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条的街道,即便现在是晚高峰也少有人从这里经过,街道两侧有着许多店铺但大多昏暗无光。店门紧闭着,冰冷的铁索一圈一圈的缠绕在门把上。经过这些店面时可以在各种显眼的地方看到“本店转让”的字样。
一个全身笼罩在斗篷下的人走进了这条街道,他...姑且让我们称之为他吧,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没有四处张望也没有查看地图,他缓步向着街道深处走去没有一丝犹豫。虽说是缓步前进但是他的速度却是不慢,很快他就在一家店门口停下,这是他一路走来少有的几家没有关门的店之一,虽然店面上的招牌已经不完整了,但是“酒吧”这两个字却是保留了下来。穿着斗篷的人站在店门口顿了一下,似乎在确认是不是找对了地方,很快他便又动了起来。
“叮铛~”
门铃随着客人的进入发出轻响,正在吧台擦洗酒杯的酒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看向店门,一个被斗篷笼罩的人走了进来。
“请问要喝点什么?”酒保看似随意的问道,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又拿起一个新的继续擦着。
“你们的少主呢?带我去见他。”没有理会酒保,客人自顾自的问道。
宛如钢铁摩擦地面的声音,在这个有些安静的酒吧中显得格外刺耳,酒保皱了皱眉头,冷笑一声:“装神弄鬼。”
话音刚落,仿佛凭空出现一样,一群身着黑衣的人把站在酒吧中央的客人团团围住,这时一个人从吧台的后面走了出来。看到他酒保恭敬的后退了两步,站在了他的身后。
这个看起来是头目的人,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即使被团团包围也表现的十分平静的客人。
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不透他,而且我竟然在门铃响后才发现有人靠近这里……看来来者不善啊,但是少主有令任何人不能打扰,也只能费些功夫先把他拿下了!
下定决心后头目的眼神逐渐犀利起来,暗暗将身体的状态调整到最佳,片刻之后他抬起手臂用力一挥呵道:“动手!”
预想中的激斗并没有出现,他的手下们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回应他的只有斗篷下传出的笑声以及酒保因为慌乱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未知的恐惧让这个经历了许多大场面的头目也乱了方寸,下意识的怒吼道:“你到底……”
【安静】
仿佛从灵魂深处传出的声音,让头目硬生生的将怒吼湮灭在了喉咙中。
“哒哒哒……”
脚步声在寂静的酒吧中响起,头目想要出手反抗却惊恐的发现他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他能做的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令人恐惧的客人一步一步的靠近。
最终这个全身都在斗篷下的人在头目的面前停了下来,顿了一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目光聚集到头目的身后,正在试图请求支援的酒保的身体僵住了。但是他眼中的恐惧很快就被一种莫名的狂热代替,他拿出了藏在腰间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心脏猛的刺了下去,接着又狠狠的拔了出来,接着又刺进去,再**……不断重复着,直到他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将头目的后背染红了。即使这样他死死抓着匕首的手依旧努力向心脏刺去,只是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完成这一刺了,最终他无力的跪倒在地,全身微微抽搐着,脸部因为痛苦而扭曲,呼吸变得十分急促。但是他的眼中狂热反而更加高涨,死与生这两个极为矛盾的状态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扭曲中充满了异样的美感。
或许是沉浸在自己的杰作中,在酒保彻底死去后好一会儿,客人才将目光放回到头目的身上。
“带我去见安斯艾尔。”刺耳的声音从斗篷下传出打破了酒吧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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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简单的有些过分的房间,说是房间却没有门和窗户,就像一个密封的盒子,房间没有任何的装饰,除了顶上吊着的一个吊灯和吊灯下的椅子外,连一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一个男人正坐在椅子上,他那精致的穿着与房间的寒酸显得格格不入,不过这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人现在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细节,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手中的物品上,那是一个透明的血色结晶,透过灯光依稀可以看见结晶中包裹的应该是一颗心脏。这个人的脸色有些难看,眼神阴晴不定的盯着结晶,看样子他保持这个动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突然房间角落的空间扭曲了一下,一个椭圆形的“门”出现在那里。男人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的对着“门”的方向怒吼道:“我不是说了,不要打扰……!”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门”中走出的人打断了。
