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怎么回事？
轰鸣声让自己的耳朵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听到任何的声音，之前入侵佐助的身体然后又被六房剑直接踢了出来，精神上的伤口也让自己动弹不得。
但是视线慢慢的变得清晰，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惊讶的推动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在说着些什么......
“你没事吧？”
从她嘴唇上的动作来看的话，她应该是在说这些没错。
女人叫了别人过来，又是几个穿着白衣的人出现在风的视野里。
他们熟练地将自己抬了起来，然后通过推车转移到了一个房间里。
巨大的无影灯突然被打开，戴着口罩的人们查看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开始通过查克拉医疗术对自己进行治疗。
这里难道是......
木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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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了......”
团藏清楚的看到了，佐助攻击到达的前一刻，消失在了原来的位置。
朝着浩人的那个方向看去，果然那个狼狈不堪的佐助正在浩人的身后喘息着。
“胜负已分了，火影大人。”
“不，他还没死，那么胜负就还没有分出来。”团藏眯了眯眼睛，他发现原本戴在浩人手上的查克拉抑制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碎成了好几片掉落在地上，风不见了踪影，“我的护卫呢？”
“风先生的话我已经把他送到木叶医院了，还有托尔尼先生也是。”浩人和煦的笑着，“佐助是鸣人的好友，而且也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如果看着火影大人把他杀了，鸣人那里我可不好交代。”
“你的意思是，你要与老夫为敌吗？”
“不，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想和火影大人为敌，只是......希望您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团藏心里一凉，他隐约猜到了浩人要问什么，但是却还是假装镇定的问道，“什么问题？只要你问，老夫就尽量回答。”
“谢谢，那么第一个问题，火影大人的右手是怎么回事？”浩人的眼睛瞬间变得犀利，即便是透过了那层厚厚的镜片，团藏依旧能够感受到他锐利如刀的目光。
“如你所见，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当初宇智波一族被灭之后，老夫将他们的写轮眼回收利用，用这样的方法让他们继续为木叶的和平作出贡献。”团藏慢慢的调整着须佐能乎的动作，体内的查克拉随着自己的呼吸涌动并且慢慢的回复。
“怎么？你是准备指责老夫吗？对于木叶来说，这是必要的牺牲，况且是从一些死者身上得来的牺牲。”
“确实，如果真的是如火影大人所说的话，从道理上我无法反驳，只是......您难道没有听说过‘死者为大’的说法吗？”
“能够利用的就要利用，死了就是死了，让一些无所谓的道义束缚自己，反倒会错过现有的东西，守护并不是一件只靠口号就能够实现的事。”
浩人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火影大人身上那些生命力强大到不可思议的部分想必也是这么来的吧？......那么第二个问题。”
“......”
“从各个方面对我的某位前辈施加压力，然后逼迫他杀死自己全族的人......换句话说，参与到宇智波一族灭族事件之中的重要力量，是不是火影大人你的手笔？”
“......果然，你在晓的时候和鼬有过接触了吗？”
“其实算不上是接触，只是聊过几次天，交过几次手。”浩人回过头去，看着惊讶的佐助，继续说道，“他确实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感情，但是人这种东西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之中露出一些破绽，在我进入晓组织之后，他在我的身上找到了某人的影子，所以交流相对多一些。”
“也正是因为这些交流，让我确信了一些事，比如......某些人或许确实做了一些事，但是实情可能并非如此。”
“比如一直坚定地说自己杀死了我母亲的长门叔叔，比如一直扮演着冷面杀手屠戮全族的鼬前辈。”
团藏拍了拍手，“不简单，但是仅凭这样就猜到了老夫的头上吗？”
“您要否认吗？”
“你会相信吗？”
“如果您否认的话，我会相信。”浩人很认真的说道。
团藏没有说话，他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该说他是自欺欺人呢，还是该说他是脑子有病呢。如果是别人的话，恐怕会被团藏就这样在口头上问住，但在浩人这里，团藏看出他是认真的。
“老夫没必要否认，没错，是老夫做的。”
“我可以问问原因吗？”
“宇智波一族预谋叛变。”团藏冷冷的说道，“他们是罪有应得。”
身后的佐助没有反驳，浩人知道，团藏说的是真的。
“所以你用了最残忍的方式解决了这场叛变。”
“这是忍者的宿命，不管怎么粉饰，我们是忍者，是杀人不眨眼的机器。守护什么的，羁绊什么的，说到底哪里有那么美好，在守护的同时，我们也变成了掠夺者。”
“......宇智波一族也有很多无关者。”
团藏听了这话笑了，“无关？浩人，你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太让老夫失望了。”
“......”
“没错，他们是有很多连忍术都不会用的平民，风烛残年的老人，连话都不会说的稚子，但是谁又能说他们是无关的？从他的朋友，家人参加到了叛变之中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被卷进了漩涡。”
“人是相互连接的，血亲、朋友、同学、长辈、晚辈、亲属，一层又一层的关系将人们相互嵌套，无关者？用实际的点的话说，如果真的只是杀死了叛变者，谁能够保证那些所谓的无关者不会成为下一个叛变者！？”
浩人不说话了，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后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紫色的六边形纹路遍布全身，在冬日的阳光下闪亮着别样的光彩。
团藏对于这样的局面早有预料，本来指望着能够在浩人犹豫的时候解决佐助，但到头来还是慢了一步。
“怎么？准备用武力反驳老夫吗？”
“不，我完全能够理解火影大人的想法，从木叶忍者村这个无机的大整体出发，您是完全正确的。和我之前所说一样，您是和三代同样伟大的长者，我会将您的教导牢记心中。”调整姿势，黑色的双角隔开了浩人额前的流海。
“但是我无法赞同，所以只能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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