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风舞、不知天启;归于焰葬,难晓覆灭;招以百载、千载、万载!地转天翻,世界永谧。所谓死亡叹息诞生、缘起承因至于结果;得生、存、显、念、绝、灭,天下之魔招来狂引、天上之神吸引终焉......”
所不能明白的咏唱咒文伴随士织脚下法阵的亮光逐渐变得刺眼,与千妩自身周围缠绕魔力截然相反的力量,开始笼罩治疗对象全身;与作为精灵的士织体内林亮波长相当吻合,而如果不是本来就与之相似的力量,相似度绝不可能那么高,只可能为精灵们所拥有的------------
“灵力,你使用的居然是灵力!”
“哼哼,不是灵力难道还有其它选项、能把对魔神小姐的创伤降低至最小程度?”
“抢夺了谁的?琴里她们或者新出现的精灵?”
“哎呀,在你心中妾身居然和强取豪夺的恶棍划上等号,明明从诞生以来妾身便自带强大灵力,好失望好难过。”
然而脸上笑容远比刚才灿烂明显,能在那位几乎把世上全员都视作大好人的士道心目里,充当少有的几个坏人、印象更加深刻也挺不错。
悬浮半空的腕轮开始有固定转成气体,犹如一缕风缓缓飘入心脏位置;来到附近遭受到一股强大力量防御,无法继续深入。
“可以给士道一个确切答复,到目前为止算上崇宫令羽,好戏里所有该出现的演员都到齐了。往后你不会相遇新精灵亦或遇到新成员,后宫无法扩充很失望?”
“当着士织的面说些无中生有的话,你是准备间接害死我啊。”
“哪有?魔神小姐充其量眸子带火、咬牙切齿地望着你。有句话将打是亲骂是爱,祝你待会儿被她好好疼爱!”
低估体内与生俱来防护的坚固,未尽全力自认是自己犯下的失误;千妩当即认真起来,把多年没用过的绝大多数灵力,不计消耗灌注入【断绝因果腕轮】。令之化为突破使用的尖刺形状,双掌合十朝前猛推,正面贯穿因士织虚弱缘故、大大脆弱化的防壁内部;咔擦一声脆响,将其破坏粉碎、使体内亦被损伤波及。
“噗!”
喉咙涌起腥甜滋味,来不及控制的瞬间当即喷吐出来,嘴角和衣服被血水沾湿,士织脸色更加难看几分。
“怎么回事?”
第一反应是百鬼千妩故意捣鬼,联想到以前她不止一次的背叛记录,心中有超过半数的把握断定她来意不善;再看看士织虚弱的样子,士道握剑的手开始渗出鲜血。
瞥了眼,正全力治疗的她口吻满不在乎:“倘若不相信的话:无论背后正面,尽可以一剑刺来!妾身能力有限、善心有限,一次质疑就足够让我放弃幻想。”
现在突袭如她所说,处在完全没有防备的阶段,况且就算杀她也不会令士织现状变得糟糕;相比一半以上几率的巨大风险,此时动手铲除未来无法回避的大患,或许更加稳妥。
“对,你可以这么做,找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将眼中钉直接铲除。妾身无法防备和抵挡、更没有余力拉魔神小姐陪葬,眼下为精灵们和自己扫除今后障碍,你完全可以尝试这么做。只是一条!”
对视而来的眸子没有情感地看向士道自己,跟以往背叛和对话时的眼神从本质上有所不同,充满违和感和让人感觉古怪,犹如直视一位相识多年却又分道扬镳的女孩子。比喻成绝望的话,便是积累超过百年的深沉绝望!
“杀掉妾身以后,我会在真正地狱等着士道你再来找我,或许那时能考虑跟你讲讲以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例如妾身对你而言是谁......动手吧。”
“谁说过我打算杀了你?”表明态度把鏖杀公收回去。
“哦,那魔神小姐性命做赌注?”
“本王也乐意一赌。”
凝视士织表情的脸有些惊讶,虽然只有转瞬即逝的瞬间:
“他疯你也跟着疯,为什么?”
“无条件相信士道判断而已。”
“而你不会是被最后半句话打动吧?”
