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闪闪发光呢……”
想起初见时的一幕幕,我冰冷的心头微微一暖,可她将要离去这个事实如同无尽的寒夜,让我心头短暂的温暖瞬间消逝无踪。
村长微笑说:“看来你也要很在意的人呢。”
“嗯……”轻声地一句回答抽干了我全部的体力。
村长还是一如既往地敏锐啊,那双眼睛仿佛能直透人的心底。
村长喝了口茶,眼神又开始渐渐迷惘,仿佛透过茶杯上的雾气看到了记忆已经微微模糊了的过去。
“继续我这个老头子的故事吧。”村长顿了顿,“第二次遇见她……”
阿福看着窗外一轮满月,前几天遇到的女孩的身影在他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啊啊啊啊!!!我这和流氓有啥区别?”阿福翻了个身,把脸重重地杵进枕头里,“而且睡不着啊!!!”
阿福在床上滚了几圈,发现脑海中的身影反倒更清晰了,叹了口气,认命地坐起身来,“还是出去走走吧。”
夜已深,整个村子静悄悄的,只有几声零散的虫鸣还能证明阿福并没有掉到另外一个奇怪的次元。村子里有很多上了年头的树,月光下的树影仿佛一个个巨人的残影,随着微风做出一个个诡异的动作。萤火虫零散在空中静悄悄地飘来飘去,乍看上去活像一颗颗星星。
村中央的大道上只有阿福一个人慢慢地走着——这条路是通向河边的。阿福居住的村子建在大山中,有三面为崇山峻岭所环绕,只有靠南的一侧有一条大河经过,村子与外界的联系也基本寄托于这一水之间。
阿福从小就不知怎么的很喜欢一个人呆呆地望着江水发呆,好像自己看着这大江脑海中的烦恼也会被江水随之冲走似的。
但不知怎么地阿福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旱鸭子,属于游泳怎么也学不会,下水肯定被淹死的那种,甚至又一次小时候在浅水中因慌张而差点溺水,还是被同行的女孩子拉上了岸边……
随着阿福向河边快步走去,那宛如一条洒满碎银的稠带般的河面也渐渐显现出来。但与往日不同的是,有一丝丝悠扬的音律从河边的某处传来。
这是什么乐器?阿福很奇怪,因为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听见过这样奇怪的音韵。有古筝般的悠扬,有萧一般的典雅,又有琵琶一般的清脆,听起来像是母亲在耳边温柔的低语。
阿福好奇地随着音律飘来的方向慢慢地探寻而去。随着音乐越来越清楚,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愁也渐渐将阿福包裹,看见演奏者的背影那一瞬间阿福已经泪流满面而不自知。
演奏者手上一顿,音乐也随之戛然而止,显然她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她转过头来,阿福一下楞在原地。
让阿福日思夜想的脸盆被月光映出几条泪痕,发现来者的她手忙脚乱地用衣袖在脸上抹了两把,抬起头来对着阿福轻轻一笑,可红肿如桃的眼睛还是暴露了她刚刚哭过的事实。
“你怎么在这里?”看着盯着自己楞在原地的阿福,孔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弓,“我在这里练习一下,你不要介意。”
“哦,我才是打、打扰了你呢!”阿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换乱地转过身看向河岸。
一瞬间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尴尬,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福在心中狠狠地扇了自己两耳光,自己这是干嘛?居然盯着别人女孩子看了这么久,这、这不是流氓吗?别人肯定以后不愿意理我了吧!!!
孔樱偷偷地瞄了阿福一眼,见他表情一会淡然一会愤怒下一刻又变成了懊悔,忍不住地噗呲一笑。
流水声显然没有盖过这笑声,阿福的脸唰的一下就变得通红,心中又害羞又有些高兴,尴尬地挠了挠脸挠了挠脸,干巴巴地说:“刚刚的音乐真好听。”
“是吗?”孔樱脸上晕出一抹红晕,“那是《思乡曲》,马思聪老师谱曲的。”
“马思聪?”
看见阿福好奇的样子,孔樱温柔一笑,“那是中国的梵婀玲大家。”
阿福挠了挠头,“梵婀玲是啥?”
孔樱拿起手中的乐器,细细地向阿福解释起来。而阿福脑子也灵活,往往能将孔樱的话举一反三,引得孔樱眼中异彩连连。
“你真聪明呢!”
孔樱放下手中的乐器,想到她老师教她时她理解得都没有阿福这么快,有些郁闷地嘟起了嘴,果然男孩子比较聪明吗?
