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吗?”艾米的声调一下子提高了几度:“第十六次遗迹探险?那不就是个跑腿任务吗!?”
“喂喂喂,年轻人,别这么容易生气,”老板一脸嫌恶的说:“我不过是看你们有个好盗贼特意问一问而已。”
他摇了摇头:“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除了这个任务其他任务都贴在告示板上,你自己看吧。”
艾米想起告示板上的任务摇摇头,但是他又不愿空手而归,老板看到有希望又低声劝道:“虽说固定报酬不高,但是你看成功报酬可是高的吓人!有足足30个金币呢,而且你们还有机会认识一个魔法师!”
“但是……这破遗迹都被探索了十六次了,不是连个黑铜币都不会剩下吗?”
“嘿!年轻人,”老板不认可似的摇摇头:“以前发现遗迹的人可不这么想,如果他也认为那不过是一片破森林没什么好看的话那他就不能一夜暴富了。”
老板看到艾米有点儿动摇,他加紧说服道:“我看你们是从北方下来的吧?看你们那疲倦的样子,为什么不在这镇子里待两天呢?正好赚点轻松的小钱,这钱虽然不多,但是让你们好好休息两天还是够的。”
艾米叹了口气,拿着那卷破旧的羊皮纸走到他伙伴聚集的桌子旁:“就这样,你们怎么看?”
“先不说任务怎么样,”托提洛深深的叹了口气:“我觉得老板有一句说得好,我们真的应该休息一下了。”
“是啊,”诗人仿佛被传染似的叹了口气:“我们顶着小雪赶了一个多月的路了,这北方的路不下雪就够难走了,下起雪来就足足让我们花的时间多了一倍多。”
“不过我们已经越过创世女神留下来的分界线了,”希波斯安慰似的说:“我想你们已经感觉到气温一下子上升了。”
“说实话,这个所谓的造物主的分界线我不管见到多少次都觉得神奇,”不属于五大王国的诗人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就像一道看不见的墙一样!”
“好啦好啦,这句话我已经听你说过一次了,”艾米耸耸肩:“那到底我们你不能休息?”
艾米似乎已经忘记他拿回来的任务了。
“这里应该没问题了。”托提洛看了看安提答道:“我们应该不会被卷入北方的战争了。”
希波斯‘嗯’了一声喊道:“老板,再帮我们送两杯蜂蜜酒吧!”
就像刚刚他们说的一样,走出北方那条分界线后气候一下子温暖了起来,这个地方还比较偏北,蜂蜜酒往往要运往北方,所以价格还偏贵,但是如果是在南方,果酒和蜂蜜酒是最不值钱的两样酒了。
老板一脸不满的拿着酒送了上来:“喂!下次可要自己拿啊!”
“别这么说嘛,”希波斯将一杯酒推给老板,就先某人之前做的一样:“你不是对我们的话题很感兴趣吗?”
“有吗?”老板不感兴趣的耸耸肩:“对于北方人而已战争就和下雪一样是每年冬天都必不可缺的,不是这家开始,就是那家开始。”
“是吗?当然了就像你说的一样,战争的消息并不稀奇,但是来的这么早的消息就值钱了。”
希波斯微笑着晃了晃手中浓稠的蜂蜜酒,她敏锐的目光没错过老板微微颤抖的指节:“我想你肯定比我清楚这个意义吧?尤其是一位能在通往北方的国王大道旁的镇子里占了个这么好的位置的老板。”
老板不屑的抽了抽嘴角,端起蜂蜜酒喝了一大口:“有吗?这消息我都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啦,每个人都是紧张兮兮的这个那个,总还以为自己是消息最灵通的一个,结果那消息都不知道过时多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刚从雪山上爬下来的呢。”
“那算了,”希波斯耸耸肩:“ 那老板你知道最近有哪些商会吗?我们还是赶路好了,毕竟我们……”
“好吧好吧,看在你是个漂亮的小妞的份上,你想知道什么?”老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希波斯露出的得意的笑容:“老板,和我们说说这个任务吧?前15次探险总不是一无所获吧?”
