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喉管都被割裂,用着不成声的语调,爱莲对艾扎克,同时也对自我道:
“‘我’居然会有被当做消耗品士兵的一天。艾克,把我亲手推向地狱的人,从没想到过会是你......”
犹如把绝望的情绪具象化呈现在眼前似的,爱莲脸庞上浮现出死灰般的面色。
“在你最初决定协助我达成心愿的时候,你就已经在炼狱了,只不过是今天才真正体会到而已!”
类似撇清责任的言语却阐述出真相,跟他讲的一样。身前的这个男人,从来都处在炼狱当中,被他吸引来的‘我’,从不曾待在过人间。发傻的始终只有自己罢了。
吐出自嘲似的叹息,接下来出口的追忆如是在寻觅初心,她的语调,缓慢而又充满迷茫:
“由于艾克的缘故,所以决定参与到这项不属于我的野心里面。我对精灵们没有真正的仇恨,只因你想要对付她们,所以我自愿对那些家伙拔剑。只有在你的身边,爱莲.梅瑟斯的剑才能发光、才会有意义起来......但是在什么时候起,剑上开始蒙受灰尘了呢?回答我......”
眼眶红红的,哪怕在长达数十年的印象里,维斯考特也是首次见到她的这幅模样。展现出脆弱模样的姿态不像个战士,现在的梅瑟斯,只让人觉得她是个普通的女人。
“果然如我所想啊。”自侧面印证了以前的猜测,维斯考特有些事趁现下说清比较好:“你......喜欢我吗?”
说出这个词汇的时候对方的眼瞳放大数倍不止,看样子的确是连本人都没觉察到。不难想象,毕竟是那个出去战斗以外,对其余几乎所有事情都一窍不通的爱莲
“请不要乱说!”
“我怎么会有这种离谱的念头”- -心思好懂的如是在脸上清楚的写下了这几个大字似的。艾扎克再次了解到她情商方面的迟钝。
时间很短暂,但糟糕的气氛刚才确实向着良好的方向转变,可紧接着,他个人的一番回应却使得两人间的关系再度跌破最低值:
“不知道最好。毕竟你的心意是错误的。被承认和被肯定,单是符合这两点是绝称不上喜欢甚至是爱的,你把尊重和感情混淆了......而且,我也不会对任何人生出愚蠢的情感的,不论她是谁!”
摊开双臂,维斯考特自语说:“为悲愿而生,如今的我已是与其同化,以前以及日后所做出的一切,都只可能是为了这份最深的执念而行动。把那萌芽自行折断吧,我和你都不算‘人’,不必需要多余的无聊东西来填补内心!”
!!!!!!
被否定了。脑子不够用的她具体不懂被否定的是什么,但有一点无比清楚,便是自身视作宝物的,对旁边的这个男人而言,是不值得记挂的多余赘物。到头来,对方真心需要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拥有的那份可以助其达成野心的力量。
“原来真正错的是我。花了30年以上的时间才了解过来- -艾克你,不是我该长久守在身边的对象啊。要早点意识到就好了......””
阖上眼皮,并非为了掩盖泪水之类,坦白说她的眼睛里从来没生出过那种东西。之所以闭上眼睛,是不想再看艾扎克哪怕一眼,让自身接下来对他的印象不至于从憧憬变换成厌恶。
“要背叛DEM吗?”明知故问的提问,他太懂梅瑟斯的个性,这个女人绝非是半途而废的没用家伙。
“开玩笑!”身上散出的气势依旧坚定,不是为了维斯考特,纯粹是爱莲自身的原则感作祟。
“有始有终是底线的原则,坚持了多年,要只因为某件不相干的事就将之舍弃,便是荒唐透顶。会继续战斗下去,直至这场大战彻底划下句号为止的那刻,属于我个人的战斗才会落下帷幕。我们的合作关系,到那时才算真正结束!”
因这预料内的满分回答,维斯考特的嘴角扭曲成阴冷的弧度。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情大致上都如他计划内的蓝图般进行着。现况无可挑剔,实现悲愿就是唯一,为此会牺牲和失去什么,他是完全不会去在意!
但他们两个都忽略了某个变数带来的全局改易,变数的实质是位少年,在他所影响的人当中,包括了这位金发的魔术师......
有在开头就酿造的错误,也有些是在中途开始变质崩坏。为喜欢之人而自愿退出的少女,回应她那伟大至扭曲“高尚”品格的,是等候在终点的完全末路。
“你,杀了我的爸爸妈妈......你是恶魔!”
