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紅霞滿天,周圍的雲時時刻刻都在幻化著各種各樣的色彩與形狀來展示它獨特的神秘與美妙。
或許從古至今,人們都無法擺脫生老病死的過程,因此當人們看到夕陽西下的時候,許多人都是觸景生情,心中悵然若失,彷彿自己的一切都將如同這夕陽一樣,緩緩落下,與之不同的,是再也回不來了。
一天的時間早已消逝,未來的日子將會如何呢?未來的日子會面對怎麼樣子的事呢?未來的日子還剩下多少呢?人們無法用世間的知識擦去心中的迷茫與不安。
或許在有限的人生裡,人就是來世間走一趟,望盡一切,再回歸塵土。
我,齊元弘,又或者是夘止歧,也不過如此。
雖說是超能力者,可以無限次數的讓自己的細胞重生,近而達到不死的境界。
但相信我心中曾經的那一股惆悵,可能是跟所有千古至今的人們一樣,是對未來日子的迷茫與不安。
「麗!」我不安的叫了一聲身旁的麗,因為看到了夕陽,我回想起的不單單只是惆悵,更多的是無奈、絕望、感傷以及恐懼。
我回想起了過去那一段,我彷彿生活在煉獄一般的世界。
「阿弘,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看啊!」此時的麗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連忙湊上前來望著我的臉,擔憂地問到。
「我想起了那些傢伙們,那些從我背後刺我一刀,背叛凌虐我的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最後一聲幾乎是用吼的出來,回想起過去悲慘的日子,那些人冷嘲熱諷的嘴臉,無情的拳打腳踢,無中生有的災難,以及心中那一陣陣滾燙如岩漿般燒融著我身體的憤怒與不解。
那是小學三四年紀時,那時的我個性孤僻,行為舉止怪異,再加上全班都知道我沒有爸媽,因為家長會我那不存在的父母沒有出席,於是所有人都聯合起來對付我。
各種手段從出不窮,孤立我,撕毀我的課本作業,我的課桌椅上各種犀利的謾罵,我的個人物品被翻出來破壞在地上,時常打無關緊要的小報告,在我被拖到廁所裡痛毆時冷眼旁觀...
直到有一次,我再一次被痛毆到昏了過去,醒來後發現在醫院急症室的加護病房裡。
除了被醫生診斷出有鉛筆迴紋針的刺痕,體育課用的跳繩甩痕,被腳踢出來的踢痕,輕微腦震盪,以及些微的體內出血。
那一天,班級將近一半的學生被押進少年感化院服刑十年,班導師被革職,其餘人處退學處分,而我也轉到了其他班級,一直到畢業後,都沒有人敢靠近我。
忽然,我又回憶起了另一個恐怖的往事。
「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憤怒而發熱的身體一瞬間如同跌入冰窖裡,全身發冷,打起抖顫,向著身旁的麗一直重複了很多次的對不起。
對不起,我不應該有所妄想,妄想居然有可以和女孩子相處的機會。
對不起,我不應該有所舉動,把自己那低賤骯髒的手放在女孩子的頭髮上撫摸,弄髒它們。
對不起,我應該停止呼吸,我污染了這個世界的空氣,影響了所有人的呼吸品質。
那是國中的時候,由於因為擔任衛生股長的我要去叫醒一位正趴在桌上睡覺的女同學,她當時說身體不舒服,沒辦法去打掃,於是就讓她繼續休息。
結果,放學的時候,直接被十幾位高年級生們圍堵,當場就是對我拳打腳踢,而我可以看到在角落那個女同學正在一旁觀看,原本平平的嘴角上揚,一臉計謀得逞的表情。
看到這裡,再傻的我也猜出來了,這群高年級生們正是那個SJB叫來的。
後來,這群高年級生全以退學處分,而這名始作俑者的女同學則被記了兩大過,事件才告一個段落。
回憶到這裡,我的思緒又陷入恐慌中。
對不起,麗,我居然無法無天地稱呼你為我的老婆,我太得以忘形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我該死。
我知道我該死,可是我只是想要有個可以傾聽我,陪伴我,可以永遠和我在一起的知心夥伴啊!
我明明已經盡力忘記這段超能力還未覺醒前的黑歷史,可為什麼?為什麼?我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來了!為什麼?
就在我不知所措,渾身發抖,冷汗直流,甚至是精神快要崩潰的時候,麗從正面抱住了我,我可以從她的秀髮上聞到如初夏盛開的梔子花的濃郁香氣,那樣使人心情冷靜。
「阿弘,還記得我曾經說過我的雛形是在實驗時形成,【終極穿越系統】安裝時痛楚所帶來能量,讓我脫離本人格本體,而形成一個獨立人格的,對吧?」麗向我說著之前我們對話的內容。
[嗯!是啊!是有這麼說過。]我仔細聽完後回答道。
「但,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你的第二人格,也就是我,是女性呢?」
「這...這,我...不知道。」
「你說你以前有聽到一個柔柔的女生,那是"她"嗎?還是"他"呢?畢竟那個時候的我們倆可都還只是孩子罷了。」
「......」
見我已經沉默不語了,麗抬起了臉龐看向了我,寶藍色...不對,不知為何回復正常的琥珀金橙色眼瞳正直盯盯的看著我。
「阿弘,我正是因為你的執念,以及你的孤獨塑造了我這個人格,所以我可以說是為你而生的,你不必再回憶起過去的悲慘,不用去想別人的想法了。你只需要永遠看著我一個人就夠了!」
「阿弘,我不管未來的日子發生了什麼事情,或是遭遇了怎麼樣的困難,答應我...我們一起面對,然後一起活下去,好嗎?」
麗微閉的櫻唇一開一合給人無比吸引人的誘惑,越發用力的雙手緊緊抓住身材比她壯大的我,讓我感受到的不再像是以往那種生疏的感覺。
盯著麗那精緻臉蛋的我,內心之中不禁湧出一股衝動的念頭,於是我伸手攬住了麗的雙肩,身體和雙手忽然動了起來,我便猛然對著麗的雙唇吻了上去。
頓時間,麗不禁睜大了她的雙眼,眼神中似乎十分驚愕的樣子...但她並沒有對我這個舉動表現出任何的抗拒。
短暫的唇吻,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卻彷彿數百個世紀那般漫長,那般久遠,讓人遺忘了時間的存在。
「知道嗎?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裡,我過得很快樂,要我忘去一切所有的記憶,就為了這短暫和你相處的日子,我也願意。」
雙唇分離後,我和麗的額頭相互抵在彼此的額頭上,我想了想後緩緩地對她這麼說道。
「雖然之前有些爆氣了,但...果然,我還是想跟你在一起,你說呢?」
「......嗯,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永遠在一起哦。」
麗笑靨燦爛,櫻瓣似的唇角輕揚,微微笑著向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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