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的铁门已闭,德川家茂在电梯的按钮上选择了【安全屋】的按钮,电梯内的灯光忽然从白色转化为暗淡的红光,电梯周围也传出类似电动机失去能源的声响。
电梯内传出冷峻的女声警告:“您选择了最高安全区域,我们将收集您的DNA以完全确认您的身份,否则请您退出此选项。”
“继续。”德川家茂回答道。
“正在执行安全协议。”
电梯按钮前的地面上开出了一个圆洞,从圆洞的正下方缓缓上浮出一个面向电梯内斜切一角的透明圆柱体,斜切一角的正中央有一个小小的米黄色长方体图案。
“请将食指放入标识区。”电子女声如此提示。
德川家茂照办,突然德川家茂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原来标识区的下方是一个小小的装置,那是一个机械针头,汲取了些许德川家茂的血液,血液在透明圆柱体内中自由的晕散,看来圆柱体内全是液体。
“确认身份,安全协议已通过。”
电子女声表示手续正常之后,暗红的灯光变回了明亮的白,电动机也开始有了运作的声响,电梯自主运动起来。
透明圆柱体自己沉了下去,或许是刚刚那根针真的插的很猛,到现在德川家茂都感觉余痛未消,他下意识将手指放进嘴中,像个小婴儿一般吮.吸起来。
这时,德川家茂莫名的感觉到好像有目光一样的东西在刺自己的脖颈,他本能的回头。
果然,冲田总司正冷不丁的看着自己。
德川家茂还可爱的吮.吸着手指,两人对视了一秒。
他瞬间感觉到有种被妈妈逮到做坏事一样的感觉,羞耻感从脚尖一直蔓延到头顶。
立刻把手指从嘴中放下,迅猛的回头拔开两人交接的目光,吮.吸过的手还因为羞耻感在衣服上来回搓动。
就这样,气氛一只尴尬到电梯铃响。
门缓缓开了,德川家茂继续无视阶级的高低,退到一旁,弯腰行礼,让冲田总司先出门。
不过冲田总司并没有享受这种独一无二的逆待遇的意思。
“不了,你先出去吧。”冲田总司拒绝道。
“诶?”
冲田总司顿了一下,鼻腔轻叹了一口气。
“是你在带路。”
“哦,对啊。”德川家茂傻傻的答应了一声,快步向前,来到前面带路。
一段路程之后,两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间被犹如金库大门般防护封锁的急救室。
德川家茂按压后脖颈,触发主脑:“请求入内。”
大门外,摄像头射出了面状的扇形光线扫描了二人,主脑作出回复【等级足够,准许入内】
“咵嚓。轰,轰,轰,哒——。”
防护门开了,德川家茂刚要进去,却被冲田总司叫住了。
冲田总司站在他的面前,她抬起左手抚在德川家茂的右臂上,用德川家茂意想不到的温柔向自己请求道:“在外面等我,好吗?”
德川家茂低着头,俯视着冲田总司玲珑的小嘴。冲田总司却仰着头,凝视着德川家茂的双眼,像是要看透他整个灵魂。
德川家茂瞪大了双眼,明显看出来有些受宠若惊,他开始逃避冲田总司的目光,左手掩饰般的擦着鼻子,默声点头答应。
“谢谢你。”冲田总司松开手,温柔的感谢着。
德川家茂目送着冲田总司进入急救室,他(男主思维)依旧走着沉稳的步伐,消失在了厚实的铁门后。
“轰,轰,轰,哒——,咵嚓,咚!”
急救室大门紧紧关闭,只留下德川家茂孤零零的站在门外。
德川家茂盯着合实的门缝,他垂着眼帘,神情上给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接着,他又抬起手摸了摸刚刚冲田总司抚过的地方,若有所思起来:
“冲田大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让人难以靠近,但其实心底里是一个既温柔又体贴的人吗?”
