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旧是那片熟悉的大草原,月夜知道自己正置身于梦中。已经不止一次了,相同的梦境,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人影,以及自己永远也触及不到“它”——
不过,这次的梦境却稍有不同。呼啸的狂风消失了,只有细细微风拂过脸颊。风声如丝丝细语般在耳畔回响。
那个人影,正坐在不远处的草坪上。
月夜走了过去,在人影旁坐下,仔细的观察着这个人影,却发现再怎么看也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
人影似乎将脸转向了这边,望着月夜,月夜看着这团模糊的人影就很不舒服,想要转过身去,但却发现自己的内心正强烈的要求月夜望向“它”。“它”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月夜,静静的,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月夜感觉度过了数个世纪,人影终于动了,向月夜伸出了那模糊不清的手。
月夜想要躲开,但本能再次促使月夜呆着一动不动,慢慢的,模糊不清的手,伸向月夜的脑袋,触碰到了月夜的脸颊。
令人意外的是,那是一种,熟悉的,温柔的,让人安心的感觉。掌心的温度慢慢传进了月夜的心窝。
…………
——月夜——
!
仿佛听到了谁在呼唤自己,月夜睁开了沉重的双眼——四周一片漆黑,十分开阔,是个空荡荡的大型封闭建筑。潮湿的空气和陈腐的气味接踵而至,让月夜不自皱起了眉头。
再分析现状,月夜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虽然捆绑物是麻绳,但终归手脚都被绑住了,不得动弹,而且,看来身边还未醒来的罗尔夫大叔和枫也是同样的处境。
——之前晕过去了吗?到底昏迷了多久……不过话说回来——
…………
不久之后,大叔和枫都醒了过来,并对四周的情况表示十分诧异,月夜并没有向他们解释现状,现在的情况下,还是节省点体力比较好。
等到大叔和枫闹腾完了,巨大的囚室再度回归了平静。却又似乎为了打破这一平静,“嘎吱”一声,大门被拉开了,微弱的光线映射出杂乱的人影照进了漆黑一片的囚笼之中。
一大队的武装人员径直向他们三个俘虏走来。
而带领着这群武装人员的,是一名高挑的青年:
这个有着土黄色头发,十分诡异的杏仁白色的眼眸,嘴边一直挂着狂性的笑容的人——
月夜看向一旁脸色像吃了砒霜一样难看的大叔。果不其然,虽然和以前稍微有点不一样,但大叔和月夜都认出了眼前这个青年的身份。
“哟,这不是月夜吗,好久不见~过得还好吗?嘛你这么强当然不会有事的啦,对吧?哎~果然!老爸你也在呀,真是巧呢。”青年邪魅的笑容中向月夜他们吐出连珠炮似的话语“虽然很想早些欢迎你们,不过,你们也太好睡了吧?竟然昏迷了一天一夜,真是无聊呢。”
——奥德赛·巴尔卡——
罗尔夫大叔的儿子,赛捷琳的哥哥。曾经和我们一起在那个组织里呆过。但随后组织解体时,他便不见了踪影。从此音讯全无。那支多出来的疫苗,正是他没有注射的。
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再遇上。
大叔看起来一时还无法接受这件事实。睁大双眼低着头凝视着地面。
一旁的枫则对当前的事态一脸懵逼,咬牙切齿的挣扎着向奥德赛问道:“你是什么人?爸爸呢?爸爸在哪?”
奥德赛摆了摆手:“你嚷嚷什么呢?我怎么知道你老子是谁啊?——哦,如果说的是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大叔的话,早就被打成马蜂窝啦!哈哈哈哈,那死相还真是好玩,全身都是窟窿,哈哈哈哈——”
枫惊愕的瞪大双眼
“开玩笑的吧,绝对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玩笑,玩笑,玩笑,玩笑,玩笑,玩笑,玩笑…………”
就这么不断的重复着这一个单词。
这边这个也坏掉了吗……
月夜在心里默默的发泄着不满,幽离的眼神在奥德赛身上漂浮着。
奥德赛注意到了月夜的眼神,再度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月夜,你很不明白对吧?究竟为什么我们能发现你们,为什么你们又会倒下?你不明白对吧?哈哈哈!”
——真不好意思,我明白,而且还明白了,在托克马克基地出现首例病患时,你就已经猜到了拿着疫苗样本的我们会来。这一切,怕是早就是被设计好的圈套——
“停停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基本上都是对的呢~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其实我们是想钓一条更大的鱼,没想到你们这条小沙丁鱼上钩了!嘛,正合我意,上面的计划没想到最后便宜了我呢!哈哈哈哈!”
