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从树林里抱出一堆柴火,对着大石头就开始磨刀。
螭吻连滚带爬的从水潭里跑了出来,着急忙慌的跑到柴火前,讨好着长天,“恩公,我替您生火。”
长天鼻子轻轻哼了一声,冲着卖力的螭吻说道,“以后你给我离灵兽远点,偷东西的事儿我亲自去做,你负责给小爷准备柴火什么的就成了。”
螭吻一边搓着小火苗,一边连连点头,“是是是,恩公所言极是。”
不一会儿,螭吻就把火升起来了。
一抹额头的虚汗,螭吻说道,“恩公,可以开始了。”
长天将雪亮的菜刀别在裤腰带上,远远的看过去还真有点‘傻子杀猪’的味道。
脸色冷冰冰的,长天一拍灵兽袋,立时从里面蹦出两只形似‘山鸡’的灵兽。
盯着‘咯哒咯哒’直叫唤的两只山鸡,长天冲着螭吻说道,“给我把它俩摁住了!”
螭吻不知从哪也掏出了一条白毛巾围在腰上,学着长天的样子在‘裤衩’上别了根树枝。
鱼尾巴一跺,螭吻拔出木棍哇哇大叫,“哇呀呀!山鸡伏法!”
……
虞奕君在山林中摸索着,黯淡的光线让她很难分辩方向。
可即使再难虞奕君也不愿意借着灵法升天找寻长天。
她生怕被长天又占了便宜去。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穿的裙子。贸贸然的升了天,没留生回头又得被这小子讨了好处。
这还不算,虞奕君心里觉着若是那小子占了便宜,不但自己心中害羞,到时候凭着那小子的碎嘴皮子免不得又要被讥讽两句。
别人受得了这委屈,可虞大小姐却受不了那些个冷嘲热讽的。
但话虽是这样说,在林子里像是无头苍蝇似得钻了大半天,虞奕君却是彻底把人给跟丢了。
不说光线暗,这栖霞峰上的深山老林里不知道多少年都没人来了,地上尽是些枯枝烂叶的。
就算长天曾经在这儿走过,都看不出留下的脚印子。
在林子里乱晃悠了半天,虞奕君半个人影没见到,手臂上小腿上倒是添了几枚蚊子先生赐的‘小馒头’。
白嫩的手掌在脖子上搔着痒,虞奕君心里愈来愈生气了。
“鬼东西!真是天生和我八字不合,每次撞见他都没个好事!”
抱怨归抱怨,可该找的‘鬼东西’,虞奕君还是得去找。
“哔~~~”
悠扬的口哨声从东方传来,引得心烦意乱的虞奕君眼前一亮。
朝着东方走去,虞奕君总算有了个方向。
小心翼翼的在树林里走动着,虞奕君生怕会发出声响引来长天的注意。
清晨藏经阁门前的遭遇有一次就够了!
距离口哨传来的位置越来越近,长天的说话声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虞奕君吞了口口水,从芥子袋里掏出一方面巾戴在面前,素素的面巾朦胧了她的下半张脸,只将她月牙般明亮的眼睛和高挑的鼻梁露了出来。
轻轻的扒开草丛,虞奕君偷偷地朝着里面打量着。
眼睛还没看清楚东西呢,灵敏的小鼻子倒是先闻到了一股子香喷喷的肉味儿。
不远处的大石头上,一人一鱼正坐在篝火旁边相谈正欢。
没去在意长天和那鱼儿,虞奕君的眼睛倒是紧紧盯着被架在篝火上烤的澄黄油量的山鸡。
眼睛一盯上,就彻底挪不开了。
咕咚咕咚的咽着口水,虞奕君的嘴里就像是接了山泉水一般,就没个干涸的时候。
那边,长天和螭吻还没发现这位不速之客。
他俩正玩的不亦乐乎。
长天的手里吊着个酒葫芦,螭吻就站在酒葫芦底下旋转跳跃,一对鱼尾啪塔啪塔的踩在石头上没个消停的。
鱼脸微微泛红,螭吻说道,“恩公!再给我添二两!”
长天望着这白鱼儿醉酒的样子有些无语,“就这你还号称自己海量呢?”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杜康在东津湖上小小的施了个能散酒气的功法就会把这家伙给醉的神智不清了。
长天吊着的酒葫芦里装的是他准备拿来做菜调味用的黄酒,螭吻不过小小的干上了两盏便成了这个样子,哪还能指望他去抵抗杜康那功法施放的高浓度酒水呢?
手里举着树叶攒成的简易酒杯,螭吻打着酒嗝大喊道,“恩公,给我添点儿!”
长天没好气道,“少来!你这样子我哪敢再给你添?”
螭吻坚持道,“恩公!再来点,我真没事!”
长天一撇嘴,“你可想好了,回头醉死在这儿我可不管埋的。”
螭吻拽的和二五八万一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醉死我也认了!让你添你就添,哪……嗝……那么多屁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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