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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白砂糖又在装无辜

第十九.白砂糖又在装无辜

因为有罪恶,才会有仇恨。

因为有仇恨,才会有战争。

因为有战争,才会有惨剧。

因为有惨剧,才会有罪恶。

……

因果论,这个由古希腊三贤师徒之一的苏格拉底所提出来的著名学说.

简单来说,就是指因为一件细小的举动,触发了数以万计的世界线中的一条,而导致全局的改变,促而改变了一切的结局。

人总是在重复着相同的错误,因而重复着相同的悲剧。

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惨剧到底因为什么而发生?

人有七宗罪:傲慢、暴怒、贪婪、嫉妒、暴食、色欲、懒惰……

就像宇宙因为大爆炸而诞生、陆地因为地壳变动而形成、人由类人猿所进化而成,万物总有起因,而这一切罪恶的起源又会是什么呢?

总会有凌驾于着七个罪恶之上的、包含一切的原罪的……

……

人类世界白砂糖的书店

“我可不喜欢像雨果那样把自己的想法写成长篇大论。”

白砂糖有些不满意地看着自己刚刚为自己的书所写的序章,但她并没有立即将稿纸撕碎,而是直接放在写字桌的一边。

她今天睡了一个上午,起来梳理一下然后来到写字桌前,浪费了一个下午的大好光阴。

白砂糖喝了一口刚泡好的加糖咖啡,但这仍抵消不了她大脑中因为无聊而再一次产生的那份浓郁的困意。

下午接近黄昏的阳光暖暖的,很适合一个感觉眼前生活无聊的人睡觉。

正当她准备趴在桌子上酣然大睡、暂时性脱离现实的时候,一声急促的敲门声却偏偏无情地打扰了她……

“难不成就没看见门上面写着关门休息吗?”

她继续趴在桌上,像死了一样,不理会敲门声。

“白砂糖!我他妈知道你在里面!别以为挂个关门的牌子我就看不出来了!”

楼下,路炎明扯着嗓子大声、毫不客气地叫着。

她一开始感到有些意外,但这份意外立即就被一份叫做“好奇”的感情所替代,她并不是好奇路炎明为什么会来找他,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心中有数,她好奇的是路炎明将会面对自己的命运。

她站起来,顺着楼梯下去,来到大门前。

“请进。”她像绅士一样微笑着打开门。

“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来一份闭门羹呢!”路炎明有些不高兴地说,他提着书包进来,他刚放学。

“闭门羹只给我不喜欢的人准备!”白砂糖一边关上门一边说:“但对于我的朋友我从不准备这道菜!”

听到白砂糖的话,路炎明突然转过身来,表情疑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女。

“等一下!我们什么时候是朋友了?”

“不是你理解的‘朋友’,我说的‘朋友’更类似于生意人嘴里的‘朋友’,这个道理你懂吗?”

“你直接说咱俩关系就像顾客和销售员一样不就行了吗!”

“我认为这样说太伤感情了!”

路炎明的表情变得郁闷起来。

“需不需要吃点什么?前提是如果你没有血糖疾病的话……”

路炎明轻轻摇了摇头:“这倒不用,我只在这里呆一小会的时间就走了。”

“是吗……那么到二楼说去吧!如果让路过的人看到一家牌子上面写着‘关门休息’的书店里面有人在说话的场景,他们一定会误会的!”

于是,在白砂糖领着路炎明来到了二楼,也就是她的书房兼休息室。

虽然距离上一次来到这里只有短短的三四天的时间,但路炎明却感觉像是半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也许是这短短的三四天在路炎明自己身上发生了太多正常人一辈子也碰不到的事情,让人产生了感觉上的错觉的缘故吧……

“那么,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的呢?”白砂糖一边收拾桌上的手稿一边说。

“我觉得问题的答案您心里明白……而且还是一清二楚。”路炎明站在白砂糖身后,做双手交叉状,语气严肃地说。

“态度转变得有点快啊!”白砂糖依然背对着路炎明,语气依旧是那么平淡,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没有人知道她现在什么表情。

“他妈的……自己看吧!”

路炎明从口袋里面把自己手机掏出来,将图片弄出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

白砂糖转过身去,路炎明手机上面的图片映入她的视线之中。

“知道啊!一种叫做‘术式’的东西!由炎师或者罪者将火焰用内心所念的言语将火焰具现化所形成的类似魔法阵一类的东西,怎么了吗?”

