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谭灵芸起身开了门,是明理方丈。他端着一杯牛奶,笑茵茵的看着谭灵芸。
谭灵芸赶紧请方丈进来,然后问他:“大师,有什么事吗?”方丈笑着回答她:“写作业很累,给你热了点牛奶。”谭灵芸接过牛奶,喝了一小口。方丈看着谭灵芸看,谭灵芸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想岔开话题,她害羞问方丈:“夏侯同学在做什么?”方丈回答:“他作业写完了,正在在练枪。”谭灵芸把喝进嘴里的牛奶全喷了出来:“什么!作业已经写完了?!他什么时候写的?这么快?”方丈告诉她:“阿燊昨晚就开始写了,这些作业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毕竟,阿燊可是年级第一。”方丈眼中满是骄傲。
谭灵芸则说:“昨晚?我们回来都十一点了,他还要写作业?这对他身体不好。”方丈听到谭灵芸的话,欣慰的笑笑,问她:“你好像很关心阿燊啊?”谭灵芸一愣,脸立即红了:“我,我,我们是朋友嘛。”方丈如有所思的嘟囔着:“已经发展到男女朋友的关系了吗?阿燊真厉害,看来,喝喜酒,抱孙子已经近在眼前了,呐,孙子叫什么好呢?酒席办在哪呢?孙子法号叫什么好呢?……”谭灵芸已无力吐槽。
这时,谭灵芸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方丈:“对了,大师,上次你说你是夏侯同学的养父,您认识他父亲吗?”方丈的笑容消失了,他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谭灵芸见了,小心的问方丈:“怎么了吗?大师?”方丈收起这幅表情,对谭灵芸说:“没事,你,想知道阿燊过去的事吗?”谭灵芸点点头。
方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开始了回忆:“阿燊,他的父亲是我多年的老友,阿燊会成为孤儿和我也有很大的关系,对了还有一个叫冥的,他也是子敏的朋友,啊子敏就是阿燊的父亲。那,我就从阿燊父亲去世的前几天开始说吧。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不是方丈,只是帮子敏做些事……”
二
汉市的郊区是全省最漂亮的,汉市的春来的总是很早,所以,很多游人来汉市都会选择来郊区转转,与大自然来个亲密接触。
郊区的一所小房子里,一个小孩儿把头从里面探出来,四下看看,准备出来。小孩儿穿着一身儿童运动装,右眼上戴着一只眼罩。小孩儿探头探脑的从房子里出来,蹑手蹑脚的向公路上走去,他仿佛是在地方什么东西。
这时,一个男人慵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吓得他一颤:“小子,干什么去呀?”小孩儿脚步一顿,随即立刻撒开腿就跑,但男人的速度显然比他快,只是几秒钟,小孩儿就被男人提了起来,他无力的四下踢着腿,同时喊着:“放开我,怪物老爹!”男人打个哈欠,就这样提着小男孩,问他:“你这是要去哪啊?”小男孩不高兴的撅起嘴,双臂抱于胸前,略带些恳请的对男人说:“我要出去玩。”男人麻利的不经思索的回答他:“不行。”然后,把小男孩扔回了院子里。令人吃惊的是,小男孩落地后居然来了个滚翻,一点事也没有。男人仿佛已见过多次了,一点也不吃惊,还夸奖小男孩:“呦呵,身手有进步。”小男孩不屑的说:“自从被你摔骨折三次后,我就开始苦练身手了。”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抱歉,但是,立即换成了幸灾乐祸:“这么多次了?”小男孩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这时,一个和尚来找这个男人了:“子敏,又在和孩子玩啊?”夏侯子敏回头,同时给和尚打招呼:“呦,老张。又过来玩啊。”和尚无奈的笑着:“哎,子敏呀,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说了几遍不要叫我俗名。”夏侯子敏哦了一声,然后对和尚说:“走,我又得了一瓶三十年的纯酿,喝两杯?”和尚义正言辞的回答说:“我是佛家弟子怎么能喝酒呢?!”
