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
一
今天是个星期五,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谭灵芸望着窗外的天空,伸个懒腰。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两天了。本来她认为夏侯燊会对她敞开心扉,但,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夏侯燊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不和别人说一句话,宛如一座雕像。谭灵芸无奈的看着他,叫了他一声:“夏侯同学。”夏侯燊转过脸来,仅露出的那只左眼闪烁着疑惑的光芒:“干什么?”他问谭灵芸。班里仅仅只有谭灵芸知道他的秘密——阴司捕快。左眼拥有极强悍的力量,眼罩是他眼睛的封印。
谭灵芸无奈的对夏侯燊说:“夏侯同学呀,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和我说话呢?”
夏侯燊很疑惑,问她:“为什么要和你说话?”谭灵芸有些不解,回答:“因为你明明都……”她说不下去了。夏侯燊问她:“都什么了?”“都,都那么安慰我了,这难道不是把我当朋友了吗?”谭灵芸小声回答。夏侯燊呵呵一笑,对谭灵芸说:“对我来说,那不算,如”果让你误会了,那还真是对不起。”谭灵芸听了,愣了一下,反驳夏侯燊说:“可你对我笑了吧?这你没法反驳吧?”夏侯燊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组织了一把目光从书上下语言,又反驳回去了:“那是嘲讽的笑,你会错意了。”
谭灵芸正又要反驳,忽然发现周围的同学都在看着她,于是尴尬的笑笑,不再说话。
二
下课铃打响了,教室外的走廊被学生们和老师们挤满了。
夏侯燊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把目光从书上移开,站了起来。谭灵芸见了问他:“你要做什么?”夏侯燊反问:“你认为呢?”谭灵芸听了真的思考起来,夏侯燊以一副服了你的表情看了她一眼,离开了教室。
夏侯燊刚出去约一分钟,有个学生就来到了他们班后门口。他板寸发型,显的很精神。身材清瘦,个头不算太高,但让人莫明觉得他很的严肃。他问位置比较靠近门边的夏雨,谭灵芸的同桌。“夏侯燊在吗?”他这样问,夏雨简短的回答:“不在。”那位同学又问:“他去哪儿了?”夏雨没好气的回答:“天知道。”谭灵芸很好奇,问那位同学:“请问你找夏侯同学做什么?”那位同学看见她,眉毛一挑,反问他:“你是?”谭灵芸忙回答:“我是他的朋友,我叫谭灵芸。”那位同学很吃惊:“嗯!?老夏居然有朋友了?还是这么漂亮的妹子!我擦,老夏,看来我要对你刮相先看了。”谭灵芸看着他在这里自说自话,一脸懵逼。夏雨见谭灵芸这副表情,就给她介绍:“他叫王龙辉,咱们年级第一。明明成绩很好,但却是个逗比。”
谭灵芸看着王龙辉,又听了夏雨的介绍,不免满脸黑线。王龙辉问谭灵芸:“你真是老夏的朋友?”谭灵芸正要回答,夏侯燊却走了进来,同时说着:“我好像没承认我是你朋友这事儿吧?”谭灵芸正要开口,王龙辉却先她一步:“老夏,这么可爱一妹子跟你做朋友你都不要?也太绝情了吧?”夏侯燊淡淡的对他说:“我不行夏,我姓夏侯,别搞错了。”王龙辉,笑着凑过来,用很奇怪的腔调对夏侯燊说:“简称而已啦,表在意嘛。”
夏侯燊依旧面无表情,问他:“找我做什么?”王龙辉回答:“请你参加几场智力与勇气,协调与合作的终极大考验!”夏侯燊打个哈欠,淡淡的回答他:“听不懂,说人话。”“周末去网吧打lol吧。”夏侯燊一脸无语:“对不起,没空。”“哦?”王龙辉吃惊的问,“有什么事?”夏侯燊四下看了看,看到了插不上话的谭灵芸,然后回答:“她让我陪她出去玩。”夏侯燊瘦的声音不大,但让周围这些人4听到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他们一起发出怪叫:“哦~!”谭灵芸惊的脸红了,想要反驳,但周围的声音直接把她淹没了,她感觉自己在张嘴,可连她自己也什么也没听到。始作俑者夏侯燊在一旁,邪邪的笑了。
三
晚自习上,谭灵芸质问夏侯燊为什么要那么说,可夏侯燊却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慵懒的撇了谭灵芸一眼,什么也没说。谭灵芸见他这样也没法说什么。
很快,晚自习结束了。同学们又收拾书包,该回家的回家,该回寝的回寝了。
谭灵芸也是走读,她也要回家,但不是自己家,而是他姑姑家。
谭灵芸慢慢走着,她又想起自己与夏侯燊的初识了,当时,自己被恶灵缠住是夏侯燊救了自己,她心里涌起一丝温暖。但一想到夏侯燊的那副冰山脸,不由无奈的笑笑:“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呢?为什么这么抗拒与人交往呢?”
