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恶作剧<一>
「恶、这算恶作剧吗?这应该算是恶作剧吧!肯定没错。这绝对是恶作剧了。」
虽然嘴上这么自我安慰着,可我心底里还是怕的要死。
并非热死了,烦死了一类的戏言。而是在畏惧着真正意味上的「死亡」。
那家伙为什么要把子弹放进信里?话又说回来,这东西应该是真的吧?那他到底是怎么搞到的子弹的啊?最近的警察也太玩忽职守了吧?!好歹也是吃着纳税人的钱,就该给我好好工作吧?还有他信上写着下一次不会是开玩笑了,又是几个意思啊。什么混账玩意,别给我小看大人了!要是这小鬼再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我不把他抓起来好好教训一顿!
我反复地翻看着那封信,试图想从这短短几行字里看出些名堂。
可就算我把信的前后左右都看了个遍,自己都没想出什么头绪。
「难道说——是有钱人用这种把戏玩弄我这样的边缘人,然后在一边偷窥我的反应为乐?」
自己想起了最近看过的某部电影。
不对不对,那家伙看起来顶多只有高中生的样子。
那——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我又换了个思路。像是什么,从小被父母溺爱成了狂妄自大的性格,是会在公园看见流浪汉用石头丢他的恶劣不良?
可他的子弹又是从哪来的呢?还有手铐。思路再一次到此卡死。
「不对不对,这也不对。」
我发现只是利用我那贫瘠的想象力根本无法想明白那人的动机。因为这一系列的事件,实在是太过荒诞,怪异。
塞在信封里的子弹?
夜幕中的雨衣怪人?
和陌生人用那副手铐拷在一起?
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我完全会认为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对啊——搞不好自己真的疯了也说不定。太久没有和人交际,然后脑子终于不正常了。
一瞬间我也有过这种念头。
但我知道我没疯。至少现在……我没疯。
可要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呢?
一想到这我汗毛一竖。
我不清楚。
但我唯一想确信的一点是……
外头依旧下着倾盆的暴雨。雨势看起来丝毫没有要变小的样子。我就像是服装店里的模特人偶般,端着信,站在商城大门口。
「这肯定是个恶作剧。」
然后,我才终于宛如痴呆老人般,想起了先前的那通电话。
那通同样怪异到不行的,电话。
「没错!」
「没错那个女的绝对是那家伙的同伙!只要逼问她的话……」
仿佛握住救命稻草的自己,像是条疯了的狗样的半跑半爬到值班室。
推开门,率先迎面扑来的是强过了头的冷气,浑身的汗毛不禁立了起来,我不知道这是由于冷气的缘故,还是出于对接下来发展的恐惧。
我立刻拿起先前挂在办公桌上的话筒。
「………………」
没有声音。
「喂?」
我试探般的发出了声。可电话那头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是有多蠢。就算知道了他们俩是同伙可又有什么用,这天底下哪会有人蠢到会待在原地让你来抓,所以稍微用脑子想想就知道那女的怎么可能还会在这乖乖等我回应,当然是早就在我放下电话后,就偷笑着挂断了线。
「白痴吗我——。」
我用力地锤了锤脑袋。然后陷入了又一轮的懊恼之中。
◇肯定是恶作剧<二>
就这样,那一夜我连瞌睡都敢没打。
直到第二天清晨,来接班的同事推开值班室的门后,我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才缓了下来,自己平生第一次觉得与人交谈是一件如此有安全感的事情。
「早上好啊。」
「啊,早上好。」那个后辈礼貌性的回了我一句。我想不大起他的名字,池田?本田?还是别的什么的,我记得他第一天上班的时候有自我介绍过,可我现在真的想不起来,如今细想真的很对不起!
羞愧令我不知该如何令话题继续下去,不,其实这根本不是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我从未想过「早上好」之后该说些什么,是的,如果是往日的我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换好便服,打着哈气地走了吧。
像是个透明人一样,毫无交集的,谨小慎微的,活在另一个世界。
「今天……啊哈今天天气怎么样啊?」
「啊?」后辈似乎对于我生硬的找话技巧感到惊讶,没错,我能从他脸上看得出来,绝对是惊讶没错了。「还不错啊外头开了太阳,不过昨晚的雨可真大呢,对了,昨天晚上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我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
这时我才意识到,这位后辈的身高,只有一米六出头。或许是剔着一头清爽的平头,才会给人他其实还挺高的错觉,不过实际上却比我矮上了一大截,不,这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
「你什么意思?」
这家伙的身高和昨晚那个怪人的相仿。
「啥?」
「我问你说昨晚发生什么是什么意思?!」我有点气愤。不,我相当气愤。说不定脑袋已经憋得像个红透了的苹果。
「没什么啊……我就说随口一问……怎、怎么了吗?」
很显然他被我给吓到了。但这时的我早已经无法正常的思考,整个人就像是河豚般膨起了身子,仿佛要和对面的人同归于尽一样。
「昨晚的事是不是你干的?」我直接开门见山。
「什么事?什么昨晚的事?」
「我问你昨晚的信是不是你放在那里的!」「常赖前辈你从刚才开始就在说些什么啊……」
「我……」一时语塞。
对啊我在说些什么啊。
「呃呃呃啊啊!」我发了疯似的搓着头发,但是即便这样也理不清脑袋里这一团乱的东西。
「常赖前辈你……没事吧?」后辈试探性的发了问。探着头。他似乎很担心我的情况。
「抱歉。」「常赖前辈是遇上什么事了吗?」「这个……」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告诉他。
出于很多原因。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说出口的话绝对会被当作疯子的。绝对。
「我自己会解决的,不用担心。」
「啊是吗。」他则露出了这样的表情,便没有再深追下去了。
「对了,常赖前辈。」换好便服后,我正准备要走,可他却叫住了我。「你刚才是有在和人打电话吗?」
「啊——?」我的视线沿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
「电话忘记挂回去了。」
话筒的部分,还放在办公桌上,是我昨晚忘记了。
「要是有要紧的电话打进来的话可怎么办呀。」他小声嘟囔了一句。
「抱歉。」我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小孩般,立马上前准备把电话放回。不过——
「喂,本田。」
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非常不起眼却又无比重要的小事。
「又怎么了前辈?」
我颤抖的手缓缓地将话筒摆到了耳边。
「你说……要是被人挂断电话的话……我这边听到的声音应该是……」
「啊?这个啊我没注意呀,应该是嘟嘟声吧,好像是吧,我也不太确定啊前辈,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他接下来的话我都没有听进去。
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话筒里传来的忙音给吸引了过去。
是的。这个电话,倘若是被人挂断的话,听到的肯定会是这个。可——
为何昨晚我回来后电话那头却是死一般的寂静呢?
「嘟、嘟嘟——」
永无止境的嘟嘟声,就像是在等待我来终结般的,一直在那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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