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福生习惯性地站在黑暗中,借着身穿黑衣的优势隐藏住自己的身形。看着眼前,越来越混乱的单方面虐打,虽说有些不忍心,可是最近让娜雅大姐的胸埋技能惩罚成条件反射的“性本恶”理论指导下的救人之前“看看是不是被人当枪使”的理智,使得“先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想法一时间占据了思想争斗的上风。
毕竟,以晏福生在修真界被师父摧残培养多年的经验看,这些人一时半会儿搞不出人命案件。
“小汶,快劝劝那些莽汉子吧,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洋哥哥被打没了命吗?”
颐指气使的口气,仿若小猫撒娇的嗓音。很明显,说话的是和晏福生一起来的,自称是柳家兄妹二人小青梅的少女。她分开捂脸的双手,从指缝里露出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只是那眸子里偶然闪过的冷光破坏了在初见时留下的纯澈美好。
“阿欢,我也没有办法。你来之前,我哭过、闹过、威胁过、祈求过,没人听我的啊……要不,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你直接让他们停手行吗?你怎么说都是——”
“阿欢!”
柳汶厉声打断了对方未出口的话。随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而小声解释道。
“我不是故意吼你,对~不~起~。那些事都过去很久了,不要再提起了,算我求你。”
“求就不用了,快命令他们住手就行。我可怜的洋哥哥受大苦了。小汶,他经受的这些,都是因~为~你~——”
“阿欢,闭嘴!”
这次打断阿欢咬牙切齿怨责的换成了柳洋河。他好不容易揍趴下几个长相和柳汶有几分相似的粗汉,一猛劲儿冲到柳汶跟前,却听到了他最不想提及的话。一见到他过来,阿欢立马抢上前去,挽住他的手臂,撒娇似的梨花带雨状盯视他,眼神透着无机质的幽怨。
“为什么凶伦家,伦家也素为了你好啊!她明明早就——”
“不要再说了!”
柳洋河的脸色变得很差很差,如被墨汁浸泡过三天的模样。他甩开阿欢的纠缠,刚要靠过去哄柳汶,得到的却是原本就站在柳汶身旁的领头大汉的一记回旋踢。
“磨磨唧唧的,废话真多!当老子不存在啊!”
“洋哥哥!”
“洋河~~~”
“咔嚓,咔擦。”
撞飞了支撑葡萄架的最后一根竹竿后,柳洋河反弹落地,“砰通”,扬起一片飞灰。因为惯性,他又滑行了三米,整个人顿了一下,才发出呻吟。看样子,他似乎伤的很重。即使这样,柳洋河还是艰难地爬了起来,低着头,含糊地说道:“你确实不该存在。”
“神马?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鼻青脸肿得最厉害的几人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睛放光地拿起坏掉的农具,为了上去,准备借机回敬柳洋河的拳脚招待。
“咔擦咔擦!”
又是那种令修真界所有正派讨厌的布置恶毒的血肉献祭通用阵法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住手!”
路见不平一声大吼,晏福生直冲向包围着柳洋河的壮汉,一人给了一记重拳将他们撂倒,而后挡在舍弃了柳汶聚拢过来的领头男人和柳洋河之间,气势很足地发话。
“有事说事,不准动手,否则,在下的拳头不是吃素的!”
“少多管闲事!丫的,你算老几?凭什么管别人家炕头儿的家务事?!咱们接自家人回去,碍着你什么了?!”
领头男人没有发话,明显是他的狗腿小弟的男人应了声。他全身酒气,一脸横肉,除了右侧红丝遍布的凤眼形状相对完好,其余地方都被柳洋河和晏福生揍得鼻青脸肿走了形,连腿脚都一瘸一拐的。
“……”
与人交往经验严重缺乏的晏福生,挠了挠头,一时接不上话来。
他,词穷了!
毕竟,他初来乍到,跟本不了解大柳树村村民们的具体情况。
而,从他脸上表情的不断变换,看出晏福生正尴尬得不知所措的领头男人,挥了挥手,让手下不用太紧绷。
“切,个纸老虎!呸!”
显然,所有人都对晏福生的存在心领神会。
领头男人放了手,无人挟制的柳汶则立刻快跑到柳洋河的身边,细细检查他的伤势。
“我没事,小汶,不要离开我,好吗?”
柳洋河抓住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凝视着柳汶,问道。
“嗯,不会的,你好好的,我就好好的。”
柳汶说着,漂亮的凤眼闪过一丝坚定。柳洋河听了,叹了口气,牵着柳汶走到晏福生身边,与他并肩而立。虽然他身上的廉价休闲服果然经不起摧残变得破破烂烂的,但还是能从伟岸的身躯中感受到他的某种决心,。
“福生,你走吧,不用管我,我们自己能应付。”
“嗯,其实吧,我……”并不是很担心你的。
晏福生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表情依旧严肃中带着刚猛之气,架势很足。可,他的内心已然被悔恨的泪水完全浸透。
其实,听了那诡异声音警告的他根本不想直接来的,甚至连院子都根本不想进的。可是谁叫他察觉到有人的生命受到了威胁,而且貌似只有他能够解救呢?!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一股子邪劲儿就……冲动了!
