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战争中只有多余对方至少一倍以上兵力时才会采取包围歼灭的策略,因为形成包围圈需要大量的兵力,假如地方击中兵力对一个点进行突破,没有足够的兵力也无法构筑有效的防线防止敌人逃离,一旦敌人逃离那么歼灭行动就失败了。
所以我说光照组织的人是疯子,兵力不仅不多还少于敌军数倍,几乎以一敌十。
太疯狂了,除非这不到一千人中有十几二十人掌握有念刃,否则无异于自取灭亡。
不过既然菊一泽先生如此的从容淡定,我不会持怀疑的态度,一些简单的接触就能探知菊一泽先生是从不冒险的人,特别是地方兵力数倍于我们。
“以一敌十的游戏,有趣。”
变回人形的小拉一只手放在腰间,饶有兴趣的眺望远处稀薄的包围圈,小拉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一起看。我当然不会错过两个兵团是如何被歼灭的好戏,不同方位的友军已经露面,化妆后隐藏在暗处的士兵也一齐露面。
最快速击溃敌人的方法是什么?
固然是从敌人的内部进行攻击,远处的我们看得非常清楚,兵团内部上百人从袖口拔出匕首迅速对身旁敌兵割喉,连续对腹部捅刺数次,动作利索的友军立即脱下艾尔维亚国军装,火红的臂章在黑夜里放出光芒大概是方面友军辨别,刹那间火红的烈焰四散成零星的火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外围士兵架起圆筒形的武器,一种从来没见过的武器。
“朝仓敬吾是个天才,这批武器是利用他为光照组织提供的蓝图打造的一批火炮,充分利用空气动力学打出的告诉炮弹升到最高点后会自行炸裂开,炮弹里加入了雾化的【克兰德】炼金药剂,一种可以麻痹人类神经至少两小时的药剂,在这两小时内吸入药剂的人会失去知觉,直到药物作用结束。”
正如菊一泽先生所说的,圆筒形炮管打出的火炮撕裂长空,爆炸看宛如春日祭里绽放的绚丽礼花,雾化的克兰德炼金药剂肉眼也能看见,不过只能看到爆炸时的一瞬倾斜而下的金色雾气,顿时弥漫开来。
吸入克兰德炼金药剂的士兵成片倒下,效果着实不错,但药剂影响的人数始终有限,仍然站在原地的生力军依旧是黑压压一片。
看着身旁的战友倒下有的人眼里充斥愤怒,有的人眼里满是惊愕,形形色色的表情从士兵的脸上流露出。再看光照组织的士兵,一个个眼神坚毅好像他们不具备情感能力般。
理论上说士兵配备的武器必须统一规格因为打造的时候方便制作,但是光照组织的士兵拿出的武器形状各异,一些人手持大镰刀、有人拿板斧,甚至有些人拿的武器都叫不出名字,他们手里的武器微微泛起光芒,第一眼看见我以为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仔细一看那些武器确实泛着薄薄的一层光幕。
“这一千人是光照组织的精英,我将他们命名为【天网】,天网可以捕捉一切猎物只要认准目标,除非身死,否则一定完成任务。”
“好一把利剑,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我看过他们训练!”
掀开地面出口的啊新露出一个头大声说道,爬出出口的啊新拍去裙子上的尘土,俏皮的表情挂在脸上,遥望战场的她好像不觉得前言发生的一幕是一场战争而是坐在剧院里看一群人上演排练好的戏剧。
“那帮人训练起来连命都可以不要。”
“这个世界不要命的人多了去了。”
“晋一是在说自己吗?”
“我这个人很惜命的,活着可以做很多事,死了什么事都做不了。”
“真的好像晋一啊。”啊新向前走两步,“战争也很适合你哟。”
这句话错了,战争一点也不适合我,我一向很讨厌战争因为我渺小的梦想只是想开一间事务所,仅此而已。我没有回复啊新,我选择静静的观战,观看难得的景象,以后以少对多的景象应该很难看见了。
目视所及的地方,拿着格式武器的疯子一声不吭的往敌阵里冲,丝毫不顾及敌阵中伸出的长枪。
只见冲入敌阵的疯子如秋风扫落叶般的掀起一个又一个士兵,原本隆隆作响的敌阵此刻却安静地可怕,除了兵器撞击的声音外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被掀起的士兵没有落地或巨斧接踵而至拦腰斩断,或镰刀杀猪般的肢解掉。
看得我目瞪口呆,组成阵型的敌军竟没有组织反击!
