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只是一如往常的一天。
一如往常的上课天、一如往常的下午、一如往常地令人期待的一天。
期待的原因,是因为爸爸和妈妈出差回来了。
……唯一不同的,是打回来的电话。
「爸爸!!!!!!妈妈!!!!!」
现在
睁开眼睛,我从床上起来。
「……?」把手轻放在胸口,心脏「碰碰、碰碰」地跳动。
全身冒出冷汗,睡衣都湿透了。
「…冲个澡吧。」
洒—热水从花洒落下,淋到小诗的身上。
「呼……」为什么又做了这个恶梦了?
刚来到上海时,的确有过这样的一段时期。
每晚都以泪洗脸,好不容易睡着亦很快会惊醒。
「不知不觉间便再没有流泪,然后就连恶梦都没有了……」
时间上应该是变成这个身体后开始的……
尽管因为热水的关系而冷静下来,但心里依然一种恐怖感。
以前做恶梦惊醒时,身心都有种脱力感,彷佛有种还未完全醒过来的感觉。
但如今,却是以自己的意志睁开眼,然后梦中的体验才实在地袭来。
「………」身心存在一种不协调,身体本能地惊恐着,但内心却异常的冷静。
「这到底是……」确确确—一阵叩门突然响起。
「快点出来!」一把女人的声音响起说。
一会之后
「呼……」一个穿着性感,看来三十岁上下的女人从洗手间(兼浴室)出来了。
「阿姨早安。」小诗轻轻地点头说。
「早安……」女人用手按着头,看来是宿醉的样子。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客厅的一角坐下说:「倒杯水给我,要热的。」
「我知道了。」说着,小诗便到厨房去。
这个人是我的阿姨,也就是我的监护人。
她好像是我的「远房亲戚」(也就是一年见不过一次那种),在丧礼上把我收养了。
亲戚们对这个决定很满意,因为有人愿意碰这个烫手山芋的关系。
「阿姨,水来了。」小诗把水放到她面前说。
女人一言不发,只是拿起水喝掉了。
基本上,阿姨生活上并没有太照顾我,除了每个月的零用钱外,她唯一要求就是「不要造成任何麻烦」。
「呼……」女人接着说:「我饿了,煮点东西。」
「…只有方便面啊。」
「没关系。」
「我明白了。」
对于阿姨的举止,我没有任何想法。因为她愿意收留我已经是最大的善意了。
或许,我心里始终不希望被送入孤儿园吧……
「煮好了。」我把煮好的方便面放到阿姨面前。
「麻烦你了。」『嚓—』点起香烟,女人便迷迷糊糊地吸起来。
「呼……」看着阿姨吞云吐雾的,我在一旁站着。
「………」好臭……
阿姨总是会在我面前抽烟,我不太喜欢,因为很难闻。
「………」不如跟她说吧。
这个,可能也是我需要做的「改变」。
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至少我有做过。
「…那个。」
「嗯?」女人望过来。
「可以……不要抽烟吗?我不太喜欢……」
「……」女人沉默下来。
「我明白了。」她把烟弄熄,然后说:「以后我会注意了。」
「谢谢阿姨。」
「对了。」女人站起来回到房间,一会后便出来了。
「这些给你,昨晚的客人给我的小费。」
接着,她便把一张大面额的纸钞放到小诗手中。
「你最近交了朋友吧?用这些来请她吃点什么吧。」
「啊。」我想起之前带小光回家的事。
「对不起,吵到阿姨了。」
「没关系,这不算是麻烦。」
「嗯……」阿姨不知为何用手摸我的头。
「偶然也带朋友回来吧。」
阿姨不知为何看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大概,因为我做了什么,所以阿姨开始改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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