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汁的推动下,桌球部的训练在稳定而和谐的气氛中进行着。
“我们只是在进行队内比赛而已吧……”看着一片沉寂的气氛,一男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好了,这次比赛无论胜负我都不会动用乾汁的。”
“呼……”
清晰可问的送气声传了出来。
“看样子这玩意真的很有效?”一男看了看旁边似乎是受到了打击的夏玛露,转而放弃了这个话题,“总之,接下来要继续挑战发球机的武就先除外,夏玛露你去照看一下……其他人,过来抽签。”
“哦……”三人分别从一男的手里拿过一张签,一男则留下了最后的一个。
“念出上面的数字,”一男展开了自己的签,“我是3。”
“1!”纱树道。
“2!”法子道。
“……”怜望着一男,没有说话。
“好,既然数字确认了,那么我说一下接下来的对阵,”一男道,“先是一号对四号,而后二号对三号,接着四号对二号,一号对三号,四号对三号,最后一号对二号。胜1分,败0分,最后统计总分。”
“记住了,”一男结果夏玛露记下的对阵顺序,大声道,“胜负并不重要,这次队内练习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你们在不同于训练环境的激烈对抗中发现自己的不足,就好比是依靠做习题来熟悉知识点一样,明白了么!”
“明白!”纱树和法子立刻应道。不过怜却直接转身去拿自己的球拍去了。
“那么第一场就是纱树和怜了,”一男望向纱树,“这大概是你在桌球部里打的第二场球,不过最好小心,这一次可不是11分的指导赛,而是21分的正规赛……虽然为了节省时间只打一局。”
“嗯,我会加油的!”纱树点了点头,而后在一男的注视下,用机械步走向了自己的球包。
“……那孩子真的没问题么……”看着明显紧张过度的纱树,夏玛露有些苦恼地道,“虽然你说那个孩子已经接受过多年的训练……但是和怜比赛的话,会不会……”
“果然夏玛露是不会放过任何的资料的好孩子啊,”一男想一想,“的确,昨天查到怜在小学联赛的相关记录的时候我也有些惊讶,真没想到那个教练居然真的找来一个‘职业选手’呢。”
“那样的话会不会对纱树有什么影响,”夏玛露有些担忧地道,“毕竟从小就在进行职业的训练的话,和依靠社团活动接触桌球的孩子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啊。”
“就好比曾经的【三谷长】テル一样么……”
“是啊,就和那个人一样,那可是能够完全碾压业余选手的能力等级啊,”夏玛露没多想就顺着说了下去,不过很快她就发觉了刚刚一男话语中的语气,“等等,一男,你的意思是……”
“纱树,很有可能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一男说到一半,忽然笑了起来,“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是,很有可能仅仅是姓氏相近吧,虽然她们在各种各样的方面,实在是太像了……”
“的确呢,记得那天纱树进入部室的时候,我几乎都以为是テル回来了……”夏玛露说到一半,压低了声音,“如果不是因为纱树的行动和テル简直是两个极端的话,说不准我真的会认错也说不定。”
“如果你和她打过球的话,那种感觉会更严重的……”一男的眼神中透出了一丝别样的意味,“毕竟我可是在当年的选拔赛中输给了她,所以才会以替补的身份参加县内的比赛。”
看着已经开始热身球的纱树和怜,一男嘴上继续道:
“那个时候以完全的技术优势将对手压制到极端,并且以让人无法想象的手法击溃所有前辈的必杀技的存在,”一男双眼闭上了一会,“以一人之力横扫了整个桌球部的恶魔,在那一天的指导赛中,再一次出现了。”
“可是,比分不是对方险胜么?”夏玛露疑惑道,“虽然我对于这方面不大懂,但是,如果是那样的比分的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テル的水准吧。”
“如果真的是我被碾压的话,说不准我真的会以为是那个人回来了也说不定,”一男摇了摇头,“所以,才说仅仅是错觉。毕竟纱树虽然也击溃了我的必杀球,但是她击溃的是并不曾完善,同时也不是我的惯用手所使出的必杀球,同时纱树的技术比起テル来说还是差了许多。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将テル整个人的所有数值消去一个圈的样子。”
“所以你才会让她们在精神完备的时候进行比赛么?”夏玛露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为了让纱树见识到‘职业’世界的水准?”
