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干了些什么啊...
一想起刚才那令人血脉扩张的场面,艾丽塔就巴不得将整张脸都藏到手心里去。
...是要亲下去吗?真的是要亲下去吗!
夜肆心里只顾得上炊烟的位置,在树林里走得飞快,没去过多在意身后艾丽塔的模样。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因为巨岩上那件事变得尴尬起来...
「为什么没亲下去...」
艾丽塔像受惊的小动物一般死死地捂住了嘴,发觉夜肆并没有听到,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又在乱说些什么啊!今天是摔到脑袋了吗...
「艾丽塔。」
「——是!」
身子一顿,艾丽塔寒毛似乎都立了起来。
夜肆看着她反常的模样,只是淡淡地咂了砸嘴:「跟紧点...」
「好...好的。」
一直保持到夜肆回过头去艾丽塔才把小腹里那口气吐了出来。
夜肆肯定是看出点什么了...
「唉...」
艾丽塔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边龇牙边跟了上去。
...真希望别给他带来困扰...
很快,又变得想当沉寂,只有两人赶路是碰到树叶的唦唦声。
「那个...」
随口的一句打破沉闷的话而已,但艾丽塔却又吓得加快了心跳——
「...你是在在意刚才的事吗?」
「欸?」
这是什么意思....
「读...读心术?!」
听到她很惶恐地说了一句,夜肆赶紧转过身去:「才不是啊!」
「......」
艾丽塔紧紧捂着心脏的位置,小腿微曲,仿佛要把身子蜷缩起来,一副好像被看光了的可怜样子。
调整了下呼吸,夜肆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提醒般地说道:「别忘了...仪式结成之后我们可是一心同体的...」
「!!」
似乎这才回过神来,艾丽塔掀开衣服,看了肩膀的『肆』字一眼。
「...虽然并不能像什么读心术般方便,但用来揣测你在想什么还是挺容易的...」
看她才反应过来,夜肆无奈地摇了摇头,单脚作轴往回转去:「别在意了,不是什么大事...奈理那家伙有时候比你更疯狂。」
「欸...奈理吗?」
不说不要紧,一说艾丽塔倒是来了精神。
夜肆没发觉她语气的变换,肆无忌惮地说道:「是啊...你刚才那事倒是挺像她才会做的。」
...奈理...都已经做到这里了?!
「她...她最疯狂的时候干什么了...」
「哦,那个啊...」
夜肆想到奈理曾经在床上发出乱七八糟的呻吟,难为情地伸出手抓了抓后脑勺:「其实也没啥...不说也罢。」
——轰隆。
心中仿佛有声沉闷的巨响。
...到,到底是做了什么?
目光扎根在夜肆那难为情的脸色上,艾丽塔看得目瞪口呆。
为...为为为什么夜肆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还是...晚了一步吗?」
「不,时间刚好。」
夜肆突然停下,扶着树干警惕地观察着树林外,和身后失了魂般的艾丽塔根本没回答到听一个问题上,但却听起来意外地通顺。
一栋栋茅草屋竖立在眼前,采用最原始的搭建方法,根本不需要任何装潢,树条和茅草即可搭出如此简易的房屋,屋顶茅草搁开便可以点灶做饭,放出袅袅炊烟。每家每户的屋外都有着一块不大的篱笆,里头的小鸡小鸭排成队,唧唧喳喳个不停,仿佛在羡慕外头自由自在吃着草的奶牛,如此具有农家气息的地方在城市中绝对算是鲜有,夜肆自己都是第一次见到。
感觉裤脚被什么东西拉了下,艾丽塔拉过魂来,低头往脚下一看...
只见一只白色的小奶狗正摇着尾巴,紧叼自己的裤脚。
「...迷路了吗?」
蹲下身子,艾丽塔伸过手去,轻轻挠着小奶狗的下颔。
「汪!」
「真可怜啊...」
「哼嗯...嗯嗯!」
「我带你回去吧。」把小狗抱了起来,只见它立马吐出舌头舔着自己的手。
...欸,刚才好像不是它的叫声吧?
