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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鬼与鬼

第三章 鬼与鬼

“喂!你这个家伙快起来!上班的时间竟然在睡觉,你这也算是人民警察吗?”

人民警察?这种像口号一样的东西,再多喊几遍也没人在意,就连领导开会时都懒得提起这个字眼,能够这样大声地喊出来并充满教育意义的,也只有他了。

“别再烦我了,我现在困的不得了,都隐藏不了自己的情绪。昨晚通宵追捕犯人,盯了好几个小时到最后竟然还让他给跑了,现在精神上已经到达极限,不论是谁我都想对他发脾气。”

“那是你太不用心了,平常都是这般模样,怎么才能好好工作?以这种态度去抓捕犯人别说摸清周围的情况,就连好好的监视现场都极为困难。”

“说是这么说,可谁能想到那个男的是个变态,他竟然变装成女的,从我面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给我们打招呼,那个微笑和你给我照片上的反差,直到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这是你欲望的原因,不是工作的原因。”

“不是工作的原因,你怎么会给我一张他长满胡子的照片?”

“照片仅做参考,我不是都明确的说了么。”

“狡辩。”

“那后来你怎么发现,那个女人就是他呢?”

“还好当时,拍了一张照片。”

“身为警察,你怎么还会偷拍别人呢!没有发现他是嫌疑人,就做出了像是跟踪狂会做的事情,我不在乎你用他的照片是不是有其他的用途,做壁纸,还是寂寞的时候用我统统不在乎,我只知道,对于自己的欲望来说,你是个十分诚实的人。这点你没法狡辩。”

“我无话可说,我算是明白了,忠于自己的欲望身体上会放松,可是精神上还是会受到伤害。所谓命运的邂逅,原以为离我并不是多么遥远的事,现在看来,这些都是骗人的把戏。确实离我不是那么遥远,在我身边,却在另一个次元。”

“喂,你这家伙该不会……”

“我现在很受伤,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的确是对一个男人有了感觉。”

“过年的时候,多攒点工资去泰国玩玩吧。”

“这个以后再考虑,现在……”

“我为什么一大早就要听从张队的教诲呢?请放过我吧,让我好好的补充一下能量,延缓一下绝望的时间。”

张队见状故作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子,呲哈......我们,哈......并没有时间绝望,我们,哈.....要马上去处理新的案子。”

想笑的话就大声的笑出来吧,看着你憋得这么难受,我心里也感到十分难受。

“好了,小李你不要在意,现在社会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也有,现在我们遇上的是死人妖,没准这行做的时间长了,哪天还能遇到外星人呢。”

“你犯不着用这些话来安慰我,我没怎么在意,肯定是有什么案子吧,先去尽快解决,估计我不去,你也别想让我在这里睡觉了。”

“的确有一个,是自杀案子,现在天下太平,像银行抢匪那样的案子实在百年难得一见,就算有也只是打下手的份,那种大案子没有我们插手的余地。”

“所以?”

这家伙是在抒发自己的怀才不遇吗?真是搞不清楚对于太平的生活他到底是讨厌还是喜欢。

“就是去那里登记一下回来就没事了。”

原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事,说实话这种事我去或者不去根本没多大区别。

“你之前不是说天下太平吗?天下太平怎么还会有人自杀呢?”

“谁知道,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烦恼吧,就像美丽的花朵下也会有刺存在那样,世间总有些看不清楚的事。”

他没有听到我话中的挪喻,反而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这让我有些意外,不过他说的不错,光明之下绝对是有影子的,光明的范围越大,影子相对来说也就越多。

“好了,该出发了,迟则生变。”

他招呼我出来,我们坐上了车。

接着,他点了一支烟,戴上墨镜,发动引擎。

“对了,你没处理过自杀案件,别忘了,联系法医要开死亡报告。”

我还没回答,他就踩尽油门,一溜烟的冲了出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如我所见这是一个完美的密室,能从中出去的一切道路都被上了锁,钥匙也都留在房内,这实在太过于完美,但正是因为太过完美反而露出了破绽。