她这样想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就到家了。谭灵芸想是要呼出自己这份疑虑,叹了口气。她上了楼,用钥匙打开门。迎接她的是是一声很可爱的娇唤:“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是她的表妹,姑姑的女儿。小女孩儿很可爱,谭灵芸只觉得自己一天的疲惫都消失了,她俯下身揉揉女孩儿的脸,笑着对她说:“慧慧,又想姐姐啦?”慧慧点点头,这时,有一句带着不耐烦的话,传进了她的耳朵:“冰箱里有饭,自己热热吃吧。”声音的主人当然是她的姑姑。谭灵芸心里很不好受,但也没说什么。她姑姑不知怎么回事,对她哥哥——谭灵芸的爸爸极怨恨。谭灵芸走到厨房把饭热了,就开始吃起来。晚饭是米汤和一些青菜,但从做饭的痕迹上来看可能是有肉的。
她正吃着饭,姑姑那令人恼怒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吃完后自己把碗洗了,我和慧慧先睡了。”谭灵芸低声应答她:“好,您先睡吧。”当然,她听不到回音了,因为姑姑不会和她说超过两句话。
简单的吃过饭后,谭灵芸回到自己房间,把自己扔在床上。“为什么姑姑这么厌恶爸爸呢?”谭灵芸这样想着,看看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了。“反正明天放假,作业写的也差不多了,先睡吧。”她咕哝着。然后,脱下衣服,去洗澡了。
晚上十二点。
谭灵芸感觉好像有些口渴,就起身去厨房倒水。她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间,路过姑姑房间时
她忽然感到一股恶寒“怎么,回事?”她有些害怕但想到姑姑和慧慧可能有危险就鼓足勇气冲了进去。
冲进去后,她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姑姑和慧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窗边好像有一个女孩儿的人影站在哪里。谭灵芸一咬舌尖,强迫自己回过神来,回神后她立刻去拉姑姑和慧慧,都说人在危难时潜力会被激发看来是没错的。谭灵芸居然讲姑姑和慧慧都拉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谭灵芸的姑姑和慧慧都清醒了。慧慧抱着谭灵芸,害怕的哭着:“姐姐,慧慧好害怕,那里有个好吓人的姐姐。”
谭灵芸搂住她,安慰她说:“没事的,我——”还没说完就被她姑姑打断了,她姑姑指着她与慧慧的房间,身体发着抖,嘴里喃喃念着:“她,她,她来了!”谭灵芸惊吓的回头,看见了那个人影,那人影嘴里念着:“姐姐,来和我玩吧。”那人影声音极空虚,让人不由畏惧。同时它靠近谭灵芸。
谭灵芸抱紧了怀里的慧慧,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又想起了夏侯燊:他,会来救我吗?还没被他当成朋友啊。“喂!”有人招呼道。“这声音,是夏侯同学!”谭灵芸惊喜的睁开眼,看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夏侯燊。“夏侯同学,我……”还没说完,夏侯燊就说:“嘛,不用谢我,工作而已。”怨灵看见夏侯燊,立即消失不见了 。
谭灵芸看清眼前的状况后 ,擦了把冷汗之后打开了灯。夏侯燊本来还是一副冰山脸,但看到谭灵芸后脸上居然发红了:“你,你,为什么穿成这样啊!”谭灵芸穿着一身粉色连衣睡裙,还是短裙。谭灵芸一愣,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脸也红了。语无伦次的说着:“你,你,别看啊!”夏侯燊立即扭过头去。谭灵芸回过头,安慰着慧慧:“没事了。”又看着姑姑,她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谭灵芸立刻去扶她,同时关切的问她:“没事吧,姑姑?”这时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姑姑突然扇了谭灵芸一耳光,谭灵芸捂住脸,愣愣的看着姑姑,姑姑站起来,歇斯底里的吼着:“你给我滚!你这个丧门星!你跟你爸一样,都是扫把星!给我滚出我家!”