“想说比起怀疑更愿意信任一个人,可惜这份幻想早在初次见面时便被你亲手粉碎!现在你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一是因为不希望拿士织生命做一场新冒险、第二个原因则跟你讲的一样。”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非常好笑的理由、好笑得连身子都弯腰佝偻下来:“可惜到最后除非士道亲自发现真相,否则妾身绝不会告诉你实话。”
以前总是为了私人事才会全力以赴,今天这回也一样;从始至终她都是按照个人不断改变的想法,去做那些看起来没有逻辑而言的奇怪行为,并且现在她认为自己格外疯的厉害。
“谈不上回应期待,但必然还你一位活蹦乱跳的五河士织。”
掌心在口袋里一闪,十几颗药丸自里面垂直飞起,等在旁边的手攥成拳势一把握住,胡乱往嘴巴塞去;大约十几秒后,速溶性的药物开始发挥效果。原本淡下来的灵力光华大为增强明亮。
小冷果然是制作药物的天才,效果发挥速度堪称神速;说实话要不是打破结界进入这个世界消耗太大,妾身也不至于沦落到需要依赖外在补充体力。
灵力可以分散为粒子大小、那么继续切割为更微小难以察觉的成分也完全可以做到。第一次做成时因为有艾帮忙所以比较轻松,现在嘛:
“那个老女人可有可无,某些事情妾身凭一己之力足够完成!”
从虚无中【恶皇邪纹】快速现身,跟随主人心意开始在眼前半空刻画许多古代咒文,数层厚度刹那完成准备齐全。
立刻让它们这些没有形体的文字、附着在灵力和魔力杂糅的气流里,掀卷带有攻击性的阵风,连续切割使目标降为此先基础大小上更小的存在:解释起来就是从分子减小至原子大小的精密过程,亿万计数的粒子完全依赖非机械的力量实现不存在遗漏的分裂。
“分!”
以人的七窍作为7处不同终点,大量聚集起来的粒子很快均等分为7份,同时移动并在不久同时汇入;顺着筋脉血管快速前进、期间体内似有传来躁动沉闷的几声轻响,数个虚影光环浮现在四肢以及头部;依次顺着逆时针方向在体表穿梭游走,凡经过地方无一不开始浮现光芒。
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5声低响代表着光滑最终自动销毁的过程;但无疑在过程中改变士织体质,在她体内体外同时加上曾类似防护的保护结界,看不见但却真实存在并保护着她。
“本王慢慢在恢复?”
“别乱动,收尾工作才正要开始做。”
7股洪流重新往共同的心脏部位聚拢,穿透仅仅剩下来的脆弱防护,作为外来者的魔力在中途把某个黑色气息缠住包裹;然后以同归于尽的方式逐渐将那股【因果律】的干扰吞噬掉,作为代价是让本身渐渐稀薄直至消散无形,为排除干扰,几乎是把千妩自身接近七成的魔力消耗掉。
同样作为外来者,这股灵力受到的阻力就要减小许多、虽然依旧不可能代替士织灵力作为补充,但本来灵力存在的唯一必要性就是保护。
从实体化为虚影的腕轮总算在心脏附近位置扎根下来、若隐若现的样子,证明在分解与再重聚的过程里本体并未收到太大影响。
腕轮的最大功效则是令肉身恢复如初、令【因果律】的干扰效果被排除,目前士织体内已然开始重新自我生成灵力;现在即使仍旧虚弱,但修养段时日必定能彻底恢复健康。
“好累,终于结束了。”
收回魔法阵濒临虚脱,走几步在冰床边缘坐下,即使不想看见,也看见士道关心地跑来询问少女各种身体概况。
“打扰二位真不好意思,但必须顺便说下,今后你不必一直维持灵魂状态、和士道自相残杀。因果的抹杀效力是建立在魔神作为实体生命存在的基础上:
然而由于因果断绝导致的中断性,导致你自己用灵力创造出的临时身体,在‘因’这个起点上被视作合理;以作为‘结果’的如今,只需要你今后持续给肉身提供灵力即可。”
“完全听不懂。”
“就是说士道以后不用再担心我的灵魂无处可去、今后不必继续因为只有一具合适肉身......”
没解释完便被少年正面来了个激烈的拥抱,脑袋倒在肩膀处、连声庆幸:“太好了、太好了!”
“碍眼。”
食指摩挲着樱唇,面色以极快速度难看下来;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破坏心情,不如早些离开。
“只希望未来某天妾身不会后悔今日决定。”
开启通往地狱的空间旋涡,一脚踏出半边身子进入里面,途中似乎想到什么而突然回头,故意大喊:
“咱家小冷,拜托你这当爸爸的人多费心了,哼哼哼哼。”
被破坏高兴氛围的二人表情已经看不到了,不过总比之前的氛围看起来强些,只有千妩本人明白她在心里思考某件大事:
“按照因果魔神其实应该死在今天,按照命运写好的剧本,活到最后的魔神是士道,但现在她却战胜预言存活下来......”
唇角掀起弧度笑得愉快:“士道呀,无论如何,今天因为你一番固执而导致发生改变的结果,绝对能成为改变未来最终命运的第一个重要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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