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六点十分,大分贝的闹钟叫醒了睡得正香的我。我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关掉闹钟,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终于清醒过来……
我叫江怀故,正如我的名字,我是个怀故的人,我爸妈给我取的名字正好符合了我的性格。
我从房间走了出来,在添稀饭的老妈奇怪地问:“不是放假了,还那么早起床?”
我抬头望了望大厅里的时钟,上面显示今天是24号:“对哦,放假了……”我低下头:“习惯性地早起了啊。”
奇怪,为什么放假了,都高兴不起来……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我戴着耳机,听着这熟悉的旋律,笔在日记上飞快地落下一句话:“生活中美好的事物,往往只有在离开了它才会觉得美好。”
是啊,毕业也是一样,等要离开了才觉得舍不得……
手机震动了几下,屏幕显示出几条消息:
“怀故同学,下午毕业会不要在迟到了,这可是最后一次。”
我笑了笑,给他回过去:“放心,不会迟到的。还有,谁说是最后一次的,以后一定还能见。”
“也是。”对方给了我一个简短的回答。
我拔掉耳机,把凌乱的桌子稍稍整理了一下,手机又发来了另外一条消息,还是那个叫我别迟到的同学:“要帮你把安然约出来吗?”
看完这条消息,我顿了一下,手指在屏幕上定格了好久。
安然,许安然,是我一直很在意的女孩,这家伙怎么老戳我痛处……
我抓了抓头发,回他一句:“随便你。”心里涌出一种不知是高兴还是忧郁的感觉。
整装完毕,我骑自行车从家里飞驰而出,中午的太阳很大,迎面过来的风显得格外清凉。和她遇到那天,也是这种天气吧?我心想。
手机不断地震动提醒我时间快到了,我没有多想,加快了踩踏板的速度。前面是一个急转弯,我忘了放慢速度,撞到了路边的栅栏。不过我身手敏捷,来了个空翻,360度完美落地……
好吧我承认,那是我脑补出来的,真实情况是我从车上摔了下来,脚卡在了栏杆的空隙之间,拐了脚。
我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把脚从栏杆里移出来,嘴里禁不住地发出“啊——”的惨叫。
“还好吧?”一个声音传入我耳朵,我转过头,瞳孔瞬间放大,对着面前的清纯少女支支吾吾的说:
“安……安然……”
安然撇了撇嘴角,把手搭在下巴上:“你真会开车啊……”
我坐在地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皱了皱眉头:“笑什么?”
“第一次遇到你,也是这样吧?”我望向天空,直视着太阳耀眼的光芒。
她的眼神闪过一丝笑意,站起身把我的车牵起来:“要去看看吗,你的脚?”
我也站了起来,一拐一拐地走了过去:
“不用,拐到了而已,大家还在等我呢”
她爬上我的自行车,一副“姐带你”的语气对我说:“我载你,反正我也要过去。”我笑了笑,翻身跨上自行车后座:“悠着点。”
她不屑地“切”了一声,踩起踏板向前歪歪扭扭地驶去。
“你说你长得那么大只干嘛,这么重!”
“诶,你说你要载我的,别把我扔路上!”
“切,要不是你脚拐了,我绝对把你扔路上!”
她叫得有点大声,引得一些路人一直看着我们,搞得她一下子放低了声音:“让人载的,别说话。”
我听话地闭了嘴,转头欣赏沿途的风景
,脑子里又闪现出两年前和她初遇时的场景:
小学刚毕业的我,在刚放暑假的这几天狂欢,从考完试开始就“疯”了。大约是六月27日,我刚刚看完小升初考,骑着自行车四处狂飙。我玩得有点疯,好吧
,是太疯,以至于我差点撞上一个女孩子。
至今都记忆犹新,我为了不撞到他,全力调转刹不住的自行车,撞上了路边消防栓,轰然倒地。那时的情况比这次糟得多,还算幼小的我直接晕了过去……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孩顽强地把我背到了医院,我才幸免于难。
于是,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初中还同班,感情自然好起来。开始,我们是“哥们儿”;到后来,就有点不一样了……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我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已经到了。
其他同学早已等候多时,看到我一瘸一拐地被安然扶过来,开始有点惊讶,但也没说什么。
给我发消息的同学——张振华,走过来问我:“脚怎么了?”