在别人的眼里,不过是一起稀奇而又平常的自杀,但在我看来却是一出复杂而又完美的密室杀人案。

动机,犯人,方法,这是贯穿整件案件的三大要素,到底是谁杀了我?他为什么要杀了我?又是怎么杀的我?总的说来就是这些因素。

我对这些都不着急,因为我对这里很熟悉,相对于他人我更接近于真相,只要明白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会不对劲,那么事件就早晚会拨云见日的。

多说无益,就让我先从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开始说起吧。

其他的倒还没什么,对我来说最显眼的是钥匙,经常和它们打交道自然能发现细微的差异,它们虽然看起来都在自己应该呆的地方。

之前也说了,我房间里有两扇门,一扇靠东,通往客厅,一扇靠北,通往杂物间,每扇门有两把钥匙,通往客厅的那一扇门,两把钥匙都好好的插在门的内侧,如之前所说,包括保险锁在内,全部好好地上锁,另一扇通往杂物间的门,钥匙是插在门的外侧,这是通往别的房间的门,理所当然,我的房间就是外侧。

门锁上只有一把钥匙,牢牢地插在门锁上,虽然我没有确定,但毫无疑问那扇门是上锁的,平常就不怎么用,一直上锁的,就算这里通往电闸那边更近我也不会走这里,这除了心理上的作用还有着现实的因素,因为平时不常开门的关系,杂物间那边已经把这扇门当做不存在,门后边放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一下,有土豆,面粉,还有白菜,有这些东西挡着,一般也打不开。

这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劲,甚至很平常,如果不是对环境异常熟悉还有那个家伙的提醒我是不会想到的,这么平静的地方竟然会隐藏着杀机。

你们不明白很正常,因为你们对环境不熟悉,但我只要把房间原来的样子说出来,你们就全都明白了。

首先,我脑袋晕晕沉沉,有些事连我都不怎么确定,但至少我呆在这个地方,清醒之前的事,我还是可以确定的和现在是有些不同的,不同的地方就是钥匙,靠北面的那一扇门本来是有两把钥匙的,他们通过钥匙环连接在一起,而现在,现在上面只插着一把钥匙,另一把有钥匙环的钥匙,也不知被放置在哪里了,但想来它也一定在这个屋内,因为只有所有能进入房间的措施和工具要都在房内,密室才算得上完美,关于这点我是十分确信的,如果不是密室的话,他也根本没有必要费那么大的周折把门上锁,两扇门,一扇有着两把钥匙,一扇只有一把,虽然都有着钥匙,但只有一把钥匙的门绝对会十分的显眼,这点犯人不可能没有想到。

这是由此得出的第一个疑问。

而另一扇门,也就是通往客厅的那一扇门,本来上面只有一把钥匙的,至于另一把则是被不放心的父母给没收了,他们藏得严实,时常想要钻进我的房间一探究竟,甚至有一两次还被他们给得逞了,我不知道他们是关心我,还是出于别的目的,我一直把他们的这种行为定义为骚扰,这也是我一直只用保险锁的原因。可是现在,两把钥匙都挂在门上,不得不说,让我觉得诡异。

我的死肯定和父母脱不了干系,因为那扇门的钥匙一直在他们手上放置,突然被别人拿去,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这种想法也差强人意。

我不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但这是不用着急的,因为理解事件发生的原因正是我现在要做的,确定了目标,剩下的问题就是父母如何制造这间密室,钥匙在里面,他们在外面。既然身为当事人的我肯定这不是自杀,那么可以确定他们有着一定要隐藏我死亡的理由或苦衷。

我不认为是他们杀的我,不可否认,他们的确是有动机,不过也仅仅只是动机,但却没什么非杀了我不可的理由。

我是他们的孩子,就算再怎么不争气,也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含辛茹苦二十年,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这些,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也不可能会发生。没用的孩子,在没用之前会得到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所以,他们对我的爱是毋庸置疑的,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对我痛下杀手。

而且,我虽不才,但还是分得清,悲痛和懊悔的差别,就算他们都是在哭泣,也能从其中,发现些许的不同。懊悔的哭泣,是攥紧拳头不停地捶打地面,无法接受现实。悲痛地哭泣,是抱紧失去的事物,不停地摇晃呼唤,在确定已经离去的现实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他们明显属于后者,他们不是演员,没有那种厉害的演技,不可能从惊慌到悲伤,全都完美地诠释,让人找不到丝毫破绽。实际上,他们也是不善于隐藏情绪的那种人,从平常对我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我不知道我怎么死的,而现在我的死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已经死了,没有什么比这更糟了。我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他们制造密室,不惜想要想要隐藏我死亡的理由又是什么。有什么东西比我死了更重要?