谭灵芸低下了头,眼泪流了出来。这时,忽然有人抓住了她姑姑,谭灵芸一抬头,是夏侯燊。夏侯燊抓住她姑姑对她姑姑说:“你是她姑姑是吧?”她姑姑下意识点点头,然后夏侯燊扇了她一耳光,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夏侯燊淡淡的说:“这一下算是替她还你。”之后又扇了一下,接着说:“这一下是我想说,作为她的血亲,你真不够格。”然后放下已愣住的谭姑姑,从身上拿出一道符,往墙上一甩,那符就粘在了墙上。夏侯燊对谭姑姑说:“这道符可以让怨灵无法进入你的屋子。”之后对谭灵芸说:“收拾一下东西吧,明天早上九点我来接你。”谭灵芸还没回过神:“我,什么,去哪儿?”但夏侯燊什么都没说,走到阳台,纵身跃下,不见了。
四
第二天,谭灵芸起床后走出房间。看着朝阳,“昨天的事好像是做梦呢?”谭灵芸嘟囔着。这时,她姑姑也起床了。她给了谭灵芸十元钱说:“你自己去吃早饭吧,吃完就收拾你的东西,赶紧走。”
谭灵芸想起了昨夜夏侯燊的话,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
谭灵芸吃了早饭,回到了自己房间开始收拾东西,这时,慧慧走了进来,她声音颤抖,不舍的感情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她问谭灵芸:“姐姐,你为什么要走啊?”谭灵芸看着慧慧,不忍的回答:“姐姐再在这里会让你们很危险,所以姐姐要走了。”慧慧哭了,对谭灵芸说:“姐姐别走。”谭灵芸轻轻抱着她,抚摸她的脑袋。
这时,时针指向了九点,门被敲响了,夏侯燊如约而至。谭灵芸拿着行李来到门厅,打开门。夏侯燊的冰山脸出现在她眼前。“东西收拾好了吗?”夏侯燊问她。谭灵芸回答:“嗯。”这时,她姑姑走了过来,对夏侯燊说:“你是谁?”夏侯燊没有回答,只对谭灵芸说:“走吧。”谭灵芸愣了一下,旋即回答:“啊。”然后,夏侯燊拿起谭灵芸的行李,正要离开。慧慧跑了过来,哭着对谭灵芸说:“姐姐,一定要回来看慧慧呀!”谭灵芸抑制了一下要涌出的泪水,对慧慧说:“好,姐姐一定会回来看你的,慧慧要乖乖听姑姑的话。”这时,夏侯燊开口了,是对谭姑姑:“侄女要走都不说些什么吗?”
