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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平静的

第二十四.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平静的

人这一生总会碰到一些会让自己难忘的人,也许他们会不知道,他们曾经以自己特别的举动而使自己的身影牢牢地刻在其他人的脑海之中。

而现在,路炎明心中的让自己难忘的人其中的两位恰好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他眼中……

“那不是楚天狩和血飘香两位学长吗?!”

听到自己同伴那么惊讶那么意外的语气,白砂糖也顺着路炎明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对面的那两个一身西装打扮的青年也以与路炎明差不多的、惊讶的目光看着这边,好像看到自己多年不见的亲兄弟一般。

而且,那个坐在后面一脸书生气质的青年,忽然有种很眼熟的感觉,但白砂糖也暗自责怪自己记忆力不强,一时半会也没有想起来那个人的名字。

“你认识他们吗?”白砂糖转过头问路炎明。

“去年年从我们高中办退学的优质混混!是那种天天打架鬼混学习成绩都能名列前茅的学神诶!我们学校基本上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们俩个!”路炎明有些兴奋地回答“我原来以为他们会去外地工作,再也见不着他们,但是我他妈就是万万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诶!”

“他们看上去认识你的样子。”说完,白砂糖便拿了一块红豆沙包放入嘴中咀嚼起来。

路炎明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否定:“我有何德何能呢?据说一些学长学姐都没和他们说过几句话……”

“那他们又为什么用一副见到亲兄弟一样的眼神看到你呢?”白砂糖托着下巴,慢慢眯起双眼。

“大概因为都是同一学校的,所以见过那么几次的缘故吧!”路炎明说道。

“是嘛……”白砂糖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对准那两个青年,继续用漫不经心的表情吃起红豆沙包。

同时,她的另一只手正在有规律地轻声敲打着桌面。

“你不上前去打声招呼吗?”血飘香问楚天狩。

“没那个必要,反正我和他一句话都没说过。”楚天狩继续吃着自己的牛肉馅饼,“你也知道我也不是那种能和连话都没说过的人打招呼的人。”

“真是冷淡啊!”血飘香像个家长一样责怪起楚天狩。

“难不成你那种见到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人就胡乱打招呼的那种人吗?”楚天狩用十分鄙夷的目光回击血飘香,“也不看看现在人的生存环境,各管各的,哪有和别人打招呼的闲情逸致啊!我估计你见到你多年不见的小学同学也会像个陌生人那样直接擦身而过的!”

血飘香看着继续埋头吃饭的楚天狩,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能够反驳楚天狩的话,他并非是那种十分善于言辞表达的人,不用说苏格拉底这样大名鼎鼎的诡辩家,就算是新出茅庐的辩论家也能轻而易举地将他驳倒。

“对了!”楚天狩想起什么似得,忽然抬起头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刚才的那个叫做路炎明的人的?”

“因为以前咱班有些女生曾经提起过他的……”血飘香回答道,“一个一年级的新生,总是穿着一身黑白搭配的衣服,从外表看去分不清楚是男是女,但最主要的还是那对金色的眼睛……”

“怎么了?”血飘香最后的描述显然引起了楚天狩的注意。

“你见过有正常的人类会是那样的瞳色?”血飘香示意同伴向路炎明所在的地方看去。

楚天狩并没有按照血飘香的意思回头,而是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你和我的眼睛颜色不也是异于常人吗?”

血飘香苦笑一声。

“你还是没有发觉出什么吗?”

“什么?”

“他不是一般人。”

“咳咳!”

楚天狩差点没有呛着,他感觉抓起桌边的饮料瓶喝了一大口饮料。

“有那么可笑吗?”血飘香有些生气地问。

楚天狩先是小心看了看四周,放下心后对着血飘香低声说道:“你是说他拥有‘那方面’的潜质?”

“也不算是吧……只是感觉有些特殊。”血飘香有些不知所措地说,,“毕竟那对眼睛看着实在是有些奇怪……”

“哼,那么那位可爱的小姐又是怎么一回事?”楚天狩笑着说。

“至于那个人么……”血飘香看上去十分苦恼地挠了挠后脑说,“与我小时候见到的我父母的一个友人很相似……也是这个模样。”

“我去!老伙计……”楚天狩一副轻蔑的模样:“你是狗血韩剧看多了还是言情小说中毒了?或者是想谈恋爱了?”

“我把这些话一字不漏地还给你!”血飘香句里行间充满怨气。

“行!”楚天狩朝他挥了挥手:“也就是说你都觉得这俩小情侣,呃不!小兄妹……算了算了!管他俩什么关系!你就是说这俩人不正常咯?”

