓缘由。
不多时,果然进入一名单身女士,金发飘扬随歌声韵律而舞动,波涛汹涌一看便知奶水足。安藤近乎本能性地大步上前,手臂顺着腋下从后环绕而过。
男人的手放在了女人胸部上。
那里包裹着红通的内心。
上O
胸部是最接近心跳的地方。
**是心与心连接的起点。
母乳是时空运和转的通道。
时刻忘不记慈祥的外婆。
“这是祖先流传下来的技法,有了它人类才能繁衍下来。”
母乳是身体的另一半,外婆三番四次的强调。
婴儿**母乳,从此他们丧失眼睛的清明,观察起浑浊不堪的世界。
其中承载有母亲的经历。
其中承载着母亲的一切。
正因为太多的不可言喻,它们方才作为人类文明中的基因片段,从下一代到每一代传递。
正因为太多的不能述明,它们方才作为最无知人群的基本食材,以至于为智者视作禁忌。
母乳是婴儿的食物,常人不须吸食。
因为人类实在太多共通的、都不愿意公之于众的丑陋心态。
**是女性的部分,他人不得触碰。
因为人类总愿意封闭自己的卑劣内心,时刻警惕心思裸露。
所以明面的行为被禁止,实质的原因被掩藏。
所以明面的禁止被传承,实质的掩藏被深埋。
一切皆顺着**,不论正误对错全盘润下。
喜欢**的人被教育修理。
喜欢**的人被传媒绑架。
整个社会,纯粹喜欢**的原始渴望还剩多少。
外婆、母亲,教导与我一段体操。
那是扩张胸部的专属运动。
激发哪怕一名男性的根本欲望,这样的世界才能缓缓进步。
而那个第一位踏出勇敢一步的男性,必然是连你的**包括你的身心皆爱得至深的丈夫。
如果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袭胸就好了。
如果他是用强制猥亵的手段就好了。
那样的他一定能推己及人。
那样的他必然有浓情蜜意。
三年又三年,以母乳精华,我旅行于时空长河之间。
教室里偷尝禁果的蜜恋,品食得欢乐。
家庭中传宗接代的责任,感受到期望。
一步一步地,令更多人接纳胸部。
如果真的有神的话,我再向他请求,
遇到那个大庭广众之下袭胸的男人。
那个敢用强制猥亵手段出师的男人。
那个真正连我的胸部一起爱的男人。
每一次前进,记忆皆会回溯,那是时间的因力。
每一次回溯,胸部都将变大,那是传承的证明。
所谓旅之师,便在于漫漫旅途中不经意的相遇。
那年,我被袭击胸部,我们并不相识。
如果需要认识的话,那时一定在三年以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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