谭姑姑还是什么也不说,夏侯燊也就作罢了。他拿着谭灵芸的行李,与谭灵芸下了楼。在下楼时,谭灵芸问夏侯燊:“夏侯同学,我们去哪里呀?”(芭比,我们去哪里呀?)夏侯燊没说话。
下了楼,夏侯燊走到了一辆面包车旁,对谭灵芸说:“上来。”说着打开了车门,谭灵芸忽然有种自己要被拐卖的错觉,于是她问夏侯燊:“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呀?”夏侯燊还是什么也不说,但车里的人回答了她:“宁心寺。”谭灵芸这才看到,车里有两个僧人,一个大约十一二岁,另一个则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了。
夏侯燊看见她注意到了,就向她介绍:“我师兄,慧明,师弟,慧增。”谭灵芸立刻向他们打招呼:“两位大师好。”同时上了车。
车上。慧增突然对谭灵芸说:“施主,你真厉害。”谭灵芸不知所云,愣愣的看着他。慧增见她不明白,对她解释道:“夏侯哥哥从不与人说话,就连我们也都不说几句,只有跟你才说那么多话。你怎么做到的啊?”谭灵芸愣住了,这时,慧增头上挨了个爆栗,是夏侯燊。他对慧增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慧增捂着头,反驳说:“明明就是嘛!”谭灵芸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了两声。
沉默了两分钟,谭灵芸问夏侯燊:“夏侯同学,请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夏侯燊回答:“我家。”“诶?”谭灵芸瞬间懵了“去,去你家?”夏侯燊以一副“这不是很明显的吗?”的不耐烦表情看着她。谭灵芸知道和他说没用,就转而去问慧明禅师:“那个,慧明师父,我们要去哪啊?”慧明笑着回答:“是宁心寺,谭施主。”谭灵芸这才放下心,又问夏侯燊:“为什么你会说是你家呢?害我……害我都想歪了。”(你想到什么了喂!)夏侯燊淡淡的说:“我没说错,宁心寺就是我家。”谭灵芸这才明白:“这样啊。”她轻轻嘟囔。
又是沉默。
谭灵芸觉得这气氛很尴尬,就又开口:“夏侯同学,你当捕快几年了?”“八年了。”“这么久啊!”谭灵芸很吃惊。“那你为什么当捕快啊?”夏侯燊脸上掠过一丝悲伤,但谭灵芸捕捉到了。她不安的说:“如果不高兴的话,就别说了。”夏侯燊点点头没说话。之后,一路无话。
五
车很快到了,夏侯燊和谭灵芸从车上下来。夏侯燊对慧明和慧增说:“好了,你们回主寺吧。”慧明依旧是微笑着:“不用帮你们拿行李吗?”慧增连忙说:“师兄这就不懂了吧?赶紧走吧,别打扰他们。”见夏侯燊又要打他,他赶紧催慧明走了。
夏侯燊拿起谭灵芸的行李,对她说:“走。”同时自己就已经行动了。谭灵芸赶忙跟上。
走过一条人造假山的山路,谭灵芸看见了宁心寺院落很大的样子。推开门,谭灵芸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就是一座古典的别墅!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是一条黑白相间的石头小径,再往里看,小径
在往前延伸了大约十几米后,分成了三条路,一条通向一座古典的小塔,那塔有五层。还有一条通向一个八角亭,亭上有八个铃铛,挂在八个角上。最后一条则通向佛堂,里面有很多蜡烛。
夏侯燊看着看呆了的谭灵芸,淡淡的说:“走吧。”谭灵芸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名僧人走了过来,他大约二十多岁摸样,笑茵茵的让人有一种亲切感。
僧人走过来,对夏侯燊说:“哟,真带回了个儿媳妇啊!看来抱孙子有望了。”夏侯燊没说什么,只是唤出长枪,直直的向那僧人刺去。僧人偏头躲过,嘴里说着:“哎呀呀,脾气还是那么暴躁呢。”夏侯燊“切”了一下,把行李递给他,说:“带她去找个房间吧。”僧人笑着带谭灵芸离开了。
