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真是的...那个夜肆!」
斯卡气愤的撅起了嘴角,在往回家的路上走去便一直在龇牙:「不就是区区的『夜鬼』嘛!居然每次见面除了损我就是损我...可恶可恶!」
泽雅低着头跟在斯卡的身边,随着他的脚步走去。
夜家因为擅长在夜晚战斗,并且能够准确洞悉敌人动向所以曾被人尊称为『夜鬼』,在私下也是一种类似于贬义般的称呼。
「...那种人出门就该被妖怪给吞了!」
「斯卡大人,三目卷虫在昨天已经被解决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啦!」
斯卡停下脚来,皱着眉扭过了头:「还有啊...泽雅你今天帮着那家伙说话了吧!」
「......」和他对视,泽雅闭上了嘴。
「嗯?」
「——没有!」
「就算你这么肯定地说出来...可事实就是事实啊!」
她忽然举起了手往家的方向指去:「今天...中午是吃炸虾饼吧?」
打算要转移话题了呢...
斯卡轻叹了一口,扬手转过身去:「...总之,以后不许再帮其他人说我的坏话了!听到没有!」
「是。」
泽雅见斯卡迈步走去,犹豫一小会也跟上前:「不过,斯卡大人...」
「咋了?」
「...总感觉关系有点不对劲呢。」
「谁?」斯卡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你和夜肆大人。」
「什!」
一瞬间扭过通红的脸来,不想,恰好末梢吹起一阵大风——
斯卡的黑发疯狂地顺风而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黑发之下有其他颜色的迹象。
捂住了头顶,斯卡背风朝泽雅看去:「...泽雅,你可别乱说啊!那种人会和我什么关系啊...」
「可是...斯卡大人脸红了。」
「!!」
换手捂住了脸颊,斯卡又一次泽雅吼去:「才没有!」
「...假胡子,要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受够了!」
斯卡又只好腾出手来按住胡子:「我说的话你都给我看看听进去好吗,泽雅!别给我乱说话!」
「...谨遵主人的命令。」泽雅微微弯下腰,低着的脑袋侧抬:「那么,到了这里,我是不是得称呼您为...」
斯卡整理着假胡子,一言不发。
「...斯卡大小姐了。」
「嗯啊...」
斯卡身子一震,着急四下看去:「现,现在还没到家好吗!」
「...接近了。」
借口还真的不少。
「泽雅你——」
「今天中午是吃炸虾饼吧!」
「吃你个头啊!」
整个街道都回响着斯卡的声音,令不少人闻声寻去。
斯家家中有着几个当今在皇城行驶政权的人,论地位和门系,都是克里兰不可多得的名门大家。
「...小姐!欢迎回来!」
打量着门口两边整齐站立,礼仪端庄的佣人,斯卡点头示意,从他们之间让出的小道走了过去。
「爸!」
往楼梯下的餐厅看了一眼,见只有厨师便迈步朝楼上走去:「...爸!」
「斯卡大小姐。老爷他们今天一大早就随着布雷克将军出了门...去参加了好像是身为克里兰的高层人员都得去参加的会议..」出声拦住了斯卡,泽雅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今天估计是不在了。」
斯卡明显还是不知情的模样,她下了楼梯,看着泽雅皱起了眉头:「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
泽雅面露难色,但也仅仅只是一刹那便换上正经腔调:「大概是昨晚老爷见你回来晚了,想让你安心休息,所以才——」
「我知道的。」
「......」
「因为我昨晚没有完成任务的原因...估计他觉得我让他丢脸了吧。」
斯卡故作轻松地扭头往厨房看去:「...泽雅,这些你不说我也知道的。」
「...是。」
泽雅静静地站在一旁,低吟回答道。
斯家为名门大家,所以要求着家内无论男女,都得严于律己,成为人中人,在所有事情上都要做得比其他人更胜一筹...也因为这种原因,整个斯家才能在克里兰拥有不一般的地位,但同样,给予新生代的将是非比寻常的压力。
「......」
「那个...」
泽雅看见斯卡的肩膀有些颤抖的小频率,急忙出声。
斯卡一听,赶紧深吸了一口气:「...干,干嘛....」
「今晚好像有占卜神会...斯卡大人去吗?」
「欸?」
※
「哇唔...这个超可爱!」
当奈理双目放光地抓住摊位上某个小饰品时,那位摊主立马凑了过来:「哦!小姐的眼光不错啊...这可是从『斑』那边进口过来的好货哦!」
「真的假的?!哇...这个也很可爱!」
「...奈理,我们可不是来特地买东西——」
夜肆被奈理一把打断:「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对了!老板这个多少钱?」
「不!你根本就不知道吧!」
「哎哟,有什么关系嘛...只是买个东西~」
「都说了我们不是特地来买东西的——」