或许我该按照顺序,先说我为什么认定会是他们。

其实得出这种结论很简单的,我必须要感谢我家里蹲的设定,家里蹲是没有朋友的。这是个封闭的空间,不是这个房子,而是整个家,拜我这别扭的性格所赐,家里一直没有什么常客,我不仅自己的人生不如意,还让父母的生活也沾了晦气。虽然我对我的生活方式影响到父母的交流感觉很抱歉,但这无疑是缩小了嫌疑人的范围。

所有人都看不惯我,但没有人想要杀了我,他们和我没那么大的仇恨,也不熟悉现场,制造密室可不是心血来潮就可以的,这需要对空间有着异常的熟悉才能办到,所以这绝不是外人所能掌握的,他们不会突然翻进我的房屋查看我的钥匙的,也对我根本没兴趣,我是什么样,对他们来说怎么样都好,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接着就是屋内的物品,姑且我这里还有一些比较容易带走的值钱的物品。便携式电脑和手机,价钱不下一万块,按照贼不走空的原则,他们早就该消失了,然而,它们却依旧安好的放在我的房间内,这又说明了什么?

从以上观点我们可以知道制造密室的人肯定和我的死有莫大的关系,我首先想到是外人杀我,正如之前所说,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就被我完全否定了,我常年不出门所以没有和他人有过过节,家中的财物也没少,很难想象他是为了单纯的杀我而来到我家,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的确是没有什么价值值得他人大费周折,细细想来,反而是父母杀我比较合理。

只有他们有时间,只有他们有能力。

可是,正如之前所说,他们不会杀我,孩子不争气这种事可以成为生气的理由,但不会成为他们杀人的动机。他们的表情十分悲痛,仅仅六个小时的时间,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成为影帝的。所以我想,他们一定有什么隐情,才会制造这间密室,一定有什么不能让别人看到的东西,必须随着密室封印在房间之内。

也就是说,只要解开了密室,就能了解这个案件的真相了。

“有点麻烦,我没有看过像样的推理,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我倒是看过很多的推理剧,包括真实的,虚构的。可是,我不认为我可以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启发,真实的大都是讲追踪,只要得到某样东西,交给法医化验,知道结果就可以锁定犯人了,十分的方便,也十分的简单,没有什么可以借鉴,不用动脑思考就可以轻松抓住犯人。

而至于虚构的,总的来说虚构的有点过分,为了追求刺激的剧情和凸显主角的厉害,不停的胡说八道,好好的侦探片硬是给拍成了武侠片,科幻片,谍战片等各种种类,也不管是否合乎逻辑了,只要场面劲爆,让观众能够呐喊就好,这就是商业片的弊端。另一个弊端就是作者被长期的压榨,才思枯竭,为了迎合领导只能拿出些半吊子的作品,就是那种过程乱七八糟,证据无厘头,用着无厘头的证据指出犯人后,犯人竟然还满口承认的作品。在我们看来,案子后面好像有一双手,其实犯人一早就确定了,推理不过是形式而已,这种情况在长篇的作品中非常常见,一味的追求数量却忽略了质量,这是商业的又一个弊病。

总之,这样看来,不论哪一个都没有可供我参考的地方。况且这件案子严格说来不是探案,而是探索,关系人已经锁定,只是不明白他们的动机罢了。

探索他们的动机,就是我的目的。从另一方面来说,知道他们的目的甚至比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更重要!