谭灵芸和那僧人走上那座古塔,她问僧人:“请问您是?”僧人回答:“贫僧明理,此寺的方丈。”谭灵芸点点头,又问:“那您是夏侯同学的什么人呢?”方丈笑着回答:“是他的养父啦。”谭灵芸正要再问,方丈却停下了,说:“到了,这就是施主你的房间。”谭灵芸走进去,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房间很干净,也很宽敞。里面的书桌上还有一台电脑。谭灵芸问方丈:“大师,你们也用电脑吗?”方丈笑答:“我们不用,但有时会有其他捕快来此留宿,这是为他们准备的。”谭灵芸点点头,方丈又说:“那您收拾一下房间。午饭就下来吃吧,就在八角亭。”谭灵芸点点头,方丈随之退下。
谭灵芸收拾好房间,就开始写作业了。大约十二点了,她听见方丈叫她下去吃饭。她就下去了,下去之后她看见了夏侯燊已坐在八角亭了,她忽然想起还不知道夏侯燊住在哪里呢。于是,她问夏侯燊:“夏侯同学,你在哪里住啊?”夏侯燊淡淡的说:“这里。”谭灵芸无奈的说:“我当然知道是这里,这里的哪里?”夏侯燊撇了他一眼,回答:“就是这里。”说着指着八角亭。谭灵芸吃惊的看着他:“你住在这亭子里!?”夏侯燊没说话,谭灵芸又关切的对夏侯燊说:“住在这里怎么行!会感冒,而且冬天怎么办?”方丈说话了:“谭施主不需担心,阿燊体质特殊,是不怕冷的。”谭灵芸又吃了一惊,看着静静吃饭的夏侯燊。
这时,门开了,慧明慧增从外面回来了。也坐到饭桌前,谭灵芸起身向他们打个招呼。这时候,谭灵芸才发现,在三道素菜中有一道荤菜。“这为什么会有一到荤菜啊?”她不解的问。慧增立即回答:“当然是为师兄准备的。”谭灵芸这才想起夏侯燊。夏侯燊忽然说:“别说话了,吃饭。”同时,夹了一块肉到谭灵芸碗里。谭灵芸一愣,脸随即红了,夏侯燊淡淡的说:“别想歪,只是因为欢迎你而已。”谭灵芸知道夏侯燊的傲娇,就把肉吃下去,嘴角挂着笑意。慧增立即起哄:“师兄从来都不给我夹肉的,你今天居然……”夏侯燊又敲了他一个爆栗:“你能吃肉吗?”慧增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方丈制止了。
吃过饭,夏侯燊忽然问谭灵芸:“作业写了多少?”谭灵芸回答:“嗯,只剩下数学了。怎么了?”夏侯燊回答:“一起出去玩吧。看花展。”谭灵芸一愣,然后低头摆弄衣角。夏侯燊催问:“去不去?”谭灵芸轻轻点点头。这时,慧明禅师问夏侯燊:“师弟,你就穿这身出去?”夏侯燊身上还穿着校服,慧明禅师对他说:“等一下。”然后,转身离开,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一套衣服回来了。
夏侯燊看见这套衣服,脸上闪过一丝哀伤:“师兄,我说过我不穿这套衣服。”慧明禅师轻抚他的头语重心长的说:“师弟,过去的事不要一直留在心上,人眼长在前面就是为了朝前看,穿上吧好吗?”夏侯燊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接过衣服去换了。
十分钟后。
夏侯燊和谭灵芸来到了花展,不得不说这各式各样的花朵放在一起真的让人眼花缭乱。谭灵芸开心的雀跃着,在花丛中跳来跳去,谭灵芸人长得很漂亮,在花的映称下让夏侯燊不仅有些呆了。这时,他敏锐的注意到有人在旁边监视,谭灵芸发觉夏侯燊有些不对劲,就好奇的问他:“怎么了夏侯同学?”夏侯燊嘴角挂起一抹狡黠的微笑,对谭灵芸说:“等我一下。”之后就走了。一分钟后,夏雨被他提了过来。
谭灵芸很好奇的问:“夏雨同学?你为什么在这里?”夏雨理理被夏侯燊抓乱的领子,双手叉腰,颇有气势的说:“当然是来拍你们两个约会的!”夏侯燊抓住她的辫子,淡淡的说:“你哪只眼看见我们在约会了?”夏雨回答:“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夏侯燊不在说话,转身对谭灵芸说:“别理她,她想拍的东西没有拍不到的,我也拦不住她。”夏雨不服:“为什么把我描写成狗仔,啊喂!”夏侯燊淡淡的说:“本来就是,还有,你想拍就跟着一起吧,我不拦着。”夏雨坚决的回答:“谁要一起呀!”