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艾丽塔突然注意到一旁钻出的白色身影。
「哼嗯...」
咬着牙齿,低沉地发出和刚才一样的呜鸣,那条大白犬边警惕地看着艾丽塔边抽动着嘴角,样子极其凶猛。
「...夜夜夜夜...夜肆...」
头都不回就直接拉起夜肆的衣服,艾丽塔声线都被吓得颤抖。
但夜肆只顾着眼前祥和的村庄景象,感觉到衣角被拉也只是回了一句:「嘘,安静点艾丽塔...」
「不不不不...不是啊,那个...」
大白犬挪着小步慢慢靠近,目光盯紧着动弹不得的艾丽塔。
「...现在还不知道村庄是什么情况,我们先观察一下...」
尽管说了这么多,可拉着自己衣角的手似乎越抖越厉害,夜肆不禁就势回过头:「怎么...」
没等到『了』字从他嘴里蹦出,艾丽塔就脚底抹油,飞一般地往树林外跑去,边跑还留下一道颤抖着的尖叫——
「喂!艾丽塔!」
想把她拉回来,只可惜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所以夜肆并没有拉住。
这样贸然出去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夜肆担心有危险,拔腿想追上去,岂料,脚下刷地先蹿过了一道身影,把人吓得猛一抬脚:「...什么东西...」
「汪!」
往艾丽塔的方向跑去了一条大白犬。
「...狗?」
这么一看,夜肆倒是理解艾丽塔刚才为什么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了。
——「不过艾丽塔原来跑得这么快啊...」
艾丽塔喘着粗气,穿行在茅草屋之中的小巷中,脚步根本不敢放慢分秒,虽然一路上连回头的时间都没有,但她知道大白犬紧跟不放,毕竟声音一直萦绕在耳边。
「汪呜...」
怀里好像有个小东西动了一下。
「......」
艾丽塔赶紧伸手捧住怀里不安分起来的小奶狗,顾不得擦拭流下的汗水:「...太颠簸了吗?抱歉...」
边说边替它理着身上未长齐的毛,看它很舒服地合上眼睛,艾丽塔不禁露出笑容——
「...欸!」
没留意到脚下的路,艾丽塔忽然发觉脚下一空,接着身子便往地面倾斜而去。
尽管在倒地前马上转了个身以背着地,但小奶狗还是惊吓地从怀里跑了出来,倒在地上的艾丽塔还没来得及叫疼便看到它屁颠屁颠地躲到一旁的墙角处,无论怎么招呼都不出来。
「...嗯嗯...」
正想先站起来,不料耳边却传来那熟悉的呜鸣,低头看看脚下,自己身后被一道庞大身影笼罩住了。
好...好近...
艾丽塔动都不敢动,她甚至都能从脖颈上感受到大白犬的呼吸。
...完,完蛋了——
「艾丽塔。」
听到呼唤的同时,胸口也发出光芒...
夜肆松了口气,看着手里精致的左轮枪:「...勉强赶上啊。」
「夜,夜肆...不要伤害那只大白犬!」左轮枪发出微微光芒。
居然还有闲情先注意这个吗,艾丽塔你未免有点好过头了...
转眸朝那条大白犬看去,夜肆一字一句地说道:「它又不是什么妖怪,我根本没有理由去伤害它...」
说起来之所以会发生追逐,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大白犬似乎不管刚才如何凭空消失的人,一抬腿就往躲在角落的小奶狗跑去,怜爱地伸出舌头舔着,明显的母子模样。
「而且你要是没抱走那只小奶狗,它的妈妈也不会紧跟着你不放...」
「...不好意思...」
现状好像确实如夜肆所说,枪的光芒闪的很微弱。
「道歉倒不用了...」
夜肆叹了口气,看着巷前巷后渐渐多起来的人群:「反正行踪已经暴露无疑了...」
「真是...非常抱歉...」
那些围聚在周围的人应该就是村民没错了,他们穿着极其朴素,男的大多赤膊,女的则是戴着标配一样的围裙...这样的着装好像在哪里见过。
「...又是前几天偷粪便的小偷吗?!」
有个男村民扛着锄头走了过来,大声说道。
口音有点难以辨识,但夜肆还是勉强听完整出来:「不是...我们是附近防线的难民。」
话说,那小偷是脑子摔了才会偷盗粪便吧!
「难民...防线...」
重复了一遍之后,村民们都很不解地互相看了看。
没听懂吗...也难怪,毕竟这里可是未登记的村庄,又住在这种深山老林里,会消息稀缺也是理所应当。
夜肆想把话从头说起,可村民中却突然躁动起来,似乎是有谁过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南乔啊!你比较会说话...你帮我们和这两个人交流一下,他们说的话我都听不太懂...」
男村民仿佛看到救命稻草,锄头一放就把开始挥手示意人群让道,要让谁过来。
等等...南乔?怎么好像觉得在哪里听过...