这句话说得一点儿也不过分。

我怎么死的大可以让警察确认,只要让他们化验,就可以清楚的知道到底是否是事在人为,这我倒不怎么担心,虽然不敢下定论,但感觉也应该和我想的差不了那里去。我毕竟已经死了,那些我确定和心中有数的事倒不怎么担心,唯独这件事让我放心不下,我也想解决完事情快点上天堂,我之所以会以这种方式存在,应该就是因为有这个未了的心愿吧。

不知该如何入手时,看一看现场总是能有些收获,与其在那里纠结是该先思考父母的动机或是先探索密室的方法,还不如干脆的选择一个,以求快速获得进展。

我选择的是探索制造密室的方法,于是,我有好好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对我来说最熟悉不过的房间。

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明显的改变。

房间的陈设十分简单,不明亮,也不宽敞,不明亮是因为外面有一堵墙遮挡阳光和经常拉着窗帘的缘故,不宽敞是因为光床就几乎占了房屋一半。好在我已经习惯了这些,有了电脑之后活动范围相对减小,也没有觉得不自在。

床靠在西边的墙上,床头正对着窗户,或许,父母是想让我享受一下阳光吧,不过正如之前所说,外面是依墙而建的楼梯,墙的高度远超窗户的高度而把窗户的视野挡的严严实实,再加上我一直拉着窗帘,不管太阳在哪个方向,都不会和我接触到的,或许是习惯了还是什么原因,总感觉这样十分的惬意,父母也时常气愤的挪谕我干脆死在里面算了。

床紧靠着西面,这也就意味着东面,会留出一半的空间,因为要开门的关系不能放很多的东西,这样至少在进门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十分宽敞的,但狭窄就是狭窄,仅仅看起来是改变不了事实的,当初物品的摆放可是让父母伤透里了脑筋,本来应该放到床头的床头柜,因为写字桌排在后面会影响开门,于是,写字桌靠窗,代替床头柜紧挨在床边,而床头柜却因为小巧不怎么碍事而放在了门后。

总之,门前就这样形成了一大块空旷的地方,根据房间布置的艺术,这样显得整齐干净,东边留出一半的空间,北边因为床的的关系也预留出相当一部分空间,说实话,我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真没有见过四米长的床铺。

空出来的空间就要合理的利用,东面放的是电脑桌,北面放得则是衣橱。

正如之前所说,这个房间有两扇门,北面那扇门靠近东面墙角的一侧,那扇门除了过年以外的时间,基本是锁着的,门的东面与墙之间有许些空间,墙角堆积着我从小到大用过的课本,没有用处,又舍不得当废纸卖掉,只得一直放在哪里,反正也不碍事,有时候缅怀一下过去也感觉不错。

在门的西侧放置着两个衣橱,一个是专门放衣服的立式衣橱,另一个则是那种占空间的多功能衣橱。

立式衣橱高两米,有两扇橱门,勾住门把手打开,里面又分为上下两层,上层还贴心的准备了一根横梁,不过就是上面一直没有挂过什么体面的衣服,反正我也不出门,对穿上也没那么多的讲究。

多功能衣橱,是个老式衣橱,它比立式衣橱略微矮一头。它本来也不叫这个名,只是因为那儿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放,我才这样叫它。它占的面积比较大,不是立式衣橱那样以高度来增加空间,而是以宽度来增加空间,它把这宽广的空间分成了一个个小格子,每个小格子里都可以放置不同的东西。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衣服。

衣橱总共被分为七个格子,下面还有预留的空间,那里横着两层木板被用来放鞋子,上面也均匀的分为三层,最下面的那一层单独分为一个格子,只是在中间开了一个橱门,里面放了一些钥匙,证件之类的杂物。

不知道消失的那一把钥匙是不是放在这里,接着我探头进去查看,可是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我放弃了,因为就算找到钥匙也没有用,像我这种非正常死亡,就算是被认为自杀也会有警方的介入,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结果比较好。

上面那两层被分为六个格子两边的四个格子都放置着棉衣旧衣服之类的不常用的物品,至于中间的两个,上面放的是被子被单之类的铺在床上的东西,下面的则是放置着我小时候的衣服,另外,为了符合审美,衣橱中心对称,我的橱子分成了两个镶着两块蓝色玻璃的橱门,除了放置儿时衣服的橱子中心对称外,中间上下两个橱子的门都是下拉开启的,四周四个橱子都是以边为轴的单面门,正对着中心。

房里的这些陈设没有发生显著的变化,看起来没什么异常,这样一来排查就变得十分费时间,好在那些人顾虑到父母的心情而没有踏进现场,这确实给了我不少的方便。

但我还是过于急躁,或许是心理上的作用,总感觉有哪个地方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上来,这应该是安眠药的副作用,过早的进入梦乡,便让人分不清梦与现实的界限,梦似现实,现实似梦,纠缠难辨,脑袋迷迷糊糊对自己经历过的所有事都感到不自信。

“密室的重点一定就在门上!”