一分钟后,夏侯燊,谭灵芸和夏雨来到了花展最深处。谭灵芸的目光被一朵最大,最鲜艳的花吸引了。“这是什么花啊?好漂亮。”夏侯燊淡淡的介绍:“彼岸花,传说开在阴阳交接处,引导死灵前往阴间,真名曼珠沙华。”谭灵芸对夏侯燊赞赏道:“夏侯同学懂得好多啊。”夏侯燊没说什么,但嘴角有一丝隐藏不住的笑意。夏雨砸砸嘴:“哟哟哟,要笑出花来了。”夏侯燊白了她一眼,不说话。
谭灵芸去看了花旁的介绍牌,惊讶的叫夏侯燊:“夏侯同学,这朵花居然有二百多岁了!”夏侯燊没过去看,只是说:“不可能。”谭灵芸好奇的问:“为什么?”夏侯燊说:“感觉。”谭灵芸点点头,同意了。夏雨吐槽:“你都不带质疑的吗?”谭灵芸说:“我相信夏侯同学。”夏侯燊愣了一下,随后,浮现出了一丝温柔的笑,但只是一瞬,谭灵芸和夏雨都没注意到……
六
晚饭后,谭灵芸伸个懒腰坐到书桌前,开始写最后的一点作业。正写着,手机突然响了。谭灵芸是有手机的,这是她父亲去世前给她买的,只是部老年机。谭灵芸接起电话,慧慧的哭声传入了她的耳朵。
谭灵芸慌了,忙问慧慧:“慧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慧慧边哭边说:“姐,姐,姐姐,妈妈,她,出事了!”谭灵芸立即慌了,赶忙安慰慧慧:“别害怕,姐姐马上就到。”同时,手忙脚乱的穿上外衣,跑下楼。她下了楼,看见夏侯燊换好了夜行衣,好像要出去。谭灵芸赶紧跑过去,夏侯燊见她这么着急就问她情况,谭灵芸语无伦次,夏侯燊半天才弄懂她的意思。谭灵芸问夏侯燊:“夏侯同学,有没有快一点的交通工具?去晚就来不及了!”夏侯燊没说话,从八角亭的一角上的铃铛里取出一张符,轻唤一声:“的卢。”一匹黑色的马匹出现在谭灵芸眼前。马的毛色是黑色,身上缠绕着蓝色的火焰。谭灵芸看呆了,夏侯燊淡淡的说:“上来。”同时,自己先翻身上马,谭灵芸回过神来,也拉着夏侯燊的手上了马。
上了马,夏侯燊嘱咐她:“抱紧我。”谭灵芸脸红了,但还是抱紧了夏侯燊,她感觉夏侯燊好像抖了一下,但她没在意。实际上,如果从前面看,她会发现夏侯燊脸已红透了。
夏侯燊轻嘱一声:“坐稳。”就一夹马肚子,马立即长嘶一声,迈开四蹄狂奔起来。那速度如同F1方程式的赛车。
谭灵芸紧紧抱住夏侯燊的腰,可以感受到他强健的腹肌,谭灵芸不禁把脸轻轻的靠在他背上,感觉很让人安心。不多时,他们来到了谭灵芸姑姑家。
他们直接被这匹马带到了谭姑姑家的阳台,马把他们送到阳台后就飘然下到了楼下。谭灵芸终于明白夏侯燊那天是怎么来到自己家的。谭灵芸跑到客厅,发现姑姑躺在沙发上,腰部以下已经成了木头。慧慧看见谭灵芸,哭着冲到她怀里。谭灵芸安慰着她,夏侯燊则去查看她姑姑的情况。夏侯燊表情严肃,只见他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到谭姑姑身上。然后,夏侯燊站起来说:“寻恶铃指示的方向不是这里,也就是说,受害人不止她一个。”谭灵芸感到脊背发凉,夏侯燊接着说:“在这里看着,我去源头看看。”说完就要走,谭灵芸向他背影说到:“小心!”夏侯燊淡淡的说:“我可没到要你担心的程度。”然后,又一次飞身跃下。
