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念之上是道念,道是什么,是生命?是起源?还是——天!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但最简单的那层意思就是路,道路、道路,所以道也是路的意思。
修士与人争,与己争,与天争,对天不敬,所以天要怒,修士有劫。所以修士要有道,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但能真正看清自己道路的人很少,能一直走下去的人更少。
……
万灵道,修万灵,生命之道,与天道相亲,灾劫最少。
当那抹缥缈的剑光斩来的那一刻,白小易动用了自己的道念,天地间浮现许许多多的图影,有虎,有狼,有蛇,有牛,有羊、马、鸡、鸭,鱼、雀、还有虫类,刚才的青鸟、苍鹰。
它们发出怒吼,那抹剑光对生命不敬,对万灵不敬,虎要将它撕裂,狼要将它撕碎马要将它踏蹦。
剑光很孤独,很无力,但不屈,即使最后消失在万灵之中,也没能吞噬那抹潇洒。
剑光消失,然后万灵也消散。
二师兄一直看着,仿佛没有什么事能令他动容,除了身旁的三师妹,“小易,你输了。”
“是啊!我输了,”白小易看着前方已落地的燕南柯,叹道。
燕南柯照旧喝了口酒,面目没有什么变化,但他很虚弱,他身体内的灵气已经耗尽,精神也消耗巨大,不过,喝酒可以解决问题。
燕南柯赢了,白小易刚才那一刻所动用的修为已经超过了半成。但燕南柯也不怎么高兴,这只是白小易的一小部分实力,并不怎么骄傲,自己暴打白小易时多么威风啊!现在白小易只用半成修士干起来都这么费劲,已后可怎么办呀啊!
“没想到你走了这样一条道路,看来你要下山了,”白小易并未因输了燕南柯而生气不自在,只顾问道。
“嗯,我准备下山,”燕南柯回应。
白小易一抹苦涩的神情,“你要出去快活,我还不知道还要在山上呆多久。”
“外面不一定有趣,也许会更无聊,”燕南柯瞧他一脸苦涩,笑了笑说道。
远处的二师兄和三师姐走到他们俩身边。
“师尊早知道小师弟你要下山,走之前喝一次吧,”二师兄盯着燕南柯手中的酒罐说道。
“好!”
……
月下,那叶扁舟又在湖中漂荡,舟中,四个人显得有些拥挤,但影响不了四人的雅兴,静谧的湖水上有落叶有月光,有酒。
“知道吗?燕南柯你的破关的方式是我们几个之中最简单的,就坐在洞里闭闭眼,动动脑就好了,”白小易愤愤的声音在静静地湖面响起。
“呵呵!”燕南柯满是不屑,面带嘲笑。
二师兄看着,“师尊自有其道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性格,考验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二师兄语气顿了一下,又道:“小师弟,你可知师兄给小易的考验又是什么?”
“不知,”燕南柯如实回答,白小易从来不曾说过,期间消失了九年,看来就是白小易“渡劫”去了。
“哼,你当然不知,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屁孩呢,我告诉你,那年我十五岁,师尊将我扔到了妖域,妖域你懂吗?”白小易愤恨,当初不知多少次差点死在那。
“那你怎么还活着?”燕南柯有些惊讶,惊讶白小易如何活下来。
在这个世界的最南方是广袤无垠的妖域,妖域的广阔难以想象,妖域之大,甚至超过人类疆域的总和,妖域中的灵兽,大妖难以计数,据说妖域之中可能存在传说中生长在仙界的真龙,真凤等神兽。
白小易很不高兴,“就不能盼我好点吗?师尊给了我三次保命的机会。”
燕南柯点了点头,虽有三条命,但在妖域九年也是不够的,白小易能生存下来足以证明他的优秀。
白小易又叹了口气,道;“那三次机会在第一个月就用完了,九年生死挣扎,修万灵道,你知道这有多不容易吗?”
妖域一直是人类的禁地,哪怕是外围,其中的凶险也难以想象,白小易大多数时候都在外围,很少深入,每次深入都差点成了大妖的口粮。
“是挺不容易的,没挂掉就好,”燕南柯安慰道,完全没看到白小易的那张黑脸。
“白小易是万灵道,那三师姐你呢?”燕南柯问道。
只见三师姐摇了摇头,说:“师尊没有给我考验,师尊只让我呆在山中别出去。”
白小易脸更黑了,这么一个个都比自己舒服。
“这不公平啊!师尊他老人家这么能这样!”白小易抱怨。
“师尊这样做自然有他老人家的道理,”三师姐笑着,秀颜身形美丽动人。
“二师兄你呢?”燕南柯问二师兄。
“对啊,二师兄什么情况啊!我都不知道,”白小易跟着问。
二师兄拿起小桌上的酒杯轻饮了一口酒,不慌不忙地回答;“师尊让我坐在那看风景。”
二师兄指了指那座最高的山峰,就是燕南柯闭关的那座山。
“师尊这是什么意思?”燕南柯问道。
白小易也不解,难道真的只是看风景?
