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狂暴劲风席卷,冷和凛绪预备冲出去的身影顿时凝固,然后一声巨响,天幕竟然直接在地下三人注视中发生崩裂,然后大量黑色从内部流出,倾斜到地面将之腐蚀,虽然没有毒性却是极不稳定,某种程度而言比清的那些毒液危险百倍。
体内心脏跳动的速度也不自觉加快,甚至没能稳定心神,一只巨大的野兽爪子便直接从里面伸探出来。
庞大到无法形容的巨大兽影踏空而来,几次迫近间便降临大地,重重踏在实处林地面整块崩塌,稍微昂头怒吼,周遭百米的废墟便陡然被夷为平地。
像是狮子那般的巨大躯体,脑袋顶端却是有着犹如独角兽的尖角,覆盖体表的毛发犹如鱼鳞似的在阳光下闪闪生辉,后面扬甩的蝎子尾巴挥舞间产生风旋,将附近空间撕裂,跨步间地动山摇如同发生强烈地震。一切生灵见到这头魔兽都会为之颤抖。
猩红眸子渐渐睁开,施加仿佛顷刻间为此变得混乱,下个刹那,巨眼终是彻底睁开,漆黑眼瞳中,蕴藏有无限恐怖。
“吼!”
血盆大口里一道暗色光芒汇聚起来形成混沌光团,仰头面朝天际喷吐出去的瞬间即引爆空气轰向太阳,几声雷霆炸响过后,不像是乌云的无尽黑暗将天宇笼罩、光芒臣服于对立面不见踪迹;地上位置更接近几分死域般的氛围,没有任何生机存在,仿佛末日的场景最终降临;然后在毁灭的怪物摧毁下,世界逐渐步向终焉。
“啧啧啧,终究还是变成怪物了吗?”
裹着黑色和服的娇躯坐立在一处瓦砾堆积起来的山丘上,双手放在膝盖任凭两腿自由在半空摆动摇晃,看似漫不经心的表情深处,对于难缠宿命的影响,千妩仍旧有几分咬牙切齿;拼尽
努力改变很多糟糕命运,引导士道把数位精灵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还是没能阻止这头怪物的诞生;不禁低头稀少地有些低沉,有种至今为止的辛劳全部浪费掉的悲哀滋味。
斜眼瞥向魔兽,不知道对方能否注意到自己目前正紧紧盯着他,无论有多么沮丧,千妩自认该去做的事始终未变:
“到死为止、灵魂湮灭之前,绝对不会放弃按照个人心愿引导你未来,现在作为魔兽,几分钟前身为五河士道、妾身最喜欢的男人!”
改变往往是一瞬间的事,依靠士龙争取来的时间,先行离开的令羽等人总算在某处位置开辟好一处空间通道,虽然赶上来的源依然紧追不舍,但始终是与士道她们保持一段距离,直到空气中气氛在某个刹那突兀改变,显而易见的肉体变化在他表面开始浮现。
即将回来几步位置的地方,受到因果律干扰影响的士道,其命运被修正会既定轨迹;倘若没能因为接二连三失去精灵的打击让他选择堕落、那么强制性的外在改变则会如同定时炸弹那般,某一刻没有预兆地在他体内发生反应。
只来得及喊出让少女们远离自己的忠告,当时的士道便痛苦蜷缩起来倒在地上,其身躯也在长达半分多钟的异变里,最终成为如今狰狞的样子,其名字在预言羊皮卷里被称为【逆天魔兽】,按照那上面记载的未来,由前创世神杀死恶魔、而魔神则杀死前创世神。
“本来那个成为魔兽的空缺是该由本王来,命运的部分轨迹有些混乱了......”
从破裂的空间通道钻出来,士织身后跟着进行合流的两支精灵队伍,虽然通常而言是很客观的战力,但在绝大部分灵力都集中在士道身上的现在,胜负显而易见。
“达令竟然会变成让人做噩梦的......士织小姐,你了解些什么嘛,关于那个你和令羽小姐经常提到的羊皮卷?记得曾说过上面记载有我们未来。”
扫了眼,旋即叹口气,有点无奈感觉的士织说服自己:在解救士道前,必要的情报分享是必须提供出来的,即使内容非常残酷。
“既然坚持我也不该继续隐瞒:其实不止美九你、我身后的这些哈尼儿们,全都是在那份未来预言里无法活到今天的牺牲品!”
话音尚未落下少女们的瞳孔便像是死掉那般凝固起来,有些心智不甚坚定的甚至开始浮现浑浊色调,士织于是补充一句:“但也不必太担心,既然哈尼儿们如今安稳站在这里,说明糟糕的既定结果已经被修改。举个例子!”
食指指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几人:“夕弦和耶俱矢,最初是会因为某次偷袭丧命;六儿和琴里,会分别由于始源精灵和源而送命;剩余的美九、二亚、四糸乃、七罪、万由里、鞠奈,如果士道没能打开你们心结的话,也必然会在黑化状态下步向毁灭。旋即万念俱灰的士道会将身体交给我,异变成魔兽!”
折纸指出现状:“可我们全员都安然无恙,说明羊皮卷上面记载的结局未必准确。”
“非常对,如果形容准确率是99%,那么士道和本王,便是堵上那仅有概率拼命违逆因果;换取来的丰厚回报便是你们所有人的生命,幸亏躲过一劫的人,之后也不至于再被死亡二次缠上。”
“但按照你的断言,既然我们安全都得到保证,士道不可能还会受到打击,变成魔兽的可能性会降为零。怎么解释?”
