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圣杯战争的闹剧已经结束五年,曾作为Master的卫宫士郎仍然不时想起那个夜晚,少女挥开夜空寂静的声音。
『我问你,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士郎记得自己当时的目光,惊讶,不仅是惊讶于凭空出现的这个身披银光铠甲的女孩,更被她那平淡如水却又沁人心脾的美所折服。
士郎只记得她是那么的美丽,眼前的少女让士郎忘记了被枪兵追杀的绝望,那丝毫看不见感**彩的绿翡翠瞳孔下,带着凛然的声音,她再次开口。
“遵从召唤而来,吾之剑与汝同在,汝之命与吾共存----------,于此,契约完成。”
少女毫不犹豫的走出仓库,优雅的身姿坚定的步伐,直视着屋外的枪兵,用毫不畏惧、毫不退缩的眼神下达了对枪兵的请战书。右手仿佛握着一把取自虚空的宝剑,无法直视它的形状,那是肉眼看不出的炫目光芒,常人无法理解的高贵—————————————————————————————————————————————————
“Sa…Saber?”
再次从那个老套的梦中醒来,士郎托着昏噩的语气带着梦中的话醒来。
刺眼的白光透过车窗直接照进士郎的双眼,将眼中的世界都抹上了白斑,只能用手挡住强烈刺眼的阳光才能勉强恢复视觉。虽然士郎一直都很不喜欢白天在光源下,从睡眠中醒来的这种感觉。但是如果再不好好休息一下,就超过48个小时没合眼了。
窗外仍然是漫天黄沙,车从一开始士郎睡去时就已经进入沙漠,到现在仍然保持着匀速在辽阔的沙海中匍匐前进。
士郎缓缓坐起身,用力**着满是血丝的双眼,努力的想从干涸的口中挤出一点口水吞下去。
无言的观察着窗外,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阿加莎,现在几点了?”
阿加莎,坐在身旁的女孩。拿着伊拉克民间地区标配的AK47,稚气未脱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童稚的光芒。父亲一年前死于费卢杰市恐怖分子的炸弹袭击,做为长女不得不带着父亲的那份信念为家人活下去。
或许也如她自己所认为的,要是没有眼前这个“艾米亚”大哥,或许自己现在又是另一番处境。
“4点了,大哥。”
“是吗,我记得我好像是早上7点左右睡着的。”
“是的,大哥。”
士郎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这个微微棕红色皮肤的女孩,挠了挠头。
“啧,说过叫我‘艾米亚’就好了,阿加莎。‘’
“好的,大哥。”
“咳…算了,随便你怎么叫。”
士郎把头偏向另一边,车上一共坐着八个人都与士郎一样,来自不同的国家,可以说是一个团队;也可以说只是暂时的互相帮助;亦或者同为追求正义的伙伴。
同为怀揣着追求和平安定的人,从世界各国来到这片纷扰不休之地———中东。
成为善与恶的天秤的维护者,这是卫宫士郎最崇敬的人———卫宫切嗣一直追求的理想,也是卫宫士郎所执着的心愿。
『就让我来代替老爹完成这个理想吧。』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那个夜晚,切嗣在听到士郎驽定的为自己定下了目标后,终于安心的放下了一切---------带着久违的笑脸,沉沉的睡去。
把切嗣的理想当做自己的目标,选择了和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一样的道路,或许并不是那夜的承诺所致,也并不是单纯的想要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
名为卫宫士郎的他,早就已经不是男孩了,他已成长为了能经受一切的男人。因为要承担起一切就必须先放下一切,所以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的路,越来越朝像切嗣曾经走过的那个方向。
不断的、无差别的救人;同时,也在不断的、无差别的杀人。
甚至有些时候也后悔过,与凛的伦敦游学之路结束后,为什么要一意孤行的选择到中东------------
可能就连士郎自己都不知道,内心深处不愿回到冬木市的原因是,不想面对曾经与Saber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想要不断在混乱之地消磨自己的感情,消磨对Saber的记忆,从而忘记圣杯战争的经历。
“要到了。”
卡洛斯将车停住,转过头看着众人,逆着日光的脸只能看到漆黑的轮廓,做为退役军人的他总是显得那么老练沉稳。
“还是老规矩,我们左右两翼包夹,艾米亚远程用他那个破弓箭做‘狙击’掩护。另外…阿加莎,艾米亚的背后就交给你了!‘’