“嗯,的确是这样,”一男同意了夏玛露的说法,“毕竟虽然说得是让纱树去修习必杀球,但是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月之间修炼好……所以我的目标,就是让纱树将那个缩减版的技能学过来。既然没有办法修炼出必杀球,索性就将破解必杀球的技术磨练到高峰吧。”
“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逆向思维呢,”夏玛露笑道,“但是一男,你就不怕那天的那一球是偶然么?”
“不可能是偶然的,”一男转头望向夏玛露,用很严肃的语气道,“虽然我并没有办法将那种感觉形容的特别清楚,但是请相信曾经与テル对战过的我的记忆……”
接着,一男转头望向赛场,在那里,纱树刚刚打出了一个漂亮的变线,得到了一分。
“那时候我所感觉到的,”一男的眼中仿佛有另外一个短发的女孩与纱树重合了,“绝对是那种东西……属于魔物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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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刚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了十分的时间了……”
瞟了一眼旁边标着“9:9”的分数板,怜举起了拿球的手。
“虽然技术上有些退步,但是对方毕竟是社团路线的孩子,被打成这个分数,果然还是我太过松懈了么?”
看着对面兴致勃勃地纱树,看起来同样毫无压力的怜心中却是有些气馁。
“不过做不到啊,眼中只有这小小的银球什么的,很难做到啊……”
脑袋中还在想着不相干的事情,身体上已经开始了标准的发球动作。毕竟接受了多年的职业水准的训练同时还参加了许多赛事,相比较于对面这个什么比赛都不曾参加过,就算是社团路线都不能称作杰出的对手来说,即使不投入足够的精神,光靠肉体的记忆也足以与对方打个有声有色。
“虽然实际上,如果投入精神,反而会有不良的影响呢……”
牧濑怜讨厌桌球,十分的讨厌。虽然曾经是无比向往那些在奥运会上的职业选手们,并且也依靠家庭的优势接受了那样等级的训练,但是现在,对于桌球只有讨厌。
因为桌球是痛苦的东西。
虽然记忆中的日子里,桌球是伴随着快乐的,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只剩下了痛苦。即使站在曾经最为喜爱的球台前,挥拍之间,也仿佛在追逐什么悲伤的东西。
于是,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即使用了一年的时间来调整,也没有办法。因为集中精神,反而会让自己的动作变形,而不集中精神,单纯依靠多年训练的成果,也不足以击败对手。
所以,国小的最后,没有成为全国的冠军,没有达成那个时候的约定。
但是对于桌球,怜也很珍惜。因为那是一个有着悲伤记忆的运动,那是记忆中那个人寄存的唯一依凭。
不敢碰,但也不容许别人亵渎。
所以,昨天才会生气。因为那样一个珍贵的运动,她们却不曾珍惜,每一个人,都在将这种运动当做玩乐。
无法原谅,也不想理解。
因为无法忍受球台上的悲伤而无法认真进行这项运动,但是自己也不能原谅以随意的态度亵渎这项运动的人。
于是,只好远离。
如果不是那个讨厌的不良中年人非要带着自己来到这里的话,恐怕从此以后自己都不会接触相关的东西了吧。因为这样矛盾的感知,已经让自己的精神不足以抓住球台上那一闪即逝的光彩,让自己已经无法感受到了这项运动的快乐。而无法集中精神的自己,岂不是成为了最讨厌的那种,以随意的态度来亵渎这项运动的人么。
可是自己还是来了……
“11:10!”
球再次回到了对方的手里。
“嘿嘿,领先一分,我要加油啊!”
对面那个家伙还在很有力气地喊着。她不会觉得累么?
不由得望向对方的眼睛,就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对方热切的期盼。
她期盼打球。
不是喜欢,而是期盼。与那个法子不同,对面这个名叫纱树的女孩子,仿佛也是在用桌球在追逐着什么。那个女孩子双眼中的精神是那样的灼热,那是一种远超于喜欢的执着,一种几乎能将对手燃烧殆尽的情感,仅仅是对视的一刹那,怜就觉得连只能有自己感受到的萦绕在球台上的悲伤气息也被冲淡了许多。
也许一般人会将这种强势的执着误解为喜欢,但是曾经无比喜欢桌球的人,怜却能够清楚的分辨其中的不同。
她在执着着什么呢……
怜忽然间有些好奇起来。
于是,她握了握手中的银球。
“那么,试一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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