路炎明觉得自己低估了白砂糖,他忘了她的脸皮比长城还厚……

“但如果真是仅仅如你所说的那样,我觉得不应该会出现有炎师、罪者来接连来讨要这玩意的情况吧!”路炎明皱眉道。

白砂糖的脸上仍没有任何意料之外的表情出现。

“那你怎么应付他们的?”

“幸亏我机智,不断装傻装糊涂人呗!”

“噢!”白砂糖出现一幅饶有兴趣的模样:“这有些不符合逻辑啊!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会像一个诚实到犯傻的孩子一样乖乖把你知道的东西告诉他们呢!坐吧,oldsport,别总是站着,这样显得我很没教养,我可不喜欢这么严肃的场合!”

说完,她走到隔壁的房间里面,不一会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多了两冰咖啡饮料罐。

“oldsport?”

“你没看过《了不起的盖兹比》吗?那个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口头禅啊!”

“对不起,很遗憾地告诉你我还真没看过那本名著。”路炎明用生硬的语气说:“所以别转移什么话题。”

她将其中一罐扔给路炎明,而自己则打开另一罐,轻轻啜了一口,但她忽然想一个觉得饭菜不合口的小孩子一样皱眉,大概是感觉咖啡太苦了,她走到书桌,从抽屉里面拿出几块冰糖,放入咖啡罐中,摇晃起来。

“需要给你放点吗?”

“不用,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得血糖病。”

“不用担心!我还没见过只是食用几小块冰糖就能换上血糖病的青年人,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样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应该躺在医院洁白的病床上,像一具木乃伊一样了!不过说实在的,像你这样这么注重身体饮食健康的青年人还真不多啊!”

“谢谢夸奖,但我还是希望讨论一下我们刚才的话题而不是论糖尿病对于人体的危害。”

“好吧!”白砂糖看上去无辜地耸了耸肩:“我们讲到哪来着?”

“炎师和罪者相继找人来要回这东西,但是我没有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那帮人……”

“机智……但是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会找你来要那张纸呢?”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路炎明懊恼地喊道:“从这个故事一开始我是个局外人一般的存在好不好!”

白砂糖点点头,淡然地喝了一口咖啡。

“你没研究过那张纸吗?”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他妈就等于让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农村人去看一本英文原装版的莎士比亚全集……俩字,扯淡!”

白砂糖沉默。

路炎明撇了撇嘴,喝了一大口咖啡,然后面向白砂糖,说道:“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件事绝对跟你摆脱不了关系,所以……如你所见,我出现在你面前了。”

“很遗憾……”白砂糖笑着说:“你的第六感出现毛病了。”

路炎明用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白砂糖一下子笑出声来。

“别用那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好不好?难不成这年头实话实说也算是一种罪吗?虽然我看上去并不像是什么好人这一点我还是承认的,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说实话的权利好吗?”

“那你知道这上面画的这些玩意到底代表什么吗?”

“把手机给我,我看看。”

“不!你这样看就行了!”

“为什么?”

“我怕你‘一不小心’就搞砸了!”

“难不成我在你眼里的印象就这么糟糕吗?”

“糟糕到我想把你关进神经病医院的地步!”

“才见过不到五次面,有那个必要吗?”

“正是这几次见面才会让你给我留下那不可磨灭的糟糕印象好吗?”

“……好吧!路炎明……呃,先生!”白砂糖将咖啡放在一旁,笑脸满面地拍了拍手:“您觉得我一个身娇体弱多病的女子会干出什么事呢?”

“我可不觉得能够用擒拿手轻松将人制伏的女人是一个身娇体弱多病的女子……”路炎明将手机收回口袋里。

白砂糖扫兴一般倚在木桌旁边。

“你知道这从哪里找出来的吗?”

“where?”

“你写的那本伟大的教程书里面!”

白砂糖并没有呈现出路炎明所想象的那种意外的表情,相反,平淡至极,顺便还将轻轻啜了一口咖啡。

“我们走吧!”

“去哪?”

“去你家呗!”

“去我家干嘛?”

“去你家把那张术式给破开,顺便把晚餐解决掉!”

“……”

路炎明完全一头雾水。

“直接一开始就这么做不就行了吗!”

他无奈地跟着白砂糖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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