“耍赖!”
“嗯?”
“是在耍赖!由于安排好的剧本被推翻,所以宇宙意识恼羞成怒,决定放弃逻辑性,直接造成异变的‘结果’。我们现在要做的唯一努力便是让士道变回来,但具体方法不得而知......”
全员脸色凝重起来,更加棘手的是,即使想到方法,士织也不该让少女们轻举妄动;有句实话她选择欺瞒:并不是所有人都避开了死亡命运,目前安全得到确保的仅有上面提到的那些人,其余包括令羽在内,剩下的少女全都处在随时可能遭遇不幸的危险立场上。
地面上,避开危险和随时会踩下来的疯狂魔兽,把两位女孩拉到一边的清,愉快表情不变:
“恭喜你们两个的父亲,终于是变成比我更加没有感情的怪物了。”
“你说那个庞然大物是爸爸?”
看见对方轻轻点头的动作后,二人自然不可能相信,可接下来一句话确实有道理:“灵力波动的差别任何人都无法模仿,是真是假其实你们比我清楚,因此有个对大家都好的提议。”
“才不会去听你这小鬼胡说。”
“提议内容如下。”
无视冷夹带愤怒的目光,面不改色地讲下去,其内容只能有“疯”概括:
“我父亲待会儿也要过来,到时候让魔兽化时间延长下去,那位就再也不可能变回来,这对你们绝对不算好事;因此改把有限战力用在哪里,应该明白吧?”
“难道死小鬼会好心放我们过去帮忙?你自己相信这种鬼话?”
“说得对,可假如有好处的话情况会很不一样,只需要一个小小代价:将五河凛绪交给......”
骷髅爪子虚影覆盖在手,经由强化的瞬间对准目标轰下,堪堪躲开滚向旁边的清,其右侧肩膀在擦伤下变得血肉模糊,而眼前女孩更是名副其实的杀人眼神:
“去死吧,趁火打劫的卑劣者!根本不用答应那种挑战底线的交换条件,我们合力转眼就能解决你。”
“没那么简单,即使成功也会消耗不少时间;就算时间压缩在合理范围内,用掉的力量短期内却无法恢复,等于之后无法帮上忙......”
“如果跟你走呢,会对我做什么?”
踏出一步,凛绪朝着清的位置靠近,心中残留有最后的忧虑。
“这个问题不该凛绪小姐去管,反正如何处置私有物是个人自由,折磨、虐杀,其中过程哪怕知道,又能改变什么?”
“凭什么信任你不会出尔反尔?”
“这个倒不必担心,用来复仇的时间本来就嫌短,又怎么会从中为某些无聊的继续减少;反正父亲去死去活,都无所谓!”
“那样就放心了,这就跟你走。”
“凛绪!”
不知何时开始亲密到可以去喊名字,而且说到底是否真的能算关系亲密也不好断定,但冷清楚对方自己内心非同一般的重要地位,那是不输给任何人的感情。
“为什么不愿意冒险一次,究竟是你不相信自己、还是怀疑我?”
背过身不去看那张即将哭出来的脸,语气淡然而又说明一切:“不想失去爸爸呢,如果是跟自己想法的冷,肯定能体会这份心情对不对?”
阻止不了,在她摆出士道、在她喊出自己名字的那刻,已然明白有些事情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被带走......
弗拉克西斯舰船上,呆呆看着天空已经很长时间的伍德曼,在他身后金发男子缓缓靠近,语调里不包含感情:
“亲眼见证自己犯下的罪孽有何感想。”
“没有感觉,好比杀一个人会觉得痛苦、成百上千上万后会接近麻木,恶鬼是没有情感的。”
“倒不这么认为,如果真没丝毫感觉,就不会在卡莲小姐离开后继续留在舰上眺望远方,或多或少也是在观察那只庞大到夸张的野兽吧?”
“假如有人对你说那只野兽是士道君,会相信吗?”
“下的觉得那个好心帮舰船全员治疗的老爷爷,不至于浪费时间去骗一位名不副实的副司令官。”
“想去做些什么?”
“回答若是肯定......”
“那么大胆去做,即使身为没有力量的人类,有些事情也绝对能做到。”
轮椅自动朝后面退去,一次转向后往传送装置那里前进,对于不该留在舰上的人,待到如今完全足够。
90°弯曲身子,使用传统礼仪道别:
“最后朝您敬一次礼,作为当年跳槽后被一手栽培成长起来的不肖弟子,神无月龚平对您那份执着致敬。”
“你从来不是我弟子,永远不是,因为我们仅仅是互为对方友人。”
伴随这句话轮椅和人消失在长廊尽头,碰和上下唇片,不由受此情此景感染起来,毕竟是让人多愁善感的离别氛围。
走向拐角,那里有几名整装待发的队员等待着神无月,望着他们下意识想起最初大家相聚的日子,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柔和:
“士道君的真那酱在哪?”
中津川以少见的雄浑有力声调报告:“已经委托卡莲小姐打昏后带到安全地方,如今舰船上只剩您以及我们五人。”
“很好,刚才躲在暗处我跟伍德曼卿的谈话已经明白了吧?这次关于士道君的援助行动,不该牵连不属于弗拉克西斯内部成员的无辜者进来,该上演大戏的是我们才对。”
几人把手伸在一起,互相将掌心放置在对方手背表面,做出誓言:
“无论结果好坏,这将会成为弗拉克西斯最后一次的大演出,诸位和我这位没出息的副司令,把毕生精彩表现全部浓缩于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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