“一无所获倒也不至于,但那时前5次,”老板吹了下他乱糟糟的胡子:“我自己都不记得那时什么时候的事了,大概是我爷爷的爷爷?天知道。”
他耸耸肩,又喝了口蜂蜜酒:“说实话,如果不是那个胖胖的魔法师给钱给我让我帮他找人的话我真想把这鸟任务挂在任务板上让它自生自灭算了。”
“这是你祖传的任务?”诗人开玩笑道。
“那还真没错,老头子就给了我这个老酒馆和这个破任务。”老板耸耸肩:“你们还要问什么?没问题的话我就开始问了啊。”
“那我们就有点亏啊。”安提吸了吸鼻子:“老板你基本上没说什么有用的。”
“那你们想知道什么?”老板耸耸肩:“我总不能编个故事骗你们吧?”
“如果真有个故事的话倒想知道,”诗人笑道:“要不这样吧,老板你和我说说那个胖魔法师,然后换你提问,最后再陪我聊聊怎么样?”
诗人看向手中的空木杯:“我们没必要这么功利,不是吗?”
“哼,真会说,”老板摇摇头:“看你们的消息是不是真的有这个价值咯。”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那个胖子好像是住在王城,是有个蛮久历史的家族。当初,我是说刚发现遗迹的时候,他的家族几乎独占了所有的发现品,然后某一天,他们家族的人神秘兮兮的跑了过来,说遗迹里还有没被发现的秘密,然后就是这个任务了。”
老板摇摇头,喝完了他的蜂蜜酒:“好啦,这就是全部了,这个任务我也不知道到底传了几代人了,反正那群魔法师还是相信着遗迹里有东西,或者说……”他讽刺的笑了笑:“他们压根不差这点钱。”
“好吧,那我说说我的消息吧,”诗人压低声音:“一个月之前的时候,我们在某个贵族家里休息的时候忽然传来一个消息,说是另一个贵族发起了一次战争,如果没出差错的话这时候已经打完了……”
“你怎么看?”安提看着站在柜台后的小工低声问。
“当然是相信我们啦。”诗人摇了摇手上的第二杯蜂蜜酒:“我看他许诺的分成是有保障了。”
“我也挺佩服你谈话的技巧啊,”艾米的语气里有一点儿羡慕:“一点钱都不出就能赚到一成分成。”
“哈,我这就是靠这张嘴吃饭的。”还没等诗人继续吹嘘,希波斯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好啦好啦,别吹了,我不想谈这种话题。”
希波斯拿起颇有年代的羊皮纸:“说起来……我真的还没有去过遗迹呢。”
“嗯?那这可是你的损失,”不知道为什么艾米一下子有了反应:“这可是冒险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说的没错,”安提接道:“干我们这一行肯定离不开遗迹的,要知道遗迹探险的精华在与未知的秘密与无处不在的危险,当然还要加上最后的那一笔巨额的财富啦。但是新人往往只看到了笔财富,最后默默的让自己的鲜血点缀别人的传奇故事,趁现在在一个安全无害的遗迹逛一逛练练手也是好的。”
安提喝完最后的酒:“盗贼在遗迹可是要负责开路和侦测陷阱的,我总不能到时候在教你吧?说不定那时候你可就已经丧命了哦?”
“……有道理。”希波斯有点儿不满的说。
她第二杯就是一杯啤酒,大概是觉得蜂蜜酒太甜了。她喝了一口啤酒:“说起来不知道那个伯爵的战争怎么样了。”
“他家的面包还是不错的,至少不是我们现在吃的黑面包,恩……他家的没这么咯牙。”诗人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而且他家的女仆都挺漂亮的。”
实际上他们说的那个伯爵家里的女仆都是40岁起跳,一个比一个粗壮。
“没办法啊,我可不想卷到战争里,不知道他打赢了没有。”安提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
“算算时间的话应该已经打完快半个多月了,我记的我们出发的时候他是说半个月后正式开战,现在都过了一个多月了。”托提洛说。
“不过仔细想想这件事还是蛮奇怪的,一个子爵在理亏的情况下主动向一个伯爵发起战争。”诗人的语气满是疑惑。
“不是狗急跳墙吗?是不是他打赢了就能当伯爵了?”艾米问。
“怎么会,”希波斯苦笑着说:“一个公爵手下只能有个两侯爵,一个侯爵手下只能有四个伯爵,如果打赢了就成了伯爵那不都乱套了。”
诗人感兴趣的接上这个话题:“哎……这边的贵族制度是这样的啊,那他有什么好处呢?赢了总有好处嘛。”
“应该是让一些事情一笔勾销,再有就是……赔偿吧,如果那个子爵封地没满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抢来两块领地,不过……”希波斯不感兴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长发:“我可从来没看过一个子爵打赢一个伯爵。”
“但是这样不是很不公平吗?一般情况下一个子爵不管怎么样都打不赢一个伯爵吧?”诗人轻轻地用手指敲击桌面:“那爵位高的人只要不停的找爵位低的人宣战不就好了?”
