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独立存在的空间维度有着许多相似的世界,人类称之为‘平行世界’。其中在某个世界里,名为‘五河士道’的高中生,在26岁与一名变为普通人类的精灵少女结婚、两年后诞生的唯一女儿,就是我五河冷!可在10岁那年,父亲就被杀死,永远地抛弃了小冷。中途经过长达数百年的空虚期......”
“等等!长达数百年的时光......”
上下左右全方面细致观察,无论怎么看都是只小萝莉。但就在刚才,她突然发表自己存在于几个世纪前的古代。别说一时半会儿,再给段时间也难以接受这种惊人设定啊!
“虽然问女孩子年龄是十分失当的行为,但依旧恕我冒昧,你今年多大了?”
“忘记了---------300岁以后就再没数过,懒得去记。还有,今后不允许再在意类似失礼问题!”
“抱歉......”好奇捏捏能与婴儿相比的光滑雪肤,的确是只要稍用些劲便能挤出水液的类型;万年童颜萝莉的样子不仅让人想起艾。
“不老不死?”
“也不能这么说。小冷只是因为继承到反噬灵力、从而在根本上异变了体质。寿命还是有穷尽的一日--------大概再过两千年左右。”
“植物都未必活得这么久啊!那你还在意死亡干嘛?相当漫长的岁月都不必担心这种问题不是吗?”
“一个人活再久也没意思,总得有喜欢的人相伴,日子才不至于如同嚼蜡。况且小冷确实可以再活千年,但父亲自己呢?仅仅睡个长些的美容觉,您就会老去,再睡一觉,你便会化为尘土。我随意挥霍的岁月,即成为您一生所有的光阴!”
“爸爸不也有反噬灵力吗?”
“不一样。对您而论,只要还想以人类姿态继续存活,那么终有日这股力量就得毁掉;之后您就再度成为寿命短暂的普通人类。所以与其看着您慢慢老去,先我一步而走,倒不如......”
两手扶起端正士道面庞,凑近到都足够感受修长睫毛、拍打在脸皮上的的感受。手臂环绕勾住脖子,做出轻柔拥抱动作,鲜唇在耳边喃喃:
“像、真像。所以这次,不会容许您抛下小冷独自离开的过分事情重演;我们-----------必须永远在一起!”
“......实话呢?”
正被拥抱,品尝来自对方的温暖和亲情滋味。从最开始就一直在犹豫的士道,终于下定决心,突然出声否定:
“说担心爸爸提前死去,但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你的本意。究竟在隐瞒什么?哪件事是连我都不能告诉真相的?”
“......上面的就是真话。不相信是您的问题!”
肩膀先是轻轻颤了下,旋即出言否定。冷结束拥抱坐回床上,目光撇开,语气陡然变得冷漠:
“继续游戏,从我接下去。女孩12岁,经过长达一年的治疗和苦苦支撑,再有半个月她就将彻底告别人世。”
倘若说有什么是女儿不感听却想听、而自己也必须说出来的,那么就是接下来的这番话了。身为“假父亲”的自己,就借用另一位“假父亲”之口,道出所有心声吧!
“同年。医院联系到女孩爸爸,数年的时间仍然没能治好他的妄想症,所以他坚定抗拒为‘不认识’的人付出肾脏;包括女孩在内,在所有人都已经放弃的时候。爸爸又突然提议想去看眼那个孩子;来到病房匆匆看眼后,他同意了移植肾脏。”
“为什么啊!?”
声音喊出,因过于激动不自禁从床上离开、站在地上;表现出模样相当动摇:“明明不是亲生孩子,干嘛要付出昂贵代价地去帮她?仅仅由于简单见了一面吗?”
“医生们也有着同样困惑,手术前男人坦白-------因为她很可爱不是吗?哪怕不是自己的血缘孩子,但我一看到就喜欢上她了。”
冷加入对话,一人讲出两位的困惑:“理由被女孩在无意中听见,后来她问:‘即使我是并不存在的假女儿’,您也不后悔吗?我对您有好感的原因只有一条-------因为您对我是有价值的!仅仅是作为一无所有的自己、弥补心灵的相似替代品。”
“男人回答--------的确不是我的亲身孩子,但如果我确实有女儿的话,应该也这么可爱。如果是第一眼看上去就喜欢得不得了的你的话,那么稍微付出代价、做些微不足道的小小贡献,我也心甘情愿!!”
