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死好了。”
李舒梦抬起了头。
脸上的表情，是质问：
“学姐，你也是女孩子吧？如果今天，被围在这里的是你，你又没那么幸运的是什么灵亼者，你觉得，你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啊？”
她笑了：
“这个社会，绝大多数的女性没那么幸运是什么灵亼者，她们是社会的弱势群体，漂亮点的，就容易遇到这种事，稍微穿的少一点，就会被说故意勾引别人，可真可笑啊。如果今天这种事，真的发生了会怎么样？是被那个猥琐的胖子？还是被那么多人一起？！”张语曼很淡然的点了点头，像是被李舒梦问的无话可说：
“但是没有如果。”
又像是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喜欢假设这种事，我只知道结果，如果你失手打死了人，你会被送到灵亼者仲裁所，你半辈子的光阴都会留在给灵亼者特设的锇窗里，如果，你觉得为了这几个人值得话。”
李舒梦低下了头，她的目光暗沉，握紧了手：
“那也只是半辈子。可要是…一个自尊很强的女孩，遇到这种事的结果……”
她似乎陷入到某种挣扎的境地，可是张语曼不是什么知心大姐姐，她已经有些失去耐心的样子。
“那你就去啊，你为什么不去呢？”
她说破了最好的话：
“阿青来的时候，你完全可以一起上，它能拦你吗？但是你没有，为什么呢？因为你也清楚这么做的后果，你害怕自己去会忍不住用全力，害怕我所说的事情，但是我来了，我这个时候的一个提醒，就有机会让你放弃这种事的时候，推脱一些，让你轻松一些，这是人本能的心理抉择，但是舒梦你要记住：”
她看着低下头的李舒梦：
“永远别拿别人善意的介入，当成你，逃避推脱的理由。”
她的目光也很严肃：
“这样做，更懦弱。”
真是毫不留情，真是一针见血。
夏天，拂过巷子的夜风凉凉的，微微浮动着，两个人的发丝，空气中的的气氛，却是沉沉的，李舒梦低下的头再次抬起，她有些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张语曼已经变成黑色的眼瞳，仿佛迎接下一刻的，是最后的决裂：
“哎呀，讨厌啦！”
只不过，一瞬间。
她凝重的表情换成了一张嬉笑的脸：
“学姐你，还是那么不留情面，我说，学姐你的能力该不会其实是什么看透人心理的力量吧？”
她撒娇似的埋怨着：
“真是的，学姐你总是那么大人范儿，把别人衬托的跟小孩子似的，可你不知道，小孩子，是要哄的吗?学姐你就不能默默的当个坏人让别人心里好受点吗？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学姐大坏蛋，嘤嘤嘤!”
“好了。”
张语曼脸上倒没有过多的表情，她不太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正事。”
“组里派你协助调查食影人的事，已经不用进行了，我们也都该收工了。”
李舒梦愣了愣，也没有对刚刚事再有一丝纠结的样子：
“怎么说啊？”
“这几天，组里都在高度的盘查城市里各个有可能出现食影人的地方，不过几天了，都没有结果，也没有再出现什么晕倒在巷子里，三天后清醒忏悔的人。所以我特意去查了之前出现这种情况的那七个人。发现，他们都是一个同城基督教徒群里非常信仰普救派的几个人。”
“吼？”
李舒梦露出了疑惑的样子，张语曼接着道：
“他们事先都商量好了，故意制造出这种消息，陆续装出了那个样子，在同城里制造新闻，就是想宣扬普救派的教义，让更多的人加入到普救派加入到忏悔中。所以，应该和食影人之类的无关。”
“切~~~”
李舒梦发出了长长的不屑。
“这群人可真有够无聊的，所以说我就不喜欢那些信教徒，整体神神叨叨的。不是这个主就是那个神，哪有那么多要忏悔的，还是我们这些社会主义无神论者好嘛，本来，还以为，有机会见到传说中的食影人呢。”
张语曼没有和她闲扯：
“好了，回去报告给主任，看他决定怎么处理吧。”
李舒梦就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跟在敬佩的前辈后面。
真和谐。
就像刚刚那段两人间不愉快的记忆在脑海中瞬间被抹除了一样。她们再次呈现出一副成熟知性的前辈，和某种意义上来说傻白甜的后辈走在一起的和谐画面。
只是，路灯下。
身后的李舒梦还是突然停下了脚步。
“学姐。”
她微微扬起了嘴角：
“你应该没什么，很想要隐瞒的东西吧？”
张语曼的脚步也突然停了下来。她的表情突然间怔了一下。
李舒梦就笑着：
“你的表现，你细微的动作，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说慌，你在说着关于这件食影人事件的慌，而且能让学姐你这样的人表现出细微差别的慌，应该是，不小的事情。”
见张语曼没有说话，她继续的说着：
“不过按照学姐你的做事风格，你肯定能制造出让那几个人是信教徒制造谣言的完好证据，主任听到后，自然不会怀疑你，处理方法，多半是将这件事暂时搁置，如果再出现类型的昏倒事件，他还会极力调查，甚至上报更高级，如果没有，那么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以信教徒收尾，不过学姐，你肯定知道，这种事情，后面不会再发生，虽然我不知道，你知道的是什么，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你说我说的对吗？学姐？”
张语曼微微有些变化的脸，慢慢转过了头看向李舒梦，眼神，就像那只表达不出多少情绪的白鹰一样。
李舒梦走了过来，这个时候，她终于笑的很自然：
“所以看吧，学姐，有些时候，人和人之间，看破，但是不说的太破，不是，更好些吗？”
“你也不用，等下多破费一顿晚饭，来当封口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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