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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曹森

第一章 曹森

哒哒哒。。。。XM8的枪声不绝于耳,射入岩石的子弹发出吱吱的响声。躲在岩石后面的的少年右手撑着地迅速逃离掩护的岩石,“太激情了!”砰的一声,爆炸所产生的气浪瞬间推倒少年,四下飞溅的石子险些击中少年。几乎贴地的少年下意识地翻滚半周,映入眼帘的是两名全身被钢铁包裹的士兵,手中足足有半个头大的XM8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少年。

“小子你完蛋了!”

士兵不懈的口吻没有半点的掩饰。

“我不认为危险的是我,你们的钢铁能挡得住我的枪吗。”

少年从大衣中迅速拔出两只看似改装的微型冲锋枪,扣下扳机的速度令士兵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眼睁睁的看着枪口明显的空气振动,紫蓝色的火光喷出,下一个瞬间,洞穿的士兵身上熔化的钢铁冒起炙热的白烟。

稍微松口气的少年站起身拍去大衣上的尘土。少年身边的沙石夹杂着发动机的声音漫天飞舞,抬头望向天际,特制的隐形眼镜原本放大的倍数逐渐缩小,一个接一个的红色方框出现,每个里都代表一架架的武装到牙齿的直升机。

“啊噢。糟了!”

“曹森!曹森!”

趴在课桌上的曹森扭动一下身子又安然睡去,再也无法忍受的英语老师强忍着怒火走下讲台,猛的推向曹森。

“Kerberos!Kerberos!”(追尾导弹)

曹森一边大吼一边起身,引得其他同学投来异样的目光。当曹森的目光落到眼前的英语老师时自觉的垂下头,此刻英语老师阴沉的面色,任谁也不敢再去挑衅老师的威严。

“下课你跟我到办公室去!”

话音未落英语老师又回到讲台上讲课。

正上国立高中的曹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差生,唯独物理一门学科一支独秀,因此同班上没有什么朋友。;老师更是为曹森拥有大众男生都有的兴趣“电脑游戏”成疯狂趋势而懊恼。但曹森除了会用电脑玩游戏外还粗略的会一些编程,但这在高中老师们的眼里却一文不值。 下课时间永远比想象中的久,但曹森并不期待下课……跟着英语老师到办公室一定又是到班主任那里受到一顿训斥。果然是预料之中的老路,通往训斥“圣地”的走廊。曹森不在会感到不安,因为同样的事情实在是发生的太多太多次,具体次数至少也是双位数。

刚踏入办公室班主任见到曹森就已经意识到之前发生了什么。

“曹森你肯定又是在上课的时候睡觉了吧?”班主任的反应异常平静。“我的话也是老生重弹,现在是一个竞争的时代,确实我承认你的物理一直很优异并且有很大的潜力,但是这样没用啊!你想一想,高考科目多少科,六科!你一个A别人六个A……不要说六个A,就是随便来个两A的人都会压你,单科的优异是不顶用的,不是吗?”

曹森没有说话,只是选择沉默。

是啊,谁又不知道为人师表说的哪一句不是关心的话,但是曹森心里总有一些无法用形容词形容的心情不能表达,那种既是又不是、既否又非否矛盾心理大概只有上帝才能理解吧~~如果上帝真的存在。

受到班主任“特别照顾”的曹森回到班级完全无心听课,若是能找到一个世外桃源曹森求之不得留在那——没有家长的唠叨、没有叠起一层层的作业。

傍晚的下课铃响起,早已按捺不住的学生蜂拥涌出校门,潮水般的人潮在绯红色的夕阳下照耀又是一番新的景色,曹森站在六楼的走廊上看着眼前别样的景色,是诗人的话一定会吟诗一首。可曹森不是!急于归家的学生的行为在曹森眼里一文不值。

“嘿曹森,你果然没走,为什么你每天都很晚回家?”

曹森侧脸,一个戴着黑框的少年,看上去有些嘻哈,他的名唤“莫赵涛”,以前是和曹森的同班同学现在则是一个文科男。两人成绩是天壤之别,确切的说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却是因为有着共同的电竞爱好勉强的走到了一起。

“一个空壳,怎么能叫'家'!你不懂的。”

见到曹森情绪波动很大莫赵涛不再追问下去,便转移了话题。

“还记得以前的YY吗,幻象自己是千万亿万富翁要什么有什么,想怎么整老师就怎么整!或者是拥有超能力什么的,考试不用急不用慌,一个透视镜什么答案看不到!”

