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黑暗,熟悉的寂静,熟悉的“毫无感觉”。
但我却难以像之前那样优哉游哉的胡思乱想了。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就算默背了三十遍元素周期表,我还是难以平静。
丁磊那老头瞒着我的远比我想象中要多!
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事情的真相就绝不是一年前他说的那样了!
那么我……我……我做出的这些事岂不就是一个笑话吗?
……死都是白痴而死了……
不行不行,我要读档!
现在这条线根本不是我想要的那一条!
load键在哪?
就算之前没有save是我的错,但大不了从头重打,只要有个start键也好啊……
……
人生怎么可能是一场gal啊?
虽然依靠游戏脑使自己冷静了点,但我现在的处境还是毫无改变。
到底该怎样才能有所变化呢?
如果这里唯一的变化,就是像刚才那样获知某人死前的一段回忆的话,那么我究竟是为何会在这里,而不是在被别人获取呢?
意识的保存是否存在时限?
记忆的获取是否存在条件?
问题太多,而解决问题的手段,却完全没有。
这就是我可以称为悲惨的处境。
啊啊,难道就没有什么在这熟门熟路的老手在吗?
【哟。在这里待着感觉如何?】
还真有啊!
【嗯?有什么?】
没什么,你怎么会在这?是跟着我来的吗?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跟着一个不知来历的人回我自己家?】
咦!?
【咦什么?】
……这是你家?
【对啊。】
为什么我会在你家?
【因为你作死啊。你忘记你是怎么死的了吗?】
我不是问原因,我是奇怪为什么我作完死之后会在你家。
【因为你作死成功了呗。】
所以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我都说了是我家。】
你家是地狱吗?!
【你这样问很失礼欸,哪有把别人家说成地狱的?】
那么我作死成功后为什么会在你们家?
【你问我问谁?】
那么为什么我会在你们家看到别人死前的回忆?
【你问我我问谁?】
……那你总知道你家的名字吧?
【我家就是我家,它不需要名字。】
好吧好吧,那我这应该不算私闯民宅吧?
【你问我我问谁?】
……那你知不道怎么从你家出去……算了,你肯定也不知道……
【胡说!我当然知道!】
不可能吧,你要是知道怎么出去,那你为什么会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知道就是知道,怎么?你现在想从这出去,不想死了?】
不行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的家怎么能让一个外人随意进进出出的?】
咦?我家就可以啊。
【欸?真的?】
真的。
【没撒谎?】
骗你干什么?你又不是我妹。
【……不知为何,我居然觉得这句话十分可靠……】
所以说,你就快帮我出去吧。
【不……不行!总之我这里就是不行!】
那你怎样才肯让我出去啊?
【我家总不能让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吧?】
欸?可这又不是我想来的……
【你之前是不是想死?】
……是倒是没错,但……
【那你就是主动进来的!】
额,好吧。
【所以如果想走,你就应该付出代价!】
嗯……可我身上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不用那么麻烦,叫我一声妈妈,我就肯把你当一家人看。】
不行不行,那就太给那死老头占便宜了。
【咱们各论各的,不需要管他。】
各论各的是怎么个论法啊?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到底想不想出去了?】
想是想,可……
【那就快叫!再不叫我可不帮你了。】
妈妈!
【哎!乖孩子……】
我要吃奶!
【……】
【滚!】
刺目的光亮突然袭来。
我下意识的想要合上眼皮,却只感到一阵被拉扯的抽痛感。
“什么鬼?!”我听到一声惊呼。
捏着我眼皮的手一哆嗦,连忙撒开。
“怎么了?”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他……他好像活了!”
“不可能!他失去心跳和呼吸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很明显是已经死透了。”
“那……那会不会是……诈尸……”
“诈尸?为什么诈尸?我们只是按他的遗嘱取他的眼角膜,他有什么理由诈尸?”
“理由当然是我没死!”
肌肉酸胀无力到让我产生被什么奇特的刑具捆住的错觉,就连说话都变得十分困难与痛苦。
可不说不行,再不说眼角膜可就没了……
“咿呀啊——”
刚才还很硬气的大叔,一下子发出了奇怪的惨叫,吓得我和旁边的小伙子目瞪口呆。
“别!别过来!”
我只是想要坐起来而已,谁会对你这种大叔感兴趣啊!