呆呆的想了许久...德川家茂的嘴角浮起了会心的微笑。
大门的另一边可不像德川家茂这般安闲,里面正紧张的进行着手术,奢侈的用着普通士兵方面已经断绝供应的外伤药物。
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手术台上躺着的是一个身材高大,体型威猛的男人。他赤.裸着上身,鲜红的血液从他那中弹的右臂不受控制的汩汩而出。
因为灯光的照射,他因痛苦而满头大汗的额头泛着明亮的光辉。
远远望去,那石像般硬朗的面容在此时扭曲在了一起,完全没了大番头应有威风。
主治医师手持着银白色的手术刀,伴着血光,在大番头的皮肉中艰难的摸索着弹片的所在。终于,刀锋接触到了坚硬之物,医师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将其夹出,放在了干净的盘子中。
护士帮忙擦了把汗,医师开始了收尾工作。
伤口缝合结束,大番头因压抑疼痛而紧闭的嘴巴大松了一口气,接着是大口的规律呼吸。
“你们现在出去吧,我有话跟我的徒弟说。”大番头突然开口。
出于职业操守,医师不能同意:“大人,如果程序不进行完毕,您的手臂会有发炎的风险。”
仿佛故意一般,大番头用受伤的那只手狠狠地敲在了手术台上。
医师被吓得激灵了一下。
各种器材因劲力飞起一段距离,然后惯性的下落,掉在了铁盘中,发出了叮叮当当的乱响。
大番头指着医师的鼻子大骂起来:
“我告诉你,像你这种低层垃圾,只有你服从我的份,轮不到你对我指指点点。”
医师本能的鞠躬低头,不敢发出一声。
大番头一字一句,像是胁迫般的说道:“现在,领着你的吉娃娃立刻从我的视线内滚出去。”
“是。是。”
医师连鞠两次躬,匆忙的收拾后,带着护士灰溜溜的离开了。
急救室的大门开了。
“冲田大人这么快的吗?”
德川家茂刚刚还显得有些失落的神情立马变得有精神起来,但没想到“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医师那愤懑的脸让德川家茂措手不及,甚至在此时,德川家茂的表情还给人一种呆萌的感觉。德川家茂礼节性的微鞠躬行礼,医师当然知道他是谁,虽然此时心中一万个不情愿,但规矩就是规矩。
医师和护士们逐个行大躬后离去。
德川家茂心中很是纳闷,为什么要让医师和护士们离开,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想着想着,好奇心开始萌动,他慢慢贴近门边,想一探究竟。
可半途,德川家茂就阻止了自己的行为。他猛的摇起了头后,又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像是在教训自己一般:“不该自己过问的就不要过问,冲田大人让我在外面等待一定有他的理由。”
坚定了自己的理念,德川家茂毅然决然地将大门关闭,自己默默的守候在门外。
“咚!”
大门已闭,关闭瞬间的门缝中带起一小阵喧嚣的风儿,微微撩起冲田总司的秀发。
不知是什么原因,仿佛房间里的气压发生了骤降,这逼人的氛围像是要把人压的窒息。
冲田总司抬起锃亮的皮靴,带起纤纤微尘,在大番头凶恶目光的注视下,缓步来到大番头的身边。
他(大番头思维)先从手术台周围拉过来一个长方形的悬浮台,固定在大番头的身前,然后一个一个的将饭菜工整的摆放在上面。
只听冲田总司恭敬的说道,不是猥琐的那种,只是单纯尊敬的语气:“师傅,您是整个军队的灵魂,一次失败不要紧,重要的是您没有倒下。”
冲田总司总司默默瞥了一眼靠在手术台另一边,一把黑柄武士刀。
突然,冲田总司好像突然忘记什么似的,弯下腰去,从饭箱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和一个白色的酒杯,把酒往酒杯中倒好,接着将酒瓶安稳的放在桌子上略带歉意的说:“徒儿愚笨,师傅无酒不下饭,这是大阪上好的清酒,徒儿一片心意,还请师傅不要嫌弃。”
然而这一番行为却换来了大番头暴力的将悬浮桌打翻在一旁。
大番头怒发冲冠,他豺狼般咆哮道:“你到底还要给我装蒜到什么时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冲田总司镇泰自若,只是冷冷的回道:“徒儿不知师傅在说些什么。”
看到冲田总司如此,大番头侧目了一下,他冷笑起来:“没想到吧,你千算万算却算不到你的心腹居然为了逃命而背叛你。我给他签了退役证,他就把你的全盘计划都告诉了我。好啊你,亏我这么信赖你,原来也是个逆党,故意当堂指责我,就是为了激将我一怒之下把你贬出前线。你拒绝了枪械后勤,让我在距离上陷入被动地位。你甚至掩盖了情报,让我盲目自大,陷入了逆贼的陷阱。现在给我杯毒酒,好给我送行是吧。”
大番头青筋暴露,额头愤怒的在颤抖,下一秒简直是要把冲田总司给吃掉。冲田总司则静静的举着酒杯,沉默了半晌后抬手,将手中所谓的毒酒一饮而尽。
大番头目瞪口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而且眼前这个叛徒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得找个台阶下。
"啊...那个...冲田...瞧为师真是老了,怎么能听信鼠辈的一面之辞就怀疑自己的爱徒呢。"
“是龙马告诉你的吧。”
龙马这个名字一出,大番头的脊背瞬间似寒冰彻骨,没错,正是这个人前来告密的。
"你怎么..."大番头支支吾吾起来。
"退役证只有最高统帅签署才能生效。他已经不想再为幕府做事了,是我让他来揭发我的,这样我和他之间就互不相欠了。"
就为了这个所谓的道义要不惜抹黑自己?仅仅就是这样,我错怪他了?我的爱徒还是我的爱徒?是个忠厚之人?