莫赵涛越讲越激动,“你吖的可要记住,以后红了、火了,可别忘了我哦~。

莫赵涛带着开玩笑的嘻哈表情说着。

“根本不现实,要火了也是你火。”

曹森低下头,声音同样变小。

“以前天花乱坠的想象......有超能力哪里都能去......以前......游戏里复活能吃个药用个道具,这里不能!不能,所以现在我们的梦想、想象都早就破碎了”

夕阳的余晖下曹森的身影先从走廊上消失,莫赵涛没有阻止他离开。几年的好朋友莫赵涛或多或少从各种渠道了解到曹森的事——曹森的母亲是个核物理学家,有幸能参与一次震惊世界的实验,可是实验发生事故!核爆所产生的巨大能量摧毁方圆五公里的一切,当然包括曹森的母亲。自从那次事故曹森的父亲每日酗酒度日,消沉是他父亲的代名词。曹森的物理极其优异的原因大概是对母亲最好的回报,其余的则毫不在乎。

“另一个世界,自己的世界,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甚至还有小说人物的奇遇。”

空旷的走廊上莫赵涛的表情和曹森一样凝重,口吻更像是表演舞台剧。

“当日常之风被一扫而过,已有的世界被尽数摧毁,如镜般的水面激起点点涟漪不断扩散扩大。这样的日子你想过吗?这样的日子你能接受吗?无论扼腕、叹息,现实终将延续......虽然这句话是抄的,但很适合兄弟你啊。”

太阳撤低沉过水平线。

干枯的杂草长满整个足球场,秋风吹过,足球场泛起一轮轮由杂草形成的“浪花”。曹森与莫赵涛告别后独自坐在球场边与秋风相伴,繁星夜坠的天空,草丛中鸣叫的昆虫大概是在唱歌吧。突然草地里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刺得曹森睁不开眼。

片刻,光芒消失四周恢复平静,曹森不解的站起,环顾四周,没有刚才的闪光,曹森开始怀疑是自己的错觉。思考片刻后曹森感觉不对,他拨动草丛向先前光源投射来的方向搜寻。刚走两步曹森发现一些异常,长满杂草的足球场上唯独有一块区域看似消失,没到校运会足球场得杂草是没人理会的。抱着坚信那里存在某种东西的曹森三步并做两步走,快速接近那片区域,眼前的一切彻底震惊了曹森——直径一米的坑洞,焦黑的泥土明显与边缘泥土有所差异,不!坑洞还不是关键的,焦黑泥土里一个不规则物体散发出银色的光泽,再仔细看一眼,银色的光泽应该是反射月亮的光芒。不管那是物体到底是什么,至少能断定它是个与众不同的东西。当曹森拾起坑内的东西。它几乎是透明的!里面有类似水的物质在流动,不,说是窜动更为恰当!

···········

“欢迎大家收看UNN广播电台的特别报道节目。”

台桌前穿着一套西服的女主持人用标准流利的英语念着稿子。

“在节目开始前我们先来了解一下相关背景:昨天中午据天文学家观测一块外来陨石进入大气层,所幸在大气层中就几乎燃烧殆尽,余下的大块碎石落入北美洲等部,专家不排除有其余的碎片掉落在世界各地。接下来有请我们的节目特别嘉宾‘布朗恩’教授,您好。”

“主持人好。”

镜头转向满头银发的教授,脸上的皱纹足以显示出他的年迈。

“那么教授,这次的陨石冲入大气层是否会对我们人类造成某种影响?”

主持人直入主题,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是的,关于掉落的陨石据我们目前探测的元素已知的有钋211因为它的放射波段很短不足以对我们造成影响,所幸不是钋210,否则这么大面积的陨石坠落对于我们人类来说就会是场巨大的浩劫。”布朗恩教授的面色依旧严肃,“但是钋211同样具有巨大的能量,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块陨石最好的比喻是一个容器,储纳可供地球使用很长一段时间的能量容器。” “那么经由布朗恩教授的介绍后我们先看一段相关的短片来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

破旧的路灯下投射出一只憔悴的影子,曹森独自走在幽静的小巷里,缓缓的走向他那说是家又不是家的小旧屋,今天的事情让曹森的内心颇感疲倦,不仅被老师教育了一顿,还在足球场上拾到不明的物体。

曹森抬头望向漫天繁星的夜空,无数的星星在天上闪耀,曹森却希望其中一颗是她的母亲,这样当他想母亲的时候就可以望向星空。“请你告诉我你身在何方,至少我在想你的时候有个方向......”

曹森回忆着与母亲短暂而珍贵的记忆,一边摸向自己的胸膛,那里有母亲唯一的遗物——一条钻石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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