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琴里跟士道大吵一架-----或概括成单方面训斥,迟钝一如既往的男孩,完全不懂妹妹为何大为光火。他唯一清楚、训斥完后穿梭人群拂袖而去的琴里身影,从背面看来的确非常生气。
“真是讨厌我这哥哥到极点了吧!”
唯一得出的仅仅是这毫无新意的结论。紧捏便当包裹站立人流消失殆尽的操场,仰头望天的他,对未来充满迷惘......
“笨蛋、毛蟹、稻草人、三井寺步行虫、秃驴、南瓜......”
抱起膝盖蹲坐在学校天台角落,背靠墙壁的娇小身子因愤怒不断抖动,咬牙切齿中编织出无数挖苦人的绰号。
“万年病怏怏的垂死样子、脑筋还这么不灵光,对义抹多的心完全不懂。”
前几年讨厌哥哥的理由女孩能够列举无数种。其中没有活力生气、担心父母辈被抢走之类,只是幼小时不懂事的任性。大概从半年前开始,琴里终于明白排斥士道的真正理由-----
虽然已逐步把他当做哥哥来看待,但士道本人无半分相应自觉。表面上的确是万般迁就自己,为了琴里什么都回去做,但两人间的距离却由男孩擅自拉远。
相处越久这种感受便越强烈,从这回冒充朋友的事情便足够看出,与其说两人是兄妹,不如讲琴里对他而言、是个永远客气的外人。因为家人之间根本无需那么见外生份,而士道的那份不像家人的恭敬却始终维持......
没错,两人关系疏远的真正原因是----士道从来没把自我作为琴里哥哥看待、没做出符合兄长身份的行为!
“要好的朋友?装作是为我名声着想,其实你只是单纯讨厌这位妹妹吧。所以故意穿成丢脸的样子来嘲笑我。可恶,你不情愿我同样不稀罕,士道什么的最讨厌、绝对不承认你是哥哥(〃>皿<)!!”
站直身体,朝天大叫的声音,引来了恶狼......
“哎呦,是谁惹我们的小公主生气?来来,告诉‘和善’的前辈们,我们好好安慰你。”厌烦的语调意识里还留有深刻印象,回头朝天台大门看去发现果然如此。之前受气吃瘪的三位不良们,现在一齐来找茬了。
“切,讨厌的事接二连三,居然无聊到追上来回礼。”斜视一眼,射来的目光犹如看待有害眼睛的秽物般,当即散发出嫌弃气息。
“呵呵,我们是社会家庭都不需要的渣滓们,不逃课来陪伴学妹又能干嘛?”几人站位形成圆形逼近身前,将女孩包围断绝其退路,身后便是天台边缘,已然无法再往后。
丝毫不懂廉耻为何物,无视对方锁紧的眉毛,为首头领抓起琴里纤细手腕,像是感慨般可惜道:“如此可爱的妹妹非但一点不怜惜、还令她伤心,作为哥哥可谓失败到极点!”
咸猪手碰向堪比丝绸柔软程度的面颊,对此女孩则恶狠狠地张开小嘴、露出牙齿咬去,头子赶忙避开。
“啧啧,还挺野的,我说------管那位无趣老哥干嘛?不如来陪我们老大玩玩,保证教会你新乐趣。”
“或者你喜欢‘近亲’这种玩法的话,我们三个都可以做你另种意义上的哥哥。”污言秽语接连而来,在怒气积累到一定阶段后,琴里突兀弯扬嘴角:
“啊,有些道理呢,确实那家伙是全天底下最失败的哥哥......”
听到此处丑恶笑容在不良们脸上舒展开,甭管是真心话抑或一时权宜之计,小丫头屈服这点是肯定的,至少白痴们心里这么认为。
“可是啊,你们三人没半点资格跟他比较,因为你们是连失败资格都不被允许-----最差劲的人渣!哥哥?别惹我发笑,即便充当垫脚石子都要嫌弃咯脚!”
“......你野过头了,小丫头。”他们不是绅士,自然也不可能做出什么有教养的行动,面部由于愤怒变得通红,老大抬手举起巴掌。
啪!覆盖半边脸的巨大掌印刻下痕迹,嘴角都因此淌出鲜血,感受到真实疼痛,琴里眼眶泛酸大哭起来。
“哇哇哇哇哇哇......”
终究是个8岁左右的小女孩,遇到这种过分事情时,眼泪成为她唯一依靠。但是对方并未手软,单手掐住脖子,狰狞表情暴露无遗。
“很厉害是吗?继续叫啊,今天彻底撕烂你的衣服和嘴,让你以后还狂。喂,你们两个,动手!”
