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你没事吧。”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床头,投射下一个人的阴影在我眼帘。
“嗯,芬恩……”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收到了一个清脆的巴掌。
“为什么打我?白泽。”
我用左手捂着被狠狠给了一记耳光的右脸,虽然不是很疼,但却吓的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么?”
站在我床边上,揉着自己因为打我而疼痛的左手的正是住在我隔壁的令狐白泽,也就是芬恩所寄宿的人。
“失恋?”
我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仿佛做梦一般的想了起来。
“你这个白痴!林檎人呢?”
白泽抓住我的肩膀,使劲的摇了起来,好像要把什么从我身体里面摇出来似得。
“我不知道啊,你问我我还不清楚呢。我还很奇怪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出事了?”
昨天真是发生了很多事情。要说真能威胁到我的性命,应该是没有的。
“废话,你昨天请了一天的假,我今天早上才确认了你出问题了。你就没有点危机感么?阿露……”
但不知为何我会突然出现而我的出现,代表着另一个人格的沉睡。
“现在几点了。”
我昨天并没有脱衣服就睡了,在想着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偷懒的了,然后开始在上衣口袋翻找起了手机。但奈何就是没有找到。
“七点半了。”
“什么?!”
我从床上跳了起来,8点就要开始晨读了。但我现在还躺在床上。
“笨蛋,你直接说你去了学生会处理事情,不就可以了么。你确定你自己来替林檎过几天没有问题么?”
白泽看着跑进洗手间洗漱的我,叹了口气。
“那总比躲起来好。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我已经在这个身体里将近一年了,周围的关系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何况我和她有着共同的记忆至少不会出现忽然有人记不得的情况。但最好还是不要和最亲近的人走的太近比较好。
“随你吧,我刚附身芬恩那会,也是引起不小的骚乱呢,不过现在好很多了。”
“这辫子怎么梳啊?我怎么怎么扎都看着有点歪?帮帮我!”
昨天睡觉没连头发都没解卡,现在只能解开重新编。但并不习惯编双股马尾辫的我,弄起来感觉很别扭。
“唉……这种时间了还操心这玩业。我还有自己的学业,就不陪你玩了。”
白泽叹了口气,然后揉着自己的手离开了。我只能随意将两边的头发编成辫子不让头发挡道眼睛。就这么急匆匆的向学生会办公室跑去。昨天请了一天的假,我想还有不少事情五采和朋也需要处理的。我还是要过去转一圈的。
“早安。”
早读已经开始了,令狐五采正在吃从食堂带来的麻球当早餐,一边看着文件。
“早安,会长。”
五采台头看了我一眼,之后可能是稀奇我今天的打扮似乎和往常不同而多看了几眼。这让我也忍不住回看着她。若是说长相的话,五采一点都不比白泽差,除了胸之外的部分,该有的都有了。
“你没吃早饭么?”
估计是因为错把我盯着她胸口的视线当成是看着她手中的麻球了。五采伸手将剩下的两个麻球丢给了我。我在接下了麻球之后,心中充满了感激的咬了一口。
“谢了。最近实在是太累了。昨天请假还是谢谢你了。这几天的工作做完了么?”
