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布莱把窗子推开了一线,让初升的阳光穿透进来。
他喜欢清晨的阳光,一缕缕照射出来的感觉总让他想起虔诚祷告时的圣光。这样的清晨他已经过了十一年,老主教说他是圣光的选民,天生的圣子。
十一年来,他只是觉得圣光待他很亲切,就像教堂的大家一样。每次呼唤圣光,总是能得到亲切的回应。
到今年葡萄成熟的时候,奥布莱就十二岁了,就该离开这边陲的小教堂正式光明圣殿了,主教爷爷告诉他那里有威严和蔼的教皇,学识渊博的红衣主教,威武的圣殿骑士,金碧辉煌的大殿,给他说了好多好多,说的他眼中的期望都要滴出来了。
现在小奥布莱比以往任何一年都盼着教堂的那株葡萄藤结果的一天
经过了整个冬季的蛰伏,葡萄藤已经开始复苏了,稀稀拉拉的冒出新芽,奥布莱细心地给葡萄藤浇水,数了数葡萄藤抽出的新叶,发现比昨天多了两片,奥布莱满意的笑了。
精心照料完了他的宝贝葡萄藤,奥布莱向塔楼走去。
这座塔楼不知已经在这矗立了多少岁月,磨秃的石阶和修修补补的痕迹无不散发出时间的味道。
估计这座塔楼的年龄比教堂都要大许多,可能是先有的塔楼,而后有的教堂罢。
奥布莱站在教堂的塔楼上向远处眺望,安德鲁圣骑士长在黎明之前带队出去了,去剿灭一个吸血鬼的分巢,在出发之前,安德鲁抖动着他的大胡子说道:
“等着把小奥布莱,我一会就带着胜利回来,然后教你剑术,就像太阳带来光明那样。”
奥布莱不想学剑术,每一次都累的他筋疲力尽,满头大汗,可他又在盼望着安德鲁叔叔的回来。
温莎则帮小奥布莱整理着牧师服上的褶皱和刚刚在葡萄藤上沾上的污渍。
作为从小带大奥布莱的修女,温莎总是对这个被圣光选中的孩子格外宠溺,她敢向主发誓,奥布莱的眼睛是她见过最澄澈的,棕色的眸子映衬着阳光的瑰丽,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奥布莱的金发。
终于,地平线上出现了几个身影,奥布莱不由得眼前一亮,可是令他疑惑的是,那几个人并没有骑马,但是仍旧跑的飞快。他目光凝了凝,双眼不自觉的放出透亮的光辉,终于发现那几人中没有安德鲁叔叔的身影。
而他们身后却隐约透露出冲天的血光,好像择人而噬的凶兽,仅仅看一眼就感觉通体生寒。
看到这,奥布莱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一股不知名的绝望从心底笼罩上来,眼睛也渐渐开始发红,感觉周围的整个世界都变了,出了一片猩红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突然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头,轻轻的喊了声他的名字,才感觉周围的世界又变了回来,定睛一看,温莎姐姐手中洋溢着温暖过的圣光,笼罩在他的头上,不断重复而又轻轻的说到:
“奥布莱,奥布莱····”
看到奥布莱清醒了过来,温莎拉起他的手向教堂大厅走去。
奥布莱正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平时和蔼可亲的主教爷爷庄重肃穆的从大厅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几位牧师,见到温莎和奥布莱,严肃的对温莎道:
“温莎,你带着奥布莱先走! ”
说罢从脖子上摘下两个十字架递给温莎。
温莎接过十字架,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拉着奥布莱跑向刚刚的塔楼。
刚刚进去温莎就将其中一个亮银色的十字架贴在了石门之上的一个凹槽中,奥布莱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幕出现了,从来没有关闭过的两扇无比厚重的石门缓缓合上,而地上则是缓缓打开了一扇门,一股沧桑的气息铺面而来。
只见一阶阶石梯向下延伸,每一阶石梯都显得极为厚实,但却又极为陡峭,奥布莱步履蹒跚的跟着温莎向下而去,石梯的尽头便是以间一丈见方的石室,两人的脚步声在狭小空旷的石室里回响着,显得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石室顶上是一扇透亮的玄窗,透过玄窗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教堂的全貌,而其下是一个不知名的魔法阵,玄奥的花纹仅是盯上一会便觉得头昏眼花。
温莎二话不说就拉着奥布莱踏在了上面。将另一个金色的十字架插在了魔法阵的一角,魔法阵陡然从四周亮了起来,缓缓启动着。
奥布莱却死死的盯着头顶的玄窗。神情紧张。
温莎手指散出柔和的光,点触在奥布莱的额头上,吟唱道:
“你必明白仁义、公平、正直,一切的善道。智慧必入你心,你的灵要以知识为美,谋略必护卫你,聪明必保守你,要教你脱离恶道,脱离说乖谬话的人。”
“谨守智慧和谋略,不可是他离开你的眼目,这样,他必做你的生命,颈项的美饰。你就坦然行路,不至碰脚。你躺下,必不惧怕,你躺卧,睡得香甜,忽然来的惊恐,不要害怕,恶人遭毁灭,也不要惊恐;因为耶和华是你所依靠的,他必保守你的脚不陷入纲罗。”
慢慢的一个十字徽记在奥布莱额头出现,散出淡淡的圣辉。
此时,那几个身影停在了教堂前,血衣华服,背后煞气涌动,似有千军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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