最后我终于选择相信记忆得出的这个结论。

“嘿,警察来了!”

救护车早就开走了,因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凉了,他们也表示束手无策,在叮嘱完不要破坏现场和报警之后就匆匆的离去了,之后,父母又报了一次警,之前的报警说的是观望,这次的报警是确定,彻底死心。然后,在经过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时候,这些警察才慢悠悠的赶过来。

“不好意思,我们来登记一下非正常死亡的情况。”

说着他们开始挤过人群。

“我们来是办一下公事,不好意思,都让一让,让我们过去。”

后面传来了吵闹声,人们开始不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有两个警察大摇大摆从其中走了出来。

说实话,我对他们没有什么好感,我不认识他们,也不是对他们挑剔,而是他们的态度,根本没拿这个案子当回事。

来的是两个警察,一个年长的,一个年轻的,年长的叼着烟,年轻的则不停的打着哈欠,他们慢悠悠的走着,边走边让人让路,笔直的走进现场。年长的警察在进入现场之前,扔掉烟头,又重新点上一支烟。

说不上来理由,但看到这些确实感到十分的不爽,他们也太目中无人了!就算他们再怎么看惯了这种场面也不能......

“想必两位就是家属了吧,能否协助我们做一下笔录,不会耽误你们多少时间的。”

连电视上那种亮出警证的动作都没有就直接单刀直入地说出这些话。

我没有从现实中了解到这种东西,我说的不是人,而是案件,我一直都是在荧幕上和他们接触,也就是看到真相大白觉得原来如此的那种程度。再说,那大都是外国的,都是些资本主义国家,在我的印象里,中国的案件一直是公堂的形式,社会主义下处理案件的方法我还是一直很好奇的。

“抱歉,我妻子她精神上受了刺激,你们直接问我就好。”

妈妈在一旁不停地啜泣留着眼泪,那两个警察把头转向她,她也没什么反应。

该说爸爸不愧是个男子汉,在经历丧子之痛,泪流满面之际,依旧是坚强的守护着妈妈。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排除了无关人员后,让监识人员进入现场进行调查,接着才在客厅里开展工作。

“是在早晨干完农活回家之后发现的。”

“还记得那是什么时候吗?”

“不知道,应该是七八点钟的时候吧,那时候太阳已经让人感觉很热了,一般我们也都是在这个时候回家的。”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孩子平时不出门,加上他房间因为昨晚争吵的关系,就给他断了电。”

“这种事经常发生吗?”

“偶尔吧,因为我们唠叨的关系,他经常把自己关进房内,不论说什么他都不会回答,为了让他从房间里出来,我们才断了他的电。”

“那在早上他的房门关着,又不会对你们的话做出反应,这是很稀松平常的,那么......”

他露出狐疑的目光伴随着旁边的那位,两人一起紧盯着父亲。

“你们又是怎么发现的?”

“这是因为我们在回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和以前不一样的事情的关系。”

“电闸?”

“哎?没错就是电闸,你怎么知道?”

“小伙子手机没电,电脑没电就会睡得很早,也会起得很早,把自己挂念的事情给解决。想必你们是发现发现电闸仍然没拉上,所以才发现异常的吧。”

“是的,发现电闸没拉后我觉得很奇怪,于是,我从门镜开始朝里面观察,可是不管弄出多大的动静他都一动不动没有什么反应,这时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接着就破窗而入了?”

“是的,因为门全部都上了锁,我进不去,很是焦急。”

“窗户也是上锁的吗?”

“是的,本想通过窗户拉开窗帘查看里面的情况,无法,只能破窗而入。”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也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吧。”

“是安眠药过量吧。”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那是因为,在桌子上放着已经空了的安眠药的瓶子,难道不是我想的这样?”

“不,怎么说也还是有这方面的原因的,虽然安眠药现在吃不死人的,但吃多了肯定也没什么好处就是了。”

“那他是......”

“主要还是他的吃法上,你想想,他是用什么吃的?”

“难道!”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虽然还没有检验,但我可以确定的说,你孩子是酒吞安眠药引发的突然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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