“你还真的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啊,”希波斯扬扬眉毛:“没那么简单哦,他的主人会庇护自己的附庸,而且如果你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的话你在贵族之间的评价会大大的下跌,所以一般情况下会采取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来促成开战,不过我可以肯定这回沃尔家族没玩那些手段。”
“因为玩不起是吧?”诗人得意的说:“他的城堡看起来年久失修,不少地方都很久没打扫了,城堡里的仆人也很少,我在走在城堡里居然没看到什么守卫与仆人,这很不正常。”
“说的没错,”希波斯不耐烦的皱了皱鼻子:“我们讲些别的东西吧,不要再说这个无聊的政治了。”
“那就聊聊这个任务吧,”诗人将不知道跑到哪里的话题扯了回来:“我们到底接不接这个任务?”
“要我说的话我们应该接这个任务给你们练练遗迹探索技巧,”安提抖了抖耳朵:“顺便休息一阵。”
“恩……”艾米看了看托提洛:“我倒是想休息一会。”
“我也是。”托提洛简短的答道。
“那就要看我们的骑士大人了,”诗人耸耸肩:“话说他被那个小家伙缠上了耽误了一会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怎么这么要久?”
“天知道,总不会在这小镇子出问题吧?”诗人不感兴趣的说:“等他回来再问问他吧。”
而快到吃晚餐的时候他们提到的人才姗姗来迟,他一坐下来就疲惫的叹了口气说起了他的遭遇:原来他碰上的那个小家伙居然是当地男爵的儿子!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小家伙特别喜欢他,硬是要缠着他让骑士教他练剑。
诗人听完他的话后耸耸肩:“看来支持留在这里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第二天,除了要教当地男爵儿子练剑的骑士不能来以外,其余几人都准备去遗迹一趟。
当几人看到遗迹的石门时,向老板打听了许多东西的诗人像是一个向导似的精神抖擞的介绍这个遗迹:“欢迎来到这座古老的遗迹,这座遗迹在这个距今已经一千多年了,据说是提古亚科王国早期‘魔潮’时期的遗迹,这也是我们黑夜之女第四次任务的目的地。”
不过这次任务确实像次郊游,遗迹里小镇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没有陷阱,没有敌人,也没有财富。而且这个要求还高的惊人:要求一个精通机关的高阶盗贼!
高阶冒险者哪里那么好找!就比如安提的小队吧,他们足足有5年的冒险经验(除了诗人),但直到现在也只有安提是一个高阶冒险者。
小队穿过由满是青苔的巨石简单的堆砌出一个方形大门,一进门就是一个方形大厅。诗人看来是准备把向导这个角色扮演到底了:“我们现在站在的地方是篝火大厅,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因为以前的冒险者往往选择在这里点燃篝火而来的,大厅中央就是一个火坑。”
虽说一开始希波斯没什么兴趣,但是实际上到这里后她心里还是有点儿兴奋的。她率先跑在前面,谨慎的用脚尖轻轻地试探地上每一块巨石。
“小希斯,这里不会有东西啦,”安提耸耸肩:“没有人会蠢到在门厅设置机关啦。”
“说不定古人就是利用这个想法,故意把机关设在门厅里啊!”倒是希波斯似乎有点儿兴奋,她甩着长发,抚摸墙壁上与她身高同高的石块。
诗人微笑着继续说:“左右两间房叫守卫之间,以前既是存放武器的守卫室又是古人的居住的地方。至于我们左前方的房间是‘占星之间’,右前方的是‘卜日之间’。”
“诗人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希波斯感兴趣的问,她也凑到中央的凹陷处看来一眼,正如诗人所说,火坑里有不少烧焦的碎木与炭块,中央还有一个小小的大概手掌大小的坑洞,希波斯探头看向这个小洞:“这是什么啊?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啊?”
“没什么,不是我最后要老板答应和我聊聊吗?我当时就问了他很多问题,当然了,我也给了他一点儿建议,例如:北方的木柴可能就要涨价了。”诗人一边回答一边凑了上来:“哦,发光石,听说下面是一滩很缓的流水,里面堆着很多小拇指头大小的发光石。”
“发光石?”希波斯好奇的抬起头:“不是夜明珠吗?”
