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去那里么？”
黑色的斗篷底下，属于亡灵的气息没有丝毫的掩盖，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凛冬国某些特殊的家伙不出来的话。只怕摧毁整个国家对于他们而言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与黑斗篷相对应的人，身上并没有亡灵的气息，反倒散发着浓郁地生命气息。在这片土地上极其罕见的黄色皮肤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
“我必须去看看，蒙奇的尸体有没有被妥善处理掉。毕竟我们不能保证那个家伙有没有动什么手脚。况且我还想要去看一看的，如今的世界和当年又有什么区别？上次简单的逛了逛结果就遇上了蒙奇，表象可不能告诉我真实。你说是也不是？”
“然后你就保持着神武之躯进凛冬城？”
指尖拂过自己的脸颊，感受着属于生灵的触感，陈蒿笑了笑道：“这不是挺好的么？总比你顶着亡灵的姿态到处晃来得隐蔽。”
“亡灵的姿态？别开玩笑了。无论我们的样子如何接近生灵，从本质上来讲我们始终是‘死者’。‘神武之躯’显现出的不过是我们最合适的‘姿态’罢了。”
武神保持着笑容，那黝黑地眼眸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他从衣袖中取出一条鲜红的细绳将自己黑色的长发束在了背后。
“我已经死了大概一千年？还是两千年？我和你始终不一样的，长生是最为残酷的处刑。算上生前的岁月也没有超过50年的你是不会明白的，对于我们这些‘长生’的死者而言，世界的变化究竟意味着什么。”
身前的人影晃了晃，没有引起一点点的风声响动，就这样拦在了陈蒿的面前。
看向亡灵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武神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笑容：“你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只是打算去看看么？我可不觉得你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啊。”
“喔？你为什么这样认为呢？”
和善的笑容里没有一丝问题，冰冷的寒意正在蔓延。
斗篷下，与死者相反充满生机感的骨指没有一点犹豫地指向了武神的笑颜。
“你不觉的自己的伪装烂到了极点吗？除了这张笑脸外，你的杀意可是连外行都能察觉到啊！”
能轻易将活人碾死的手指抚摸着自己僵硬掉的脸，他笑得依旧灿烂。
“我只是想要去看看罢了。看看他们的后人是否真的活着。这双眼睛看到的‘事实’将决定，我会去帮助哪一个。”
“哪一个？应该算是哪一方吧？”
“随意了。毕竟对于我而言，实际上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早就无所谓了。如今的我不在是那个为枉死城出生入死的陈蒿了，我只想随心而活。。。。”
“随心所欲到能够杀掉任何看着不顺眼的生灵？”
冷漠地笑容终于停了下来，这一次陈蒿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有的只是冷漠而已。
“我们那一辈的事情并不需要你来管。哪怕你已经是武神了，可你。真的认为自己对上我会有胜算？”
衣袖下隐藏着的兵器化作长剑握在了手中，神武之躯内，可怕的气正在蠢蠢欲动。
“看四周我就知道了，我对上你不会有胜算的。”
不知名的积雪山谷内，之前一起来的吸血鬼公爵以及查查克斯身上满是伤痕，查查克斯身上的骨架几乎完全断裂，只能依靠炫白色的魂火勉励支持躯体的完整。而吸血鬼公爵则是身体各处要害被银质匕首贯穿订入了山谷的山壁内。对于吸血种而言非常珍贵的血液流了一地。
“好不容易有了他们后人的消息，你可不能拦着我呢。不然我可不认为自己还会有理智这种东西。”
对上那双疯狂的眼睛，斗篷下，已是一具骸骨的斯塔克苦笑一声让开了山谷口的路。
“没办法阻止你，你总不能阻止我跟着你吧？”
指尖微动，手中长剑化作液体消失在衣袖内。瞥了一眼黑斗篷下因为寒风而露出的骨架，陈蒿冷漠地回了他的话：“脚长在你自己身上。当然，如果你不需要的话我也不介意帮你砍下它。”
包含死亡波动的气围绕着身体逐渐化作相反特性的气，一道七色光芒闪过后。属于死者的色彩已经消退，剩下地只有属于‘人’的部分。
“这个样子进城问题应该不大吧？”
“到头来，你还是用神武之躯了呢。”
“怎么？不喜欢？”
死者的特性被压制住后，生前的习性又回来了。斯塔克感觉的到那种压抑在心头的不知名压力消失后，整个人的精神变化有点大的厉害，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对方会保持神武之躯的原因了。
“不。只是你应该感觉到了吧？属于死者的‘偏执’被压制下去后，心头的清明感。现在，你还要跟着我去凛冬城么？”
掀开兜帽，粗狂的脸上满是笑容：“当然继续跟着了！我也想去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上次来这里可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么我们走吧。”
“额。等下。他们两个怎么办？”
斯塔克虽然没心没肺习惯了，但是他还不至于把两个伤患给忘记了。
“不用管他们，最迟后天你就可以见到两个活蹦乱跳的家伙冒出来了。毕竟是亡灵，这种伤势放在生灵身上没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可对于传说级的亡灵来说只要将力量集中在恢复上，伤势恢复速度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快。”
“那就好！我们走吧！我这可是第二次来凛冬城啊！上一次急急忙忙的，这一回我可得好好逛一逛！”
雪花再一次顺着北风而来，无名山谷外，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在雪地上留下的足迹逐渐被掩盖。而两个躺在山谷里的亡灵想要恢复，似乎也没有陈蒿说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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