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三皇子的府邸,三皇子看到了想要起床,大皇子仁忠连忙把他按下去,坐在旁边的二皇子则赶紧起身,两人点头致意,
“受了伤就别起来了”
“我根本就没受伤,非要让我一直躺在床上,真是没劲”
“究竟出了什么事?”
“嗨,碰上一伙不长眼的强盗,多亏有几个近卫军在场,这不没也出什么事吗”
“是冲你来的吗?”
“不知道,那时候我早晕过去了”
大皇子迟疑了一下,若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这次的事不简单啊”
相比这几个弟弟,大皇子可以说是见多识广,他年纪最大,现在已经开始负责上京城的城防工作,事实上统领着皇城附近的三路禁军,而二皇子虽然只比大皇子小两岁,却因为小时候久病难愈,导致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要常常吃药才行,自然不能过度劳累,而三皇子更不必说了,本来就不关心国家政事,好钻研技巧之物,若不是及时收心于学业,现在估计也成了纨绔子弟,两人的见识自然比不过大哥,于是都看向大皇子,
“我收到消息,他们是以前的叛军,听说连父皇都亲临现场了”
“小成你看,父皇还是很重视你的!”
“哼,他是怕玉玺的秘密泄露出去吧!”
听到这里,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沉默了下来,是的,这是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秘密,起因只是源自于一个意外,夏国第一代的老皇帝发现了玉玺的秘密,自此以后这个秘密的具体细节就只有夏国皇帝知道,就连这几个皇帝的儿子都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秘密和上京城的阅文阁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仁成,这件事可不能到处乱说”
“我知道,这个秘密是我们夏国的底牌嘛!但我觉得,这就是对方的目的”
“如果真是这样,父皇应该会有所准备”
二皇子颇有深意的说了这句话,三皇子还在皱着眉头思考什么,大皇子倒是不再纠结,转头看了一眼门外,夜空繁星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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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府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点着烛火,看着自己面前的案卷,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大人,您找我?”
进来的是衙役头目,他似乎感到很荣幸,谨小慎微的看着上京府尹,
“坐,今天阅文阁这件事你怎么看?”
“额......属下愚钝”
衙役头目不太敢轻易说话,依照手底下人的建议,他打算听听府尹大人的口风,
“呵呵,那我说你听,
叛军四人,以挟持皇子为手段,逼圣上现身,准备设伏击杀,但是因为近卫军的介入全员被杀。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了:如果对方只有四个人,那无疑是一次自杀式的袭击,并且刺杀皇帝的成功几率为零”
“嗯,的确是很不合理”
“那就有两种情况了:一是他们真的觉得计划可行,当然这不太可信,对方的头目是位将军,不像是没有脑子的人”
“第二种呢?”
“刺杀皇帝不是他们的目标”
说到这儿,府尹大人喝了一口茶,衙役头目想了想,倒吸了一口气,
“那他们是为了什么?”
“圣上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他从不相信任何人,重要的事都喜欢亲力亲为,这一点,我认为我们的对手也是清楚的,他们想看的就是圣上本人的反应!叛军仅仅是他们抛出的弃子,释放的迷雾,就算是安排了暗中埋伏的人,暗杀皇帝的计划就能够得逞么?事实上,所谓挟持皇子,伺机暗杀皇帝的计划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成功!
你要知道,这里是上京城,夏国最安全的城市,再加上最强大的护卫部队近卫军,至少要出动一个军队才能接触到夏国皇帝,这么多人能做到瞒天过海的暗杀么?
其实这是一盘明棋,我们的对手把表面工作做得非常充分,给了圣上充足的理由亲临现场,他们要看的,就是圣上会选择最正确的做法:不出面,运用小股精锐力量解决问题;还是最无奈的做法:出面,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衙役头目听了这么一大段话,头有点晕,但还是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
“为什么圣上一定要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呢?”
“因为圣上觉得自己已经失了先手,对方的第一步棋就打得他大惊失色,他急需搞清楚对方到底知道多少,是仅仅一点风声,还是洞悉了一切,这对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事”
“那他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出面,派人暗中查探就好啊!”
“还记得我说的话么?圣上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他本人的反应才是那么的重要,对方设计的计划,动用的人力物力财力,就是为了换取圣上一个去还是不去的态度!”
“......那对方到底知道了什么?”