嘶——晓晓之前给的这几下子还真够劲,起了三遍都起不来,还是旁边的小伙子好心,拉了我一下,不然真是不知道还要折腾多久……
“张哲!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大叔继续缩在角落里发抖。
“哦,你叫张哲啊。你好你好,我是宁玉。”
我伸出手来。
“久仰大名。”
张哲笑了笑,同我握手。
我转头看了看那个大叔。
“你想做什么对张哲做,别,别过来啊啊啊……”
……所以说我怎么可能对你们做些奇怪的事啊?!
我长呼一口气,刚准备说话解释,他下一句求饶就蹦出来了。
“你,你别过来啊,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我,我花三分钟唱一首歌赚来的钱,你信不信你三十年都攒不出来!
好气啊……
“明明我都说了我没死。”
“这,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难道没听说过人在一种奇特的条件下会进入一种名为‘假死’的休眠模式,在这种状态下,甚至可以……”
他突然露出过于惊悚的表情让我难以继续。
“所以说啊,大叔。人家并没有死,你至于怕成这样吗?”
也感觉到大叔的恐慌,张哲试图说话安慰。
“放屁!”大叔突然有了精神“你,你见过活人的头发变色吗?”
“欸?”看了看我,张哲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可,可他的手明明是热的……”
大叔没有回话,往他那看看,他竟然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原来有精神是因为逃跑就快成功了吗?
“我……怎么了……吗?”
不知为何,说话时觉得自己突然有些衰弱,呼吸都有些费力,说一句话竟然需要不止一口气。
“你的头发变白了。你……你还好吗?好像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呼——吸——呼——吸——”
我已经没法说话了,现在的我,就连能否得到充足的氧气都成了未知数。
“!”
呼吸停止了。
但不知为何,我反而有些舒服,就好像挣脱束缚,又好像鱼儿重新回归水中,有种奇特而又不可思议的轻松感。
“你……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原本还比较冷静的张哲彻底不淡定了。
“我也不知道。”我苦笑了一下,感觉体能反而恢复到比以前还好。
“那……那么,总之我还有事,就……就先失陪了。”
逃跑了……
也难怪,突然苏醒还可以用我之前扯的那套来糊弄,但停止呼吸什么的,就怎么想都不是人类能干的事了。
稍微感觉有点对不起他。
不过,我也没什么办法啊,这呼吸也不是我想停才停的……
不对啊!没有呼吸,我刚才是怎么说出话来的?!
再重新呼吸一次试试吧……
……
咦?
呼吸……应该怎么做……
想不起来了,呼吸原本是一种本能,现在,我却好像彻底将它遗忘了……
禁不住想要苦笑:我到底是人是鬼?
真的是不知道了。
先不管了,能动能说话,总比死了强。
当务之急还是从这里出去,去查证当年的真相。
可以的话,我是不想要吸引别人注意的,最好让他们都以为我死了。
这样才能避开一部分阻碍,尽可能多的获取情报。
但现在知道我“还活着”的两个人已经跑了,想要隐瞒八成是不可能了。
只能尽可能利用消息传递的时间差。
为此,我必须尽快从这里出去,而且越快越好。
可是,有一件事却必须要解决——
——那就是衣服,以及伪装。
如果我就这样出去,保证我还没到家就会上头条。
趁着那两人还在恐慌,暂时无法将信息完好的传递,来打的时间差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尽量把自己扮成工作人员了,这方面也不是没有经验,法医什么的我也是扮演过的,类似的职业会有类似的气质,融入其中让人看不出破绽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
真正的困难点在于我的这张脸,因为之前参与的计划是世界级,我现在可以说是世界上最火的人了,别说女粉丝,就算男粉丝也有不少。
拜这张脸所赐,至今不少人都怀疑我是女扮男装,更有甚者,高喊“性别不同怎么谈恋爱”的奇怪♂也有不少。
所以我需要一身全隔离的衣服,而不是我身上的这身显眼的葬服。
这里是医院,那么穿一身包括口罩在内的医生服装并不会显眼,可他们显然不会把衣服放在一个取眼角膜的手术室内。
果然还是要出去吗?
我轻轻打开门,左右张望,却险些惊呼失声——我看到了张哲和那个大叔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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