占卜神会,是克里兰往年肯定会展开的一次大会,因为城市濒临外围,危险度极高,所以通常开展占卜神会来占卜接下来日子的大灾大惡,为所有的居民占凶祛疾,大会一开,就是整整两天一夜,古往今来从未变过。
原本负责大会安保的应该是皇城士兵,但布雷克将军在带着各位高层离开皇城的时候似乎下了军方皇城待命的命令,所以一直到现在神会附近都没有什么保护人员的出现。
而到场的祭破师,自然而然地成为这个会场最重要的保卫力量。
「夜肆,小气鬼!」
「......」
夜肆细细打量着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对身后那个像移动话痨般的家伙视若无睹。
「你看看别人!都在给自己的老婆选礼物!夜肆你不觉得你也应该表现点什么吗!」
轻微侧首,一男一女正站在某个贩卖鬼怪面具的摊位前,脸上各自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和你有夫妻关系了。」
收回目光,夜肆继续往前走去。
「难,难道!」
「...嗯?」她一下子换上了恍然大悟的口气,让夜肆不禁扭过头。
奈理盯着夜肆不放,茫然地张开了嘴:「...难道说,今晚并不是我们的婚礼现场?!」
「——婚礼个鬼啊!你是如何才能得出这个结论的,大白痴!」
夜肆捂着额头回过头去,嘴里轻轻一叹:「呼~真是败给你了...」
「嘛,夜肆,我只是开个玩笑啦~」奈理吐了吐舌头,赶紧追上面前那道身影。
「你也差不多该学会适可而...」
远远就听到有不少人像是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所以发出的惊叹声,夜肆忍不住止了话茬往那边看去,不想——
「夜...夜肆!」
像小白兔一样的骇人波涛在眼前显现!
「...艾丽塔!」夜肆鼻孔一阵血脉扩张。
和早上只穿巫女服的时候不一样,艾丽塔好像还化了点淡妆,这让她的脸颊很是红润,连V字衣领口的胸膛都因而散发诱人的气息。
「你果然...果然来了啊!」
在艾丽塔到达跟前时,夜肆已经提前撤离了目光,一边挠着后脑勺一边干笑:「当,当然会来的啊...都,答应过你了。」
完全没顾及到周遭的实现,艾丽塔的视线之内仿佛只有夜肆一人:「那夜肆,我们——」
「啊啊啊啊!!」
艾丽塔的面前猛地跳起一道大声惊叫的身影,把她想要说的话吓得噎在喉咙。
见艾丽塔这里暂告一段落,奈理返身盯上了夜肆,粉唇一咬:「原来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来买东西,而是来见这个狐狸精的吗!」
「...喂,奈理,冷静一点!」
虽然在心里预想了多次奈理的反应,但没想到一遇上还是这么措手不及。
夜肆很没底气地避着奈理往后撤了一步:「...还,还有,别随便叫别人的青梅竹马『狐狸』...」
「胸部是吗?」
「欸?」
「就这么喜欢胸部是吗!」
奈理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只见她猛地回过头,双手冷不防地按在艾丽塔的胸前,像发了疯似地不停地揉搓:「就是喜欢这对荷兰奶牛一样的胸部是吗!你很喜欢是吗!」
「...住!」
「...可恶,居然会这么大!你是打了激素吗!」
「别动那里...啊!」
像木头人一样呆看着奈理那两只手的不止夜肆一人,还包括附近情侣中的男性。
「等等!你...你这狐狸精!难道没,没穿?」
艾丽塔的脸颊瞬间红成了一颗大苹果:「...住...住手啊!」
响遍整条街道的声音过后,空中喷起了数以计百的...
「——噗。」
血柱。
万幸的是人类最后一丝理性让夜肆的手动了起来,把仍然停留在奈理胸前的咸猪手狠地抓开——
「...奈理,不要...不要边喊着别人的青梅竹马『狐狸精』边...袭胸行么?」
「心里其实一直在暗爽并且连鼻血都没擦干净的夜肆根本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夜肆心虚地抽回手臂往鼻角一抹,余光不经意地往艾丽塔那边瞄去——只见艾丽塔正抱着手臂,两颊俏红地躲避着附近不怀好意的目光。
「...来这边!艾丽塔!」
「欸?」
下一秒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强行拉走,脚步划得很是不自然——
「夜,夜肆?!」
「...奈理,你给我留在这里好好反省!」
「什...什么!」
奈理眉毛一翘,正想追上去,却已经在人群中找寻不到他俩任何的身影。
※
在这里,大概就不会被发现了吧——
半山腰里有着一堆在树林内蜿蜒错杂的小道,待在这里不易被人发现,但却可以发现灯火通明的神会现场。
夜肆确认没有人追上来,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同时又立马抱着歉意往身后看去:「那,那个...艾丽塔啊...奈理,她...她就这样...别太放在心上。」
不料,艾丽塔双手护胸,低垂着脑袋,无精打采地待在原地。
...啊,我在说些什么?发生这种事情是可以说『别放在心上』就不放在心上了吗!
