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幕
零酱，十分，不爽。
因为她完全没有听见高笑说的是什么。
其实只是依靠前文推测的话，还是能有些头绪。
关键词就在于“中心轴和平衡”上面。
“明日之光”在平衡已经有些被打破的情况下，如果继续加速航行的话，只会让姿态的稳定程度越发糟糕。
从而就能推导出一个重要的信息。
姿态越发不稳定的战舰，高笑他们的入侵难度也会相应的减少。
当然高笑的心里还有另一层的考量。
只是光从战舰的改造重点“火力最大化”就能看出，这不是一个近距离糊脸的战舰，而是纯粹的远程火力输出型战舰。那么对于这种敞开的船腹也不会有多少防御工事，因为本来打开船腹的大前提就是在安全的远处迎击，那么又怎么会有敌人钻进来的问题出现。所以这一个推测，更让高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么，让我们好好享受下无线电恢复后带来的乐趣吧~”高笑的嘴唇微微扬起，似乎有种难以抑制的兴奋在他身体里奔腾。
“测试，测试。能听见么？那边的那个傻大个。看样子重心有点不稳，让我们来再帮你们一把吧。主推进我就收下了。”高笑将无线电调节到公共频道后，打趣的说道。
预想中的加速并没有产生。
在高笑认为是被对方无视了，刚想让梅丽继续击毁喷口的时候，对面突然用同样的频道回话了。
“这边的空艇，我是本舰舰长马库斯。我觉得我们可以谈一谈。”
对方的声音虽然比较低沉，感觉是个有气势的人，但话语间的颤抖依然能感觉出来。
高笑并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看向零。
“这个声音你听过么？或者说这个人你认识么？猫哭死什么的。”
“说的是马库斯吧……虽然没有见过几次，但还算是面熟。”
“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怎么知道？只是看了几眼的程度而已。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一个习惯阿谀奉承和虚张声势的人吧，另外还是大主教的跟班。”
“是么……”
“是的。”
“等等！”高笑对于刚刚零说出的某个词汇忽然反应了过来，连忙问道，“你说大主教？”
“是啊。”
“这是教团大主教的战舰？难道他也在……上面？”
如果教团的大人物也在上面的话，那对于高笑来说无论是筹码还是战术就又不一样了。
“嘛……我怎么会知道他在不在上面。我只知道说话的那个人是他的跟班。”零对于身份、地位这种概念并不关心，反正对她来说都一样了。
“高笑，不管是谁，打下来都一样。”梅丽在某些方面和零是一样的态度，反正目标是战舰而不是上面的人，所以怎么样都好，只要不耽误时间就行。
“对面的空艇能听见么？我是‘明日之光’的舰长库马斯。你们是佣兵吧？作为中立角色，我方有个很有吸引力的提议。不会浪费你们的时间。”
看得出来对方因为没有得到回应而有些慌张，急急忙忙的又传来了通信。
“高笑别浪费时间了，直接开干吧。就算你听了也只是中了他们的缓兵之计而已。”
“的确，但我想试试能不能套出有用的情报，如果没有的话，就直接开打。如何？”
“那……听你的。”梅丽见拗不过高笑，只能作罢。
高笑微微吸气后，拿起了无线电的对讲机。
“我是本艇的指挥官，不想被知道姓名的H先生。简短的说吧，你的人头值很多钱。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高笑既然选择和马库斯对话，那自然会完全对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都进行掩饰。同时尽量在敌明我暗的情况下，多套一些话出来。
这才是是他的目的。
“当然，明白。钱，对吧？哦，抱歉说的有些直白了。但只是钱的话，我认为我们双方有很多的共同语言可以商谈，不想被知道姓名的H先生。”
之前还是一副有些趾高气扬的语气，一谈到钱就突然商人本色般的换了一个人似的。看来钱对于他们来说的确不是个问题。
高笑想了想，继续说：“钱是一回事，还有另一回事。现在的佣兵不像以前那样，我们可是很看重名誉的。我的雇主可是说了你不少的坏话。比如……”
高笑故意拉长了尾音。
“废话拘留未成年的少女，做着一些肮脏龌龊的事情。”
“诽谤！这绝对是百分百的！诽谤！神明在上，我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不想被知道姓名的H先生，我不管你的雇主是谁，但他对我的印象是百分百错误的，我从未做过对少女行使龌龊之事。所以看在钱的份上，到我们这边工作如何？虽然世人对于我们有些先入为主的不良印象，但这并不代表那就是事实，尤其是在金钱方面，我们的自由度十分高。”对方的回应十分强烈。
高笑对此只是嗤之以鼻。
“也就是说，你不否认囚禁少女的事情对吧？”
“……听好了，不想被知道姓名的H先生。你想要多少钱？”
马库斯回答的十分干脆，他对于那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完全不在意，他能感觉到高笑有意无意的在把话题往其他方向诱导，所以为了把主题点明就直截了当的说了。
钱么……
高笑靠着椅背，有些懒散的盯着手上的对讲机。
要说缺钱，的确缺。
“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哦。这么大的一艘船，你们不是也在兼职海盗么？应该知道这么大一艘船的赎金是多少吧？”
“我先说清楚，不想被知道姓名的H先生。我们可不是海盗，但你说的赎金数量我大概还是有所了解。5千万空币如何？”
因为人类已经被赶出了大地，国与国之间的边界就更加模糊，并且在那个混乱的年代，要进行各种货币的兑换也是一种麻烦的事情。当时联合政府曾准备将英镑、马克、美元作为备选的统一货币发行，但最后还是改成了更加符合年代特质的新货币，也就是所谓的空币。新货币的发行自然需要和旧货币有各自的汇率来进行兑换，回收的旧货币就可以直接销毁了。
按照当时的货币汇率，以旧美元的例子，美元比空币是1:1。
所以，将5千万空币理解为换了一个名字的5千万美元也没有问题。
不过这种政治问题就没有必要纠结了。
“五千万啊……”高笑自言自语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竖了起来，然后摇了摇头对这无线电说道，“5475。”
“5475么……就当是第一合作的诚意吧。没问题。五千四百七十五万空币，成交。你们想要怎样的支付方式？我可先说清楚，现在船上可没有那么多现金。不想被知道姓名的H先生。”马库斯只是单方面的认为交易成交，毕竟对他而言只是多了400多万而已，并不是大问题。况且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付这笔钱。
“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还有为什么你老是要说那个什么‘不想被知道姓名的H先生’啊？”
“……不想被知道姓名的H先生，这不是你的名字么？”
谁会取那么长又麻烦的名字啊！
“我的意思是叫我H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那刚刚真是失礼了。那付款方式你看……”
“我不是说了么。我说的不是这个，5475是时间。因为你们而让我损失掉的回忆的时间。5475天，131400小时。”
“哎？”
“去地狱数钱吧！”高笑说完，慢慢的挂上了对讲机，一脸可惜地看着其他人，“失算了，没有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还一肚子气。干吧。”
“所以我就说了啊~”梅丽显得有些高兴，她已经瞄准了最近的一个喷口，“等你的命令哦~”
“开火！”
短暂的休息后，战火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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