阿加莎期待的目光望着卡洛斯,似乎还没有手中的枪看着结实的她跺了跺脚,没有一点的恐惧感。
“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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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永远无法看清隐藏在他们世界的异类--------------,
空气在夜幕下凝结成冰冷的阴霾,山坳下的另一个世界的地面腾着滚滚灰烟,浓烈刺鼻的火药味从暴徒们的营地散出。
士郎在队友被俘后选择了最正确的选项———毁掉下面的一切。
死在下面的战士们,也得到了最英勇光辉的终结。
云层遮住月亮的夜空下没有一丝光亮投射进来,像是站在被上帝遗忘的角落,山尖上的士郎收起了投影出的弓箭。转而从投影中拿出了‘’干将”。
平淡的眼神盯着瘫靠在岩石下的阿加莎,右手三根手指被整齐的砍下,不停的往外涌出深红的鲜血。左脚也从膝盖处被平整的切开。
灰亮的手枪就在右手旁,上面甚至还连着三根已经肿大变形的手指。
“为什么要这么做?”士郎对着奄奄一息的阿加莎,极力压制住了心中的愤怒,平缓的这么说着。
“…艾米…亚…大哥,线人给了我一笔足够的钱,让我弟弟可以去欧洲上学,这些……”
“这些…你们都给不了……我…我只是为了让我弟弟能好过…仅此,而已。”
伴随着阿加莎不停的喘息,身下的暗红也凝腥的绽放开来。
似乎听到了难听的字眼,士郎的手指稍有颤动,转为凶恶的目光像是利刃直插着阿加莎的双眼。
“愚昧的小我…难到,这就是你出卖大家,出卖我…的理由吗!阿加莎!”
咆哮着,士郎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的怒火,再也不想看到这张丑恶的脸。
挥舞在空中的刀刃,抽出银亮的斜线,没有再等阿加莎的解释,卫宫士郎选择用她的生命来宣泄自己的怒火。
却在片刻后又松开了刀。
“我…”
“我究竟还算是我吗?曾经的那个……我?那个追求正义、成为正义伙伴的我。”
双膝重重地砸在地上,死死的埋着头,空离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双腿。
费卢杰市西边黑夜的荒漠中,落寞孤寂的人捂头挣扎。干枯的沙石披上灰暗的色调,摆出各样的形状,像是哄闹着嘲笑着士郎的理想和信仰。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为什么这条路这么难走?切嗣,你在看着吗?”
有了执着,固然可贵。
但用执着去贯彻执着,则为实实在在的迂腐。
为这理想的执着,甚至可以将自己的快乐抹消殆尽。
还真是,越来越像她了啊…
士郎的心里想着的是Saber,
她曾经坚持一生的执着,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到头来还是没能力挽狂澜,阻止任何事的衰败。
“Saber…如果是你……会怎么办…”
『坚持,只会越来越绝望。』
『放弃,却又不知道如何填补空白的余下人生。』
“那当初为何要放手让她走?”
虚空之中的声音从四个方向传来,那是极其具有穿透力感染力的声音。
士郎收起了恍惚无神的表情,遵循着这个声音的问题,他回答道:“你…是谁?你又怎么能理解我?和她?”
“理想和信仰就是人生的罗盘,人生不能失去方向,但所谓罗盘-------不是永远都只能指向一个地方。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历的变更,它会变换方向。但是,它永远不变的就是指向最人生最美好的地方。”
神情恍惚的士郎无语,却被右手背传来的刺痛清醒了头脑。
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背,那三条熟悉的深红纹路,是那么的熟悉,就算已过去五年也未曾忘却,那曾是自己与Saber之间羁绊的联系。
“令…咒?!”
“没错,回到冬木吧,卫宫士郎。那里有你想要的一切。现在你追求的不过是一种逃避之中的慰籍感而已。”
令咒?想要的一切?逃避?
士郎的心中好像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与事情的雏形。
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与能藏身的地方。
“你…究竟是谁?!”
虚幻星空下黑暗的声音没有回答,士郎能够感觉到这个声音的来源正在消散。
许久,它才留下一句。
“我吗?只是一个游历于星海之中的魔法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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