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市的大街小巷在清晨的时候,总会贩卖很多各式各样的早餐。
早餐的内容主要包括豆浆,油条,卤鸡蛋,还有热乎乎的鲜肉包。
今天是2049年12月25日,笼罩在凉凉细雨下的圣诞节。
回首十年前,全国人民都会一起庆祝这个洋鬼子们的节日,并且没心没肺的欢声笑语。
然而十年后的现在,所有人仿佛都遗忘了有这么一个喜庆的日子,过着一如既往的生活。就连背着书包打着伞上学的孩子们,也闭口不提这件事情,眼里带着落寞。
似乎在国家步入罪恶的升华以后,就连国民都没有了傻笑的心思。
梵队长在路过一家小摊的时候买了两个鲜肉包,走在路上狼吞虎咽的吃着,当吃完手里最后一口的时候,他也正巧在一处电梯公寓前停下匆忙的步伐。
来到公寓门口,两名保安从值班室出来,拦住了眼前壮汉的去路。
见状,梵队长面露不耐烦的从内兜里拿出工作证递给他们看。
“我是警察。”
两名保安在看到「罪犯侦查科」五个字后瞪着眼睛后退两步,相互望了一眼,直接侧身放人,连例行登记都做了省略。
开玩笑,目前谁不知道这些侦查科的警员们都和哪些变态犯人们打着交道,先不说办事能力如何,光是为国民们分忧,就这点来看已经足够让人们去尊重了。
梵队长穿过小路进入电梯,当电梯在八楼停下后,他便走出去站在804号门前轻轻敲了敲,咳了声说:“请问家里有人在吗?”
门后沉默了片刻,依稀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门被推开。
防盗门后露出半张中年妇女的脸,用略微憔悴的面容打量眼前的中年男子:“你是….”
梵队长点头说:“向夫人你好,我是第五街道公安局「普通罪犯侦查科」的梵天,有些事情需要来对您和您的丈夫沟通,就是不知道现在您的家里方不方便。”
“当然了,如果实在不怎么方便的话,我们可以约定其他的时间再来拜访。”
中年妇女闻言面色一变,不由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时,防盗门已经彻底敞开。
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这种近乎绝望的目光,这名总是身处死亡边缘的梵队长内心就特别不是滋味,因为他已经在这常年的工作中看过太多类似这样的表情。
梵队长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待眼里的感情近乎平息,这才低声说:“请问…我能进去说话吗?”
中年妇女点头:“请您进来吧。”
刚迈过玄关便是宽敞的客厅,右侧往里走则是卧室与厨房,还有卫生间。
这一代的住宅本就是较为幽静与高端的,基本都是经济条件优越的家庭在此居住。
放眼望去,客厅内的装饰很温馨,雪白的墙壁上几乎都是手绘的墙画,那些嫩绿的枝叶一直盘旋着到达天花板,将水晶灯完全包裹在内,露出几片粉红艳丽的娇羞花瓣。
梵天有些拘谨的坐在正对液晶电视的沙发上,这时候向夫人已经为他倒满一杯热茶。
接过茶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他将茶杯放回茶几的同时想了想,开口问:“不需要叫您丈夫出来吗?还是说目前并不在家。“
向夫人坐在沙发上摇了摇头,面色很是惨白。
“他这段时间都在出差,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来了。”
梵天沉默几秒后点头继续说:“说起来夫人您有看昨天傍晚报道的新闻吗?关于附近那所示范中学的。”
昨天早餐的班级枪杀案事件后,记者们便开始大肆宣扬,当到了晚间时,手机上关于这件事情的头条早已满天飞。
伴随这些头条而来的「过时新闻」,还有昨天凌晨的一起屋内凶杀案,半个月前深夜的一起公园凶杀案,和两个月前的电影院凶杀案。
但由于都不是现场直播报道,而警方又派遣特殊人员做了缜密的封口行动,所以播报员只是对国民们说:某学校某班级的部分学生被身为「异能量神经综合患者」的少年杀人犯残忍杀害了。
而该少年的相关容貌,年龄,以及动机,还有该少年异变的能力,目前还在进行调查当中,唯独的有用信息为该少年的「真实姓名」。
可笑的是:向阳这个名字还是他本人在两个月前刻意留给警方和记者用来追踪的。
向夫人疲惫的看了他一眼,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紧紧握住,一直到开始隐隐的抖动。
“怎么可能没有看呢,毕竟报道内容里提及的犯人,就是我那两个月没回过家的阳仔….“
”所以你来就是想告诉我,你带走了我的儿子对吗?“
”也是,他杀人了,犯了法,是该离开这个家。“
梵天的身体微微僵了僵。
事实上他在来这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对方父母歇斯底里哭泣的准备。
也做好了对方朝自己拳打脚踢不接受事实的准备。
然而现在这两个心里准备却完全没有发挥出应有的用途…..
