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操场的石凳上,把手肘放在膝盖上用右手手掌托着下巴,有些无聊的瞪视着远处被染成橘黄色的天空。
或许这种情景应该有某种原因在里面,比如因为家庭暴力而不愿回家,亦或者在学校被霸凌而在消沉,但是事实上这也不过是我一时间的心血来潮,只是在操场上进行着发呆这种行为。
进行着这种不损耗脑细胞的活动,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坐着的地方就连夕阳也照不到了,夜晚独有的凉意把我包围,现在的时间就连体育社团的学生都已经准备回家了,在保安巡逻前我还是回去吧。
把放在一旁的书包提起挂在肩上,正打算从石凳上起来时,背后传来了“沙沙”的声响,大概是树叶被风拨动时发出的声音。
抱有无聊好奇心的我转过身去看了一眼,结果发现石凳斜后方的树干背后探出了一个人的头,那人正看着我这边的方向,准确来说是在看着已经快沉入山边的夕阳。
而人在面对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作出的反应不尽相同,因此对于我被吓得差点从石凳上摔倒这件事,在某个层面上来讲也可以算得上意料之中吧?
对方察觉到我发现了她的存在,她把目光移到我的身上,眨了眨眼睛后说道:
“十晓前辈在这里干什么,是在为学园祭的班级表演做排练吗?”
对方的问话让我短暂宕机的大脑重新工作起来,但是因为启动过于激烈,让我产生了闻到有机物烧焦气味的错觉。
我在学校作为一名“问题学生”,她对我的名字有所听闻我并不觉得奇怪,从学年上来说她是我的后辈,所以她叫我前辈也没有错误。
而对方的事迹我也有所听闻,正因如此所以心中才产生了些许疑惑,但先前她向我搭话,若此时我不给予回应也未免太过失礼了。
于是我从让腰腹增加负担的姿势中恢复过来,压下心中的疑问,开口回应道:
“只是一时兴起的在石凳上思考人生罢了。”
“欸,前辈难道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有在好好地听人说话吗?难得在人前说实话却遭遇如此对待,果然用花言巧语哄骗过去才是正确做法吗?
“我的事情先放一边,倒是你在这个时间点为什么......”
我咬到舌头了,因为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说太多话,所以身体出现了过敏反应吗?
不过对方似乎能理解我未说完的句子的意思,她歪了歪脑袋,头与树干之间的角度大约接近90度,没有好好上过数学课的我无法进一步精确的描述,但这不是重点,
——要怎么样才能在身体不露出树干外的情况下做出那种动作啊。
她露出有些微妙的表情,对我说道:
“前辈原来是认识我的吗?”
“当然了,物部川学妹。”
因为你是学校里有名的人物啊,性格开朗、相貌姣好、头脑聪慧,学生中的人气担当,老师眼里三好学生,她与我无法在同一层次上对比,因为差距之大会让人产生“这也能比较?”的想法。
物部川晃了晃脑袋,半长的棕色头发也随之晃动,我的眼睛也左右摇晃了起来。
“诶嘿,那前辈我们聊聊有关刑法的事情吧。”
她是如何把可爱和从容不迫的转移话题的态度组合在一起的?JK的思维未免过于跳跃,我跟不上她的思必得(speed)啊。
“如果你是在讨论赚钱的方法的话,我不想下次见面时隔着玻璃窗聊天哦。”
物部川的眼角向下弯了弯,嘴唇提起一个细小的弧度,她做出愉悦的表情说道:
“前辈你很懂嘛。”
哪里哪里,为了让话题得以延续我已经竭尽全力了,但此时心中逐渐沸腾的好奇心也压不下去了。
清了清嗓子,企图让心情平复下来,结果起到相反的作用,肾上腺素和多巴胺持续分泌,仿佛在三千米赛跑的终点线前一般,大脑隐约听见了轰鸣,二胸膛中的热度让我产生仿佛是恋爱的错觉。
“物部川学妹。”
干涩的喉咙让我无法很好的组织语言,我不得不把要说的句子拆成两段。
“你不是四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侧过头去眺望着无人的操场,太阳已经完全沉入了山边,自己仿佛溶入了周围的黑暗,身旁传来的是物部川那止不住的狂笑。
这就是我与幽灵少女物部川的相遇,若是用小说之类的文书来说明的话,这大概就是我踏入“那一边世界”的楔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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