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新,我来了”刚刚下飞机,踏上这个未知的国度,我感到相当兴奋。此时我的手脚开始颤抖,脑袋都有点疼痛,然而这并不影响我的情绪——应该说这一切都是过于激动的后果。我单手将背包往肩上一甩,头也不回的说到:“再见,我的故乡”,顺势将手里的机票忘脑后一丢,大步向前迈去。“喂——站住,”一个装着保安制服的人向我迎面冲过来,难道有情况?是时候展现我新学的招式了。我这样想着,反手将包一丢转过身去摆出架势,哈哈,遇到我倒霉了。该死的小偷?亦或是强盗?在我转过去的瞬间,保安大叔一把抓着我的后背把我压在了地板上。什么情况?干什么抓我,喂,我可是帮你们忙啊?你们别这般狗咬吕洞宾吧。“不许动,老实点别反抗!”他用日新话警告我,“喂,我可是准备帮你抓人的,搞错了啊”好在我来之前就学过日新话。“别想糊弄,你那姿势一看就是练过的!老老实实的!”我的天,什么逻辑?我不是来帮你的吗?“误会,误会,我不是打算对你们动手,我真的以为是有贼来,准备动手帮你们抓啊。再说,你见过哪个练过的会背对着对手?”又不是在拍武侠片,背对对手找死?保安开始信我的话,松开了我。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看到他还有点戒备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后去提我的背包。保安大叔似乎相信我不是可疑人物了,他向我立正敬了个礼。我笑着回了个礼,好有礼数,我可不能丢脸。下一秒他便伸出左手,毕恭毕敬的对我说:“非常抱歉,乱丢垃圾罚款十万新元。”“乱扔垃圾?”胡说八道些什么?“您开始不是随手丢纸屑了吗?超过十秒且有意为之即可认为乱丢垃圾!”“哈?那只是飞机票”我开始手忙脚乱的解释,眼前的人完全没有半点想要听下去的意思,没得办法,我只能交完罚款,还剩十五新元。我怎么过下去?住桥洞?桥洞怎么能住,现在这么晚了,我还是干脆打电话让夏树来接我好了,虽然挺麻烦人家。可我不想过那么寒酸的一夜,暴露寒风中睡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饶了我吧。电话,现在赶紧打电话。诶,号码在哪里?我应该好好揣兜里的——啊,夹在飞机票那里!该死,倒霉透了。早知道手机就存那家伙的电话了,一个即将成为偶像的男人怎么可能去翻垃圾桶,我怎么可能做这么丢脸的事?
“小哥,你在找什么啊?”“我在找刚刚丢的纸屑,要珍藏下去,作为警示”我如此胡编乱造,别人怎么肯信?硬着头皮也只能这么来了。“多么懂事的孩子,要是人人像你这样,”保安大叔边擦眼泪边拍我的肩膀,我苦笑着点头。“没有了哦,开始垃圾全部收走了,估计现在已经烧了,刚刚好今天是燃烧垃圾的日子啊!不走运——心里有底,不要那破纸也行。”我低着头走出去,今天真不走运啊。不要急,我可是即将成为偶像的男人,哪能如此的沮丧,大不了今天就在外面将就一晚。一晚而已,当做历练吧。
我垂头丧气的走来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脚已经酸痛不已,我开始憎恨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大?脚都要断。尽管如此,我还是向前方走去,直到我来到一个公园,今天就将就着睡长凳吧。我走向长凳躺了上去,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一个胡子拉碴的胖大叔把我拍醒,“小子,懂不懂规矩,老子的地盘,你也敢占,赶紧地麻溜地滚,像鼻涕那般给老子甩开”哈,什么烂比喻?我实在不想与他纠缠,便老实的闪开了。坐到了另一个离得不远的长凳,结果又来了驼背的男人,“小兄弟,挺累了吧,没事,我的位置你睡吧,”我想着还是挪地吧,他又开口了,“出点钱还是可以吧?”果然是这样,“我没钱”我愤恨的讲到。“别这样说,小兄弟看你穿的有模有样的,咋会没钱?”我摇摇头,“多少零钱还是有的吧?”我从兜里掏出了所剩的十五新元。“够了够了,小兄弟,您请上座!”我终于可以美美地睡一觉,倒在长凳上,实在太累。