“算是吧……”血飘香有些不坚定地点了点头。

楚天狩忽然撇了撇嘴角。

“为什么你不用你的那个探测能力探测一下啊!他们是普通人还是别的什么生物的!一下子不就全都能明白了吗?”

原本楚天狩只是随口一说,但是……

听到楚天狩这句话的血飘香,不知为何的表情慢慢变得复杂起来,那副表情好像是刚刚喝下了一杯苦茶,一瞬间,心中那不好的回忆便一下子涌上他的心头。

看到这一幕的楚天狩仿佛回想起什么似得,那张没好气的连立马变得平静下来,可想而知,他脑中所呈现出来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令人感到高兴的回忆。

两人的回忆都是一模一样的令人触目惊心。

两人之间原本活跃的气氛,此刻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对不起,我忘了。”楚天狩的语气有些惭愧。

“没什么大不了的。”血飘香笑笑,但是那笑容不同于以往的爽朗,有些苦涩,他立马转移话题,“话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楚天狩也从刚才的感伤之中恢复过来,他看了看手机所显示的时间,然后说道:“现在六点半,他们差不多会在九点多钟开完这次会议,然后会联络我们,所以直到九点为止我们的时间还算充足,我们可以选择先回忆回忆老家,也可以选择先办正事。”

“那你打算想怎么办?”

“第二项吧!反正我对我老家也就是这里也没什么好感,还不如先把正事办完然后回酒店休息一会,慢慢等那帮高富帅白富美上司们给我们发指令。”楚天狩将手机放入口袋中,在准备离去的时候,他很偶然地发现那个名字叫路炎明的少年和他结伴而来的少女一块先离开了。

……

路炎明与白砂糖一离开快餐店,天空便好像被紫罗兰色的花露滴上一般,一大半变成了紫色,周围的气温也随着天色的变深而渐渐降低下来,大街上来往的人流也渐渐稀少了。

这时候,白砂糖忽然将一把钥匙递给路炎明。

“这是怎么回事?”路炎明看到白砂糖这个奇怪的举动不禁全身一震,他承认他的内心产生了那么一丝的……不纯洁。

“书店的钥匙,这样的话就可以暂时解决住所的问题了。”

“呃……谢谢!”路炎明态度有些生硬地从白砂糖手中接过钥匙,白砂糖一下子这么友好地把自己的商铺贡献给自己当住所,让他感到有些意外和……感动,所以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顺便一说,不要随便乱动我的书,而且如果你想要吃饭的话我的抽屉里面有几百块钱,你可以叫一下外卖,但是你千万不能随便动我那一盒子的派!知道了嘛?”

“……”路炎明心中的感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白砂糖往自家书店所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

“暂时回一趟我老家!明天就回来了!”

“啥?”路炎明一时没有搞懂白砂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叹了一口气,毕竟他也明白这个无论是从外貌、性格、能力上异于常人的少女的行动无论如何都是自己无法所掌握的,只能由她而去……

看天也不早了,路炎明也做好了回去的准备,正当他感觉手冷而把手放入口袋中的时候,他才发觉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小刀呢?!”

他忽然想起来那把小刀曾被自己用来当做投掷武器来对付界外兽,也许现在应该躺在小树林的某个地方享受着冷风吧……

“反正也不是我的……”

中国人的畏罪心理在这一刻完美地体现在路炎明的身上,他像个没事人一样走掉了。

过了不久,天已经完完全全暗下来了,在皎洁的月光下,他走到了白砂糖的书店门前,几天前发生的事情就像梦一样从他脑海中如流水一般逝去,他忽然感慨万千。

他用钥匙打开门,然后走了进去。

路炎明打开手边的电灯开关,原本阴暗的空间一下子灯火通明,店内的摆设与几天前没有任何变化,整齐排列着的木头书架、丝毫不显任何多余的装饰,充满典雅的风味。

接着,他来到了而楼上的房间,在这个相比一楼有些狭小的空间内,白砂糖将这里打扮地像某个豪宅内的书房一样。

这里没有电脑、电话、电视等机器设备……在路炎明的印象之中,白砂糖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会沉迷于虚拟网络的网瘾虫,放眼望去一排又一排的见所未见的书籍映入路炎明的眼中……例如什么《论术式的构成》、《火焰结构学》、《赤色世界地理》、《赤罚典》等等稀奇古怪的书。

