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兹,你的一点钟方向,距离大概五百米的那个库房,在那个位置。”
“收到。”
我随着伊南娜的指示,逐渐的接近了那个库房--谢天谢地,那些老毛子的伞兵被强子他们吸引了,这里没有任何人存在。
我拉开了那个库房大门,发现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伊南娜,这?”
我看着几乎是空无一物的仓库,疑问道。
“笨蛋,你以为他们会呆到将这东西放在那么显眼的仓库吗?往里走走,你应该可以看到些什么。”
于是我继续向这个仓库里走了走--这里的照明系统虽然还在运行着,但却很昏暗。这昏暗的灯光给这个仓库营造了一种比较恐怖的氛围,但枪炮声却打破了这个氛围。
这时我才发现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一个向下的阶梯,下面比上面更暗.....而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手电筒,照在下面,像是闪电划破乌云--这道光束很孤单,但地下的隔绝使得外面的枪炮声听不见了,那种恐惧感也就来了。
“已经很近了,对了.....这里的照明设备貌似还能重新启动的。”
伊南娜提醒道,我摸索了一番,看见了那个电闸后拉了下来。灯光由内到外逐个亮了起来,而我也看见了那在角落里堆积着的弹药箱。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箱子上的标记是「74」。”
“明白。”
我将步枪放在了一旁,我自己感觉我像是个捡破烂的--扒拉着那些已经积灰的军绿色箱子,在之后,我成功的找到了那个标记为「74」的箱子--这个箱子被一堆不重要的箱子保护着。而我打开了这个箱子之后,我却发现了--这枚标量武器....长的像一枚火箭弹。
“伊南娜.....你确定是这个吗?”
我询问道。
“根据能量波动反应.....的确是标量武器。没想到中.国能把它缩小到用火箭筒就可以发射的地步。”
“接应我的飞行器什么时候到?”
“十五分钟,不过你需要绕一圈离开这个镇子。”
“了解.....”
.....
那枚标量武器被我直接塞进了背包,我拿起步枪迅速离开了这里。枪炮声更猛烈了,这说明强子他们仍然在与进攻的毛子伞兵鏖战--但我只能听见AK74的枪声,别的声音就像是投入波涛里的水滴一样--微不足道。
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鬼使神差的拿上了一把梯子,爬上那个位于强子他们防守位置的墙头--也许是他们的装甲部队已经推进到这里了,领头的不再是之前的薄皮伞兵战车,而是一台正儿八经的主战坦克--T72型主战坦克。它直接无视掉了强子他们向它打来的火力,像是一个结实的碾盘。无情的碾碎只剩下不到十个民兵的防线。
我总是感觉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撕扯一般的疼痛仿佛想把我的心脏炸开。
他们作战,我只能旁观。
“南兹.....南兹?你怎么还不离开?!”
通讯那头,伊南娜急促的催促着,而我却在之后拔掉了耳机,呼呼的风声瞬间占据了之前被耳机塞满了的空间。
“伊南娜,感谢你之前的指导了.....可惜,这次我不能再接受命令了。”
我对着那个精巧的通讯系统说了几句之后,将它塞进厚重的棉大衣的衣兜里。我抄起了那把美式卡宾枪,直接翻过了那座墙,奔向强子他们.....
.....
“笨蛋,笨蛋!这个笨蛋为什么不接受命令呢!”
此时,在武纪元干涉舰队唯一的空中舰「破晓黎明」号上,一名黄发女孩气恼的捶着前面的仪表盘,她一连说了三声「笨蛋」也没有缓解她的气恼。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她那犹如红宝石般的瞳孔中流淌出的泪水顺着因为生气而变的通红的脸颊滑落,仿佛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其实,74部门的人能受到这些委屈吗?不可能的,他们的权限甚至比一些平庸的将军还要高。能让她生气的估计只有一个人了。
「那个直接干脆拒绝了她命令的人,她最在意的人。」
当然这些负面情绪只占据了她的心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毕竟特殊部门出身的人都有很快调整情绪的这种技能,她抹了一下脸颊残余的泪珠--湿润的感觉其实很不好受。在之后她拿起了那个通讯系统,转换到了另一个频道。
“嗯,是501营B连吗?这里是「骑士」,我想要找一下你们的长官.....”
.....
我迎着零散的炮火,一下就滑进了强子他们所在的那个战壕。
“咦?陈泽,你怎么回来了?”
强子和兰荣晓在我滑进战壕都被吓了一跳。当然也同时举起手中的步枪--但发现是我之后,又同时放下了武器。
“我想溜号可不代表我想逃跑,倒是你们这些.....嘴上不说,心里把我当逃兵了吧,这会甭想让我跑了,要死死一块!”
他们听了我的话,面面相觑,他们笑了。
“好啊,兄弟,可惜的是我们的信里面的内容没人可以看见了。”
“我们还在战斗,不就是证明我们存在的最好的证明了吗?”