「好的!」
女生艰难地挤出人群,边点头边往围裙抹着手,来得匆忙,做饭留下的灶灰都没来得及洗掉,甚至脸上都沾了一块两块。
不过即便如此,夜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南乔?你是南乔?!」
「...欸?」
只是把手抹干净而已,南乔抬着脏兮兮的脸打量起了夜肆:「你认识我?」
「那天不就是你来防线吗...还问我们你父母的下落不是吗?」
看她好像没搞清楚的样子,夜肆赶紧详细描述想让她记起来。
眉头一挑,南乔的眼睛睁得老大:「那...那天晚上的人就是你...你们?」
「对啊。」
「不好意思...当时有点暗,没怎么注意到你们的长相,所以认不出来...」
尴尬地笑出声,南乔的一排牙齿洁白无暇。
也是...当时没有篝火的话说不定连人影都分辨不出,不过夜肆和她们不同,越是黑夜就看得越发清晰。
「...对了,你们来这边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我爸妈托你们来传话的...」
「不,我们没有见过你的爸妈...」
夜肆拣重要的说,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但是大家都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因为不知道克里兰那边的情况,所以可以说危险是随时伴随着的,只要没到贝利福亚,无论哪里都不能算是安全地带——
「什,什么意思?」
这话好像所有人都听懂了,周围的人立马像炸开的锅般沸腾起来。
人声嘈杂,想辨清南乔的声音都很费劲。
夜肆单手作拱状,努力想让声音突出点:「克里兰已经被妖怪攻下了...这附近的人都得去贝利福亚避难!」
——话刚说完,四下悄寂。
还不是很适应这变化极快的环境,夜肆偷偷扫了众人一眼。
每个人都目光呆滞地看着这边,微张着嘴,仿佛嗓子里还有几句未说完的话卡着...
「...我说的话很奇怪吗?」
夜肆抓了抓脑袋,有些不解地说道。
谁知道下一秒自己的肩膀就被猛地一拍:「请...请你讲详细一点!」
「欸?」
看到南乔那张写满在意的脸,夜肆踌躇了一下,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索性全盘托出:「妖族安插内线在克里兰...趁高层人员去【斑】的时候内外呼应,人类军队抵挡不住,死伤大半...尽管已经第一时间全力疏散城里居民,可全城也仅仅撤走两万余人...」
这一场战的浩荡,从最后的数字上体现得更为淋漓尽致。
不止南乔,连说完的夜肆都觉得内心一阵悸动...遍地死伤,仿佛历历在目。
肩膀上的手悄悄松开,夜肆从余光中看到她的身影正渐行渐远...
「南乔!」
有人突然大叫了一声,把夜肆吓了一跳,但这肯定不是无由来的一声叫喊——
往后退着,南乔边摇着头边不知道说着什么,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连脚下石块都不顾,直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人群中立马奔出几个人围到她的身旁,焦急地将她搀扶起来。
「...不可能...」
夜肆听到南乔的呢喃,她的嘴一张一合。
「...爸妈,不会有事的...」
...爸...妈?
看到夜肆像个木头人站在原地,有几个村民显然不高兴了:「喂!臭小子你在瞎说什么!」
「是真的,我没瞎说...」
「没瞎说我看你是欠揍!」
有人挽起袖子,作势往这边走来,但立马就被身后的人拉住:「别过去,他手里有枪!」
似乎随着这话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发生了质的变化,夜肆感觉不对,低头一看,自己的手里正好躺着那把左轮枪。
「不,不是!这个是...」
「滚出我们村子!」人们纷纷拿起耕田、做农活的家伙,气冲冲地往夜肆叫唤道。
「对!滚出去!我们不欢迎你!」
现在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了,他们一致要赶人走。
「夜肆,走吧,他们看起来好凶!」
左轮枪微微发光,传来艾丽塔的声音。
不过这个决定很快就给夜肆否决了:「怎么可能走啊,留他们在这里很危险的。」
所以,走是绝对不可能的...但这些人看起来也不会让夜肆留下来的——
好像想到了什么,夜肆把手里的左轮枪高高举起。
「你干什么!还不快滚吗?!」
瞧见他这令人费解的举动,村民提高了警惕,生怕有诈。
手指一松,左轮枪从指尖滑落,啪啦落地,而夜肆也正好把手举过头顶,话说得十分坚决。
——「如果各位不相信我,那把我绑起来也行。」
※
深山老林里的夜景屈指可数,高挂天空的玉盘、林间阴冷的微风与偶尔的几声鸟叫,仅此而已,但却足够给人们带来安谧的感觉。
村民把左轮枪保管起来之后,立马就把夜肆绑到村庄东边的大树旁,用自制的粗布绳死死地捆着他的上半身,检查了好几遍才纷纷放心回去。
不过现在可是在夜晚,即便这粗布绳被人特意打了好几个结,夜肆却感觉一用力就能扯开...
但要是这么做的话,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肚子很饿。
本来在营地那边就吃得不多,挨到现在,差不多是极限了。
空腹感很强烈,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各项机能的发挥,夜肆能清楚听到十米开外村民收拾碗筷的声音。记得被绑之前才刚刚太阳下山,不知不觉都被绑了这么久...不过话说回来,在被绑之后就再也没人来过,缴械这点诚意好像并不深得他们信任。
——唦唦。
听到声音,夜肆好奇地瞄了过去:「...谁?」
由于被绳子限制身体的原因,视野范围也很受局限,根本看不到树干后的情况。
「嘘...是我。」
看到人影从树干后走出来,夜肆暗暗吃了一惊:「南乔?」
她蹑手蹑脚地把篮子往地上一放,从里头掏出两块自制蛋糕:「你应该也很饿吧?我偷偷给你带了点吃的...」
偷偷...也就是说村里的人还是对自己很不放心吗...