两分钟后。
和尚:“满上!”夏侯子敏嘲讽的对和尚说:“你刚刚不还说佛家弟子不能喝酒吗?”和尚丝毫不羞愧的回答:“佛曰,酒肉穿肠过,佛祖心间留。喝点酒怎么了。”夏侯子敏摆摆手:“算啦,不和你贫了,说不过你。对了,来找我什么事?”和尚的表情严肃起来:“阴司昨天发了一条通告,你知道什么内容吗?”夏侯子敏喝了口酒,问他:“什么内容?”和尚咽了一下唾沫,回答:“海市的捕快死了,被亡灵杀死的。”夏侯子敏愣了一下:“海市?老黑的地盘,老黑死了?!”和尚点点头,又说:“死法极其恐怖,被人分尸了。而且,他保管的冥铁也不见了。”夏侯子敏用手指摸着下巴,思索着:“冥铁?那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啊?那只亡灵在想什么?”和尚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夏侯子敏对和尚说:“这件事有些蹊跷啊。老张,你去查一下。”和尚摇摇头,边站起来边说:“好,我去查,但是,子敏啊,以后记得叫我法号,我法号明理。”夏侯子敏敷衍着回答着:“好,好。”自己也站起来,走到门外。之后又响起了小男孩的咆哮:“怪物老爹,放开我。”明理禅师无奈的笑了。
三
谭灵芸听到这里,被夏侯燊小时候的事逗笑了。她问方丈:“夏侯同学小时候这么可爱呀!”方丈笑而不语。谭灵芸想到夏侯燊现在的高冷,觉得这反差好大。
这时,她又想起了什么,有些迟疑的说:“那个,方丈。”方丈歪了下头,示意她问。谭灵芸于是问他:“您俗名叫什么?”方丈仿佛已才到她要这么问,无奈的笑笑:“贫僧俗名张文誊。”
谭灵芸点点头,又问方丈:“大师,为什么现在的夏侯同学性格如此孤僻呢?”方丈叹了口气,有些自责的回答:“我刚刚也说了,这和我还有冥都有关系。说是我和冥导致的也不为过。”谭灵芸看着方丈这幅样子,也不忍心再问,但方丈却继续说起来:“后来,子敏让我去查这件事,我就去了,但悲剧也是这时发生的,就是这次悲剧,导致了子敏的丧生。”
方丈叹了口气,继续开始讲述:“我开始调查那个捕快的事,同时还有冥铁的被盗,冥这时也来找子敏了……”
四
明理禅师来到酆都(feng这个地方是四川省的一个地名,其他含义宏太会在后面的章节告诉大家。),向白执事要些情报,同时看看海市的下一任捕快人选。此时,子敏这里也有位老朋友到来了。
冥来找子敏了。
子敏见到冥,很是意外,他招呼冥:“呦!你怎么来了?”冥哈哈笑着:“帝都那边的老谭,他那边出7了点事。”子敏顿时来了兴趣:“哈?出事?出什么事了?”冥略带遗憾的说:“他那边有支押送队被袭击了。”夏侯子敏很吃惊:“什么人,居然敢袭击押送队?”冥回答:“不知是什么身份,反正不是一般人。”夏侯子敏点头:“这倒没错。对了,押的是什么人?”冥反问:“刘炀你认识吗?”(我认识。)夏侯子敏眉头皱了皱,沉吟着:“刘炀?是那个被罢免的捕快吗?”冥肯定的点点头。夏侯子敏更疑惑了:“为什么要劫他的押送队呢?”这下冥也不知道了。
夏侯子敏只是困惑了一小会儿,就又因为朋友到来而不正经起来:“算啦算啦,走,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喝两杯去。”冥也不推辞:“好嘞,走。对了,阿燊呢?”夏侯子敏打个哈欠,语气平常的回答:“小燊啊,那混小子出去玩了。这个点,也该回来了。”正说着,夏侯燊小小的身影就从外边回来了。冥看见他很开心:“阿燊,回来啦?”夏侯燊看见他则是有些吃惊:“冥叔?”冥点点头,夏侯燊雀跃着跑向他:“冥叔你终于来啦,你不在,我爸都不让我出去玩。”冥笑着抚摸着夏侯燊的头,夏侯子敏则是质问夏侯燊:“喂!混小子,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出去玩了?”夏侯燊撇了他一眼,并不理睬,而是接着向冥撒娇。
夏侯子敏支开了夏侯燊之后,就和冥一起在后院喝酒。冥感慨说:“上次来时,阿燊是五岁是吧。”夏侯子敏想了想,也感慨:“是啊,一年前了。不过,你居然会感慨时间过得快,真让我没想到啊。”冥笑了:“人总是会改变的嘛。”夏侯子敏耸耸肩,没再说话。
这时,明理禅师从外面回来了。他边进来边说:“子敏,帝都老谭那里也有事发生了!”夏侯子敏淡然回答:“早就知道了。”明理禅师这才注意到冥:“冥?你怎么来了?”冥喝了杯酒,回答明理:“我就是为通报此事而来。”明理禅师坐过来,也拿起酒喝起来。夏侯子敏开玩笑似的说:“哟,还真自觉呀,老张。”明理禅师回他一句:“别叫我老张,我法号明理。”冥只是在旁边笑着看他俩斗嘴,一句话也不说。