那个时候,脑袋里出现的是什么来着?
哦,对了,是师父常挂在嘴边上的四大名著之一《水浒传》翻拍的老版电视剧的主题曲“路见不平一声吼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啊啊啊啊啊,哭,现在谁都有份了!无量那个天尊啊,千万保佑小修平安无事,娜雅大姐不会知道这件事然后发飙啊!
“没关系!我们睦邻友好……总之,你们快离开这里,否则,惹恼了在下的后果,你不会想知道。”
面对看笑话似的看他的粗汉们,晏福生努力装出他在修真界所处门派最威严的大师伯面对最残暴嗜血的修魔圣者时才会露出的高傲和不怒自威,希望能够震慑住这帮人,让他们主动知难而退。
“笑话,以为谁会怕你啊,哼!”
被打得最重的男人果然招恨。他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引来更多的针对晏福生的嘲笑声。柳洋河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笑,拍了拍晏福生的肩膀。
“福生,既然你不愿意走,那么,就……”
他挥开了搀扶自己的柳汶,低着头,步履蹒跚地越过晏福生,朝院子中心他原本被围殴的地方走去。随着他的走动,窗户的玻璃由近及远一块一块地逐个崩碎,院子变得越来越亮,他的步伐也越来越沉重,破损的休闲服无风自动。晏福生这时才注意到,院内所有的一切经过一番折腾后正好形成了一个有禁锢作用的阵法,而倒塌的葡萄架就是阵法的起点。
这时,晏福生才看到柳洋河背上有一张黄色符纸。而这张符突然“噗”地一声无火自燃,上面的朱砂随着燃烧的粉末闪着血色的荧光飘散开,连成一幅巨大的魔法阵。
“一~起~留~在~这~里~吧~!”
说着,柳洋河蓦然抬起头,现出遍布绿色藤蔓花纹的脸,黑色的瞳眸变成了完全的草绿色,嘴角往常如沐春风的温和笑容被邪魅的嗤笑取代。他看着阿欢所在的方向,幽幽地道。
“在外面够久了,兴风作浪挑拨离间的日子好玩吗?是时候回来了。”
“别,清哥哥,我一个人玩挺好的,你想和小汶怎样都行,不关我的事了,我……”
阿欢,不再装哭,放下手,讪讪地回答。
“我本就召唤你自己来的,你不仅自己磨蹭时间,还非要带上无辜的外人……”
“我错了,我错了!我道歉,我有罪,好了吧?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
“闭嘴!回来,不要让我动用本源之力。”
说着,柳洋河的直视阿欢的眼睛在于偷瞄他的阿欢的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忽的闪过一道土黄色的亮光。四目相对,阿欢的神情骤然扭曲,接着她的身体抗拒似的颤抖起来,而后,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她的表情变得麻木,声音含糊嘶哑。
“是。”
阿欢迈着僵硬的步子,同手同脚地缓缓走向柳洋河,身形随着她的移动而渐渐虚化,变成一团飘渺轻柔的绿色雾团,笼罩在柳洋河的身周,忽的凝入他的身体。雾气消失,柳洋河黑色的短发随即越发拉长,直到长到脚踝的位置才停止,并迅速加粗,最后成了柳条的形态。
柳洋河的一系列诡异变化,并没有避着人。
只是,所有人都无法动弹,出声说话、尖叫。粗汉们一脸的意外、惊慌失措、心惊胆战。除了晏福生,包括柳汶在内,其他人都惊讶于柳洋河的变化。
“现在轮到你们了,不该存在的污点。我允许你们留下遗言!”
“不,不要过来!”
这样说的,是色厉内荏型的蛋散。
“谁说,喝酒能驱邪的,站出来,爷爷保证不打死你!”
这样说的人,是在转嫁恐惧,借机发泄惊慌。
“灵犀大师赐下的符咒居然没有困住你?!靠,算我棋差一招。”
这样说的,是领头的男人。他脸上带着自嘲的笑意,昂起头,做出一副即将慷慨就义的造型。
“别,别伤害我!奶奶,我的好奶奶,你难道就忍心看着亲孙子被你情人灭了吗?”
这样语带威胁的,是那个被柳洋河重点招呼过的凤眼男人。他话音一落,就招来与他长相相似的其他人的随声附和。
终于大概理清事情真相的晏福生虽说还想继续分析人间百态,尽量快些完成师父交给的见识世界的任务,好胜利回归门派。可是,随着柳洋河那柳树妖精完全形态的变身成功,献祭阵法的启动也进入了倒计时。只要作为阵法主人的柳洋河再结六个手印,五个……
一旦形成,阵法将会依照主人的命令随意吸收阵中人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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