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老的声音即使正色着也还是透着一些颓废,其中夹杂着些许兴奋。
我这才发现他衣襟前绣着一些银色的图案,既像鱼鳞又像乌鸦,抽象画。
「我们见过?」
「果然忘记了吧。」老头儿拍了一下他自己的脑袋,眼珠微微突出,「这也是一种生活的必然。」
浑然不知他在说啥。
南娜的睫毛眨了两眨:「人总是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不一样的人了啊,这种现实其实普遍存在。」
她的声音优雅而清甜,听来像是在调情。
老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你忘记的话,这件事就很难办啊...不过、我也料到会这样。」
「......」我只能在原地干瞪眼。
西装男依旧拿着手枪对准我的太阳穴,这么长时间手臂悬空却依旧如常。手臂很有力量,平衡也极好。
南娜的红裙有点像开叉长裙的构造,但又是裹身设计,裙角的阴影在她两条腿之间漂浮。
很明显,她的裙底暗藏武器。
「简单来说,我家那个孩子...我的孙子他,需要重要的东西来换取性命。」
「我能做什么吗?」
我已经做好准备,不消片刻就能打掉那把手枪并且扼死西装男。
我有八成可能会成功自卫。
「身为人类的他,需要一个怪物来帮助。」
但也只是这八成而已。
「你父亲是那样有名的人,我相信你也不会差。」他投来谨慎的目光。
......
「【医生】,只需要一张就可以解救。而我不是。」
「你真的不记得了?」老人的谨慎慢慢增加,「你居然知道这些。」
「听别人说的。」我盖上甜品盒的盖子。
老人的目光就像是不得已才要引狼入室的人,他刚刚还像面对一个如汤沃雪的事实,那样淡然。
现在陡然变成了另一模样。
如此不真实。
「你如果成功的话,这东西就是你的。」
他把那视如珍宝的烟枪盒子朝我方向一推。
「...我并不感兴趣,谢谢。」我可不想收集别人用过之物。
「这不是烟枪。」
老人闭上眼,又睁开。
「没人会用来抽烟。」他沉吟道,「没人。」
我的大脑因为那两个字突然陷入一些断层的回忆。
但是终究无迹可寻。
「不知道对你会如何,但...你不会死。我确信。」老人说完,南娜就接过话头。
「别针先生,我们希望你能参加一场比赛。」
我偏过头,西装男的手臂还对准着我。有点厌烦。
我出门离开的时候,这些人对我的防备骤然松懈。我得以随意观察四周,没人会介意。
或许觉得我因此而放松心情的话就更好了。
我这才看清。当然不是看清这里是五十三楼,而是看清这层喽包括电梯附近都是各种各样的保镖,男女皆有。
电梯小姐穿着黑色的西装职业裙,用同行般的眼光看着我。她露出的手臂虽无肌肉,我却看得到隐匿在皮肉下的蛰伏力量。在这个国家,刀大大多于枪,她的袖子隐匿着的正是多数派的武器。
她冲我微笑。
嗯...还以为有什么危机,竟然是这事。不带替身来也可以的。
走出一楼大厅,我仍回忆着这些黑道般的人的阵仗。从知悉见面地点我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是黑市。枫叶街那种地方才更适合,那些平平的小楼和低矮房屋,像小野兽般伏地的小酒吧和小旅馆,它们的口中,是我该去的地方。
而不是身后这高楼。
「有幸再见吧。」西装男开始抽烟。
烟雾在身后散开,我坐上卡车,开走一段路后到一小胡同。仔细检查了一番有无窃听或跟踪装置,果然让我找到两个。
把东西扔掉,我去车厢,拉开挡板后看到另一个我僵尸般的空洞双眼。
他就像一个死去的人偶,在我们重遇之后依旧那样的僵死。
我可不能参加那比赛。
「全国的地下杀手比赛,我需要你进入前三,不只是我会获得救我孙子的东西,你也能有幸成为总统的帮手。」
身份一定会被揭穿。虽然我还不太清楚,不过自己的血都变蓝的情况下,变异的现实是推脱不得的。
敖耳和弥笋所说的通缉,还有许多别的内容。
所谓一级通缉犯,相当于比世界知名的连环犯罪者还危险的存在。我有些了解了,那并不是因为有心理疾病或者攻击倾向。
仅仅是因为太强了。
和将熊与鬣狗关进笼子里,是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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