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幕
因为受到“珍珠美人”的主炮攻击，库斯塔堡垒里的企业安保部队一度陷入十分被动、动摇的场面。
在三层对峙的部队还算好，对于炮击并无太多感觉，大多是认为政府军在做什么爆破工作。
而在更上层，高层管理所在的楼层，作为堡垒负责人的库斯有些焦急的看着哈维尔。
“哈维尔少爷。”
“我知道。”哈维尔已经将桌上的红酒喝的干干净净，现在只是在把玩手中的酒杯而已，“政府军的战舰已经到了。但炮击不是停了么？有什么好害怕的。”
“如果战舰到了，那我们安排在穹顶的部队一定已经下来了。穹顶被占领，我们就只能通过四个方向的紧急逃生通道出去。缺乏护卫的情况下，我不认为能安全飞回船团。”
“库斯啊~库斯~穹顶被占领已经是既成事实。再说这个已经没用了，现在要做的是巩固上层到这里的防卫。”
“这个已经安排下去了，但那点人数没法有更多的期待。”
“有总比没有好，至少还能预警。另外就是……”哈维尔用酒杯指着准备拿雪茄的库斯，“胡德，什么时候到？”
作为天际商业在欧洲空域所属的三艘战列巡洋舰之一，原本预定从地中海的战舰集结地回到苏格兰的船团进行维护，但水母群的出现让这一计划暂时搁置。
“在无线电通讯中断后，就已经安排了几艘联络空艇去报信。按照时间的话，应该已经快到这里了。不过哈维尔少爷你是想撑到胡德赶来支援么？这种时间不确定的援兵可是相当不靠谱的。”
将援军作为压箱底的王牌，不管在什么年代都是相当冒险的做法。
“这我当然知道，那是作为最后的最后才会去做的事情。对了，那个少女醒了么？镇静剂应该已经停了很久了吧？”哈维尔将喝红酒用的高脚杯用力的放在桌子上，那是让人怀疑会不会砸坏杯子的力度。
库斯拿起雪茄，刚想点上，想了想又放了下来说：“已经醒了，不过少爷……目前我们没法断定空兽驱离装置的效力会比那个少女的更强。”
“放心，我不会去干什么蠢事的。单纯的想要聊聊。”哈维尔站了起来，甩了甩脖子，向库斯说道，“带路。”
“这边走。”库斯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先出了门。
见大门打开了，一直在门外的秘书刚要迎上去就被库斯摇头制止。
少女的房间离这个办公室很近，那里本来是用来应急避难的特别房间，和夏夏的特别实验室用的是一样的材料建造，现在则被当做少女的病房在使用。
病房的门用的是上下模式的开关方式，门是实心打造光是厚度就有半米。就算是小口径的火炮也没法击穿，而且所用的材料还是耐酸材料，空兽的酸液在一段时间内也没有办法腐蚀穿。
进了门后，就能看见手臂上插满了针管的少女。
少女坐在床上，以一种及其空洞的眼神看着进来的哈维尔他们。
“这是……”哈维尔感觉到了不对劲，问向一旁的库斯。
“目前的检查接过来看，失明的可能性很大。但不排除是短期失明。”
“还有这种事……”哈维尔驻足不动，“是之前那边实验造成的么？”
“这个还在调查中，毕竟我们接手她的时间连一天都不到。”库斯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少女的床边回看哈维尔，“抓紧时间吧。”
言下之意自然不必多说，在被政府军围困的状态下，时间本来就捉襟见肘。
“不用你提醒。”哈维尔也跟着来到了少女的床边，用手握住了少女扶着床边护栏的手，“我叫哈维尔·德利，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一下。”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用空洞的眼睛看着他。
把这个作为默许的哈维尔开始了提问：“名字。”
少女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任何动作，就好像是没有听见声音一样。
“库斯你别说她不仅瞎了，还聋了。”
库斯刚张开嘴要回话，就被少女打断。
“真是遗憾，有些人身体健全，但是内在却已经开始腐烂。言行举止里面透着一股浓浓的腐臭。能别摸我么？散发着一股骚味的先生。”
少女的声音如同破风的利剑般刺穿他的耳膜，并非太过尖细，而是如魔女诱惑凡人的音色一样……好听。
少女看似年幼，但是说出口的内容可不是那个年龄段能说出来的东西。
“牙尖嘴利。”哈维尔小小的嘲讽了下少女，不过少女开口说话着实让他惊讶了一下，在他的想法中，这个少女应该是受尽了各种折磨，精神濒临崩溃的人，“不过还是请先恕我的无理，我为先入为主的话语使您蒙羞而在此致歉。”
说完，哈维尔尽显绅士风度的向少女弯腰致歉。
“手，不拿开么？”
哈维尔虽然致歉，但握住少女的手并没有放开的迹象。
“询问美丽小姐名字的时候，握住手可是礼仪。”
贵族间轻吻手背后，再询问名字并不罕见。
“并非一定要这么做吧？而且你也不是贵族，上流社会的人难道在这种场合会这么做么？”
当然，这并不是一定要做的事情。
“看来你知道的知识比想象中的要多。”
“真是失礼，当着本人的面说出自己的狭隘视角么？”
哈维尔嘴角微挑，那是他有些恼怒的表现。
“进入主题吧。”
在一旁看他们互相调侃的库斯没法再保持沉默下去，时间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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