“不是一种东西,”安提将一根大小合适的木头系在一根金属绳上:“这东西会吸收光亮,在黑暗中会释放光亮。不过这东西有个缺点,如果持续释放光亮,当达到某个限度后就会因为消耗过大而变成粉末。也算是冒险者的常备物品之一啦,以前就有人用它冒充夜明珠,不过我估计现在也没有会上当的笨蛋了。”
她将木棍头伸向诗人,诗人默契的往上涂了点油,在用打火石点燃木棍。安提一手抓住金属绳,将它缓缓的锤向坑底。不知道是不是希波斯的错觉,木棍上的光仿佛被黑暗吸收了一样,火光在坑内反而变暗了一些。
那些发光的东西被火光一照顿时失去了亮光,正如诗人所说,坑底有一滩清澈的流水,不深的水底下堆着许多小石头。希波斯眯起眼睛,仔细看着坑底,那种灰白色的东西与其说是珠子倒不如说真的说是石头,希波斯眨眨眼:“能不能弄一个上来呢?”
“太麻烦了,”安提一脸嫌弃的将木棍收上来,将剩下来的木炭聚在一起点燃:“你想要的话我就送你一个,不过两位男士先去捡点木头回来吧,点火可是很麻烦的。我要教诗人和希波斯遗迹探险要则。”
艾米与头题了看到艾米与托提洛走出遗迹后,她叹了口气:“首先你们要记住,踩踏式的机关基本上只会是陷阱。”
“哎?为什么呢?”希波斯疑惑的问。
“我记得你说过,是因为要选定一个合适的触发重量会非常麻烦。”诗人回忆了一下答道。
“没错,”安提慢慢走向墙边:“这个世界上有胖子也有瘦子,如果你做机关的时候触发重量选定的是普通人需要用力踩的重量,但是如果走上一个胖子说不定他就是普通的踩在上面就会触发机关,那就……很尴尬。”
安提脱下手套,用手指轻轻地抚摸起墙壁来:“你刚刚是怎么说的?没有人会蠢到在门厅设置机关?”诗人站到她身边开玩笑道。
“我的宗旨是要么不干,要干就要好好干。”猫人不满的撅起嘴巴,她的猫耳竖着直直的,似乎在听也没有特别的声音。
“要我帮你找高一点的地方吗?”诗人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微笑着说。
安提瞪了他一眼,看了看一脸无奈的希波斯,清了清嗓子:“不用,根据我的经验法则,如果有机关的话只会在这个高度,一般工匠制作墙上的东西高度都是差不多的,除非是特制的。”
“有,有吗?”希波斯惊讶的扬起眉毛:“我从没注意过啊。”
“哼哼哼,”安提得意的笑了,她做了个从墙上取东西的动作:“你看,一般拿东西都是这个动作最自然吧?对我而言要稍微在举高一点,诗人你是标准身材,你可以试试看是不是一举手就是这个高度?”
“但是人有高有矮啊,”诗人一脸不能接受的样子。
“所以说经验法则啊,你要相信我找出几十个机关的经验……好吧,实际上你只要注意看也没有磨损特别严重的墙壁就够了,我只是为防万一。”安提耸耸肩,带着三人找遍了所有的墙壁了,安提又仔细看了看了墙壁上的砖头:“没有奇怪的凹痕,没有磨损特别厉害的地方,没有空心的砖块,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些墙上没有做手脚。”
“难道每座遗迹都要这样一点点的摸吗?那不是太……麻烦了?”希波斯似乎有点儿厌倦了,她无聊的踢了一脚石墙。
“不会,你认为机关是什么样的?”安提不怀好意的笑着问。
“咦?不就是一块会凹陷的石头?按下去就会打开一扇门?”
“那动力呢?”
“动,动力?”希波斯有点儿迷糊了:“什么动力?”
“门可不会自己开,要么是靠水做动力,要么是靠魔晶石,当然了,最主要还是靠人力推动。”安提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能听到水声,还有刚才我都在注意墙底是不是有多余的灰尘或磨痕,这就是我说的要注意的地方。”
“哎呀呀……”诗人轻轻的抚了抚他的头发:“我怎么没想到?”
“当初我看起来也是这样吗?”随着一阵脚步声,艾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哈哈,当初我们都是这样,现实可和小说上有些差距。”托提洛笑着答道。
安提不满的撇撇嘴:“常识啦,我劝你们少看写骑士小说,怎么会每个人都有钱造魔晶石机关呢?”