“对方的第一步棋,就是封锁阅文阁”
“您是说问题的重点在阅文阁?”
“嗯,不过这件事不是我们可以深究的,上面的人下棋,就算底下的人看穿了棋局也无能为力,至少圣上是清楚的,这就够了”
衙役头目听得头都大了,他挠了挠头,想着怎么告辞离开,忽然府尹大人又开了口,
“对了,那几个近卫军的住处都安排好了?”
“啊?是......这时候估计他们都已经睡下了”
“你觉得这几个人中间谁最可疑?”
又来了,衙役头目估计自己今晚是不可能睡觉了,但他不敢违逆上司的意思,
“单凭感觉的话,果然还是那个眼睛大大的人”
“嗯,这个叫凌迟的,加入近卫军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作为王公大臣的子女来混个经历,但问题也在这里,虽然我没做多长时间的府尹,但这上京城里的事大多逃不过我的眼睛,而我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嗯,听说近卫军内部已经开始暗中调查了,应该不会起什么风浪吧”
“你误会了,我觉得剩下那三个人问题更大!”
“什么?”
“这个叫白狼的,你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吗?他三年前加入的近卫军,一直在上京城外执行任务,最重要的是他的经历被近卫军视为机密,据我推测,他很有可能直接听命于近卫军的高层,来上京城是有自己的任务”
“既然是近卫军的人,您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问题的关键不是他,而是他头上的高层——近卫军外事部,平常就与内事部不对付,调他过来,绝不只是执行任务那么简单”
“原来如此,剩下那两个人呢?”
“这个叫胡寅的,是军方的人,确切的说是下辖地方军队的人,也是身份最为清晰的,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军方和近卫军的关系吧”
“嗯,关系很差”
“中原大战结束后虽然取消了理人军队,但依旧保留了近卫军,枢密院的那帮人证明了就算不是理人也照样可以击败他们,所以几乎不会将自己的人往近卫军送,所以加入近卫军这件事本身就有问题”
“嗯,如果说没有什么所图的话,连小的都不能相信”
“最后,就是这个家伙了”
“这个人的事我知道一点,听说他是黑狼大人直接推荐的”
“哦,那倒是有点意思了,这家伙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平凡人家的孩子,近卫军的筛选原则你也是知道的吧”
“是,为了保证绝对安全性,所有近卫军的人选都要有清晰的身份证明,最好是有上京城内的王公大臣出面保荐,并自愿承担连带责任,通过后还需要进行彻底的核查,保证没有刺客之类的人混杂其中”
上京府尹站了起来,抽出了凌迟的档案,拿手一指,
“王公大臣推荐”
接着是胡寅的档案,
“枢密院特批”
白狼的档案,
“近卫军外事部高层插入的调查人员”
最后是李长袭的档案,
“近卫军内事部高层插入的身份未知的人员”
“这......意味着什么?”
“谁知道呢......不过会有人替我们查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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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逸轩坐在自家的窗台旁边,看着夜空,手里拿着一颗棋子,他身边是一局下了一半的棋,他回想起晚饭后和上京府尹下棋的场面,用自己手上的线索和推论,换取了一个官方调查许可的权利,他不由得有些期待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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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之下,黑狼独自坐在石桌前饮酒,在他的面前有几样简单的小菜,对面的左侧和右侧各有一个斟满酒的酒杯,忽然一个漂亮的女性走了过来,是那个被称为‘萱姐’的女人,她同时也是负责保卫皇帝7人的‘御驾’之一。
“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喝酒?”
“没什么”
“你在想齐大哥吧,酒都给他斟好了”
黑狼沉默不语,
“这是仪式么,你们以前的?”
“差不多吧。只要有兄弟死了,大家都会在当晚吃饭的时候,把酒给他斟上”
“事情经过我也听说了,但就这样动手杀了齐大哥,不像你啊”
黑狼知道自己的杀人动机并不充分,但事还是要做,而且必须要快!
“现在近卫军的情况你也知道,人心不稳,但是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圣上的安全,我们作为最重要的屏障,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问题”
“嗯......对了,那杯酒是给谁斟的?”
“一个老朋友......才听说他的死讯,顺便给他补上”
“他......原来也是近卫军?”
“啊,非常出色的近卫军”
黑狼想起了李长袭。
倒计时:3天0小时24分46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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