他们数倍于这些疯子却像待宰的羔羊一样等待屠刀伸到面前。
一阵冲杀过后又是成群的士兵倒在血泊之中,惨烈的画面根本不忍直视,实在太惨了,人叠着人足足堆成一个小山包,他们被杀死之前都是鲜活的生命,是会动的人,我不是一个冷酷的人,看着眼前的画面我开始有所思考,思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为什么我们要互相杀戮,难道没有比杀戮更好的解决方式吗?
我注意到那些士兵所站位置的边缘有一道极细小的缝隙,形成一个圈圈住了那些士兵,问题应该出在这些圈上。
“那些地上的圈是什么?”我问道。
“电磁力场,一道无形的立场,不解除那道力场没有人能从力场里突破出来,所以他们都是被围在猪圈里的猪。”
“那样未免太残忍了一些,他们也是人。”
“我们在被他们杀死之前我们也是人,一个会站在地面上走路、拥有互动情感、能够相互借对方肩膀依偎的人,谁不是人,无论在贫穷的人他也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可是他们在渡边天也的眼里一文不值!”
菊一泽先生第一次撕破嗓子竭力呐喊,激动的他边说手边挥动。
“如果你认为我现在正在指挥一支部队在进行屠杀的话就大错特错了,首先那些士兵站错了队伍,其次你真应该看看他们屠杀平民时露出的笑颜,无比恶心的笑容,当时那个小女孩就站在我的面前,面对那些手里拿着武器的人小女孩甚至不知道自己会死,她把手里刚摘的野花送给了其中一名士兵……”
菊一泽先生停顿了片刻,失态的他需要重新调整情绪,稍微调整过后再次开口说出的话语要平缓很多。
“接过小女孩手里野花的士兵连同那名小女孩一起被当场处决,紧接着就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面对手无寸铁的平民!”
对与错从来都不是嘴里说出来的,我没有亲眼见过这些士兵屠杀民众,可能是菊一泽先生的一面之词也可能不是,我曾想要保护所有身边的朋友,每一个朋友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但是保护他们需要付出那么多生命的代价,真的可以吗?
我不禁在心里扪心自问,这样真的可以吗?
“我需要冷静一下。”
留下这句话我默默的走回格拉默基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呆呆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晋一!晋一!听说你回来了,我很担心你。”
我转动头部看了一眼走进房间的美月没有说话,我心里还有解不开的结,需要一点时间来想通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充满矛盾的问题,用矛无法攻破盾,盾也无法伤到矛,似乎直接通往哲学的死角。
“晋一怎么不说话,看上去闷闷不乐的。”
“我不想说话。”
我是真的不想说话,遇到重大问题的时候我更希望是一个人单独思考而不是集思广益,自己心里的问题向其他人分享也很难解开心结吧。
“怎么会这样,晋一下午还不是这样的。”美月担心的凑到我的身旁,“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定要说出来,憋在心里会憋坏的,在事务所的时候晋一不是经常抱着我告诉我不要害怕吗。”
遥想事务所还健在的时光,没有烦躁的事情需要去思考,每一天日复一日的生活,虽然有点枯燥,其实过后再去回忆心里会觉得挺快乐的,美月会抱怨事务所里陈旧的桌椅没有足够的金币更换、美月会抱怨打扫事务所很累、美月会抱怨我整天游手好闲……
我们……已经回不到那段时光,那段时光正一点一点的离我们远去,而我们所能做的只有回忆。
回忆不能让我们从那段时光的美好里解脱出来,也不能舒缓我现在繁复的心情,打从有记忆以来很少出现这种情况,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好好静下心来,脑海里全是士兵倒下的画面,全是溢出的鲜血汇聚成的血水。
“美月。”
“我在这里。”
“要是我们可以回到从前该有多好,回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事务所。”
“晋一说什么傻话,我们是不可能再回到那个时候的,事务所已经没了,我也觉得很糟糕,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是啊,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美月我想明天离开这里到外面走走。”
“我跟晋一一起去,无论晋一去哪里我都会跟着。”
“说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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