“师尊并没有告诉我要怎么做,只是叫我坐在那里看风景,”二师兄停了一下——
“看了二十年。”
语出惊人,燕南柯与白小易都震惊,二十年啊!就这样枯坐了二十年,没有任何提示,这等耐心只有二师兄了。
“二师兄果然厉害,真不愧是二师兄,”白小易拍着马屁,一脸崇拜。
燕南柯亦是佩服,五年就已经要将他逼疯了,二十年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
三师姐神色未有变化,显然早就知道了。
二师兄摇了摇头,手又指了指那座山,道:“你们知道那条山道的来历吗?”
燕南柯与白小易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那条山道是大师兄凿的,”二师兄叹道。
大师兄?两人很好奇,自他们入门以来从未见过大师兄,不只道大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
二师兄有些感慨,“大师兄是除了是师尊外我最敬佩的人,说起来,大师兄和你很像。”
二师兄看了看燕南柯。
“像我?不会吧,我可不会凿山道,”燕南柯很疑惑。
二师兄看着燕南柯,道:“那条山道也是大师兄在初境的时候凿的。”
这小轮到白小易好奇了,“初境!等大师兄凿完了估计都老了。”
二师兄点了点头,“当年我还很小,只知道大师兄当时一心想下山,为此经常得罪师尊,所以师尊罚大师兄去凿山道,山道凿好便允许下山。于是大师兄便开始凿山道,”二师兄望着远处那座山,“大师兄凿了整整五十年,我弟一次登上峰顶就是踏着大师兄刚凿好的山道上去的,那时的大师兄头发都白了。”二师兄次刻的声音有些颤抖,大师兄的事触动了他的心绪。
三师姐看着他,并未打扰。
此刻燕南柯白小易二人也难以平复自己的心绪。
“那五十年大师兄境界没有提升吗?否则以初境之上的手段不应该要如此长的时间。”燕南柯疑惑,再次问道。
二师兄面对这个问题沉默了一瞬,“大师兄他与小师弟你一样,无法突破初境。”
什么!燕南柯听道这句话再也淡定不下来了,如果大师兄也是自己这种情况那么他现在……
“大师兄成功了?”燕南柯很激动,喔酒杯的手都有些颤抖。
“大师兄走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我问过师尊,大师兄现在过得很好,听说都有了妻室,想必以经找到/办法了,否则以初境的寿元无法活这么多年。”
燕南柯,此时此刻真的非常激动,他依经很多年没有如此激动了,连酒都忘了喝。
白小易看着燕南柯,“瞧你这出息。”
燕南柯罕见的每有理白小易,他此刻只想见到大师兄。
“大师兄现在在哪?”燕南柯抑制住自己心里的激动,问道。
二师兄见燕南柯如此兴奋,脸上也露出柔和的微笑。
“天南!”
……
小舟向岸漂去,燕南柯摇着手中的酒杯。
“天南……天南……”燕南柯默念,“在天南哪呢?”
二师兄摇了摇头,他也不知。
舟靠岸,燕南柯站在山脚,目视前方山道,他能敢觉到山道上时间的痕迹,说明大师兄已经离去很久了,天南那么大,如何去寻。
想着,双脚已踏上山道,白小易与二师兄三师姐并未跟上,静静地看着燕南柯消失在山道口。
这条绵延曲折的山道真的很长,也很宽,足有半丈宽,难以想象这是一个人所能做到的。
燕南柯脚步很慢,他仿佛看到大师兄那道不屈的身影,看到了他那凿山的汗水,每步都是他的痕迹。
“或许,我差的就是大师兄的这份坚持和毅力,还有一颗对自由狂热的追求,”燕南柯心中如此想道。
脚步很慢,脚步踏过东方的晨光,踩过正午的低影,最后迎着傍晚的余晖踏上山顶,云在脚下轻飘,余晖美丽夺目。
燕南柯心情大好,遥对落日,狂饮一口酒,酒壶对着落日……
“下山,天南,大师兄,我这次真的要下山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燕南柯的声音伴着最后一缕余晖在山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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