“你是在和他说话?”笼罩在斗篷下的身影从“门”中缓缓走出,他的手中提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头颅。来者转过身面对着男人,将手中的头颅扔到了他的脚下,“好久不见了,德拉库拉家的小少爷。”话语中包含着淡淡的讽刺。
突然出现的自说自话的斗篷男,让本就心情不佳的安斯艾尔愈加不耐,看着在自己脚边停下的头颅,终于安斯艾尔的脸完全黑了下来,冷笑道:“很好,很好啊!先是那个混蛋情报贩子,然后是赵家,接着又是你。看来是我德拉库拉家沉寂太久了,什么人都急着想要在我头上踩一脚啊。”说话间,鲜血不断从头颅中流出连同地上散落的一起汇聚到安斯艾尔的手边,渐渐凝结成长枪的模样。
“长枪?你这是在模仿吸血鬼么,小少爷?”斗篷男看到血色长枪嘲讽道。
安斯艾尔动作一顿,看向斗篷男的眼神中带上了杀意,“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究竟是谁!”不出意外,斗篷男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无所谓了,不管你是谁今天都别想活着离开!”长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射出去,短暂的音爆声后又是一阵剧烈的爆炸,爆炸造成的灰尘充斥了大半的房间,如此威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安斯艾尔以往的招数,面对这样的进步他却没有表示出任何的喜悦,反而脸色有些苍白的看向手腕上的饰品----那是一个由藤曼编织成的手环,不过原本充满生机的藤曼已经枯死了。
手环的损毁让安斯艾尔变得有些焦躁不安,他眼神闪烁着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将一只装着红色液体的试管从口袋中拿出藏在了衣袖里。
灰尘渐渐散去,原本平整的墙面被一个触目惊心的凹陷所替代,凹陷的中心是刚才的长枪,不过枪身已经布满了细碎的裂纹。
安斯艾尔难以置信的看着毫发无损的斗篷男一步一步的走向长枪。“你的准头也太差了。”足以让人火冒三丈的语调让安斯艾尔猛地回过神来,心中的不安让他下意识的起身后退,过于剧烈的动作碰倒了他身后的椅子。
在沉闷的碰撞中斗篷男走完了最后一步,无视了安斯艾尔的动作,他缓缓伸出右手轻轻抚摸在长枪的枪身上。斗篷男的手上缠满了绷带,缠着绷带的地方一直延伸到斗篷里,没有一丝皮肤裸露在外,让人依旧难以猜测他的性别。
只是一会儿他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微微抬手对着长枪的某处轻弹一下。
“叮~~”
随着一声脆响,长枪顿时爆成了无数细碎的红色晶体散落在地板上,在一阵细密的物体落地声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个玻璃破碎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有人把什么玻璃制品用力摔在了地上一样。
斗篷男顺着声音看去,不知何时在他与安斯艾尔之间横起了一堵血色的屏障。
“我承认我无法看透你!但你的目的无非就是这颗吸血鬼的心脏吧!”屏障后安斯艾尔高举手中的结晶满脸的疯狂与嘲讽,“可惜了,它永远不可能是你的了!就算你的精神造诣再高,无法打破屏障就毫无意义!我脚下的传送法阵只需要3秒就可以让我和你说再见!哈哈哈!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的大意啊,你就慢慢享受眼睁睁的看着猎物逃走的悔恨吧!”
“3秒啊,那就交给你了。”轻笑一声,斗篷男低声自语道。
时间的流速仿佛减慢了一般,就在安斯艾尔胜券在握之时,斗篷男瞬间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还记得我么。”这次从斗篷下发出的是一个有些沙哑的女声。
安斯艾尔瞳孔猛地一缩,仿佛收到了什么惊吓,失声叫道:“你不是已经.....”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戛然而止,法阵发出了耀眼的蓝光,一颗头颅正好落在法阵的中心被传送离开,其上安斯艾尔临死的绝望与不解被完美的保留下来。
这时才传来了屏障破碎的响声,斗篷男甩了甩手臂,有些抱怨的声音响起,这次的声音犹如山泉般清脆:“那条傻龙,真是为了宝物什么都干,连龙血都卖出去了,还好不是精血,不然这次就栽了。”
“好啦,我知道错了。”对着空气撒娇的斗篷男,不,应该是斗篷女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不过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不是吗?”
“放心吧,如果我不想,没有人会知道这是我们干的。”斗篷女走到了安斯艾尔的尸体边,一脚踩爆了他手中拿着的结晶,血浆飞溅有些溅到了她的斗篷上。
“抱歉,抱歉,这是下意识的反应,绝对不是故意的。”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去,用手刺穿了安斯艾尔的胸口,这时她从余光中看到了刚才的手饰,“【精灵的加护】么,难怪刚才只是轻微的影响到他。”瘪了瘪嘴这才将他的心脏拿了出来,“这个小少爷果然换上了吸血鬼的心脏,不枉我为了让他相信我情报的真实性做的努力了。”
“对啊,竟然相信换上心脏就可以获得她的力量。”顿了一下,她又看向那个大坑,“居然想到在构筑物上雕刻魔纹来代替符文么,也是一个因为追求力量迷失自己的可怜人。不过,是我一手造就的就是了。”自嘲一声,她慢慢的从“门”中离开。
【自我销毁】
留下这个命令,斗篷女关上了酒吧的门,可能是因为自己一身的血腥味,她没有选择原路返回,而是挑了一条更加隐秘的小路。
【你真的要这么做?】
【没有他的世界怎么样都好,我要毁了帝武家,就像当年它毁了我。】
【是我们,放心吧,这方面我的痛苦只会比你强上百倍。】
“赵家......”轻微的女声很快被晚风吹散,消失在夜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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