最终保持原有的姿势不动,这名壮硕的队长缓缓对妇女挤出一丝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咱们…还是先不谈这个话题好了。“
”其实我来找您之前,还很想问您一个问题,希望您可以如实的回答我。“
向夫人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抬头看着梵天,眼里已经恢复平静:”警官你有什么疑惑大可直问便是。“
梵天闭上眼睛假装咳嗽一声,又睁开眼睛严肃的说:”您和您的丈夫为什么要在这么多年里隐瞒子女的情况,不带他们去寻求政府的帮助呢?“
看着眼神突然变的犀利的警官,向夫人抿了抿唇,闷声反问:”您这是在变相的责备我么….“
”意思是那两个孩子有今天这样的结局,都是我们做父母的错吗?“
”当年我们要是在第一时间把孩子交给政府,那他们现在是不是就会活的很好呢?“
梵天摇头直接插话:“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对于眼前妇女少许的激动情绪丝毫不作出让步。他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任由对方的负面情绪继续这样失控下去。
这些所谓的负面情绪会把眼前这名凄凉的妇女吞噬至尽。
被打断了话语,向夫人眼里闪烁着迷离,再次反问:“十年前,那名首次被发现的患者….就是那名袭击了自己父母与邻居的小女孩,最后怎么样了?”
梵天微微一愣,皱眉思索好一阵,最终眯了眯眼,没有回答。
那名女孩,在被政府已治疗的名义带走后,便再也没有了踪迹。
其原因,当时已他的权限根本无从得知。
但到今时今日,他也无法开口来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啊…
现在已经和当时不一样了不是吗?
现在的患者们只要不去犯罪,就绝对会有更好的出路在等待他们。
见眼前的警官似乎开始底气不足,向夫人的脸猛的沉了下来,咬牙刻薄的反叽:“所以警官您还需要我来回答您这个可笑的问题吗?”
“在我和我丈夫看来,宁愿我家的孩子以后去当个罪犯,也不愿意就这样在童年时期被政府当成「初步研究对象」给莫名其妙的杀害,结束自己的一生。“
”小葵也好,阳仔也罢,至少他们曾经都有一个完整的童年….“
梵天沉默很久,端起茶几上的茶一饮而尽,砸吧了下嘴,悠悠说:”抱歉,刚才是我的问题冒犯了,现在我们还是继续原始的话题吧。“
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名中年妇女心中的悲痛并不是出自于儿子犯了罪,亦或是女儿的死亡,而是出自于他们都先后离开了她的身边。
这名妇女似乎非常不能忍受自己的孩子被别人伤害,从而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在社会上做了些什么事情,以及内心有着什么样极端的想法。
但是,有一点她的判断或许是正确的。
倘若当年在第一时间把孩子交给政府,或许真的不会是一个什么好的决定。
至少在十年前,确实是那样,无法否认。
梵天说:“就像您刚才说的,向阳他犯了法,而且还是一名患者,身为刑警队长的我本该亲自送他去监狱,可是….”
向夫人目露迷离:“可是?”
梵天叹气:“可是昨天早上带他回警局以后,他便在囚禁室里咬舌自尽了,只给我们留下了一封信。”
说完这句话,他从怀里掏出了某少年事先准备好的亲笔信,递给眼前的中年妇女。
向夫人眼角的泪水一瞬间滑落,颤抖着双手接过信件并满满打开。
当看完信上的内容后,这名中年妇女终于是忍不住的将头迈进膝盖放声大哭起来。
整个客厅读充斥着难言的悲伤。
……..
……..
从公寓里出来,这一次两名保安都识趣的吹着口哨不闻不问。
梵天淋着雨走出小区,内心仿佛千斤般沉重。
他并不知道帮助少年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但是在刚才看见那嚎啕大哭的一幕时,他还是险些没沉住气,差点就将真相说了出来。
刚拐弯进入街道准备打车回警局,怀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梵天低头拿出电话接听,对面迅速传来一名警员的哭腔声:“队长,您快点回来吧。”
梵天皱了皱眉,反问道:“怎么了?审讯的过程中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电话里的警员不好意思道:“那个…也不是….这少年倒是满配合的。”
颇为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梵天对准电话直接怒骂:“那哭你大爷啊!“说完他顺带将电话恶狠狠的扔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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