“她这里就没有别的有意思的东西吗?”路炎明忽然想起自家那台电脑来,也许它现在应该死在熊熊的烈火之中了吧!一想到这件事,路炎明心中的悲愤就犹如泉涌一般,他恨不得把罪者大卸八块。

大概是感觉到无聊了,路炎明只好找些什么打发打发时间,正好,一本叫做《炎师与罪者的入门历史》的书映入他的眼中,一下子勾引起他的兴趣,他将这本书从书架上取下来,然后坐在地板上,翻阅起来。

……

时间到了七点半,地点是羽鸣市中的一家酒店宾馆,由于在这一个小时之内什么都没有搜索到,两人只好抱着沮丧的心情回到了暂时所居住的宾馆。

“真是的!为什么羽鸣市的罪者数量忽然间变得这么少了!难不成是城管执法把他们都给砸得半死了?”走廊上,楚天狩抱怨道:“跟一窝老鼠似得,不该出来的时候总出来,该出现的时候总是躲得远远地。”

“果然这里……如艾德先生所说,发生了什么啊!”血飘香则是露出了有些不安的表情。

“那个喜欢玩《口袋妖怪》的王八蛋富二代啊!”楚天狩脸上露出不厌烦的表情,“妈的!其实他应该从一开始就应该把事实全盘托出啊!还说什么拜托我俩到去羽鸣市调查一下关于帕拉代斯公司分布的事情……结果那里全是些什么界外兽!最他妈气人的还莫过于那个坑爹的结界和那只在天上飞来飞去的界外兽!害得我们现在只好去抓一些流浪的罪者从他们那张金口里面套出情报!可会有多少流浪的罪者会到这地方啊!”

血飘香做了一个“谁知道呢?”的表情。

“话说,那个艾德说我们会有同伙来接应的……那么那位原本应该会接应我们的同伙现在在哪呢?”

楚天狩摆着一副好像去收高利贷的流氓的模样继续走着,但忽然间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撞到他的胸口上。

“噢!什么东西!”

他低下脑袋,只见一个浅褐色头发、高中生打扮的少女正抱着一摞书正撞到自己胸口上来。

而少女抬起头正看着自己,她的眼神就好像一头张牙舞爪的野兽站在她面前一般。

“对不起!对不起!”

少女仓促地弯下腰道歉后,又立马绕开两人匆匆跑掉了。

“……小丫头片子一个。”楚天狩推了推黑框眼镜,然后继续向着自己所在的房间走去。

……

“啊……”

维利沃德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想到刚才那个青年凶煞的目光,她就不禁浑身发颤,虽然说她也算是一位炎师,但其内心也只有正在青春期的高中生一般的青涩,看到危险的事物也会有本能的害怕。

她把手中那一摞厚厚的杂书放在餐桌上,并取出其中一本《福尔摩斯精选集》坐在床头边看起来……当然,她才不会关心书中那有些不合逻辑的推理,她只不过想要找一些题材,因为她想以一些福尔摩斯、华生、莫里亚蒂、雷斯垂德等几个主要人物之间的那种敏感的关系为题材在网上写一篇同人文罢了。

与自己那赐名者姐姐不同,维利沃德实际上不喜欢书,因为她可不喜欢书中那冗长乏味的文字,她曾经阅读《简爱》的时候差点没有昏睡过去,她才不会对书中那个相貌平平的主人公的异性恋之旅感兴趣……但是,如果有那种男男之间的感情联系的话,则是另一种情况了,她曾经一听说莎士比亚、王尔德等几位著名作家是同性恋这件事之后,立马就把两人的书草草地看了一遍……自然,也没看出什么,除了《威尼斯商人》里面那一段基情味道十足的辩诉。

正当她津津有味地欣赏书中福尔摩斯与华生对白的时候,幽蓝色的通讯之焰,忽然间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她的身边,吓得她好像刚犯错的小孩子一样差点没有跳起来。

“维利沃德吗?”通讯之焰传出艾德缺乏感情的声音。

“艾德先生,是我……有什么事情吗?”

“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吗?”

维利沃德冒起冷汗,她可不想把这一天都逛街的事情告诉艾德。

“呃……那个,出了一些小差错。”

“现在可不是出差错的时候!”艾德的语气忽然严厉起来,弄得维利沃德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那个!艾德先生!我明天会抓紧时间再次去一趟目标那边调查一下的!你放心好了!”

“放心?维利沃德,你难道没有看今天早上的报纸吗?”

“怎么了?”

“果然啊……维利沃德,告诉你吧!百斯特以休假的理由在今天早上搭乘他的专机带着他的人来到羽鸣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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