我这样说道。
“陈泽,我原来总感觉你说话文绉绉的,但这次我没法反驳你了,我们还在战斗,我们还在。”
“对,我们还在。”
兰荣晓也跟着说道。
“好,如果不介意的话,部署权就交给我了。”
“可以。”
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因为我之前的一系列部署足矣让他们信服了。而这次虽然有一个小插曲--但我毕竟还是属于他们的看似破烂的队伍的,我不觉得丢人,因为有他们,我感觉的是骄傲--即使是高科技碾压这里的一切的252步枪排第九火力小组也没有让我感觉这样,因为我们的心连在了一起。我们有着那种即使死亡,哪怕是死亡,当我们化成灰烬投入大地之后,我们就是一体的那种心态。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这就是命。
“听说,我们还有几颗榴弹炮的炮弹?”
我问道。
“没错,那是之前留下来的M国105榴弹炮的炮弹,因为没炮,所以也没能用上。”
“这么好的家伙都不用,拿出来啊!”
我说道,然后趁着他们攻击的间隙将炮弹垂直向上,安置在路中间的弹坑里,在底部做了些手脚,然后找了些遮挡物掩盖了起来。
“不要开火,等他们过了那里再开火。”
我这样说道,而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传达下去。这个指令很快就被传达到剩下不到十个民兵各自分布的散兵坑里,与此同时,那台T-72主战坦克终于出现在了这里的直瞄视野中。
近失弹在我们头顶乱窜,我们将头死死埋进混着融化的雪水的泥土中。对面的老毛子为了掩护部队进攻,简直给我们来了一场单兵武器展览--5.45口径突击步枪,7.62口径轻机枪,12.7口径高射机枪,30口径机关炮,40口径火箭筒轮番上阵。子弹穿过泥土,火箭弹在我们身边爆炸,履带的转动使得大地在颤抖。但这也得忍着.....只要能把那在我们阵前的T-72型主战坦克炸翻,那么一切都好说。
“坦克距离目标还有五米......”
“四米.....”
“三米.....”
“两米.....”
“一米.....”
.....
这五米的距离对于主战坦克来说只是履带转动半圈的距离,而我们感觉这一段时间像是经历了一次人生轮回。在那辆主战坦克直愣愣的压上遮盖物的时候,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强子!拉绳!”
“嗯呐!”
他学着东北人的语气这样回答道,那拉绳被他用吃奶的力气给拔了出来。
「轰!」
那台主战坦克的外壳就算是再坚硬,但就像是个刺猬一样--肚子是柔软的。105榴弹炮炮弹直接让那台T-72主战坦克抬起头来,接着狠狠的砸了下去--成员肯定是活不成了,但坦克竟然还能保持着我们可以认知的状态,没有完全成为零件。
“md,肯定是那枚炮弹放的时间太长了.....”
兰荣晓找借口道。
“能击毁他们就.....”
还没等我说完,呼啸而来的火箭弹直接砸向我们的阵地--数量很多,几乎覆盖了这里所有的区域。
一枚火箭弹在我身旁的弹坑里爆炸,那个弹坑阻碍了大部分爆炸--但在瞬间产生的高分贝的声音和冲击波让我直接愣在了原地--那种滋味,就像是窒息一般。
突然我听不见任何声音了,而我的视野仿佛也变成黑白的了--在黑白的视野中包裹着一圈黑障。风声呼啸而过,带着的光粒子却是逆行--我看见那些虽然失去了坦克但任何向我们冲来的老毛子大喊着「乌拉」,用刺刀解决了被炮弹震晕了或者没炸死的兄弟们。
“不,不会是这样的!”
我惊恐的喊着,但却发现那夹带着粒子的风突然停了下来--他们的动作变慢了,我甚至以前这只是临死前的慢动作重播--但之后却不让我再这么认为了,因为我感觉我还能正常的活动,而他们则变慢了,这有点像是我在以前玩接触科幻作品时所接触的一个名词--「子弹时间」。
我真的看见的弹痕--后面的螺旋痕迹表明了枪弹出膛时的运作标准,而我在观察一会就反应过来了--这是绝佳的反击时刻。
我直接举起了M1卡宾枪,将十五发子弹快速打向面前的四五个老毛子--莫桑比克射击法,两枪身子一发头。顾不得换弹匣了,我直接扔掉卡宾枪,拿起压了32发子弹的M3冲锋枪像是泼水一样将这些钢铁精灵泼向坦克前的老毛子。然后我飞快爬上了已经被炸毁了的坦克....但事不如人愿。
「呼!」
仿佛经历了一次真空后再听见声音似得,我的耳朵都是发鸣的。这不亚于我面前炸了一颗105口径的榴弹,我看着面前更多的向这里涌来的老毛子和装甲车--我拿出一颗木柄手雷,我已经绝望了。
等到我的意识最终消失之前,我看到了那些老毛子像是割麦子一般被撂倒--准确来说是被打成了一团团碎肉,而飞来的多发火箭弹也击毁了他们引以为傲的装甲。剩下幸存的人以为是我们的援兵来了,慌忙撤离了这个镇子.....
强子和兰荣晓他们昏倒在我们之前的那个散兵坑里,即使他们醒来也无法看见我面前的为何物。
--那是一台两米多高的动力铠甲,肩部的肩炮和火箭弹足矣证明它强劲的火力,它手持一把机甲标配的40口径步枪--银白色的机体很好的与这里积雪的环境融为一体,而机甲上涂装的黄色六翼天使是我在其他机甲上从来没有见过的。
我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了,依稀可以听到通讯的开放系统讲述了这些--
“「骑士」,这里是「天使」.....军士长已经安全了,你欠我一次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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