“哈哈……”挠着头阿福笑了笑。
气氛一下再次莫名其妙地陷入尴尬,看着不善言辞一直傻笑的阿福,孔樱叹了口气,再次将弓搭在弦上,演奏起了另外一曲乐曲。
看着宛若精灵般随风演奏的孔樱,阿福一下入了迷。月光下的孔樱如同身披满月光辉的塞勒涅,美丽而又神圣——而又遥不可及。
一曲终了,孔樱干脆地坐在阿福身边的石头上,用手拖着下巴,看着河面发起了呆。
阿福用眼角偷瞄身边的少女, 孔樱因为长时间的演奏早已**,耳边一丝头发被脸上的汗水粘在脸上,嘴角上的一丝稚气未脱的黄毛月光从侧面映出,一双深邃的黑眸毫无焦距地看向远方。
“阿福,你说是家庭重要还是大义重要?你会大义灭亲吗?”
突然孔樱转过头来看着阿福,正好与正在偷瞄她的阿福对视,阿福急忙慌忙地偏过头去,反倒孔樱却反倒十分平静。
“当、当然是大义啦!但是大义灭亲……”
孔樱看了眼犹豫的阿福,没说什么,只是冷漠地拿起梵婀玲,转身向村子里走去。
莫娜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兴冲冲地跑进教室,环视四周见易天行一如既往地坐在位置上看书,跑了过去用力地拍了拍易天行的肩膀,这让受惊的易天行差点背过气去。
“走吧,高悠说今天请我们去开封菜吃午饭唉,走吧走吧!”
易天行合上书,推了推眼镜,“不去,浪费时间,更何况开封菜根本没有学校午餐有营养。”
“这是社交啦社交!”莫娜竖起食指在易天行眼前摇了摇,“要知道一般人我都不和他一起吃饭呢!”
易天行有些汗颜,莫娜好像刚进学校没多久就被评为全校第一校花了。
想邀请眼前这位大小姐共进一餐的人估计都能从这里排队排到校门口了吧……
不过自己还是不去好了,免得耽误课业。
易天行拒绝的话刚到嘴边莫娜就抓起了他的手,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向着外面跑去。易天行抬头刚想挣脱,可看着莫娜嘴边的笑容胸口不由地一暖,原本由莫奈拖着跑的他不知何时自己的双腿也开始用力,仿佛是自己本能地追逐着她。
不知为何易天行那乱作一团的脑海中闪过某本小说上剧情,里面那女巫一样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主不也如莫娜一样不由分说地抓起原本就与她相爱的男主向着没有人能束缚他们的远方跑去吗?
易天行轻轻一笑,不顾莫娜惊讶地看着他,不顾周围用杀人般的眼光看着他的男同学,紧紧反握住莫娜的手,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向校门口跑去。
五分钟后。
“哇靠你也太弱了吧,鶸鸡!”莫娜在自动贩卖机买了瓶饮料,无奈地递给了在一边气喘吁吁的易天行,“才跑了五分钟呢,连校门都没出!”
易天行猛灌了一口水,匀了匀气息,狠狠地瞪了莫娜一眼,“怎么弱鸡了?只是各有所长而已!”
“好好好,易大学者!”
“喂,怎么敷衍算什么?而且是你拉我出来的吧!”易天行满是怨念地抱怨了一句,继续向着校门走去。
作为贵族学校的所在地,各方商人当然不会放过这块大肥肉。学校出门五百米左右就是一个大商场,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开封菜当然也有分店开在此处,所以理论上来说还是很近的。
莫娜和易天行二人也在十分钟后终于来到了开封菜,而早已到来的高悠正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向着两人招手。
两人走到高悠面前拉开椅子坐下,而高悠则是毫不见外地在向两人打过招呼后继续大快朵颐的吃着桌上的食物。
“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东西了?”易天行拿起一只奥尔良烤翅,边吃边说。
“怎么了?”高悠手上一停,抬头看向易天行,“易老爷不满意?”