“所以,这跟你只穿一条内裤有什么关系?”“啊~~~左边,左边,认真看敌人啊,枪,枪啊,怎么发展成这种情况了?我睡的好好的,睡梦中那两流浪汉在扒我衣服,醒来便只剩一条内裤,不,这条内裤都是我斗争过来的。”“就算你用这么严肃的口吻,也不能改变你是变态的事实哦”“总之,发生了很多——”我还想好好说明,一粒子弹穿过我的发梢,太危险了吧。夏树迅速拖着我到了躲到石头后面,“我只是个路人啊”我对着他们大声吼叫,回应的是密密麻麻的射击。“你只是个过路的变态”“这种时候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为什么啊,遭遇这种糟糕的事情。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援军到了,”夏树的话打断了我,紧接着过了会枪声停了。夏树走了出去,“喂,夏树,外面——”我追着他走了出去,看见夏树单膝跪地面对着一个带着黑色眼罩、穿着黑色西装的独眼男,十分高大英勇地形象——拖鞋?仔细一看,手下也是拖鞋,夏树也是!“干的很好,夏树,亏你拖着了这些人,我们才能直接粉碎赤脚党,还壮大了我们拖鞋党!”独眼发话了,夏树在点头。等等,先理一下,拖鞋党?赤脚党?现在的黑手党都这么low的档次吗?我捂着嘴偷笑起来,“夏树,这个捂着嘴偷笑的内裤变态是谁?”“是个单纯过路的变态”“喂,变态”独眼男向我发话,你才变态呢,我暗暗抱怨,然而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有何吩咐?”“你的品味很低啊?居然是条红内裤,男人的内裤就要像个男人”他对我一吼,接着脱掉裤子,“男人就得穿黑色,连内裤都得是黑的”。再做了个手势,他所有的小弟也露出了黑色的内裤。这是群变态吗?“走,夏树,看的出来你很高兴,来带着你的变态朋友回组吧,记得,”他停顿下,摸了摸眼罩,“换成黑色内裤再来”。
“你是追着两个流浪汉才到这桥下的?这么弱吗?东西都没追回来”“我说,我可是一路狂奔过去,本来都要抓住那个驼背的,他一把拿着我的包往河里丢,我就条件反射的跳下去,没想到被忽悠了——不得已,才晾干,咳咳,才住在了桥下”“晾干你的内裤吧?变态”夏树点了支烟,望着车外,“谷史,不觉得这是我们的缘分吗?”我疑惑地转过头,夏树再也没说话。到了组里,独眼老大高高的坐着一个宝座上,看到我就哈哈大笑。“很好,这才是男人的颜色”“请问,是不是忘记拿下半身给我?”我小心翼翼地询问。“记住啦,人们都叫我昌叔,从今往后你也是如此”昌叔丝毫没有想要理我的,自顾自的讲到。“那个,不好意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没说过要加入你们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是叫谷史吧?”我点点头。“这是你的信吧?”我上去接过信,没错这是我写的感谢公司录用我的信。落款是——拖鞋生优公司,生优?字错了,不是吧?还真有叫拖鞋生优公司的。我惊得脸下巴都和不拢。“你要告诉我,这是你写错了,或者说是送错人了的话!”他掏出了手枪,用手帕擦了擦。现在这情况怎么说的出来,这情况只有安稳的加入他们才是完全之策,小命要紧。再说什么年代了,还流行用枪威胁人?我退下台阶,跪在地上。头和手也伏在地上:“万分抱歉,此信确实是我写的,信上的地点也确实写错了,总之是我的失误。我没有想加入黑手党,从小立志做一名声优,即便你拿枪指着我的脑袋,手掐我的脖子,拿刀砍我的身躯,唯有这点信念是不会改变的。”我颤颤巍巍讲出漂亮话,自认为死定了。昌叔缓缓地走下来,扶我起身。“真是一番精妙的发言啊。内裤君!”内裤君?“我从未说过不允许你去当声优。”我的眼里泛着金光,昌叔挺好说话。昌叔又接着往下说:“但是,你还是得加入拖鞋党,放心,只是偶尔有事叫你过来,你还去追求你的声优梦,咋样?”我犹豫着,夏树走过来,做出一个×的手势,这是我们小时候的独家暗号,不行就是行的意义。我看到夏树做出这个手势,我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而且我还有好多话想问他。我点点头站了起来,“我能提两个要求吗?昌、昌叔”昌叔脸上闪过一丝震惊的表情,“说来听听”。“首先,能给我拿条裤子吗?还有以后能不叫我内裤君吗?我叫谷史,以后会好好穿好黑内裤的!”“哈哈哈····”昌叔带着爽朗的笑声离去,“好的,内裤君”。
总之,我现在正式成为了一名黑手党。不对,是即将成为一名声优,我搬到了新公寓,邻居是个看上去像是女大学生模样的漂亮女生,见到了小时候的死党,夏树。我的人生即将扬帆起航——除了下次参加会议的时候,能穿上裤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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