“火就交给我好了,你们去看看吧,”托提洛一屁股坐在火坑边:“这地方我以前巡游的时候看过了。”
“我也没兴趣,我只对钱有兴趣。”艾米故意讲的很俗,他也坐到火坑旁。
三人穿过石门,走过不长的窄廊就到了占星之间。
占星之间的天花板上开了一个大洞,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房间的风蚀现象格外严重,墙壁上原本刻满了图画与文字,但是现在也只剩一片模糊的痕迹。除了那个预留的大洞以外,天花板上还有许多崩塌的小洞,一些藤蔓从里面垂了下来。
“这里是占星之间,”诗人回忆酒馆里打听来的消息:“如你们所见,天花板上的大洞就是用来观星的,根据工会里的记录,原本这里有一套复杂的古代仪器,不过已经被前辈搬走了,而墙壁上的星图也是用来对比占卜的,不过现在已经说明都看不清了。”
“但是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了,墙上的记录也看不清了。”希波斯十分可惜的抚摸墙上的花纹:“要是我们来的早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发现什么?”
“那你恐怕要早来几百年,”诗人开玩笑道:“这个国家一直很安逸,所以闲着没事的冒险者基本上把这个国家好探索的遗迹全给探索过了。”
“虽然这么说……我以前从没想过能够到这种地方来,”从进遗迹起希波斯的心情就好的有点儿奇怪:“这就是时间的痕迹,不管是多么伟大的将军,数百年后也会化为飞灰,而上千年前的刻痕如今仍然依稀可见。”
她拨开从天花板上小破洞里垂下来的藤蔓:“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以前是个贵族,但是贵族的女儿往往是联姻的工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并不讨厌现在的国王,至少他将我从牢笼里救了出来。”她略显羞涩的笑了笑:“诗人你知道这上面原本写着什么吗?”
“只有博学的魔法师才会研究这种东西啦,”安提轻轻抚摸墙壁上某处凹陷处:“除非那个魔法师是我们的同伴,不然他可不会告诉我们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不过雇主倒是提了下,他说墙上的资料对寻找秘密没有帮助。”
“那我们去看一下另一间吧!”
另一间就是卜日之间,这个房间的设计非常的精巧:天花板上的开着四个小洞,每一个小洞对应着一个季节,白天的阳光投下的光斑对应地上的图案,而每个图案都对应一副墙上的图画。令人费解的是每年阳光的照射角度应该都没有太多的不同,但是古人相信能够通过这个方法能够预知未来。
“原本这里也有许多透镜做成的一起,能够检测细微的光线变化,当然了,现在也没有了。”诗人耸耸肩。
“恩……”希波斯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她犹豫了一会:“那个……我能问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安提看了诗人一眼,看到他点点头后叹了口气:“这倒也不是什么秘密……”
几人一边查看遗迹,一边听安提说起两人的相遇:
李达斯是在森林里被安提捡到的,而这个被捡到的家伙居然是个少见的天才,他一开始只会用一种没人能听懂的语言,但是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他不仅学会了安提用的语言,还学会了耍一手好飞刀,至于他一直带在身上的特制特鲁琴就不用说了。
而且其他吟游诗人教他的诗歌他都一学就会,还有那些小把戏小戏法。那些教他的诗人都无不感慨他是受到了诗歌与技艺女神查蕾特普的祝福。
……实际上他们还说善于嫉妒的蕾特普女神也拿走了他的记忆与力气作为代价。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意味着李达斯做不来任何需要力气的活,诗人空有一身肌肉但他的力气却比一般人要小得多。
“没什么稀奇的吧?”诗人最后总结说:“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安提你会带我回来?”
“肯定是因为命运啊!”安提开心的抖了抖耳朵:“我当时听到了命运的低语!”
“算了吧,当时你不是差点看着我喂狼吗?”
“嘿嘿嘿,但我还不是救了你吗?”安提拉住诗人的衣服。
“好啦好啦,别秀恩爱了,”希波斯翻了翻白眼:“你们对这个遗迹的秘密有什么想法吗?”
“有,先吃个饭吧。”诗人吐吐舌头:“你没闻到香味吗?”
“好吧,至少饭总是要吃的。”安提赞同道。
这时候的他们怎么会想到待会他们的遭遇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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