想来想去,大番头奉承的假笑起来:"冲田,你是我的大徒弟,最偏爱的一个。你想还人情债何必这样糟践自己,和我说一声便罢,我怎么会不同意呢。"
"他说的都是真的。"冲田总司突然开口。
大番头听后,刚刚脊背降下的寒气又如风暴般席卷全身,汗毛根根竖起。他尴尬的笑了笑:"冲田,别开玩笑了..."
"确实。他有一点说错了,我不是逆贼。你无子嗣,又无旁系。我,便是取代你的最佳人选。不过,虽只是潜伏于你左右三年,但念在三年师恩,我不想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杀气在再空气中波诡云谲。
冲田总司摔下酒杯,酒杯在一声脆响后碎的彻底。
大番头不愧是北辰一刀流一等好手,电光火石之间,已从手术台边抽出白柄武士刀,狠狠向冲田总司砍去。
冲田总司拔刀相接,大番头对自己的北辰一刀流很是自负,他本以为冲田总司会用自己所授之术相迎击。但没想到,冲田总司所用的是一种自己根本没见过的极柔刀法,大番头感觉自己的刀与冲田总司的刀碰撞时好像切中了海绵一般。
冲田总司的刀法根本不是招架,而是引导。她在战斗中身型一撇,然后抽出刀身。这时,大番头的刀就是在砍向空气,冲田总司五根手指奇妙的运作,黑色的刀柄在冲田总司手中华丽的旋转,接着冲田总司用刀柄向大番头的太阳穴狠狠一击,大番头整个人就飞倒在地,差点不省人事。
冰凉的地面贴着大番头的左脸颊,接踵而至的是头痛和巨大的耳鸣,不过更多的是来自内心的羞辱和愤怒。
唐唐北辰一刀流竟被这种不知名的刀法打败,实在是不可饶恕的屈辱。
大番头忍着巨大的疼痛,起身,他开始运用自己的灵力,一股风开始龙卷状在大番头刀身周围席卷,可他的刀刚举过头顶,视线却发现冲田总司根本不在原来的位置。
冲田总司早已用灵力来到大番头的身后,她根本无意跟大番头一较高下。
大番头深感自己身后的寒意仿佛来自地球的两个极端,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完了。大番头身后的黑暗中伸出一双纤细的手,那只手正握着本属于大番头的胁差(武士剖腹用的短刀),要从大番头的前身切腹。
冲田总司的意图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她想要制造大番头切腹自尽的假象。
冰冷的刀剑刺破大番头的皮肉,直插大番头的腹腔。鲜红的血液从大番头的嘴中喷涌而出。
异常的疼痛让大番头的身体失去了力量,软塌下去。
大番头还想继续挣扎,不过已经无力反抗,他颤抖着脑袋向自己的头顶望去,果然,冲田已经拔出他的佩刀准备砍下自己的头颅。(这种行为叫介错,剖腹是一种极为痛苦的行为,且根本不容易死亡,为了减少痛苦,便直接砍下剖腹者的头颅。介错人便出现了,这种人一般是由战胜者或自己的亲信担任。)
为此,大番头留下了悔恨的泪水,他愤恨的呐喊:“你背叛了将军,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所有人。!
冲田总司不紧不慢的回应起大番头的声讨:“你错了,番头大人,我不忠诚于任何人,我只忠诚于自己。”
一道刀光闪过,大番头头颅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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