“没,路上太急撞到了。”
他指了指安然,问:“她说不来的,怎么跟你一起来了?”
我看了安然一眼,耸了耸肩。振华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老规矩,她的份子钱你得付。”
我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把手伸进口袋……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悠悠地……”
全班最疯的几个人开始发疯似的唱《最炫民族风》,分贝极高,以至于我不自觉地堵上耳朵。
身边的安然戳了我一下,在我耳边似大非大声地说:“我就不该陪你来的!”
我也凑到她耳边:“我份子钱都帮你交了,忍忍吧,后面还有更好玩的!”
她点了点头,完全不为我帮她连份子钱奇怪,因为这之后她往往会懂得还我,我也习惯了。
屏幕显示下一首歌,振华把话筒递给我和安然:“你们的成名曲。”
“我没点歌啊?!”我奇怪地说,看向屏幕,上面显示的是我和安然常唱的《勇敢爱》。振华朝我挑了挑眉,我知道,他在给我制造机会。
我看向安然,她毫不犹豫地接过话筒:“闲着也是闲着,来吧。”
我欣慰地笑了笑,接过话筒,暧昧的歌词和动人的旋律随即响起:
“不知不觉我爱上了他(她),想方法去表达,勇气你在哪?那么多路人甲阻挡不了我对你爱的想法……”
我看了她一眼,她紧盯着屏幕,生怕唱错,好像这首歌是她最重要的歌一样,但多半是因为她记不住词……
看着这样呆萌的她,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一脸哀怨地看着我,拍了我一下,眼神似乎是在告诉我:“别笑!”
后面的同学全部都起哄地笑了出来,她的脸微微泛起红晕,我也没在意,继续把这首歌唱完。
安然去和其他女生K歌时,同学苏远皓给我递过来一杯酒,我摇摇手,表示不要。
他不屑地骂了一句:“垃圾!”灌下一杯酒后问,“你是不是该向许安然告白啦
?”
我拿起一杯果汁灌下:“酒喝多了说胡话?”
“谁说胡话了,我没醉。现在不是毕业了吗,你最好该告白告白,而且我看成功的几率很大!”
我看着安然,说:“也许吧……”
KTV出来后,大家吃了晚饭都去了对面的那条建设街,穿上了带着名牌的背心开始撕名牌大战。
第一轮我很勉强地靠一瘸一拐的气势来占便宜;而第二轮,我莫名其妙地成了内奸,明显是劣势。
我从一堵墙后面探出头,观望这是否有人。不知道是谁拍了我一下:“嘿,内奸!”
我吓了一跳。站在我身后的是安然,我支支吾吾地问:“你是……内……奸?”
她双手叉腰:“因为我担心别人当内奸会暗算我,我就请裁判让我们当了内奸。让你陪我,不愿意啊?”
“谁说的,我很愿意。”
我们相互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她把头发撩到耳后:“谢谢。”
我感到心微微一颤,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墙后突然跳出一个人对外大喊:
“内奸在这!”
我本能性的拉住安然一瘸一拐地往外跑去,安然尽力跟上我的速度,不让我跑太累。
一群挨千刀的,居然两队先联合起来干掉内奸?!好狠!
到最后,我们还是寡不敌众,**掉了……嘴上说着不甘心,其实也是挺快乐的,毕竟这是最后一次了……
撕名牌大战结束,我们班几个男生把我拉了过去,副班长张宇木问我:“怀故,上个月就说好的要去告白的,什么时候去?”
“那么八卦干嘛?”我懒得理他们,径直走开,看到他们那失望的表情,我扔下了一句:“明天!”就翻身上了已经被安然骑上的我的车的后座。路上我问:
“会累吗?我来骑吧。”
“受伤的别乱叫!”
“是是是,听你的,许大小姐。”
“切,知道就好。”
回到家,我再次翻开了日记,在上面写上:“什么最好不最好,不重要,其实现在,就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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