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晖带着满身灰尘的身躯,缓慢地步入一年三班的教室。
现在是八时零二分,准确来说净晖已经迟到了两分钟,班上的同学和一早就已经到达的艾多丝也在看着拉开门的净晖。
净晖没有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看看班中的格局,摩拉达坐着的方向。
那个嚣张的贵族少年并没有理会净晖的目光反而露出了恶笑。
净晖目赌了那个表情,瞬间别开了视线,心中的恐惧和刚才的情况重新浮现出来。
抑压着内心的情绪,净晖苦苦地看着艾多丝笑了一下。
"摔了一跤……没事……"
艾多丝见净晖对她示意不用担心,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净晖返点座位,想尽快开始这天的班主任课。
净晖不想为艾多丝增添麻烦,便行和教室的角落,想让自己重新融入这个教室之中,好让艾多丝开始她的工作。
只是,净晖在行过去自己的座位时,也开始发现到不对劲。
一个个昨天对净晖都不屑一顾的同学,都静静地看着净晖,露出了昨天没有的表情。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净晖一步一步地走到角落,那种心寒的视线使净晖完全不敢面对,头越走越低。
每个同学都用着看不同的眼神盯着净晖,有的则是好奇,有的则是厌恶,也有人用看诡异事物去眼神看着净晖。
净晖是知道的,这些眼神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只会对自己不同的人才会露出的眼神,这是一种看着"异类"的眼神。
就像一个极端的无神论者看着基督教徒,眼中只有不明和好奇,外加一点鄙视和嫌弃。
净晖这几步路就像走了几小时一样,每个同学都用这种看渣滓的眼神盯着净晖,短短几毫秒就已经有数百种视线穿过净晖的身体。
不知道何时,全个一年三班仿佛都知道净晖是个没有魔力的人,用同为摩拉达的眼神看着净晖,眼中表达的尽是"废物","垃圾"这些贬义词。
这是犹如地狱般的感觉,净晖十分害怕这种视线,就像直接否定了自己一样,完全不敢抬起头,自己当年也是因为想逃避这种视线才将自己封闭。
而如今明明有了新的生活,自己却要继续面对这种视线。
懦弱的心灵快要支离破碎,今早的煎熬净晖以为撑过了便过去,但此刻的短短几十秒,却比今早被羞辱的数分钟还要恐怖。
"哈……"
净晖用只有自己才可以听后的声量笑了下,眼中却完全没有笑意,这只是对自己的嘲笑。
尽管过了六年,自己依然是这么脆弱,人们的视线依然是这么恐怖。
同学的视线依旧炽热,但那种不是热情,只是单纯地想看看净晖这个废物。
自己就像被烙上了"废物"的标签,被他人用绳索绑扎,放在花车上游走,任由四周"正常"的民众观赏,甚至用水果或鸡蛋投掷过来。
仿佛这些一切的对待都是必然的,车上的"废物"就一定要被"正常"的人观看,再报以不屑的眼神,沦为他们维持"正常"的工具。
想起了早上摩拉达说的话,果然在这个世界,没有魔力的人只是异类,自己只是他人的笑柄,陪衬品么……
就像以前而样,自己的名字永远不是"赵净晖",只是"赵总裁的弟弟","天才的弟弟","老赵家的二子"。
父亲也只会对自己呼喝,哥哥只会要求自己处理公司事务,就连自己曾经喜欢过的青梅竹马,也只是露出不想理会的不屑表情。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说我做错了?
你们不是说过我是赵家第二个天才吗?为什么不到一日,所有人都说我是个自暴自弃的垃圾?
我……真的是垃圾吗?
净晖低着头,不让他人看出他眼角的水份,加快了脚步走回座位上。
忍受着所有人的目光,也不管路过了几多个同学,只是单纯地从教室黑样位置走到最后。
笨拙地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拉开坐椅坐下。
让自己……融入虚无之中。
当净晖回到座位上,其他的同学也是不再望向净晖,仿佛刚刚的只是个普通的过程。
净晖的存在又在一瞬间变为零,没有人再过问他迟到的原因,没有人来问他为什么满身灰尘,没有人来关心他摔了一跤后有没有事。
犹如,从一开始就没有净晖这个人的存在。
"那么,现在就是班主任课,今天主要是……"
艾多丝开始着自己的说辞,完全没有注意到浄晖的异样。
所有的同学都静心地听着艾多丝的授课,包括摩拉达,无一不是专心地上课。
再没有人用恐怖的视线看着净晖。
同时……
"咔嚓。"
银白色的锁链最终也稳稳地锁着了深黑门的大门,将大门从两侧锁死了。
中间的大锁将锁链合上,坚固地挂在那一堆锁链的中间。
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进出这道黑色的大门,大门的里内只剩下一片黑暗。
一片永无止境的黑暗,没有任何一丝光芒。
在这里,再也没法看见外面的"太阳"。
就像无底深渊一样……
再不可能会看到其他光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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