传递出阳光般笑容,用力并温柔地把手掌置放在女孩手心,提醒说:“到你了,给故事提前划上个圆满的休止符吧!”
“......14岁,手术很成功;她刚刚开始的未来一片光明。在心底发誓,终有天会把父亲接回来,两人永远相伴,一直幸福生活下去......”
话音落下,士道转而抱住女儿;拍打背部安慰。在对方不需要前,连续复述:“父女二人,永远在一起、永远......”
小脑袋深深埋进肩膀,虽然很努力地没让自己哭出来,但声调依然夹带哭腔:“对不起,我对重要的您撒谎了。”
“我知道,从刚才就懂了。”失去过的人更懂得珍惜、更害怕失去。
“并非在意生命长短,小冷是害怕......父亲的世界里还有许多人,我的世界里却只剩下您了。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相比突然冒出的假孩子,您还有园神凛绪、以及其它精灵们,所以害怕您终有哪天会离开小冷;想着既然总有天会再次失去,那么不如去使用让您被迫跟我在一起的极端方法......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爸爸没有资格责怪你,确实假设是个毫无关联的外人的话,我根本不敢保证会长久耐心陪伴。但小冷不同--------你不是外人,叫五河冷的女孩子是、身为父亲的五河士道的宝贝女儿啊。跟凛绪没有任何不同、完全不输十香她们在我心中的地位!”
发丝伴随肩膀抖动的动作持续扬甩发颤,貌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留到了衣服上,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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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保持倒在怀抱的体势,不大的动静一字不差地被少年听见:“其实小冷一共撒了两次谎,之前说无法回去是骗人的。”
单手离怀反曲,一道黑影倒射出去,随即插在后方地板位置;定睛观察正是之前见到的线香,只不过现在它重新被点燃、且维持刚刚开始燃烧的状态。
“其实并不是烧完一支香后就结束了,而是要把两支全部烧完?”
感受到怀中点头的动作姿势,但旋即又变成摇头,用带有犹豫的声音,缓缓解释:“实际上总共有三支,全部用尽后才是真正无法离开。它是最后一根,第二根在我们游戏时就烧完了......”
预想自己至少会被斥责番,毕竟是这么恶劣的谎言。而且事实上,冷绝非最开始就只当成是场玩笑,她十分认真!欺骗士道说没有任何回去的方法,如此他或许有可能放弃抗拒,转而接受死亡结局;而剩余的线香则打算在他丝毫不知的情况下烧尽-------假如没有那个故事,自己依然记得不安的话......
不害怕应得的惩罚,同样真诚的道歉也是必须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任性害父亲担心......”
“在说什么呢?小冷!”
摆出不知所言的纳罕神情,这位伪装的本事相比以前,一样提升数个级别:
“明明是你为爸爸着想,在约会途中拼命思索脱生方法,才有现在我们父女二人、能够回归现实世界的结果;全是你的功劳!”
把人从怀里送出,仰头直视其瞳孔;同步开始揉搓富有弹性的脸皮,使其在手中变换形状。蹲下身体,轻轻歪斜脑袋,借靠在她的肩头。发自肺腑地表达出自我的安心:
“不像样、靠不住的爸爸,今后需要你多多照顾依靠了。”眨回瞳孔里液体,露出从前的优雅从容姿态;双手食、中指拈起裙摆边缘折叠边角,弯腰回应拜托:
“理所当然的责任,因为我是父亲的小冷啊!!”眸子含笑,其内寄托的不再是哀思和悲伤;脑海内和眼前过去父亲的身影行迹并未消失,但如今映在女孩视野前方的少年,已经不必成为任何人的代替!没有虚假、真实无比,作为自己现在和未来父亲人选的,是唯一的五河士道--------是自己希望见到一生、愿意陪伴一生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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