「刚才的事...」
夜肆故意话说一半,想先看看她的反应。
然而南乔只是抹了抹红通通的眼角,摇着脑袋:「你放心吧,现在大家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会替你好好帮他们说的...」
「那,那你...相信了?」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嘴角上扬的角度看得让人心酸。
「...南乔...」
「我爸妈他们...每周都有几天要运棉草去克里兰的,把棉草卖了...再买些生活用品回来,有时候也是食物...然后隔天回来,给全村的人都分发一点...一直如此,从来没变过...」
夜肆看到她边说边把头往上抬,仿佛在抑制着泪水流出。
「...所以我还能不信吗...如果和你们一样逃出来也好,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回来这的...」
说到这,南乔仿佛再也发不出声音,捂着嘴唇背过身去。
她的推测没有问题...看过难民营地的她不会质疑逃难的事实,那在这事实上拓展,结果就无比明显了。
「对不起...」
「...嗯?」
赶紧抹去眼角的泪滴,她哭笑不得地转过脑袋:「为什么你要道歉啊...」
「要是我慎重点说,或许你会更有心理准备点...」
夜肆说话都低下头,不敢和她对视。
见状,南乔摆了摆手,温柔地笑道:「这种事情...再有心里准备都不能接受的...」
也是...双亲出事的事情无论用多委婉的口气说,始终都无法让人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
「...可我。」
看到她在黑夜中清晰的泪眼,夜肆的心又被狠狠一揪。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直接被打断,南乔保持着温柔的笑容,边伸手抹掉眼眶溢出的泪水边说道:「相反,我还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我根本不知道我爸妈发生了什么事...谢谢你。」
感,感谢...为什么啊...
「我不能理解...」
夜肆瞪大了眼,看着给自己鞠躬的她:「你不怪我吗?」
「你做错什么了吗?」
「我——」
哑口无言。
对啊,我做错什么了...
夜肆居然不知道该说啥,目光呆滞地停留在南乔的身上。
...那我为啥心里这么沉重,为什么我会觉得这都是我的错...
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夜肆立马回过神来——
「你给自己太多的负担了。」
「...我?」
夜肆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反问道。
「嗯。」
南乔笑容不变,伸手拍了拍夜肆的脑袋,就像个大姐姐一样,说话也语重心长:「...并不是和你有关的所有事都要你来承担,你还只是个孩子。」
曾几何时,雷队也说过和现在如出一辙的话。
夜肆眨了眨眼,记忆中不断跳跃出他人的话音...
真的是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吗?想着自己能解决身边一切事情...想着自己可以做到让所有人满意...想着自己必须承担所有事情的错误...
「而且,生命不是可以说承担就能承担起的东西...」
「!!」
南乔没有看到夜肆变大的瞳孔,低身又从篮子里拿出蛋糕:「...先吃吧,吃饱了我去跟大家解释一下。」
更多的是为了不让夜肆又胡思乱想,她还故意嗅了嗅蛋糕,露出『真的很香哦』的表情。
看得出她不想再提这件事——
「来...吃吧。」
南乔小心翼翼地拿着蛋糕,递到他的嘴边。
兴许是因为能在陌生人面前表露的软弱有限,婆娑泪眼早就被她用手背擦拭干净,一切仿佛没发生过一样。
看到这样的她,夜肆也不好拒绝,只能乖乖张开嘴,等待蛋糕进嘴的那一刻...
——『轰!』
蛋糕脱手而出...
「...欸?」
伸手想抓住那蛋糕,却发现离得好远,南乔这才发现自己正往后倒去。
下一秒,手就被人一把拉住,身子停在半空中:「南乔!」
「......」
她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万幸没事。
夜肆撑着地面,努力抓紧悬崖边上的南乔...
没有胡说八道,以绑着夜肆的那棵树为界,前方地面突然如数崩坏,化为现在身处的断崖——
「...怎么回事?」
看着悬崖前屹立着的那道巨大身影,夜肆暗暗啐了一口。
巨大身影再次挥起拳头,照着断崖的位置,毫不犹豫地呼了过去...
「!!」
夜肆的瞳孔中,那比自己大上数倍的拳头正逐渐放大!
半山巨人...都已经追到这里了吗!
——『轰!』
山体又传来一阵爆裂声,沙土跋砣,尘埃漫天。
顿时,方圆数百米的鸟儿结群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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