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除了每天要喂猫,以及被迫接受阳光之外,还必须要到早点铺子去帮忙。
真是不知不觉中我好像被拉入了这个自杀溺亡的家伙生前的步调当中。
该死,早知如此我打死都不会搬到这里来住,真是不知道今后还会发生什么倒霉的事情。但是是到如今我再怎么怨 气冲天也无济于事了,只能“苦中作乐”了吧。
比如说,我渐渐地把喂养的野猫分出了长相来。一开始我觉得这帮小畜生都是一个模样,但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才发现它们除了外表有差异之外,就连性格也大相径庭。
有的憨厚老实,只要能够吃到东西就乐得咕咕叫;有的狡猾贪婪,不仅会抢夺同类的食物,还会趁我大意从我这里骗取猫粮;有的性格忧郁,不管你给它多少吃的都是一副看不起你的样子,冷淡得不行。
尽管它们聚在一起就不过是一群烦人的噪音污染源头,但是单独去观察的话,会发现它们还是蛮有意思的。
“……喂喂喂,你当我傻是不是,我明明就喂过你了,你个二癞子。”我冲着一只背后掉毛,正目不转睛地抬头望着我的野猫训斥。
空旷的阳台外面就剩它一只了,而我清楚地记得,今天我是给它喂过食物的。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变得这么狡猾了?是不是瞎子把你教坏了?”
这只原本老实憨厚的猫咪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然后抬起了胳膊,似乎还在打算讨食。
仔细想想,似乎今天有一只野猫没来探望我啊。因为它挺着个大肚子,所以记忆还挺深刻的。
既然今天没来的话,是被车撞死了,还是生病了呢?或者说……
“……它该不会是生了吧?”我问。
但是“二癞子”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冲我伸着猫爪。
据说母猫生产之后的确是有段时间不方便行动的。而这个“二癞子”和那只母猫似乎是一对——如果真的如我所料——
这个小畜生居然当父亲了吗。我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我还以为猫都是渣男呢,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负责任的啊?行吧,我就信你一回。”
我把适量的猫粮装在一个小纸袋里面,随后扔给了它,二癞子叼着口袋转身便走了,回头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我道谢。
过了半个多月之后,看到跟在二癞子身后蹒跚走步的小猫,我竟然感到有些欣慰。
除此之外,由于我一直没把窗帘装回去,这导致我对外界的视线一点点变得没有那么敏感了,甚至有一回我朝着窗外咒骂的时候不小心被路过的一个老头听见了,我只能假惺惺地拿起一本书,装模作样地念叨着话剧一般。
直到目送那老头子离开我才松了口气。
真是大意了啊,果然一旦习惯了这种环境之后我的神经也会变得松懈啊,这样可不好,要是哪天一不留神在同学面前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我可就伤脑筋了。
还是要找机会赶紧上好窗帘才是。
然而这样的大意让我不由自主地延续到了生活的其他方面,尤其是在那个恶鸡婆的早点铺打下手的时候,是我最容易暴露本心的时候。
“啊啊啊!烫死我这口破锅!我砸烂你哦!”
溅起来的油沾到了我的手背上,烫得我忍不住破口大骂。我立刻想起了身边还有别人,我想要补救但是为时已晚,只能悻悻然地解释:“……那个……不是……我的意思是……”
“得了,谁还没有想骂人的时候。”结果老太婆一点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而是得意地说:“小子,我早就看出你平时装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其实心里面压抑得很吧?”
不得不说这个老东西看人还是挺有眼光的,但是我并没有就这么轻易地承认自己一直以来的演技。
“婆婆,我平时看起来不就是这样吗?”
“行啦行啦,我知道你装得也不容易——但你在你爸妈面前该不会也是这样的吧?”
你还真说对了,就算是面对我的父母,我也全心全意地演好一个值得骄傲的子女形象。
“你这样活着不累吗?臭小子。”
当然累啊。但是如果我以后不想和你一样在这里在这里裹油条的话,我就得这么做才行,人际交流永远是爬升这个社会的最重要手段。
“其实你早就对我一肚子怨气了吧,要不说出来给我听听?我不会介意,你也觉得舒坦。更何况,我一个老太婆,你就算骂我几句,也不妨碍你日后的发展不是吗?”
“哈哈,您可真幽默。”我笑嘻嘻地回应道。
老婆子不满地瞅了我一眼,说:“小子,我给你个忠告——当你的表演已经被我看穿之后,就不要再继续装了。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这倒是我没有仔细考虑过的问题。因为在我的印象当中,只有她这个火眼金睛的老不死拆穿过我的把戏。
换个想法,如果真的有人在你面前一直说些能够轻易拆穿的谎言,会是什么样子呢?
大概就像被台下观众看过了台本的相声演员一样愚蠢吧。
“……说得有点道理……”我咂了咂嘴。
“是吧。”老太婆得意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皱纹浮出了滑稽的条痕。
“你个老不死的……”
结果我话刚说完,擀面杖就从五米之外飞到了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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