终于,他俩不斗嘴了,夏侯子敏问明理禅师:“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慧明禅师回答:“啊,从白执事哪里听到了一些,说是一个厉害的角儿。”夏侯子敏很有兴趣,忙问:“哦?什么人?”慧明禅师对他说:“千年的怨灵,比冥年纪都大。”(冥年纪有多大?宏太第五章会说。)这下,冥也开始有兴趣了:“比我年纪都大?谁呀?”明理禅师说出了一个名字,夏侯子敏和冥都愣住了:“千古第一暴君——商纣王帝辛。”“帝辛?那老怪物?”冥问。明理禅师严肃的说:“我刚听到时也是这个反应,但听执事的意思好像是真的。”夏侯子敏沉吟道:“如果是帝辛,那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想得到什么?”明理禅师转述了白指使的话:“帝辛曾在阴间的罪过阎王大人,阎王罚他无法转生,这可能是他的报复。”夏侯子敏耸耸肩,也不再说话。
五
问过明理禅师这件事,夏侯子敏也就不再关心了。此时,他正在院子里看夏侯燊练枪。
他看着夏侯燊的动作,不时出言指导一下,当然,指导的话很温和,很给人自信:“喂,小子,刺的力道还是不够,你没吃饭吗?傻X!”“我去,跟你说几遍了,前冲式之后接横切,记不住吗?二货?”夏侯燊听着只想打他,但,他打不过。夏侯子敏也看出来了他内心想的:“哈哈哈哈,我就喜欢看你这幅想打我却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夏侯燊:“……”夏侯子敏突然严肃起来:“小子,虽然你可能不这么认为,但我还是要说。我是为你好,只有你自己强了,才能保护周围的人。”夏侯燊不屑的问:“保护谁?你?”夏侯子敏回答:“你媳妇儿啊!我跟你谭叔定了娃娃亲,灵芸就是你媳妇儿。至于我,呵呵,老子我可是最强的(嚯嚯,flag立下了,死亡诅咒已降临。),用不着你保护。我就只等抱孙子了。”夏侯燊已无力吐槽。
三天后。
夏侯子敏突然接到了阴司的通知:帝辛已经来到汉市了,请夏侯子敏去把他缉拿归案。夏侯子敏自然不会推辞:“呦呵,来老子的地盘了。呐,我去宰了他。”夏侯燊在他背后问:“宰了谁?”夏侯子敏回答:“你不认识。”夏侯燊又说:“我也要去。”夏侯子敏毫不犹豫的回答:“不行,毛都没张齐,去干什么?”说完,夏侯子敏就走了。
夏侯燊在家练了会儿枪,感觉有种不详的预感:呵(ke),还是不放心那混蛋老爹。切,关心他做什么。过了三分钟,夏侯燊已在寻找他混蛋老爹的路上了。(傲娇从小就开始了。)
夏侯燊先去了宁心寺,去找明理禅师和冥,明理禅师看见夏侯燊很是吃惊:“阿燊?你怎么来了?”夏侯燊着急的说:“我爸爸接了个任务,让他去杀了谁,你们去看看吧!”冥听了立即反应过来:“是帝辛!”说着,就要冲出去,这时,明理禅师却把他拦住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冥这才注意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夏侯子敏在哪里!明理禅师对冥说:“子敏的实力不弱,应该不会有事,所以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对策。”
冥点点头,然后正想对夏侯燊说些什么,却发现夏侯燊不见了。冥立即惊叫道:“阿燊呢?!”明理禅师一回头,也发现夏侯燊不见了,赶忙对冥喊:“赶紧去找,他应该跑不了太远!”于是两人立即追了出去。
夏侯燊跑在街上,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跑着。他跑的很快,速度不亚于一个全速奔跑的成年人。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这时,有人认出他了:“哎,这不是夏侯家的那孩子吗?”夏侯燊立即停住脚步,问那人:“叔叔,你看见我爸爸了吗?”那人指着南面回答:“他往那边去了。”夏侯燊立即又开始了奔跑。