因为躺在病床上不能吃这种不好消化的东西,而作为这个肉体的主人,林檎也很少会吃甜食。所以我打算趁这个机会吃个够。
“嗯,已经搞定了,若是你今天还是不来的话,就直接按照这样的方式处置了就行了。”
说道零食,我都把放在寝室的小鱼干忘了的。在十一结束的时候买的,那天晚上我还去了李医生家里道谢,难得能在海塘玩的那么开心的。
“会长,你最近怎么有些奇怪,难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刺激到你了么。”
和我相处并没有那么久的五采,似乎并没有发现我身上发生的实质性的变化,但也觉得我今天有些不对头。实话说,昨天发生的悲剧论谁都有错。不过我也没想到这件事情和艾伦和顾闻道的事情给林檎那么大的打击。以至于从来不会自己睡觉的林檎竟然睡着了。
“可能吧,就是有些累了。过几天就会好。”
我虽然这么乐观的以为,但实际上我并没有什根据。我一边看着桌子上的文件,虽然我觉得大多和我没什么关系,但其中一封社团活动场所的申请让我有些产生了兴趣。到不是因为这个社团是推理社,而是因为申请人正是林谦柔的好友秦洛樱。不过在这种学校把社团卡的死死的情况下,这种人数不足,而且不太可能帮助升学的社团的申请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五采也很理性的驳回了这个申请,这让我撑着头陷入了沉思。显然,这种事情并不适合我来处理。
“若是感觉身体不舒服,你应该去看看医生的。”
说道医生,我最先想到的就是现在应该在医务室的诺儿了。
“我知道了,我这个星期会去的。”
但因为某些个人问题,我并不想找诺儿。而另一个人芬恩是我比较相信的人了,毕竟她当了我十多年的主治医生了。心想着在应付了学校的问题之后,我是不是应该去找芬恩询问一下应该怎么把林檎唤醒,毕竟我身边能靠得住的人并不多。
“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因为刚从家里过来,稍微晚了一些的朋也看到我的时候,竟然惊讶的脸都歪了。因为在一起很多年了,所以朋也更了解林檎一些。一眼就发现了我的问题。
“难道是因为没梳辫子的原因?怎么逢人就问我怎么了。”
虽然我并不是林谦柔,好歹也算是有着同样记忆的另一个人格。我抓起两股头发提了起来,虽然并不是平日梳的那种双股麻花辫,但好歹也是双马尾。
“不,你怎么没带你的眼镜?”
经过朋也的提醒,我才发现我自己竟然没戴眼镜也能看得清。
“哦,我怎么忘了这个了!”
因此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我竟完全忘了自己是近视这个设定。心想着应该是早上醒来蒙头了,把眼镜落在了床上。
“……”
朋也和五采面面相觑,互相似乎都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即使两人互相眼神交流也得不出究竟发生什么的结论。
“我先回教室了,这里的事务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我应该在回教室之前,去寝室找找看我的眼镜。我离开了学生会办公室,但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却见到了我的妹妹熊凯。
“啊,你不是一年级的么?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看着穿着一身男装校服,带着读书的平光镜的的熊凯,心中不免有些好笑。
“我打算在楼顶看书。怎么了,会长?你今天看起来……”
熊凯底下了头,竟然不敢直视我。在我思考着自己哪里有什么问题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她脸上的平光镜。
“你,把你的平光镜借我一用。”
我伸手拿走了熊凯脸上的眼镜,因为速度够快,所以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谢谢,现在我看上去是不是正常一些了。”
我像,林檎带的那个高度的近视眼镜应该是不适合我的,有一个平光镜装装样子也好。
“……”
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但情况似乎朝着好的方向走去。
“我明天会把眼镜还你的。不过男生的校服果然不适合你呢。你长的那么好看,若是你穿女生的校服,应该会更好看吧。”
自己随口夸了一句,等说完了才发现这句话是在是
“我是男生……”
虽然我一直将她当女生看,但在其他人的眼中,她只是个头发留的比较长的男孩而已。因为在分离手术的时候,我将泌尿系统的器官给了她的关系。
“啊,别在意那种小事。等你学业补上来了,就和你的同学一起学习吧。”
“好的。”
好在,和林檎并不熟悉的熊凯并不知道我是谁。可能是因为知道我和顾闻道之间的关系,所以觉得我只是一个帮助帮她的人而已。
“我先去上课了,加油学习。”
我离开了教室办公楼。然后来到了厕所的镜子前,再次尝试了一下扎双股马尾辫。虽然看上去有些松散,好在这一次算是勉强成功了。早读刚刚结束,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我走到了自己班级,和往常一样,这里只要有人,就都是在学习。
“早上好。”
我小心翼翼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但还是引起了桑迪的注意。他扬起眉毛看着我,过了一会才将注意力回到自己第一节课要预习的公式上了。
“你想说什么就说嘛,干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瞄了一眼在我身后那姓田的逗逼。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桑迪和我之间微妙的气氛。蒙头补着作业
“没事,你知道的。我就这毛病。”
桑迪是个很毒舌的人,但同时也很敏感和善于察言观色。但这种尖酸刻薄的话,让我很想揍他一顿。
“放学后操场见……”
虽然我并不是真想揍他一顿,但我还是开玩笑的找他谈谈,桑迪也是个很识时务的人。他在我说出第一句话就发现我不是林檎,但好在以前林檎已经跟他提起过我,他倒是满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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