“也不是啦……”
“高悠,能加点蛋挞吗?”莫娜一边毫无形象地猛吃一边含糊地说。
“好,我先去买!”高悠用纸把油腻腻的手随便抹了两把,拿起钱包向服务台走去。
易天行刚想和莫娜聊些什么,可高悠一走他却发现他和莫娜好像没什么共同语言,说起来高悠和莫娜两人也挺般配的呢!一个帅一个漂亮,爱好又差不多……
“那个,高悠他很幽默呢,一般幽默一些的人也比较讨女孩子喜欢,更不用说他这种又帅又幽默的了。当然你也很帅呢!”莫娜放下手中的鸡骨头,一边咕噜咕噜地喝着可乐一边说。
“是呢。”易天行尴尬地摸了摸鼻头,拿起薯条胡乱塞进嘴里。
“你也不喜欢吃薯条沾番茄酱吗?”莫娜看着易天行,双眼放光地问道。
易天行手上一抖,“是的。”
“真的吗?我也喜欢呢!薯条就是要吃有滋有味的嘛!”说着莫娜拿起薯条嘎吱嘎吱地吃了起来。
易天行看着眼前香喷喷地吃着薯条的莫娜,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其实自己根本不喜欢吃薯条,自己感觉吃薯条和啃蜡烛好像没什么区别,刚刚吃薯条只不过是为了掩饰一时的尴尬而已……
易天行不禁联想起了一个故事,大概就是一个**丝越女神出去喝咖啡,**丝在喝咖啡时加了些盐进去。女神问他为啥喝咖啡要加盐,**丝说因为自己家乡就在海边,盐是家乡的味道。女神听了很感动,觉得**丝一定很顾家,于是头脑一发热就嫁给了**丝。他俩白头偕老,有一天年纪已打的**丝知道自己要死了,于是就告诉了同样年纪已大女神自己其实当年是太紧张把糖当盐了,然后就嗝屁了。女神在得知这个秘密后很开心,因为这老东西被她压得喝了一辈子的加盐的咖啡……
“易天行,你怎么不吃?”高悠端着托盘把蛋挞放在莫娜面前,看着拿着一根半截已凉的薯条发呆的易天行噗呲一笑,拉开椅子坐下,“我真是服你了,你怎么样都能发呆!”
“不用在意我啦,你吃吧。”易天行摆了摆手,吃下手中的薯条。
“蛋挞好吃吗?”高悠笑着看向吃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的莫娜。
“好吃,蛋挞天下第一!”莫娜一只手举着蛋挞一只手竖着大拇指站起来,活像文革时期宣传报中的工人兄弟。
“好吃就好!话说最近吃鸡里外挂又多了。”高悠拍了拍桌子,抱怨道。
“是啊是啊,我当时玩沙漠图的时候……”
易天行叹了口气,低下头默默地吃起东西。自己好像太落伍了,连网游都不玩,果然还是他俩只见比较有共同语言嘛。
“易天行,你要不要也来玩?”高悠看向一边默不作声的易天行,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送你一台游戏本怎么样?”
“不用了。”
易天行烦躁地拍开高悠的手,心里一股无名之火突然烧起,“你们俩吃饭下次别叫我了,我走了。”说完,易天行擦了擦嘴扭头就向外走去。
“兄弟怎么了?”高悠奇怪地看了眼桌上的食物,“他不喜欢吃这些?”
“我不知道,总之先追上他吧。”莫娜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头顶上阴沉沉的天空,“他没有雨伞呢。”
“可恶!”易天行顶着眼前逐渐密集的雨滴,向着路边便利店跑去。
他两不是聊的挺好的吗?为什么非要拉我去,他们两个自己吃不久行了吗?易天行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了眼手表,叹了口气,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罐热咖啡一口气灌下。
他深知以自己的体格在跑下去肯定就会感冒,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快上课了,若缺课的话自己年终奖学金就没了!
易天行露出一抹苦笑,扔掉手中的咖啡罐就向雨中冲去,可预想中的凉意并没有降临,易天行惊讶地回头,高悠正隔着雨幕一边笑一边竖着大拇指站在他背后。
“你自己打,不用管我。”易天行继续朝雨幕冲去,可高悠怎么可能会被一个体育弱渣甩掉?即使他打着伞。
“你别给我打!”易天行停下脚步,愤怒地看着高悠,以近乎于吼的声音向高悠说,“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哈哈,我不会感冒的,不用担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易天行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挫败。
高悠看向易天行的眼神突然变得深沉,“有什么不开心事可以和我说,作为朋友不就应该为朋友分忧吗?”
“我……”易天行的话噎在喉咙里,一下说不出来,只是落寞地转过身向着学校走去。而高悠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为易天行打着伞。
两人背影越拉越长,最终消失于莫娜的眼前。莫娜微微一笑,慢慢的向着学校走去。
(作者在这里插一句——本小说为周更,各位想看下一章的请在周末敬请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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