跑啊跑啊,夏侯燊一直跑到了汉市东郊的那个废弃仓库,他大口喘着气,正要进去,有个人就已经倒飞出来了。夏侯燊定睛一看,是自己的父亲——夏侯子敏。夏侯子敏看见夏侯燊很吃惊:“我不是让你别跟来吗?!”夏侯燊大声反驳:“你什么都不给我说,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夏侯子敏说不出话了,只能摸摸夏侯燊的头。这时,一个通体被黑暗包裹的怨灵从仓库飘出来了:“这就是最强的捕快?不过如此。”夏侯子敏擦了下嘴角的血,嘿嘿笑了两声:“刚才大意了,现在,老子要动真格了!”说完,挥枪冲上:“小子,看好了,这才是我们夏侯家的祖传枪法!”怨灵呵呵笑了两声:“有点意思。”然后,几团黑雾一样的气就飞向夏侯子敏,夏侯子敏闪身躲过,靠近怨灵,一枪刺出。怨灵向上一闪,夏侯子敏刺了个空。之后,怨灵以及诡异的方式卷起了一道旋风,夏侯子敏又被卷飞了。他在半空中找回平衡,双脚落地划出去很远。
夏侯子敏切了一声,又一次冲上去,怨灵一挥手夏侯子敏面前就多了一道黑气,夏侯子敏身上爆发出蓝色的火焰,就那样直直的冲了进去。蓝焰与黑气碰到一起,发出刺耳的“唧唧”声。怨灵有些意外:“哦?居然还有这种招式?”夏侯子敏嘿嘿笑了几声:“可不只这样哦。”说完,就已冲到怨灵的眼前,夏侯子敏大声咆哮道:“水光烈焰.一怒千里!”只见那蓝焰化为一道焰柱,吞噬了怨灵。
夏侯子敏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呼出一口气:“终于解决了,累死老子了。”正要转头和夏侯燊说些什么,却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只怨灵一点事也没有,夏侯子敏正愣着,一道黑色的剑型黑气就已贯穿了他的胸膛。
夏侯燊被吓到了,大喊了一声:“老爹!”怨灵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夏侯燊身上:“啊?这气息是……鬼化人?”夏侯燊被吓坏了,夏侯子敏看见他呆呆的站着,立即出声提醒:“跑!”夏侯燊正要逃跑,怨灵却已抓住了他:“鬼化人,不能留。”说着,手就化为利刃刺向夏侯燊。夏侯燊闭上眼,已陷入绝望。等了三秒,想象中的利刃并没有打到自己身上,夏侯燊睁开了眼。只见夏侯子敏抓住怨灵的手,那利刃已刺如他的胸膛,他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离,离我,儿,子远点儿!”怨灵玩味的看着他,夏侯子敏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在那一瞬间引爆了自己所有灵力,夏侯燊被炸飞了出去,他以熟练的翻滚让自己没有受伤,也知道这时候他才知道父亲经常摔自己的原因,但自己再也看不见自己一直称为混蛋老爹的人了。
冥和明理禅师赶到时,只看见了夏侯燊一个人在那里站着,而夏侯子敏已找不到踪迹了。冥走过去,把手放在夏侯燊肩上,问他:“阿燊,你爸爸呢?”夏侯燊一把甩开他的手,大声吼着:“你们在干什么!如果你们早来哪怕三分钟,我爸爸就不会死了!你们走!我不想看见你们!”冥和明理禅师呆呆的看着他,不知说些什么。
六
谭灵芸听到这里,心里很不好受,她问明理禅师:“大师,夏侯同学就是因为这个变了吗?”明理禅师叹了口气:“是啊,那之后,他把自己锁在屋里整整两天,出来后就说要当捕快,不到一年他就掌握了鬼化的力量,三年之后阴司再无能与其匹敌之人。我就这样看着他,他越来越孤僻,也越来越强,找到帝辛为子敏报仇已成了他心中的执念,我实在担心他会出事啊。”明理禅师脸上已爬满了泪水,谭灵芸也不仅落泪,她对方丈说:“大师,您放心我一定会解开夏侯同学的心结的。”
方丈擦下眼泪,诚恳的对谭灵芸拜托道:“阿燊就拜托你了。”说完,转身离开了谭灵芸的房间。谭灵芸看向窗外,夏侯燊正练着枪。“夏侯同学,我一定会解开你心结的。”谭灵芸这样下了决心。“对了,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好像是……婚约!?”谭灵芸的吼叫传到了夏侯燊的耳朵,他嘟囔了一句:“神经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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