十分钟后,夏侯燊来到了花展现场。此时已是晚上十点时分了,花展早已停展。所有花全都被移至了温室。夏侯燊有些疑惑:什么也感觉不到?他潜进温室,在里面寻找。这时,一丝危机感袭上心头,他连忙向左一跃,他刚刚站的地方已扎了一根尖刺。同时,他身上的探冥铃铃声大作。探冥铃是夏侯燊身上的一个灵器,可以探查在他十米之内所有的灵力反应。
夏侯燊向刺发出的地方看去,只有那朵彼岸花。夏侯燊啐了一口,嘟囔这:“上午居然没发现你,修为恐怕有千年了吧?”那花上出现了一团烟雾。烟雾很快凝实变成了一只三米多高的枯木般的怪物。
夏侯燊厉声喝到:“小小花精,居然感对阴司捕快不敬,该当何罪!”那怪物却不吭声,将一条如同刀子一般的藤曼向夏侯燊刺来,夏侯燊闪身躲过,同时手上出来一团火焰。火焰里,夏侯燊拿出了一把朴刀。夏侯燊看了一下地形,周围全是花,自己的火系灵力极易误伤他们。“切。”夏侯燊稳稳身形,立即踏地而去。那怪物感觉到夏侯燊过来了,刀子般的藤蔓立即迎了上来。夏侯燊一一躲过,同时挥刀砍断躲不过的藤蔓。
夏侯燊离怪物越来越近了,这时,他肩膀突然一疼,身形顿时不稳,只能退回。“该死,从哪里攻过来的?”夏侯燊眯起眼睛查看了四周,但什么也没发现。
夏侯燊不再多想,再次冲上。这次他看清了,怪物借助花丛的掩护,从侧面袭击了他。夏侯燊冷笑两声,以极敏捷的身法靠近了怪物,同时挥刀砍下,怪物挥动手臂与刀碰撞在一起,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就这样,怪物与夏侯燊打了十几个回合。
夏侯燊发现不对了:“花精不可能那么能打。这家伙,有蹊跷。”他后退两步,“要速战速决了。”说着,他摘下了眼罩“沉睡了千年的英灵啊!化为烈焰燃尽吾敌!”凶悍的火焰从他身上出现,赤红色的盔甲装遍全身——鬼化。
夏侯燊一刀斩下,怪物被劈成了两半。盔甲散去,夏侯燊傲然站立。这时,一个俊朗的青年出现在夏侯燊面前:“谢恩公救命之恩。”夏侯燊明白,这应该是那花精了。“你为何成这样?”夏侯燊问他,花精回答:“小仙被奸人所害,失去自我,险些酿成大祸。”夏侯燊又问:“还记得害你那人的形貌吗?”花精摇头:“那人对我施展了一个邪术,擦去了我的记忆。”夏侯燊没说话。陷入了沉思。
七
“近日,我市花展上的那朵彼岸花被宁心寺高僧明理大师以20万的高价买下,现在我们来对此事进行详细报道……”
谭灵芸看着这则消息,砸砸嘴。那朵花是朵千年花精,被人施了邪术后开始夺人性命,夏侯燊解开邪术后,见他生命力衰退,就把他带到了宁心寺,让他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修炼。
“夏侯同学其实很温柔呢。”谭灵芸这么想着,看着院子里在练枪的夏侯燊想着,然后她脸上红了一片 ,这时,房间门被敲响了,谭灵芸起身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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