身随令动,二小弟来到两边,一人拽住一侧衣角,开始疯狂撕扯,瞳孔里尽是欲望化身的血丝。
琴里哭声愈发增大:哇哇哇,欧尼酱、欧尼酱来帮帮琴里啊。”
“呵呵,那小子?估计早回去了。退一万步说,哪怕留在这里又能如何?莫非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展开报复吗?”
“答对了------”
周围空气货真价实地寒冷降温,包含无限恐怖的声调在身后陡然回应,让听者不自觉生出畏惧。躯体钉在原地,唯有脑袋缓缓僵硬偏转,映衬不良头子眼角深处的是笑意比以往明显、以及危险百倍的脸庞。
“你答对了,所以奉上奖品,接好!”话音落下才注意到,高举于男孩手中被其紧握的旗杆,底部尖锐部分因阳光照射格外刺眼。
裹挟拼命力道的尖刺给脸皮位置带来冰凉触感,随即而来的温热感觉令他猛地清醒,劲风袭来、一串血珠在面前虚空浮现飘散,无需置疑,正是他自身鲜血。
假如刚刚没有任凭本能驱使后仰形体避开,后果便会更为惨烈,而且根本说不好-----士道目的究竟是弄瞎眼珠、还是直接刺穿眉心。
躲开一劫的结果却令头目陷入更大危难,重心后坠导致形骸朝天台边缘栽倒,似乎是担忧他不能百分百掉落,士道在微笑中抬脚,“好心”并用力地帮他一下
“老大!!”
喊声传递到时,当事者已大半身体脱离地面。面前风景在瞳中颠覆翻倒,他至今未能旋转和感受风声的,则多亏向毫无缓冲物的地上摔去前、及时单手抓住地板边缘的缘故。
“厉害,这样都没死。不过接下来呢?”
保持冷静地站到那只手旁边,作势踩跺的鞋面,旋即不带含糊的重踏手指关节部位,且脚跟持续回旋加重力气。
“等等,我已经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我认错,别继续再耍弄小的了,万一真从这个九楼摔......”
“看来你多少有些误会,我原本就准备让你摔到底层。”
“喂喂,干嘛这么冲动?何必为个混混浪费大好未来,今天放我一马,待会要我给你妹妹下跪磕头都随你高兴!”
条件也许可以打动别人,对士道却半分都行不通,因为:
“我的未来分文不值,故能在随时随地舍弃。对于无数次打算去死的我而言,琴里是最后的存在价值。”
直至之前赶来发现妹妹正被欺负,那时燃烧心脏的烈火,终于令他清楚自己存活到现今的理由,其实答案从来到五河家的那天便已经得到------抬头在瞬间邂逅到的美好,乃足以印刻心底终生的景象、只源自抹淡淡绯红。
在未来相处的日子里,怦然心动的滋味愈加明显,因年龄过小而无法完全理解兄妹内涵的男孩,心底萌芽并非是纯粹亲情的情感。单单一位情商懵懂的9岁小鬼头,对年龄相的可爱异性本能着迷,令人生最初的喜欢诞生,成为支撑其活到现在的最大意义。
“企图夺走我唯一生命价值的你,做好觉悟了吗----我是指去死的那种!”
道出对方临死前最后一句话,预备把那只手完全踹下去,然而就在这时,妹妹更大声的哭喊令他回过意识。跟寻声源望去,发觉琴里的一半身体也已悬空,将其抓住抛举的是余下两位不良。
“放过老大,不然大家玉石俱焚。”
面对威胁,士道发出嗤笑:“有胆去做啊,只要你敢让她受伤丝毫,我在此担保你们、你们的所有家人,会死的比这位凄惨十倍!”
他非常认真,或许现在把女孩丢下去、的确能让结局成为两败俱伤,可前提是他们有相应勇气。人肯定是爱惜生命的------虽然他们眼前的士道是位彻底的例外,惜命的和玩命的,结果优劣当下辨明。
“喂,你赶快去哭啊,哀求你哥哥放我们一马,快哭啊。”唯恐对方心不能软下,其中一人用力拧掐着琴里面颊,企图令其嚎啕大哭。
“琴里,我的妹妹啊-----”温柔的视线传达给她,神情眼神都很令人安心。
“我是个无能的家伙,但这回请务必相信我。拜托了,相信哥哥会救你的!”
绝非狠心拿妹妹生命当做赌注,事实上,如果当下就自废气势哀求别人的话,自己和琴里届时都会有危险。自己可以有事、去死,但她万不可发生闪失。
被气势所感染?从一开始就相信他?无论何种理由,至少女孩的哭喊停止结束。四目对上感觉到对方意志,半边悬空的琴里变得镇静,远处的士道则步步靠拢走去。
关系向来紧张恶劣的二人,此刻绝对完全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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