奥德赛一边不停的笑着打了个响指,月夜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回到他身上——一个人影正在他身后走出来,草绿色的头发,瘦弱的身材。
“祭?!为什么你会在这!”一直坏掉的枫,在见到好友的冲击下回到了现实。“那个家伙很危险,赶紧离他远点!”枫在不停大声告诫着她的好友。
可怜的小女孩,还没见识过这世界真实的模样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哈哈哈哈——”
听到枫的话语,奥德赛在那一个劲儿的笑的更欢了。看着那副嘴脸真是欠揍。
“来,祭~,不妨你来告诉一下你的好朋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奥德赛把祭扯到了枫的面前,邪笑着说道。
祭在枫的面前默默的低下了头,脸部不住的抽搐着,双眼没有一丝生机。
“对不起,枫……我,我也不想这么做的……”祭的话语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你在说什么呢,祭?快点回去吧,你弟弟肯定还在担心着你,等你回家吧?”
听到枫的话,祭猛的震了一下。然后浑身开始颤抖起来,紧咬着牙关,攒紧了拳头——接着发生的事让所有人都震惊了,祭向枫大叫起来:
“你懂什么!一天到晚都一副高兴快活,无忧无虑的样子!你有什么可开心的!明明你妈妈都死了!你还一天到晚都嘻嘻哈哈的!————”说着两行眼泪开始从脸颊两边流了下来“————我的爸爸妈妈早就死了,我只剩下弟弟一个亲人。可是我们家没有任何劳动能力,也没有物资补给能支付在这的居住费……所以,所以我,我,我,我只能听命于世徒,为他们做事,被他们**,像玩具一样随意玩弄——你以为我愿意吗!哈?回答我!你除了一天到晚傻傻的笑着你还知道什么!哈?告诉我呀!——”
在祭的咆哮声中,枫完全被惊呆了,一段沉默不语后,眼泪也开始慢慢的滴落,嘴里一直不停的小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在一旁看着的月夜,心里也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难受,这样的事情在末日前的世界就已经大同小异,见怪不怪了。末日后更是大肆发展,力量成为了决定一切的因素,弱者只能被这个荒芜的世界淘汰,或者被强者当作玩具一样踩在脚下。
只能说,末日的到来把人性最真实最丑恶的一面尽情的展现出来。
……
大吼了一顿后,祭又再次沉默了下来,而奥德赛则慢慢的靠近了上去,走到祭的身后一把抱住了她。
紧接着,慢慢的把双手伸向祭的胸部和**,一边伸出舌头舔着祭的脖子,一边大声的说道:“嘻嘻嘻,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前几天和我在床上交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呀~那时一边哭着一边叫的声音可真是太棒了呀,哈哈哈哈——”
被奥德赛玩弄着身体的祭,颤动了一下,然后恢复了以往面无表情,毫无生机的样子,站着不动任由奥德赛为所欲为。奥德赛更加变本加厉的玩弄着祭,继续用行动言语打击着她——
“哎,哎,明明好朋友都被抓了,昨天还好好的服侍了一顿安保部的老哥们,他们可都非常满意哦,等着下次再和你探讨一下呢~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说罢,奥德赛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后面的跟班们,而那群士兵们则非常配合的露出了邪魅的奸笑。
祭听到这,终于忍耐不住自己的情绪,全身颤抖着,那两颗流干了眼泪的眼珠紧紧闭着,似乎认为闭上眼去就能阻断自己和这个错误的世界的链接……
先前一直受到打击的枫,终究还是看不惯曾经的好友受到的这般对待,对着奥德赛嘶声的大叫着:“快停下!你这,你这杂种!放开祭!”
听到枫咒骂的奥德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放开了祭。祭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柔弱的身子不停地抽搐着。奥德赛扭曲着愤怒的脸庞,快速的走到枫的面前,一把拽住了枫的衣领:
“你在说什么?**,你刚刚叫我什么?竟然敢这么叫本大爷,看来你也是活腻了。别急别急,你很快就会和你的好朋友一样啦,嘻嘻嘻嘻哈哈啊哈!”
奥德赛如是说着,同时开始解起了枫的衣服扣子。而枫则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叫“放开我,你这杂种!像你这样的人就该去死!去死一万遍!去死!像你这样的人,活该下去一万遍地狱!”
奥德赛听后谄笑道:“天堂?地狱?哪来的这些玩意~这个腐烂的世界,力量才是唯一的定理!”
——这句话,这个定理,看似非常荒唐,然而却又让人无法反驳。这个定理,就是赛捷琳的哥哥,罗尔夫大叔的儿子,奥德赛·巴尔卡最早教给当时无知,对世界仍抱有一丝希望的我和绮罗。那时的奥德赛,还是个很正常很温柔的大哥……
然而,现在……时间会改变一个人,而世界,会改变所有人——
月夜把头别向另一边,不去看奥德赛。
“奥德赛。”但是,一个深沉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月夜把头转回去,看向声音的源头——之前一直低着头的罗尔夫的大叔。
大叔缓慢的抬起了头,坚定的望着自己那,失散已久的,如今已经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的,亲生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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