暗自苦恼地抓了抓耳根,夜肆不禁在心里骂着奈理整天净给自己闯祸。
「...嫁,嫁不出去了。」
如同蚊子般的嗡鸣,但是在安静的夜晚下,夜肆确实是听到了。
「什,什么?」
「已,已经...」
艾丽塔忽然抬起头来,像坏掉了一样开始捂着脑门失声大吼:「...已经!嫁不出去了!!」
「你从哪里来的这个结论?!」
「小栗子姐说过,『女人只能在心爱的人面前出丑』!可我今天...呜啊啊!」艾丽塔发出了孩童般的哭声。
「为什么一定要出丑啊...这种歪理一看就是她胡编乱造的好吧!」
「是真的!小栗子姐说是一位事业渐入高峰的恋爱大师说的。」
噙着泪珠对夜肆解释起来。
「才没有这种人吧,就算有,我看这人就是她自己吧!」
夜肆抱起了手臂,轻叹了一口:「...还有,你是不是忘记了挺重要的一点?」
「嗯?」
「你可是神社的结界师啊。」
旦逢是留在神社的结界师,都有自净之规,终身侍奉神社,不婚不嫁,无道婆婆就以自己为模,给神社的众人树立了不朽的模样。
所以小栗子说的很明显都是骗人的嘛,也只有艾丽塔才傻傻的信了。
夜肆正为自己的推理感到得意,不想,视线之中居然飘过了好几道白色光点...
「——(失望)」艾丽塔失了魂魄一般跪倒在地,泪眼汪汪地看着头顶。
「为什么不是恍然大悟,反而是先失望啊!」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扭过头去,只见夜肆在她身边蹲了下来:「说吧,要我怎么做你才原谅奈理,如果是要打她一顿也行...」
顿时来了精神:「真,真的?!」
「欸?!」
「...真,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啊...」不知为何后背一阵恶寒,但夜肆还是咬了咬牙:「是,是的!」
「那!」
突然举起了食指,艾丽塔眼角尚存的泪珠还在闪光:「那我要!」
夜肆捏紧了口袋里的钱包——
「那我要你头顶那朵花!」
「哈?」
有点没反应过来,可还是凭着人类特有的习惯往艾丽塔指去的方向看去,只见真如艾丽塔所说,在夜肆头顶那颗树上,正孤零零地绽放着一朵不知名的花朵。
将花放在艾丽塔伸出的手上,夜肆眨了眨眼:「这样就好了么?」
「是的!」
拿着这朵小花,艾丽塔异常地兴奋,不断在耳根两侧找寻位置,试图别上花朵。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一朵小花而已就能让她变得这么开心吗?
「这!这...这样好看吗!」
夜肆回过神来,只见艾丽塔特意将别有花朵的那一面侧了过来,小脸微红。
「...额...嗯。」感觉自己有点敷衍,夜肆又补充了一句:「很适合你哦...」
「呐,夜肆——」
「嗯?」
「我的胸部...真的...」
艾丽塔捧着胸往夜肆看来:「真的很大吗?!」
「!!」夜肆脸色大变,猛地和艾丽塔拉开距离:「你...你在说什么啊!」
「但是...最近来神社的信徒看我的目光都很奇怪...而且奈理也说过——」
「别,别听奈理那家伙乱讲!」
夜肆抱起了手臂,眯上眼珠:「你的胸部一点也不大...很正常!不...倒不如说大得很养眼...」
「......」
艾丽塔顿了顿,脸颊微微一红:「想不到夜肆你倒是观察得挺仔细呢...」
「欸!不...不是!我的意思是——」退步解释,夜肆的红脸也很明显。
艾丽塔深深咽了一口,握起了粉拳向他走去:「没事的哦,如果是夜肆的话...」
「...艾,艾丽塔...」
急着想要保持距离,但夜肆的目光却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这让他脚下突然不稳,被树根不恰时地绊倒——
「...好痛!」
夜肆才刚摸摸麻痛的后脑勺,小腹就立马传来轻重刚好的重量。
「夜肆!你...你没事吧?」
对着面前异常慌张的面孔,夜肆咬了咬牙,努力在心里暗念大悲咒:「...我认为现在我越来越不可能没事了...」
「...哪,哪里?」
「哪里...都——」
夜肆的眉头一皱,冷不防地往右侧丛林转去脑袋:「有人。」
「欸?夜,夜肆...你在说什么?」
「......」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确实听到了...人踩过草坪的声音。
「...夜肆?」
声音已经听不到了,但艾丽塔的话音却传来过来。
「啊,没...没事,先不说这个了,你倒是先从我身上爬起来吧。」
「...」艾丽塔红着脸张了张嘴:「...是!」
说完,她立马动身,蠕动起在我腹上的身躯。
——总之,今晚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吧...希望这个奈理能老实待在会场,别再给我惹...
「...嗷呜!!」
整个树林里忽然回响起震耳欲聋的狼嚎声,因为树林空旷的原因,听到声音的同时还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饶了我吧...」
夜肆撑起了半身,往右侧看去:「难不成今晚还有不速之客的登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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