双膝跌坐在化成血池的地上,下半身洁白的裙子被鲜红的液体浸染变色。对着身前的女人,女孩眼眸中露出无尽的杀意和憎恨。
“我,是凶手!?”嘴里呢喃着和手中残忍行为不对称的恍惚语言。抓紧脖子的细手松开,咚!蓝发的男性摔到地面,脖颈上清晰骇人的爪印和他本人的一动不动,证明着在此刻这不过是具冰冷的尸骨而已。
“爸爸!”两只手抓在地面上,女孩用爬行的方式上前几步,来到疼爱自己的亲生父亲的身边,不管多少泪珠撒到身上、不论她哭的多么撕心裂肺,逝者,都不可能再睁开眼睛、再对她摆出温柔的笑容。
“这,是我干的吗!?”除了这个男人外,女人脚边还躺着名心脏被刺穿的美丽女性,握在另一只手掌心里的森寒匕首、以及自刀刃上不断滴下的血液控诉着其罪行。
“我不想的、这不是本意!为何?为何我会......”
身体瘫软,全身的力气都丧失殆尽,女人的身体向前栽倒。
哒。在跟地面叠合前下意识的以手臂撑在面前,手指在水泥地上挠着,滑行之际带出数到血印,与旋即洒落下来的透明水珠混合,变化成浑浊的色彩。
“原谅我、原谅我......”像老旧的留声机,她只会不停的重复这几个字。发自心底的忏悔和痛苦,在不远处的小女孩看来只是鳄鱼假惺惺的做戏。
“绝对不饶过你。我也是、爸爸妈妈也是,我们会永远诅咒你,直到冷血的恶魔坠入最深的地狱为止。如果不想整天被惦记小命,那么现在立即就杀了我,否则终有一天,五河冷会让你生不如死!!”
于瞳孔里燃烧着的赤色诉说着刚刚发言的无比认真,凶手对此毫不怀疑。因为仅仅是在现今,其周身散发出的杀伐气场就惊人到瞠目。放任她成长的话,未来脖子上必然会多出把名为“复仇”的凶刀。
在生存本能的驱使下,凶手要做的事情只剩一件。
步步紧逼过来,作为目标的小女孩没有躲避的念头,仅是以瞳仁注视着那双在眼帘里不断放大的手掌。下刻,仇人走到跟前,五指弯曲成爪状掐了下来。
“咕啊......”手背表层凸起青筋,不断往扭住细脖爪子上注入气力。血液大量集中在面部,女孩拼命吐露出对凶手的咒怨:“保证,化为鬼混.....杀!”
脚步溺水者似的来回摆动挣扎,当其眼瞳逐步由泛着红丝的眼白完全占据时,锁住喉管的力量陡然提升到极致的顷刻- -
砰擦砰擦砰擦。眼前的情景炸成一块块碎片沉入意识的黑暗里,随即,现实世界中,昏睡的少年的身躯不自觉抖动着,几次急促的踹息后,他逃脱噩梦般的骤然睁开眼睛。
“嗯?苏醒了呼?官人。”
洋溢着古文气息的用词当即把士道的注意力吸引走,入目所见即是张秀美的脸颊。视觉方面得到享受,心底也升起股非常熟悉、亲切的感受。
“是你!”苏醒的士道惊讶的喊了出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少女此时却毋庸置疑的在自己眼前,且是咫尺之遥的距离。这突兀的光景令少年惊讶得抽身坐起,托福头脑整个都因此清醒。
自“地狱”分别后到如今才和她再度相逢。这个自称六喰、以“官人”的怪异称谓来称呼自己的少女。发觉她现在仍是活蹦乱跳的精神模样后,少年安心了。不过转念深想- -她怎么会出现在身边,不应该啊。
“呼呼、官人。六儿来找汝了!”开心的笑声,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对方和上回见到的样子相比,分明产生什么改变,士道脱口而出:“你笑了?”
意思不是以前没笑过,记忆深处里这位叫六喰的女孩过去的确对着自己绽放出让人沉醉的微笑。可相比那次,‘笑’的本身貌似发生了改变- -让人觉得不太舒服。以往的笑容充满觉得暖意,如同阳光播撒在心田。当前虽然同样是阳光,不过区别是,一个出于春天、一个来自寒冬。
多心了吧,相貌上显然就是她啊。自我解释后士道强迫自己回归正题:“我为什么在这里?那位穿着红黑色礼裙的少女呢?还有你的同伴们呢?”
在意的许多问题连珠炮似的从嘴中射出,少年同刻飞快的捕捉着四周的环境- -
整洁朴素的宽阔空间看来极像宗教设施的内部,尤其是挂在两边侧墙面上的五彩玻璃宗教画像、一排排摆列的坐席,还有特点性的装潢氛围,更让他确信对此刻身处地方猜测的的坚定。目前,自己位于某所教堂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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