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法芙娜,全名法芙娜•依尔特米什•苍穹,巨龙一族的第三十二任,也是最后一任族长。
听族人们说,当我作为一颗龙蛋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时,七彩的光柱划破天空,伴随着十色轰雷的肆虐,竟不可思议般的驱逐了笼罩在龙族群岛上数十年的不祥之云。
元老们常说,这是救世主诞生的象征。
但我却不这么认为。
巨龙一族的幼崽自破壳那一日起就拥有清晰的思想,作为皇族的黄金巨龙的我,自然更加出众。
与人族血雨腥风的王位继承不同,自破壳哪一刻就拥有成熟思想的我,没有任何悬念的坐上了龙皇的宝座。
因为我的父皇,龙族最强的战士,和我的母亲一起战死在了龙岛的外侧。
毫无悬念的。
很可笑不是吗?他们说我是神赐予龙族的救世主,是天命皇者的神圣象征。
但是,
但是。
神啊,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你的所作所为,那么,我恨你。
你瞎了眼吗?
奇迹般的诞生方式,与天赐般的过场,听上去很令人向往,不是吗?
但我说,不是。
这种场景,出现在勇者小说里就够了。在这个残忍的世界,作为衰弱的光明一方,高调的‘出场方式’,会带来什么?
死亡。
自己的,或者是自己至亲的。
我活下来了,以父母,以及两个年轻的皇兄的生命为代价。
依靠龙皇近卫军战士们拼死抢回的四颗黄金之心,我成功的以一人之力,击退了足以毁灭龙族诸岛的强大敌军。
看着在我的利爪下凄惨哀嚎的敌人,我却感受不到一丝属于胜利者的喜悦。
漆黑的不祥液体从龙角上滑下,那是敌人首领的血。
腥甜的血液依然流转在我的舌间,那是我至亲的血。
代表着龙族力量之源的,心头血。
仰起头,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战士们兴奋着撕咬残余敌人背影的景色。
啊嘞,你们为什么会高兴?
龙族,高贵的龙族,不是那些冷血的混种蜥蜴,为什么,我无法透过你们那肌肉强健的胸膛,看见那本该充斥着热血的心脏?
刀子般的冷冽寒风盘旋在十五万米高空之上,划过我布满断裂的鳞片的脸颊,一滴滚烫的泪水,伴随着冰冷的血液划过我的脖颈,跌落无尽的深渊。
……….
我叫法芙娜,全名法芙娜•依尔特米什•苍穹,龙族女皇,龙族三十二祠之首,历代最强的王。
我的心曾经炽热过,但自从那天开始,黄金色的心就已是冰冷一片。
我拒绝了卑微而弱小的地面种的联盟,带领着龙族的战士,狂风般扫过伊泽尔的天空。
战斗中,我总是身先士卒,不要命的冒着战略魔法的炮火,伴随着血雨与断裂的鳞片冲在第一线。
这一举动获得了部下们的赞扬,他们说,‘不愧是我们龙族的皇,纵女儿之身,亦不男儿气魄!’
后面一句,虽然很小,但是我听到了。
‘就像当年的先皇一样。’
啊,原来你们也是有感情的吗?
四位至亲留给我的遗产竟强大如斯,纵使我寻死般的战斗,却没有敌人能在战场上杀死我。
真是可笑,我宁愿…
不,我是龙族的皇,依尔特米什最后的血脉,我可以怀缅过去,悲伤过去,却唯独不能否认过去。
那就战吧。
……..
龙族的疆域不断扩大,再也没有任何一支敌军敢于升空,龙族的疆土不包括陆地,但是对于敢挑衅空领的敌人,我绝不留情。
一滴血,千倍还。
漫长的战争结束了。
虽然偶尔还有残留的敌人出现,但是弱小的他们再也给不了我生死之战的**了。
我退出战场,回到了龙皇的行宫里。
然后又仓皇的逃了出来。
我在皇岛边缘的一个小小浮岛上,挖了一个小小的洞窟。
蜷缩在黄金与宝石铸就的小丘上,我陷入了的沉睡。
轻柔的风儿吹进直向的洞口,轻抚在我的身上,舒适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当我还是一颗蛋时,父皇那粗糙强健却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我的蛋壳的大手,和母后那风铃般悦耳的低柔轻吟。
还有那两个只会笨蛋一样在龙蛋周围乱绕,却让我异常喜欢的皇兄。
可惜,我连他们张的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陛下,人族的使者求见。”
“唔…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我翻了翻沉重的眼皮,最终还是没舍得从黄金上爬起来。
“………”
“怎么了吗?”
“陛下,上一次人族使者来访,是六十年前。”
“…….是吗。”我睁开了金色的龙瞳,看向犬牙交错的昏暗洞顶。
“不见,退下。”
“….您的意志。”
人族….地面种…..
大地……
岁月弹指一挥间,长生寂静常相伴。自破壳以来,伴随着我的就只有鲜血,与黑暗。
哦,还有那几箱皇兄们留下的骑士小说。
也许,我应该出去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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